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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152)

    蒙面男哪怕被仇疑青捉住,也得意的,低低笑出了声:抓了我,你的小宝贝就会死哦。
    然而下一瞬,画面就发生了变化。
    明明那个手下已经摸到了叶白汀身边,已经捉住了他,甚至匕首都抵到他了喉间,叶白汀突然伸出手指,在他身上快速戳了两下这人就倒了。
    一动不动,像是昏死在地上了!
    蒙面男:
    仇疑青卸了他的胳膊:老实点。
    墙角,叶白汀往旁边走了走,任一队锦衣卫流水似的拱卫到他身侧,拖走了那个昏迷的黑衣人,还微笑着朝仇疑青摆了摆手
    不要担心,别忘了我还有这招哦!
    仇疑青:
    任务圆满完成,锦衣卫小队心情放松,看看少爷,再看看指挥使,再看看少爷,再看看指挥使,忍不住想捂脸
    指挥使你不行啊,还得让少爷自己保护自己!
    第123章 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
    电光火石间,仇疑青已经拿下了蒙面男人,叶白汀也已经戳中了挟制他的人穴道,直接把人弄晕,快的让现场所有人来不及反应。
    小心他嘴里有毒!
    这边叶白汀刚出声提醒,那边仇疑青已经扯下男人的蒙面巾,卸了他的下巴。
    嗷
    男人说不说话,又跑不了,只能恶狠狠瞪向仇疑青。
    李宵良?仇疑青仔细辨认着男人的表情。
    男人怔了一瞬,又试图冷笑,说不出话,也要用表情嘲笑对方你在说什么狗话?爷才不是什么李宵良!
    然而仇疑青是谁?锦衣卫指挥使,抓人经验丰富,每抓到一个人,第一个进行的步骤就是身份辨认,被叫到名字时人犯表情不一样,说话不一样,但传达出来的氛围无非是就是我,怎样,这人是谁我不认识,面前男人的反应,明显是前者,嘴上承不承认,都不影响他的判断。
    仇疑青:把人押回去。
    是!
    立刻有锦衣卫过来,一套制人流程,保证人动不了也跑不了,带走了。
    仇疑青走到叶白汀面前,上下看了一遍,仍是不放心,大手放到小仵作身上,就要亲自检查:可伤着了?
    叶白汀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微笑:我没事。
    仇疑青眼梢微凝,眸底墨色暗沉。
    人已抓到,叶白汀看了看天色,率先转身,不早了,我们回吧。
    仇疑青眯了眼。
    叶白汀走的倒是很潇洒,只是眼神没那么好,夜色太浓,看不大清楚脚底,他被颗石子硌了一下,身形晃了晃才稳住。
    仇疑青直接把小仵作拎到一边,摁在墙上,上下其手,把整个人摸了一通:伤到哪了?哪里疼?嗯?
    没没有真没有!
    叶白汀躲着他的手,耳根都要红了:我真没事!
    仇疑青按了按各处骨头,的确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皮肤也是,没有受伤,没有血味,那怎么都站不住了?
    回过神,发现小仵作好像生气了,用力推着他的手,唇抿的很紧,脸憋的微红,明润眼底似乎都微微有了湿意,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刚刚好像的确有些收不住手劲。
    仇疑青松开叶白汀:抱歉。
    叶白汀垂头理了理衣服,尤其领口的位置:嗯。
    仇疑青看着对方纤细白皙的手掠过颈边,一时也分不清是手更白,还是颈边肌肤更诱人,挪开了视线:这次是我失误,下次必不让你再置身危险之境。
    叶白汀顿了下,才皱眉看向对方:我才想要夸赞指挥使,以后一定要像这次一样,相信我,信任我应对危机的能力。
    空气静默了一瞬。
    仇疑青显然不同意这个建议:世人险恶之处,你未尽知。
    那我不也得面对?怕危险,干什么这一行?叶白汀不同意他的不同意,眉眼端肃,与其出了事后悔,不如保持训练,积极调整面对危境时的状态,你的锦衣卫不都是这么操练的?
    仇疑青唇线紧抿: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叶白汀:有何不同?
    仇疑青没再说话,叶白汀也发现了,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有分歧,需要思考和分析的时间,继续说,怕只有吵架了。
    先回去。
    嗯。
    夜色深暗,跟在我身边。
    知道了。
    除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提醒,二人没再说话,气氛却不似以往温缓惬意。
    到了北镇抚司,仇疑青看向叶白汀:一起去审问人犯?
    叶白汀却摇了头:不是说世人险恶,很危险?
    空气瞬间冷滞。
    仇疑青眸色越来越暗,内里似有看不见的波澜翻涌。
    叶白汀摸了摸鼻子,看别处:我的意思是我就不必了,之前的案子已经破了,关于李宵良,指挥使需要的是更细致更庞杂的特殊信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如若不太机密,可以让我知道的,之后告知我便是。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未有丝毫犹豫和留恋。
    少年身影纤细又孤傲,随着屋角宫灯拉出长长的影子,不至于被茫茫夜色尽数吞没,终也一点一点,远离了。
    转过身来,仇疑青眉锋凝刃,眸卷暗芒:走,随本使审人。
    话说的再平静,神情也过于可怕了!随行锦衣卫赶紧跟上,总觉得今夜气氛有些不好,抓到的那个人李宵良是吧?只怕要倒大霉了。
    叶白汀一到暖阁,对着桌上烛盏,安静了良久。
    今夜收获不大,李宵良和贺一鸣的对话简直没什么营养,还没聊到真正重要的信息,就被外边动静打断了,好在锦衣卫办事仔细,李宵良跑路姿势也很熟练,双方对战发生在暗巷之外,并没有被人发现,贺一鸣应该也不知道。
    就在窗外看到的画面来说,贺一鸣对那个蓝色的蛇形标记并不熟悉,像是根本不知道,从未接触过,那这个组织的人为什么要找他?
    贺一鸣现在已非朝廷要员,在刑部的位置也不再举足轻重,如果接下来不痛定思痛,反思自己,或者剑走偏锋,走得更歪,很可能没办法爬起来,别人到底看中了他哪里?
    叶白汀捧着茶盏,都忘了喝,想起之前诈过贺一鸣的话
    当时贺一鸣的表情有些不对,难道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宝贝?或者说,一个信物?别人图的并不是贺一鸣本人,而是他背后的谁?
    可仇疑青派了人在贺一鸣身边观察,一直未有所得,要么,贺一鸣非常谨慎,并不会随意联系对方,要么,他们早有什么默契,不需要联系,现在形势,远远没到那种境地。
    李宵良看中的是这个?
    叶白汀指尖下意识摩挲着茶盏壁,是什么东西呢?贺一鸣身上藏了什么让人这么在意?
    还有父亲的案子,说是任上贪污,证据确凿,那些证据贺一鸣是怎么拿到的?为什么敢往上递?尽管并非亲生,义子告义父,也是巨大的道德瑕疵,一个处理不好,是要被打到泥里的,贺一鸣怎么敢这么做,不怕任何风险,可是笃定了一定会成功?
    是什么,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信心?
    他手里的那个东西,可是使用过了?
    可不管叶白汀怎么努力,前身过往记忆都像蒙了层纱,怎么都想不出来,应该还是少了刺激有些问题,看来还是得等姐姐一来,才会有答案。
    呜嘤
    对着烛盏发呆的时候,玄风嗒嗒嗒跑过来了,爪子搭着暖炕沿,头凑上来,用鼻子拱他的小腿。
    叶白汀放下茶杯,拍了拍炕头:来,上来。
    狗子却呜汪了两声,尾巴摇的飞起,动作却很克制,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跳上去。
    叶白汀揉了下狗子头:怎么了?之前没见你这么客气?
    呜汪!汪!
    狗子把脑袋凑了过来,身子绷得很紧,好像想让他摸一摸似的
    叶白汀就摸了一把,毛毛是湿的?
    他又摸了一下,的确有些地方有点潮,还有点脏脏的,当然不可能是出汗,像是不小心蹭过什么地方,留在了身上。
    刚干完活儿?
    汪!
    执行任务?
    汪!
    还没洗澡?
    汪!
    行吧,这是只讲卫生,爱干净的狗子,才不会和外头的锦衣卫一样不讲究,操练累了,连地上都敢躺的,叶白汀下来穿鞋:来,我们玄风洗澡啦
    狗子歪头看着他,起先乖乖的没动,见他拿澡盆子,准备去打热水,就不干了,冲他汪了两声就跑了。
    叶白汀看看地上澡盆,再看看跑的远远的狗子,这狗成精了?
    怎么好像是不想麻烦他,不想他费力帮忙的样子?就像在外面劳累了一天的家主,一来后什么都不干,得先看家人一眼才放心似的,看完该洗漱洗漱,该收拾收拾,自己解决得了,不需要家人操心
    狗将军嗒嗒嗒跑到后院狗舍,昂着下巴,矜持的叫来了照顾它的锦衣卫小兵,抖了抖身子,意思是爷要洗澡,还不快准备?
    小兵对它的肢体动作不要太熟,立刻准备好了澡盆,澡豆,热水,把它带到一个小房间:来吧,玄风大人,洗澡喽
    狗子在北镇抚司待遇是相当不错的,它是仇疑青亲自训练的狗,技术水平比同事都高,还是个工作狂,对自己要求很高,每天的定时训练从不落下,一旦有工作的时候,工作就是第一位,连心爱的少爷都顾不上过来看一眼,工作结束了,跑暖阁就很勤快,不是拽着小车车过来要少爷陪他玩,就是叼了个藤球过来,让少爷陪他扔球,这好几天没怎么见着,它是真的想少爷了,洗澡都在不耐烦,声声催促小兵洗快点,毛毛擦干点,直到浑身香喷喷,连爪垫子指甲尖都洗干净了,它才转身又跑,去了少爷的暖阁。
    顺着门缝挤进房间,屁股蹭着关了门,见房间的烛盏已经灭了,少爷已经拉上被子睡觉了,它也没叫,悄无声息的跳上暖炕,钻进了少爷的被子,见少爷被子没盖好,有一边肩膀都露出来了,它还咬着被子角,往上拽了拽。
    少爷半梦半醒,两只手摸过来,它就乖乖的凑过去给抱
    被窝暖烘烘,一人一狗,相依相偎,睡得特别好。
    五更天的时候,房门轻轻吱呀一声,仇疑青进来了。
    狗子听得出主人的脚步声,人还在门外的时候,就知道是谁来了,也没叫,只是微微支楞起头,黑漉漉的眼珠子看着仇疑青,轻轻摇了摇尾巴。
    仇疑青是知道叶白汀睡相,习惯性的过来给他盖被子的,结果今天过来发现不用了,小仵作睡得很好,脸上红扑扑,被角也被狗子压的牢牢,一点都没往下滑,哪哪都不可能冻着。
    自觉无用武之地的指挥使眯了眼梢,勾勾手指,示意狗子下来。
    和少爷睡了一晚上,狗子非常满意,悄无声息的跳下床,随主人走到门外,才歪了头:汪?
    仇疑青点了点它的额头:走,随本使去训练。
    狗子:
    往常不是这个点的!
    虽然偶尔也有加训,主子的训练总是与众不同,且没什么规律,但它是狗将军,一人之下,万狗之上,它行的,它可以,让暴风雨来的更猛些吧!
    狗子眼底迸发出了奋斗的光!
    锦衣卫们起床操练,就看到了校场之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指挥使一如既往,不知道打完了几套拳,练完了几套刀法,连上衣都脱了,身上一层薄汗,仍然精神奕奕,不知疲惫,至于他身边的狗将军
    被练的趴下了,整只狗卧在地上,伸着舌头直喘。
    叶白汀醒来的时候,感觉这一觉睡得超舒服,梦中抱了一个超大号抱枕,还会自体发热,毛茸茸,暖烘烘,香喷喷被窝里竟然还有淡淡的木樨香味!
    再仔细一看,枕头边有细碎的狗毛玄风还是想着他的,真过来陪他了!
    早上起来就心情不错,洗漱的时候他甚至在想,找点什么新玩具给狗子玩,哄它开心呢?
    没多久,申姜就过来了,身子僵直,青着眼圈,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
    叶白汀一看就知道,这是连夜审讯人犯了:昨晚没睡觉?
    申姜无精打采:睡了。
    但是?
    一会儿还得接着忙
    申姜趴在小炕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了:这人不老实的很,指挥使那边已经试过各种话术,他就是李宵良,算不得什么大人物,甚至连组织核心的东西都摸不到,只是个外围的联络人,不管说不说,知道的东西都很有限可咱们手里现在不是只他一个么?没别的法子,知道的少,也得尽量榨出来,总比咱们多不是?
    这个天杀的组织也是,控制人都控制出花样来了,所用之人,都是死士,只要出来执行任务,齿间必藏剧毒,被发现了一咬,立刻殒命,就算被别人提防着,第一时间卸了下巴,也没用,他们从进组织的那一天开始,就被喂了一种毒丸,需得定时用功劳换取解药的,人就算活着落在咱们手里,断了药,也挺不了多久,到了日子就得见阎王。
    叶白汀立刻明白了关窍之处:所以怎么在他死之前,拿到足够多的信息,就是问题了。
    申姜叹了口气,两眼发直:可不是怎的?人家既然知道自己必死,有什么理由配合咱们呢?
    叶白汀想了想:把人放了呢?假意放人,再加以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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