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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109)

    马香兰咬了咬唇,转去了屏风后,发现这里还站着一个穿锦衣卫衣服的小兵,小兵手里装模作样的拿着把扇子,见她来了,冲她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绣墩。
    连看管的守卫都准备好了!
    马香兰假假一笑,坐在绣墩上,闭了闭眼睛,情绪未有半点松懈。
    今日这一场,只怕不好过了。
    下一个叫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反复提起的,容凝雨。
    容凝雨穿了一身浅妃色的衣裙,头发挽起梳成高髻,只右边鬓侧垂下一络发丝,配着纤眉杏眸,有一种特殊的温柔之美,比起出色的相貌,她让人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周身气质,好像看到她,你就能忘掉所有忧愁一样。
    厅堂非常安静,最先开始说话的仍然是仇疑青。
    容班主最近生意可好?
    多谢指挥使垂问,容凝雨声音也很温柔,有一种特殊的韵律感,听着很舒服,日子勉强能过得下去。
    第92章 我不配做别的人娘亲
    猎猎北风,寒寂冬日,北镇抚司的厅堂,连摆设都透着疏冷,容凝雨的一身妃色,似为房间注入了一抹暖意,似柔柔春风。
    仇疑青像半点察觉不到似的,仍然一身肃冷,威严半点不减:本使得知,燕柔蔓近日又夺了你们一笔大单,从此刻到正月里,你们日子怕都不丰裕。
    容凝雨浅浅叹了口气:是。
    仇疑青:她不但抢你的单子,还抢你的人,锦衣卫查实,燕家班大半个班底,都是从你容家班挖的人。
    容凝雨垂眉:是。
    她这般待你,你为何对她那般纵容,从不记恨,从不回敬?仇疑青肃声道,无需斟酌袒护,本使知道,你是有这个本事的。
    房间安静许久,容凝雨才又答了话:何必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阿蔓有她自己的想法和坚持,我不能要求别人的路必须和我一样,只我是对的,这个行当,大家都活得很辛苦,我不能处处体谅,至少能尊重别人的选择,或许这是她们唯一能挣到钱,好好活下去的法子,我为何只因想法不同,她不听我的,就一定要破坏?
    仇疑青: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这条路,撑的很辛苦,为何不换个活法?
    换哪一种?容凝雨明明话音很苦,脸上却仍然是带着笑的,我打小在戏班子里长大,平生会的,也只有这个。
    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一眼,温言道:你这么说,倒让我们很好奇你的故事了。
    容凝雨:我有什么故事,不过是不堪回首的日子,乏善可陈,能坚持一天是一天吧。
    那一年燕柔蔓叛出容家班,叶白汀提起当年的事,听说是老班主过世,引出了一场大风波,有外头的男人想要趁机谋你姐妹,可是如此?
    容凝雨眼神暗了暗:是。当时的确事出仓促,老班主的死我们谁都没预料到,一切发生的都很突然,可我和阿蔓也早不是之前的小姑娘,没有底气,也想不出办法保护自己,就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事情一发起,也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就范,自然会想办法反抗,在过去的路上,也已经布置铺路,想好了后手没有人能勉强我。
    燕柔蔓呢?
    她也去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还通知了另外一个,特别喜欢她的男人,那男人位当时在朝中风头正盛,是个脾气大,独占欲也很强的人,并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美人,听到风声跑了过来,看到美人被抢,再被阿蔓几句话拱拱火,怒发冲冠,两边就打了起来两个男人都不是普通人,打起来场面很乱,根本拦不住,我和阿蔓虽没被占了便宜去,也都被波及了,我鼻子受了很重的伤,失去了嗅觉,她小腹受了伤,休养了月余才能重新出门。
    容凝雨三言两语讲完了当时的事:因她那霸道金主觉得她受了委屈,容家班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直接给她塞了很多钱,让她别盯着这点糟烂东西,真想干,不如自己成立一个新班子,还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想什么时候来就能什么时候来,不受束缚。
    金主不好得罪,也是给的钱太多了,阿蔓早就跟我置气置烦了,就转头走了,自立门户。不过就算没有这个男人,我也早料到有这一天,她和我想法不一样,坚持的东西不一样,总有一天,会形同陌路的。
    仇疑青看了申姜一眼,申姜将杉树叶子拿出来,放在托盘里,展示给容凝雨看。
    这个东西,你可熟悉?
    认识,容凝雨缓声道,它有令妇人滑胎之效,少量服食便有奇效,是青楼里常会备的药戏班子之前也有,但现在没有,这个东西被我严令禁止,不许任何人买办。
    为何要严令禁止?如果真有姑娘遇到意外情况怎么办?
    总是有办法的,想生,我们就一起帮着养,不想生,有更稳妥的法子,容凝雨话音变慢,此物虽有奇效,少量服食甚至能让皮肤变得白一些,但量极不好控制,稍微多一点,就能要了人命。
    容班主可知采买渠道?
    有专门的北方客商,会运卖此物。
    还有专门的客商运卖,竟这般有市场?
    倒也不是,这种东西只有青楼私窠子等地会需要,外面的人,不管官家还是普通百姓,真遇到类似的事也不会用到这个,亲人族人,需得好生呵护,自和贱籍不同,容凝雨顿了顿,这算是青楼的小秘密,一般不会对外人言,除非你进入那个圈子,才能窥得一二。客商其实也不太愿意做这种生意,因为客人需要的量少,每回买的并不多,但青楼一向是能挣钱的地方,比如那些有用的没用的各种药丸子你须得帮青楼老鸨子弄到这种树叶,才有机会做别的生意,是以就算亏本,他们也得做。
    容家班现在没有?
    没有。
    你确定?
    我能确定。
    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片刻,久久,指挥使都没有继续问话的意思,显是等着他呢,他便又问:容家班老班主心术不正,不谈生意导向,是非对错,你们这一批女孩子,从小学的课业是否一样?
    容凝雨点了点头:差不多。
    虽案情细节未曾向外界披露,小道消息总有些,容班主应该猜到几个死者是怎么死的了?
    不敢说清楚,也确有些猜测。
    燕柔蔓曾直接承认,她会玩这种鞭子游戏,容班主也会么?
    容凝雨顿了顿,才开口答:早就不用了,你现在问我会不会,我还真得仔细想想。
    那就是之前会,现在技术不熟练了。
    叶白汀沉吟片刻,道:听闻容班主擅长调香。
    容凝雨:是,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碧珀,叶白汀念出这两个字,这个名字,熟悉么?
    这是仇疑青亲自指点着下属,费尽千辛万苦,走访过多位大师,根据案发现场焚完的香灰,一点点排查确认,最终得出的香料名字,这种香料出现得有小二十年了,成名是在十七年前,在八年前销声匿迹,市面上再也找不到。
    容凝雨只沉默了片刻,便点了头:知道,是我之前独创的香丸。
    叶白汀问:还有谁会此项技艺?
    没有了,容凝雨摇了摇头,要调制这种香丸,用料非常讲究,要求春夏秋冬的时节不同,天气变化都会影响最终成香味道,制作工序也极为复杂,我没来得及教会任何人,别人应当也不会。
    你自己呢?
    我早已闻不到任何味道她帕子下意识按了下鼻前,无法辨认原料的细微差别,也无法确定过程中是否有错漏,是否需要进行其它微操,自也做不出来了。
    若之前有人买下收藏,放到至今,是否仍然能用?
    我做的香丸,每道工序都很讲究,如若保存得好,未在潮湿易腐的环境里放,应当还是能用的,只是持香效果可能没那么好。
    听闻容班主早年制香颇受追捧,时常供不应求。
    都是喜欢香料的夫人们赏面,但自我嗅觉失灵之后,就渐渐淡出了这个圈子,到底谁还曾保留着当年之物,我也是不清楚的。
    叶白汀又问:对制香如此讲究,想来容班主当年一定非常热爱,失去嗅觉,可曾看过大夫?
    容凝雨:看过,不只一个,都说爱莫能助。
    是么?你的嗅觉,就一点没恢复?
    没有。
    不尽然吧?叶白汀低了眼梢,那日鲁王府挂白,我与指挥使正巧与容班主撞见,我这个人香品不怎么好,那日腰间挂了一枚香丸,回来才听说用料不好,是劣质,容班主当时是没什么反应,可是之后盯着王府的锦衣卫回报说,整个下午,容班主都在打喷嚏,流鼻涕,但你并没有染上风寒,归家也没有叫大夫,第二日起床后再无异状,和寻常没什么两样
    这是身体自发的应激反应吧?你的鼻子,仍然会对香味很敏感。
    容凝雨只得解释:并非公子想的那样,我的嗅觉并没有恢复,对一些刺激味道仍然会有反应,但我自己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如若锦衣卫怀疑,可请大夫过堂检验,自八年前开始,我也不再制任何香丸,我自己的住处,也并没有收藏有碧珀,锦衣卫可派人去搜捡。
    其实已经去搜检过了,的确没有找到。
    叶白汀问的更细:对刺激味道有反应,是哪种反应?只感觉到呛或不呛,还是能细微能闻到一点点味道,会产生愉悦或不适的情绪?
    容凝雨试着解释:闻不到任何味道,不过可能因为之前对味道感知极细微,现在纵使闻不到,内心也会有反应,比如若我路过一片春日花丛,哪怕蒙起眼睛经过,我可能闻不到它们的味道,辨认不出到底是什么花,仍然会觉得这是好闻的东西,内心会有愉悦感,仅此而已。
    叶白汀并没有在香丸的问题上停留很久,也没有逼着容凝雨非得给出一个答案,而是突然改了方向
    娄凯,鲁王世子,郑弘春,杀了几个人的凶手是谁,你其实知道吧?
    问题突如其来,纵是容凝雨这种见惯世面的人,也怔了一下,才道:我并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跟我们说?
    听闻指挥使铁面无私,锦衣卫判案讲究证据确凿,并不会随意为难质问他人,容凝雨抬眸,视线直直的撞了过来,不似之前那般温柔,第一次绽出锐光,犀利又直白,难道竟是外边的人胡编么?
    叶白汀便笑了:只是问话而已,容班主不必这么紧张,那我现在换个问题,郑弘方,是你杀的吧?
    跨度直接拉到了别人,容凝雨没反应过来,柳眉一跳:尊驾这是何意?
    叶白汀:非我锦衣卫故意为难,而是之前传唤的案件相关人马氏,你应该见过了?就是她招的。
    屏风后的马香兰好悬跳出来,好好一个俊公子,怎么不说人话呢?她刚刚招了什么?她什么都没说!
    叶白汀指尖点着毛笔,话音不急不慢:她说郑弘方曾是你男人,你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女孩,但郑弘方不是个东西,抢走了孩子,还拿孩子威胁你,胁迫你帮他做事,笼络贵人,终于你受不了了,在西山沼泽附近,杀了他。
    寥寥几句话,马香兰听的脑门充血,双拳紧握,不是她说的!她没有!可她不能说话,因之前别人特意提醒过,她若出声示警,就是在帮锦衣卫指证凶手。没办法,她说不出话,也不能走出去,最后只能狠狠瞪了旁边的锦衣卫小兵一眼。
    小兵倒是够不要脸,摇着扇子还冲她笑呢。
    屏风外,容凝雨闭上了眼睛。
    良久,她才又开口,眼底沉浸着岁月带来的伤痛,声音里带着苦涩:是,郑白薇是我的女儿,我一直都知道,甚至忍不住怀有私心,在她靠近时会多说一些话,多让她停留一会儿,她温柔,也坚强,年纪虽小,却有主见,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什么规矩应该遵守,知道什么是绝对不会做,什么人不可以靠近,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马姐姐将她养的很好,我很感恩。
    所以在马氏对你表达不友好的情绪时,你并不会介意?
    没什么好介意的,没有亲手抚育女儿,反而交给他人,虽事出有因,也是我的错,我不配做别人的娘亲。
    为什么不干脆把女儿抢过来,带在自己身边抚养?
    容凝雨手里帕子捏紧,笑容微苦:我这样的日子要让她跟着一起受苦么?她能从我身上学到什么?我打记事,就在戏班子,从懵懂无知,木偶似的被操控,到自己有了意识,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再到自己纠结,受伤害和伤害别人,确定自己以后的路每一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我要我的女儿也一样,也经历一遍这样的苦楚么?
    我的前半生没有选择,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要么熬,要么悟,她来的不是时候,那时我尚身不由己,连自己都护不住,怎么护的了她?但凡再晚几年,我都有办法更妥善的安排
    说完她自己也怔了:其实再晚几年,我也断不会允发生这种意外我和她,终是没有母女缘分。
    叶白汀:你是怎么和郑弘方走到一起的?
    容凝雨:戏班子里的姑娘,对于老班主来说,都是货物,可以买卖租赁,可以做各种生意,有之前的大主顾觉得我伺候的好,为了奖赏底下办事得力的人,就花了大笔银子,从老班主那里将我租出去三个月,给他的新手下,也就是郑弘方。郑弘方很喜欢我,在外边也是什么脏事都敢干,杀人放火,投毒灭门,做暗窠子人牙子帮那位主顾做成了几件大事,还提出了,奖赏他可以不要,他就要我,大主顾便续了银钱,我便在他身边呆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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