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非常有礼貌的微笑:至少知道它情动站起来时是什么滋味,鱼水之欢,妙不可言,不像你啧,真可怜。
周平呼哧呼哧喘粗气,瞪着叶白汀的样子,好像他已经是个死人。
叶白汀才不怕这点威胁:你有过喜欢的女人吧?她瞧不上你,是不是?
那是她眼瞎!
我看她眼光倒是好的很,看一眼,就知道你不行。
周平气得满脸通红,想打人手绑在椅子上,想站也站不起来,用尽了浑身力气,也只是让身上青筋毕现,表演无能的样子,什么都干不了:你给我等
你干什么?是不是想越狱!申姜一个巴掌抽过去,给老子老实点!
周平脸一偏,头晕眼花,嘴疼脸疼哪里都疼,半天缓不过劲。
申姜双手抱在胸前,心里哼了一声,小样,你再狂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叶白汀敲了敲桌子:说吧,人都是怎么找的,怎么杀的?
你们不是都看到了?用迷香抓了来,带到我的房子里,房子你们也找到了不是?周平垂着头,目光阴阴,应该看到血迹了?还有那些披帛我好好收着的,一个都没有乱,一点都没有脏。
你看,衣服比人干净多了,脏了洗一洗,就跟新的一样,人就不行了,从里头就脏了烂了,怎么都干净不了。
他唇角牵起的弧度僵硬又可怖:她们不懂眼色,不肯一根绳子吊死自己,全了名节,也成全家人,我就教教她们,到底哪里错了。你长得丑,就不配被男人要,你生不出孩子,就是没用,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你贪嘴花钱,肥的跟猪一样,男人看一眼都恶心,你就该觉得羞耻,不配活着,你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就是该死!所有不听话的女人,不给钱供养男丁的女人,都该死!
他慢慢的笑:你看,她们也不是听不懂话的,还是能教乖的,她们后来都知错了,跟我跪下求饶了,说只要我放过她们,就愿意照我说的做,好好守节减肥,供养男人,可是晚了,太晚了啊,她们还是太笨,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不就没事了?她们自己都承认错了,当然要承受犯错的代价,没了命,怎么能怪我呢?得怪她们自己没眼色啊。
叶白汀打断他:怎么知道她们行踪的?
周平面色有些不愉:她们在我这里买货啊,挑三拣四,这个嫌弃太粗糙,那个嫌弃不够鲜亮,我给她们找到颜石,又是凿又是磨,磨成那样已经不错了,为什么就不能稍稍体谅一点男人?嫌粗,你买回去自己再磨一磨不就好了?
叶白汀又问:怎么跟踪的?
周平笑了:用不着跟踪,她们一个个水性杨花,会勾引我,自然会告诉我她们去哪里。
呸!申姜一个字都不信,你放屁!
周平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不生气,也不反抗,还非常放松地看了申姜一眼:随便,你们爱信不信。
叶白汀眯了眼,又问:张和通呢?为什么杀他?
周平:因为他来找余红叶啊,他看到我杀人了,我不灭口,他不得报官?
放你娘的狗屁!
要不是之前听了娇少爷在杀人现场的分析,申姜肯定认为这是实话,因为当初他就是这么想的,可是不对,这不符合证据链逻辑!
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一眼,更知道情况不对,这人早准备好了,怕是从这里开始,一个字都不能信了。
可该问的,还是得问一遍。
为什么要在死者嘴里塞纸条?风停之时,雪落之时,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知道?砰周平身体突然前倾,表情意味深长,不告诉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爷有多猛?
就你?
申姜嘲讽的视线看向他下身:老子也可以让你见识见识北镇抚司的刑房有多猛,保证你这玩意儿割下来还是热乎乎的,没准比长在你身上还有用,还能跳一跳呢,要不要试试?
周平恨恨瞪着申姜,腿夹紧,没话了。
申姜:快说!同伙呢!你干的这些事,是不是他帮你策划的?他是谁,现在在哪里!
周平呵了一声: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人是我杀的,雷火弹也是我引爆的,我就是喜欢杀人放火,就是喜欢动静大,是你们这群当官的蠢,都给出那么多东西了,还抓不到我。
你说雷火弹是你引爆的?申姜看了眼娇少爷,见对方点头,就去案前拿了纸笔,往周平面前啪的一放,行啊,那你把所有埋藏地点都写出来,写不出来,就是你冒名顶替!
周平咧嘴笑了,仿佛第一回 干这么爽快的事:炸完了,没了。
申姜:放你姥姥的屁!
周平:这就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我就是意外之下知道了雷火丹的存在,就这三个,全用了。
申姜嗤笑一声:怎么个意外,什么意外?是吃了狗屎还是做了美梦?
周平:忘了。也可能是突然在路上捡了个纸条,上头写的清清楚楚的?
申姜拳头又开始发痒,要不是见这混蛋伤的有点厉害,怕再打说不出话,他这手早上去了。
周平打了个哈欠:你们让我交代,我交代了,没有同伙,人是我杀的,火是我放的,雷火弹也就这几颗,不信你们等着看,以后不会再有爆炸了哦。
两种不一样的字体,你怎么解释?叶白汀把从尸体嘴里拿出来的纸条,以及金时成提供的,柴车雇主的要求清单摆在桌上,往前推了推,都是你写的?
周平看了叶白汀一眼,舌头顶了下腮:是我写的,人还不能有点本事了?
就你还本事?申姜拎住他的衣领,眼睛非常凶,行啊,你现在就写!写两张一模一样的,写不出来,就去刑房把你那没用的玩意切了!
周平:手伤了,写不动!
申姜手抬起,就是个重重的耳光:少他娘在指挥使面前诬赖我,你那爪子老子丁点都没动,现在就可以请大夫验伤!
周平喘息着,又吐了一口血:呵,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现在,就是写不出来。
你
申姜气的差点又动手,就听见指挥使茶杯放在桌上的声音,有点重,只得哼了一声,按下火气,退到一边。
你说你是凶手,那给出来的这点东西可不够,叶白汀指尖敲着桌子,声音有些意味深长,周平,你是想让我们接着查呢,还是不想让我们接着查?
这一次周平安静了很久,才又开口:云氏车马行。我是卖颜石的,不懒的时候,我可以把它们磨得很细,这个车马行的东家要求很高,也识货,做他们家的生意,活儿累,又没多给多少钱,别人都不爱做,就便宜了我那些车夫们话密,聊天时常能聊到客人,我要是手脚麻利点,或者给他们算便宜点,方便了他们的事,他们就好打交道。
申姜明白了:你说车马行的人给你报信?
他有点不信,王采莲案出来后,他就特别查过这个车马行,东家生意的确做得大,可规矩也特别严,不该做的事底下人一点都不能做,否则开除事小,报官事大,伙计们都很规矩,不可能随便透露机密信息。
呵,他们不用告诉我,周平笑了一声,只要我随便听听,就能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再不济,还可以趁他们茶歇时,看看他们放在车上的交接册子。
时人出门,谁不用马车?有那走的远一点的,有秘密的,自家的不方便的,都得在外头雇,到我这里买颜石的特殊客人,如果有这样的麻烦和倾向,我也可以帮她们推荐云氏车马行
哈,老子根本不需要什么同伙,安排猎物,杀人,放火,老子自己就能干!周平眼睛瞪大,笑容诡异,叫你们这群没用的官差见识见识,老子是最厉害的男人!看谁敢再看轻老子!
最厉害的男人?狗屁。
叶白汀嗤了一声:以为给自己扯一块遮羞布,别人就看不清了?你不过是个龌龊的,恶心的,扔在人群里没有谁想多看一眼的癞蛤蟆,胆小鬼!你说了那么多遍,你是男丁,多么多么的了不起,是顶梁柱,要撑家,可你做了么?你为你的家人做过什么?男人,本该俯仰天地,肩担日月,能者戍边固土,为国为民,普通一点,勤劳肯干,农耕走商,至少也要护住家人,你干了什么?你和穷凶极恶的人一起,杀了别人的家人,要毁了你脚下这片土地,毁了所有人的家!
你不是讨厌女人,周平,你只是愚蠢无能,目光短浅又不肯承认,只想要好处不想任何付出,希望全天下都是你那劳苦功高的祖母,把你拴在腰带上喂饭才好,蛆虫都比你高贵!
叶白汀视线鄙夷的往他下面扫了扫,冷笑:至少蛆虫也会繁衍,你连这个都做不到。
申姜不能再同意了:没错!老天爷都知道叫你不举呢,你不配!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知道到什么是真正的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味!别的男人能扛事,知道心疼人,自也有人愿意知冷知热,你个没卵蛋的货,永远都不会有人疼爱你知道么,永远不会!
周平突然挣扎,喉咙嗬嗬有声:不我是男人!我是
申姜:呵呸!
仇疑青:带下去。
外面立刻有锦衣卫进来,把周平架了出去。
申姜:
我这还没骂完呢?
再扭头,就看到了娇少爷正在和指挥使低语。二人一抬头,一低就,距离特别近,别说呼吸可闻,连滑下下的头发都纠缠到一起了!
你们在偷偷背着我说什么?是不是新的想法计划了?有什么是我申百户不能听的!
他这一寻思的功夫,那边已经停止了,叶白汀挽了袖子,执笔蘸墨,在纸上刷刷刷写字。
申姜凑过来:少爷写什么呢
叶白汀倒也没吝于回答:把周平送到诏狱。
为什么!这刑房都没过,实话都没招,同伙还没交代呢,就送进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申姜还以为娇少爷心软了,站在底下苦口婆心的劝,少爷你不知道,这凶犯什么样的都有,大半进来都死不招认的,你不过过大刑,吓唬吓唬他们,他们都不知道怕,咱们这可不是虐待囚犯,这是正常辅佐办案手段,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你不要怕!
叶白汀写完字,把宣纸拿起来,吹了吹:你看那周平像是会说实话的样子?
不像!申姜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他不说实话,才要让他过刑
叶白汀看向申百户的眼神充满怜悯:你今天,话是不是有点多?
申姜不服气:我这还多?那周平才叫多呢!你看上回问供时多老实,今天那嘴叭叭叭叭的,我还以为换了个人呢!
你都注意到了,还不懂?叶白汀眼神更加怜悯。
懂什么?
他被人教过。
啊?
话说的那么流利,像模像样,偶尔一两个用词也不像他惯常使用的,他却连个结巴都不打,还敢瞪你叶白汀唇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长,你觉得,是他自己想的?
申姜终于明白了:纵火犯教的?他们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可能,连应对都想好了?
仇疑青眯眼:将人送去诏狱,并不是占便宜。
叶白汀颌首:而是现在,比起过了大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犯,我们更需要一个有行动力的人。
仇疑青:有行动力,才能帮我们找到人。
申姜更懵了:哈?
你俩倒是有默契了,能不能稍稍考虑一下下面的人?我为娇少爷扛过坑!我为指挥使卖过命!我可是功臣!
叶白汀已经把纸条叠好,示意仇疑青把狗子叫过来,也能稍稍放松一些,看向申姜:申百户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娇少爷骂人的日子?指挥使心情不好的日子?
申姜仔细想了想:腊八前一天?
十月十三,王采莲遇害,冬月初四,爆竹铺子爆炸失火,纵火犯进行第一次雷火弹试验,冬月十二,方晴梅遇害,冬月十五,药材铺子爆炸失火,死伤无数,冬月二十五,余红叶张和通遇害,二十六,团队主犯策划柴车掩护,试图再一次纵火,被指挥使成功阻止,并在珠宝铺子里,挖出了那枚本该要爆炸的雷火弹
叶白汀一一重复完,问申姜:你现在还不觉得哪里不对么?
是时间!申姜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凶手杀人的时间非常规律,都是十二三天,纵火时间倒是看不出来,什么风停之时雪落之时,可能三四天,可能一两天,但团伙都是先杀人再纵火,这个规律不会变,今天夜里周平计划杀人,那下次雷火弹纵火是不是也已经不远了!
如果别人一切早已经安排好,接下来怎么办?他们还能阻止这次的爆炸么!
周平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他说所有雷火弹都用了,放他娘的狗屁,就是想降低他们的警惕,让他们别再排查了!
申姜脑子里的弦立刻绷紧了:那咱们现在
叶白汀微笑:当然是表演好各自的身份,也好给里面外面的人时间,好好想想计划,琢磨琢磨应对你过来。
他招手让申姜靠近些,加入和仇疑青的低声讨论:接下来咱们要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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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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