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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23)

    和长乐宫略年轻张扬的太贵妃主仆不同,宁寿宫这边,太皇太后和西厂公公之间气氛就肃静了不少。
    宁寿宫摆件物什以玉器为主,偏素雅,东西放的也不多,不往繁重华丽的方向走,连香燃的都是佛香,简单朴素,整体上有一股皇家的大气和端庄。
    太皇太后正拿着小银剪,修剪一盆绿植,她年过花甲,满头银霜,精神却看起来还不错,尤其眼神,安静又闲适:东边的折了那么多都不着急,哀家怕什么?
    西厂公公班和实束手恭立:主子说的是,与其忧心这个,不如想一想午膳,这两日风燥,主子胃口有些不好,不若奴才去御膳房,要几篮粉桃过来,给您润润口?
    御膳房,按理第一任务是负责皇上餐食,它现在也的确负责皇上一日三餐,点心宵夜,但里面伺候的人,却大都是先帝时期留下来的,先帝生前独宠尤贵妃,但凡她想要,没有不给,是以现在能对这御膳房能指手画脚,影响力深远的,自然还是当年的尤贵妃,现在的尤太贵妃。
    当今圣上是个男人,不重口腹之欲,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舌头也淡,没什么要求,可有没有要求是一回事,找不找事,要不要借题发挥,是另一回事。
    粉桃乃是盛夏之果,再是易保存的品种,留到现在也不多了,宫里是个人都知道,尤太贵妃最喜欢桃子,你非要去要,还一要一篮子,岂不是剜她的肉?
    太皇太后看了自己的心腹太监一眼,意味深长:你若是能讨来,是你本事。
    班和安跪在地上,眼眶微湿:只要主子身体康健,老奴就是把这性命舍了又如何!
    太皇太后微颌首,视线不期然掠过窗外,那里正有一只飞鸟滑破长空,羽翼未丰,飞的却极快,极稳。
    她顿了顿:锦衣卫这个指挥使若可结交,就笼络过来,若罢了,有本事的人心气都高,绝非一两句话就能震慑笼络,你吩咐下去,先敬着吧。
    班和安:主子的意思是
    太皇太后放下小银剪,绕着绿植看了看,不大满意:大剪未上,这根苗最终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现在就站队,可是傻了。
    班和安心底明白,这可不是在说小树苗,这是在说朝廷,大局未定,几方博弈未停,谁是最后的赢家可是说不准,上对了船,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步踏错,断送的,可不止自己的前程,现在做决定,可不傻了呗。
    今儿个到这里吧,哀家乏了。
    太皇太后让人把绿植拿下去,由着嬷嬷给她擦手:别人未必忠心龙椅上那个,我们若追的紧逼的牢,别人可就一定不会亲近我们了。
    班和安:是。
    太极殿。
    宇安帝坐在龙案后,一口气喝了三盏茶。
    大朝会上完,百官也散了,留下一桌的折子,耳边终于清静下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想起了什么,敲了敲桌子:仇疑青呢,走了?
    老太监高苍将一碟点心放在桌边:回皇上,是,老奴亲眼瞧着仇指挥使离开的,想是皇上没特意下诏,仇指挥使不好硬来讨赏。
    还算懂事,宇安帝笑了,得赏。
    高苍:仇指挥使这回案子破的,漂亮是漂亮,就是牵扯进了不少人,老奴担心别人叫苦喊冤,惹的皇上心烦呢。
    这不是没人找朕哭?
    宇安帝随手拿过一个折子:左右不是朕的人,杀了岂不正好?
    还挺巧,他随便一抓,抓到的就是仇疑青的折子,上面详细整理了此次大案始末,乌香链条,附上处理建议,什么人谁该怎么罚,怎么事该怎么办,顺便给北镇抚司的人请功,谁有功当赏,谁有过已罚,另附一份对诏狱整改意见,言明诏狱里关押的并非都是罪有应得的重犯,有些只是因故卷入,罪责未明,纵使国库充足,也没这么喂人吃白饭的道理,北镇抚司不养闲人,不若琢磨个法子,分级测评,人尽其用,以下是几条建议
    高苍就见皇上折子看都没看完,就印了自己的小印,直接准了!
    流水的赏赐进了北镇抚司,锦衣卫们身板更直了,这叫一个走路带风扬眉吐气,看谁再敢说他们锦衣卫只会抄家不会正经办案的!
    总之就是整个京城都很热闹,朝廷热闹,百姓们热闹,连诏狱气氛都挺欢快,唯独申姜苦着个脸,孝子贤孙似的,一天往叶白汀牢门前走八回,把这几天的轮值名额都占了,就差长在叶白汀跟前了!
    给饭给肉给热水,给衣服给暖被给手炉,还得是精巧漂亮,雕着海棠花的手炉,还真给叶白汀买了糖!从苏州来的粽子糖,又甜又香,很不好买的,外头的官家小姐想吃一口都得排队等呢!
    祖宗!求您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给帮个忙呗?
    叶白汀饭照吃东西照拿,拿完就转过身,背对着别人,不理。
    申姜见他在研究植物花卉的书,对,这书也是他带来的:您要喜欢这个,我再给你多送几本?
    叶白汀:要药草,最好是毒草。
    申姜:我下午去挑,明天就给你送来!您看这考校的事
    叶白汀回话那叫一个风轻云淡,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不去。
    申姜都快哭了,他是造了什么孽,才命中注定要伺候这位祖宗!
    要说这事也怪我,是我起的头,让你穿了小兵的衣服出去问供,本来也没什么,可谁叫指挥使来了呢?他还记住了你的脸,亲口点名你必须过了考核,你要不出去晃一圈走个流程,我怎么办?我的百户啊
    叶白汀十分无情:不管。
    申姜两个爪子抱到胸前,眉毛都撇成八字了,装的那叫可怜:您就发发善心吧,嗯?我这俸禄刚被扣了一个月,家里婆娘还不知道呢,回头到了日子我拿不出来,可要被那婆娘打一顿的,这要再雪上加霜你不知道,我那岳家两辈前是杀猪的,从老到小从男到女都留下个长处,力气大,我是真的遭不住
    岂知叶白汀比他更可怜,捂住嘴就咳了一阵,咳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好像下一刻就过去了:申申总旗觉得,我是缺考让你丢人,还是死在当场让你更丢人?
    申姜:
    倒也不必这么咒自己。
    叶白汀喝了口热水,想起个事,又问:我的解剖工具呢?
    申姜汗都要下来了:我的少爷,这才过去几天,半个月都不到呢!你画的那些东西看起来个头不大,但都精细,以前没见过,得现打模子,不好做着呢,工匠那我派了人盯着,一有消息就来回你,您再等等,成么?
    叶白汀:哦。
    你该不会就因为没拿到这个,才故意卡着我不肯帮忙的吧!申姜真的有点生气了,合作干了这么多大事,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么!
    这回我的功劳累积可以直接升百户,你要害我得不到,可不是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事了!
    他话音恶狠狠,试图威胁,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叶白汀低眉看书,纹丝不动,表情丁点不带变的:申总旗想好了?
    申姜:当然!
    那你且行且珍惜,别再来寻我,否则叶白汀翻过一页,唇角勾起浅浅弧度,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申姜再次一个滑跪:祖宗,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你到底怎样才能帮我!
    他看看左右,把脸贴到木栏上,声音压的低低,颇有些神秘:我同你讲,虽说这月末考校是个大事,但校场一下子也装不了那么多人不是?再说大家还得轮班换值,得分批来。我呢,已经布置好了,你就在最后一场上,到时别人都完事走了,剩的都是我的人,指挥使那么忙,也不可能从头盯到尾,每个人都看,他要的就是成绩,你不用多厉害,到时随便比划一下,甩个袖子,切个掌风什么的,我的人知道配合你保证你能过去,懂了么?
    叶白汀合上书,眼神微闪:你这是要造假你们指挥使知道么?
    就是他不知道才申姜脸膛一红,这事我也是头一回干,锦衣卫都是比真本事,能干就是能干,废物就是废物,我申姜本事不大,这点胜负心还是有的,要不是你算了,多的不说,有罪和该我扛,我已经把难度降最低了,你要再不帮忙,可不厚道了啊。
    叶白汀沉吟片刻:看在你马上要被打板子的份上,且帮你这一回吧。
    申姜不懂:板子?什么板子?为什么要打板子?
    叶白汀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申姜后背有点发毛,以为娇少爷又吓唬他,内心也抗拒这个话题,不想聊:那什么,指挥使这两天又不见了人影,没问过你,应该是不知道你身份吧?
    叶白汀微微笑着,善意点破:不是哦,他没来找,没问过我,才是知道了。
    申姜一愣,立刻明白了先头打板子的话,为什么这顿板子早就记上了?因为他对上司隐瞒了重大信息啊!
    不,不一定吧你别瞎猜!
    呵。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叶白汀低眉思考,仇疑青这个态度是默许?还是对他把不准,想再看看?
    那我便让你再看看。
    最近几日北镇抚司应该很忙,申总旗可积极响应,再立些功,板子许能打的少些。
    啊?
    叶白汀忍住打死傻子的心,闭了闭眼:案子虽已告破,账本的事可没过去,乌香链条也不算完,漏网之鱼可是不讲什么道理的,这里的路走不通,会不会走别的路?保持警惕总不会错。
    这是要他注意收尾?
    申姜点头:行!听你的!老子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指哪儿打哪儿!
    不要。叶白汀皱眉看了看他,我这人挑剔。
    申姜:
    叶白汀又道:北镇抚司当前要务,除了以上两样,还有昌弘文选人调教一事,本案是不是存在其他受害者,是不是在被迫之下做了什么违法之事,比如你曾提过的,娄氏会资助的慈幼堂那里可都是孩子,需得确定一下。
    申姜也皱了眉:这个我问过了,里面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几岁到十一二都有,也分别让人问过话了,没查出什么东西来。
    叶白汀顿了下:娄氏什么时候开始资助慈幼堂的?
    申姜:她嫁进昌家十一年,最初两三年肯定不敢的,她自己活着都战战兢兢的,后来连续生养了两个孩子,没时间,等再后来起了心思,也没敢大张旗鼓的让人知道,都是悄悄的送点体己过去,也就是最近两年,才有了些风声那昌弘文难道藏的这么深?
    叶白汀沉吟片刻,眉头舒展开,那没事了:也可能是真没动。
    申姜:啊?为什么?他这样快疯魔了的人,能放过送到嘴边的兔子?
    叶白汀:你觉得呢?
    申姜摸着下巴想了想:莫非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太明显了,怕被人看出来?
    叶白汀一脸这脑子没救了的叹息:他是工部尚书,事务繁忙。
    所以?
    所以他没空。若之前知道还倒罢了,他年轻精力足,心思也多,若这两年才知道,一来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二来光是手边这三个人就足够他动脑子了,控制加乌香绝非一朝一夕之事,他得付出足够的耐心和精力。
    叶白汀看向申姜:如若这次他连杀三人,并没有被抓住,手头空了,就会寻找其他猎物,娄氏的盘子就在手边,她又是个完美的替罪羊,为什么不用?
    所以还好我们破了案,抓住了他?申姜回过味来,不然待他业务精进,以后犯了事,更难找了!
    叶白汀颌首。
    算了不管了,反正案子破也破了,该注意的事我记住了,考校二十九开始,先是京郊大营再是宫中羽林卫,很快就会到我们,你好好准备!申姜说完就要走,万一真倒霉遇上了指挥使,咱们也尽量把戏演全了!
    叶白汀倒不像申姜那么害怕仇疑青,不知是因为时代差异,还是从仅有的接触中对方传达出来的信息,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可怕。
    他现在只希望那一天是个好天气。
    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晒过太阳了。
    第30章 被,被抱了?
    北镇抚司近些天很热闹,锦衣卫们个个如临大敌,晨间操练走起,号子喊起,每个人都很勤快,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加班加点磨练本事,特别像考前抱佛脚,气氛异常紧张。
    诏狱狱卒们编制不同,考核内容也不一样,相对轻松的多,最近放弃了说谁家小媳妇手白腰嫩的荤段子,聊的都是哪个小兵傻比,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脚练瘸了,这回成绩别想了,下回得加倍努力,不然就得滚回老家类似的事,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托叶白汀的福,左右邻居不仅跟着混了点好吃的,也因为大案得破,论功行赏,叶白汀请申姜安排他们洗了个热水澡,送了套虽然有点粗糙,至少干净的衣服。
    相子安还换了把扇子,非常朴素,没字没画,胜在干净,他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怪在下眼拙,初初认识小友之时,没想到还有这种福缘啊。
    叶白汀:可开心?
    相子安微笑:心情甚是愉悦。
    叶白汀:可满足?
    相子安摇扇:人生最美不过此时。
    叶白汀:那就别忘了赌约,该出手的时候,还请相先生不要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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