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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16)

    梁维案和蒋济业案的松烟布,昌弘武被凶手换掉的衣服
    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凶手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基于什么样的动机,前后杀了这三个人?三具尸体他都验过,有没有什么是当时没太注意,现在想起来却不大对劲的?
    叶白汀闭上眼,大脑迅速转动,验看过的尸体,分析过的口供一帧帧从眼前滑过。
    死者都很瘦,瘦的还有点厉害,蒋济业换了两颗假牙,梁维和昌弘武没有假牙,牙齿却都有一定程度的损害他当时以为是个案,又不是致死原因,没往深里想,如果不是呢?如果蒋济业换牙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被打掉了呢?三个死者牙齿都有问题,是否指向了什么?
    蒋济业发现时已是白骨,看不出死亡时的面部状态,是何表情,梁维眼瞳收缩,小腹有米青斑,死前伴有一定程度的兴奋,昌弘武中毒而死,面部狰狞扭曲,可他痛苦成那样,最后留下的却是一个笑脸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死者当时根本没有办法做出愉悦的笑,可如果这是死者想表达的呢?他想笑却笑不出,为什么想笑?为什么对凶手想笑?
    共同点,共同点,这些还不够他得想到更多!
    突然,叶白汀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眼瞳瞬间收缩!
    如果如果真是这个方向,麻烦可就大了!
    他立刻转向申姜,语速非常快:现在有几个事你马上要去办,最好几个时辰之内就给我结果!
    申姜不太想动:今天有人请酒
    叶白汀面色冷肃:非常重要!
    申姜从没见到过娇少爷这样的表情,冷冽,肃穆,庄严,那种豁出命去似的劲头他在牢里快病死的时候也没这样过!
    心脏不知不觉绷紧,申姜也严肃了起来:你说!
    叶白汀:其一,死者梁维和昌弘武死前都喝了酒,梁维是好酒,昌弘武是因为待客,你现在去确认后者只是因为待客才喝了酒,还是平时也好酒?还有蒋济业,他做生意,一定需要饮酒应酬,他对酒之一物,是否也偏爱甚深?
    其二,三人酒后是否会行为怪异,特殊的兴奋,特殊的表现,比如梁维,他的小妾说每每酒后一日必会同房,同时饮酒助兴,特别兴奋时会有用烟松纱蒙眼亲吻的举动另外两个死者有没有类似的?
    其三,走访三个死者相熟的大夫,他们会不会经常生病,生病都有什么规律,有什么频繁出现的症状?
    其四,细查死者梁维和蒋济业的账,看他们之间是否有隐秘的银钱往来,平日里熟不熟悉
    叶白汀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咬了下唇,千万别是他想的那种
    千万不要是!
    第23章 乌香之毒(含入V公告
    娇少爷表情吓人成那个样子,申姜不敢怠慢,心弦绷的紧紧,哪还敢提喝酒,转头就出来办事了。
    生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敢耽误,他不但自己不赴酒局,还把所有手下都抓了过来,全部分派出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老子干活!
    锦衣卫一旦认真起来,行动力是无敌的,腰牌一掏出来,谁敢不配合?想被抓到诏狱么!
    几十个人分成八个小队,去往不同方向收集问供,如旋风过境一般,那叫一个快准狠,两个时辰,就把写在纸上的问题问完了。
    申姜拿到手,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跑回娇少爷牢门前:有了,给!
    叶白汀伸手拿过口供氏,一页一页,迅速在地上铺开,双眼射线一般扫过去
    果不其然,三个死者都好酒,饮酒量都特别大,梁维可能不是真心喜欢,毕竟他有更热衷的爱好制布,烟松纱,喝酒的频率很稳定,好像是到时间了,该喝了,就喝一回;蒋济业不一样,他喝的多,也是真心喜欢,不管场合,没有规律,想喝就喝,以至于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喝出了痛风,三不五十就得针灸一回;昌弘武看不出是否真心喜欢,频率也很明显,和梁维类似。
    饮酒之后,三人都会兴奋,梁维表现在第二日必会叫小妾同房,且再次饮酒助兴;蒋济业表现在看人同房,他没有娶妻,也不止一次明言没此打算,他喜欢看别人做这种事,在观赏过程中自己给自己解决,经常出入青楼;昌弘武也常去青楼,和蒋济业不一样,他去的地方不怎么高档,大多是私窠子,他喜欢在酒后玩点特殊花样,狠一点的那种,人高档青楼红牌都金贵,不做这样的生意,也因如此,他对续弦妻子张氏心怀愧疚,每回从私窠子出来,补偿给张氏的就更多。
    三个死者并非不认识,却也算不上相熟,好像是故意拉开距离一样,昌弘武和蒋济业都喜欢去青楼,却从来没去过同一间,蒋济业和梁维明明有大量的账户往来,却装的好似不认识一样,在外面的场合见到也只是生硬的点个头,不太热络交集这般隐晦,要不是锦衣卫,还查不到。
    三人每次喝完大酒,都不太喜欢亮堂的屋子;有时候会觉得足心疼痛,走路都很不舒服;如若长时间繁忙,没时间饮酒,就会头晕眼花,意志颓废,馋的不行;蒋济业换了两颗假牙,不是因为打架,而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牙齿发黑发烂,却不是虫牙,梁维和昌弘武没换假牙,但发黑发烂的症状已经出现,明明照着大夫医嘱做了,还是没什么改进
    凡此种种什么样的人,会同时拥有以上所有特征?
    叶白汀闭上眼睛,喉头抖动,过了很久才能艰难开口:你们这里,有没有叫阿片的东西?
    又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表情,好像很难过,又好像很愤怒,最后归结于深深的遗憾。
    申姜看不懂,摇了摇头:阿什么?没听说过。
    叶白汀又道:鸦片,底也伽,乌香
    这个有!申姜眼睛睁圆,这个乌香,老子听说过!
    叶白汀看他: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听说可解百毒,能让人忘却世间一切痛苦,一丸千金,很多人根本就没听说过,听说过的想买也未必买得到申姜看娇少爷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难道这东西有问题?不是好的?
    叶白汀:此物乃天下至毒,但凡沾了,小到一个家,大到一个国,都可轻易瓦解!
    申姜吓得抓紧了牢门上锁链,真有这么厉害?
    叶白汀看过来,目光凛冽:你必须将这件事上报给仇疑青,马上!
    申姜有点犹豫:你能确定?真要像你说的那样,可是大事错了是会挨板子的!
    你的确会挨板子
    哈?
    但更多的是功绩,叶白汀放缓声音,安抚申姜,只要这件事做了,你的百户就有望了了。
    这一顿杖刑,或早或迟,申姜是逃不过去的,事涉乌香这种害人的东西,仇疑青不可能不重视,更不可能申姜说是他自己想到猜到的,仇疑青就不问不查,他暴露的可能性几乎是十成十,申姜会因违反纪律受罚,他自己,很可能丢命。
    可有些事是容不得偏私拖沓的,知道了,就得立刻做!
    很有些不合时宜的,叶白汀想起了之前和仇疑青的见面他的事,他这个人,仇疑青真的一无所知么?
    那么聪明的人,上任一两个月,就能把北镇抚司所有刺头调教的跟小猫咪似的,唯他马首是瞻,指令必答,能让整个北镇抚司成铁桶一样,油盐不进,外人望洋兴叹,能让百官顿首,圣上信宠
    这样的人,真的简单好骗?
    看不透,也猜不出,叶白汀眼梢垂下,没关系,都没关系,不管别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他都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有了些谈判了资本,不过是处于下风,可能被压制而已,只要命能保下来,他就有无限上升的空间!
    还是那句话,只要他是行业内顶尖,最厉害,无可替代的那一个,那他就是不可或缺!再瞧不上,再不愿意,你也得捏着鼻子找我,跟我合作!
    世上最值钱的两个字,不过是唯一。
    他鼓励申姜:富贵险中求,申总旗尽管放开胆子往前冲,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要了我的命,你挨顿板子还是总旗,怕什么?但凡好一点你想想百户。
    申姜一咬牙一跺脚:行,老子这就去!
    仇疑青正好没有外出,就在北镇抚司的书房,听完申姜的话,他直接站了起来,双眼如刀锋一般刮过对方头皮,齿间冷意几可杀人:你可确定?
    指挥使气势太难顶了,申姜背心又开始起汗,闭了闭眼:属下确定!
    仇疑青:看尸看出来的?
    确确是如此,先是梁维,再是昌弘武,后又有停尸房白骨,经查实其名为蒋济业,三人尸检结果诸多类似如此种种,定都是因为乌香之毒!此毒非同小可,小者毁一家,大者毁一国,属下并无十成把握,可若不上告,便是渎职之罪!属下宁愿是自身错漏,案子没那么严重,按规矩领杖刑,也不愿因为不重视,放掉这些信息,致使乌香危害成祸!
    开始申姜还有点心虚,照着叶白汀的话,越说越快,越说越流畅,娇少爷说了,这件事很严重,他便不能退缩,害怕也得顶在这!
    他对乌香了解的不太多,生怕仇疑青刨根问底,问的多了,他一定兜不住,可仇疑青并没有,只是叫他起来,眼梢危险眯起:将这三桩案子,所有卷宗,都给本使拿来!
    太吓人了杀气都外溢了,马上就有人倒霉了!
    申姜不敢停留:是!
    东西都是娇少爷刚刚看完的,分门别类整理的很好,他直接送到了仇疑青案前。
    仇疑青读取信息的速度非常快,视线掠过纸上,已经想到了更深的一层死者人脉关系网络有交集,不管自己买还是往外卖,背后都必有一条完整的贩卖链。
    凶手,极大可能就在贩卖链内。
    申姜:
    啥?贩卖链是什么东西?怎么就在这其中了?您怎么说话和娇少爷一样,这么跳跃的!咱们能不能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起码能让我这脑子能听懂!
    是货就得有库存有周转,据点必须得找出来,仇疑青眯了眼,凶手会杀人,当然也会提高警惕,加紧布防,不能打草惊蛇来人!
    指挥使令下,锦衣卫一呼百应,瞬间跪了一地:属下在!
    仇疑青立刻根据口供上的信息,给下面人分组,布任务:只可跟踪排查,不可伤人,不可杀人,不可被人发现,一旦发现据点,立刻死死盯住,听懂了么!
    是!
    暗暗夜色里,锦衣卫倾巢而出,游鱼入海一样,轻灵滑动,不见涟漪,京城各个角落,死者社会关系网络所至之处,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而那最凶最险之地,自然是指挥使亲去。
    北镇抚司气氛肉眼可见的紧张,上上下下清静的很,连狱卒都不说荤话聊别人家的小媳妇了。
    诏狱里气压很低,对面疤脸不知被人狠揍了一顿,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调戏别人了,左右邻居没事干,也不再活泼,牢房里安静的吓人。
    叶白汀脑子一刻未停,一直在想这几桩案子。
    如果他是凶手,杀这三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杀完都会暂时停下,不会很快再有动作,看风头紧不紧,藏的太安静太深,仇疑青找起来未必轻松,还是得把这个凶手揪出来,只要凶手能落网
    一切尽解!
    第24章 PUA大师
    诏狱烛火长燃,灯芯却并不明亮,半死不活,好像随时都能泡死咽气,壁盏里的灯油烧不完燃不尽,就没怎么见狱卒换过,好似能跟你耗一辈子。
    夜深老鼠们开始行动,墙角稻草木栏衣裳布料,囚犯们的脚趾,没什么它不敢咬的,身上有伤的犯人们被咬惯了,无知无觉,已经不会大惊小怪的害怕,赶都不会赶一下。
    这诏狱,似乎没什么是长久的,囚犯们死了换新,狱卒们升职调任,只有这烛火耗子,好像无穷无尽,看不到头。
    耗子们哪里都去,只叶白汀这里,不太喜欢光顾,因为太干净了,身上也没有汗臭油脏的味道,甚至温度有点高,那装着炭灰的小盒子有点热,烫到毛怎么办?
    看看看看,他还不好好揣在手里抱着,倒出来写字了!
    叶白汀心无旁骛,大脑迅速转动,想的都是案子。口供记录,验尸格目,现场绘记,所有东西都被申姜拿走交了上去,他手上什么都没有,但他都记得。
    有些关键点需要时刻注意,他便写下来,有些人际关系值得推演,他就用线连起来,取暖什么的早被他忘到了脑后,牢房的地上都快被他用炭灰写满了
    凶手藏在哪里?在想什么?为什么和这几个死者都有关联,关系是如何构建的?杀机是什么?
    他是死者梁维珍爱向往的性幻想对象,是死者昌弘武心中非常重视,临死前一刻都想露出笑容的人那有没有可能,他同时也是关注照顾蒋济业的人?
    做好事为什么不留名?为什么要藏得那么深,不让任何人知道?三个死者都是心里有巨大创伤,不幸福的人,抚慰他们必会付出很多的精力和时间,已然付出了这么多,又为什么干净利落的杀死,不觉得可惜么?
    凶手要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申姜过来送粥,惊得下巴都掉了:祖宗,你又在搞什么!
    这满地满墙的字,吓不吓人!
    再仔细一看,豁,都是人名,本案的关键信息!线对线,点到点,一条一条逻辑清晰,信息明确!
    你竟然都记得?这是什么可怕的记忆力!
    十几个时辰未睡,叶白汀眼底已经有了红血丝,没有回答申姜的问题,反问他:从这些信息里,你看到了什么?
    申姜把食盒放好,认真看了这些字一遍,看了口气:惨。
    没别的说的,就是惨,太惨了。
    梁维从小父母双亡,没有族人可依,一路全靠自己打拼,能读上书,当上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官场哪那么好混?别说想要更多,光是努力保住现在拥有的,就已经很难了,他又没有靠山,也没姻亲裙带关系,私底下得搞多少算计权衡,八面玲珑?累不累?他身边还没有知冷知热的人,没人照顾,没人了解,郁闷时只能孤独的到自己的小楼上,借酒浇愁最后被人杀了,也没个人真心为他哭,思念他,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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