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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10)

    右边牢房沉默很久,相子安没有说话。
    他没问叶白汀是怎么知道的,大家邻居,叶白汀怎么勾搭上申姜,怎么一鸣惊人验尸分解一二三,怎么有了米粥热水澡他再清楚不过,这人能抽丝剥茧,经由各种信息推测出他是谁,也并不奇怪。
    叶白汀:打个赌,相师爷敢么?
    相子安捡起扇子,难得没有笑,表情平静:赌什么?
    叶白汀头靠近牢栏木头,低声说了一句话。
    相子安惊讶:你好大的口气!
    叶白汀微笑:只说你敢不敢?
    相子安握着扇柄,也笑了:有何不敢?便同你赌!
    这边两个人说话,左边邻居不甘寂寞了,嚷出了声:打赌为什么不叫我?他瞪向叶白汀,为什么不说破我的名字?是不是怂了,是不是老子太厉害,你猜不出!
    相子安翻了个白眼:你可得了吧,大盗秦艽,孤僻成性,来无影去无踪,专做夜里的买卖,可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这么不巧偷到了李大人家,李大人也不巧的很,那晚正好被锦衣卫抄了家,你这梁上君子说不清道不明,可不就被当成从犯进了诏狱?就这点英雄史,还用得着人留意分析?
    秦艽:
    叶白汀:谁人都有运气不济的时候,秦兄节哀顺变。
    秦艽:你也知道?
    这也不能怪我,谁知道这群锦衣卫都是属夜猫子的,越晚上越精神,别人当差下了衙回家睡媳妇,他们锦衣卫没媳妇,全他娘晚上加班干活,我偷个东西容易么?他不甘心,也不服气,这官差怎么能跟贼撞呢?他们不地道!活该讨不到媳妇!
    夕阳余晖柔婉,似能温柔万物,连一向肃穆井然的刑部官署都活泼了几分。
    今晚去一梦楼吃酒?
    去不了,一梦楼太贵,这月底了,囊中空空啊。
    还是王兄好啊,我身边当差长随说在街上看到你家马车了,下来个内院的婆子,沽了酒,嫂子定是在家等着你呢!
    正值散衙时刻,人们脸上笑容舒缓,收拾文书的动作轻快,聊天寒暄间都带着愉悦。
    有人路过偏厅,见新上任不久的右侍郞贺一鸣坐的端端正正,案上摆了一堆文书,手里的毛笔也未曾放下,立刻放轻了脚步,暗自犹豫,是打个招呼问声好再走呢,还是表表忠心,向领导看齐,过去给添盏新茶,陪个加班呢?
    正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官署大门突然被人踹开,一群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闯了进来,流水一般,分两列而战,站位精准,训练有素。
    居中一人,在众人拱卫下徐徐而至,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侧脸如山峦叠起,昂藏英武,声冽如霜:刑部左侍郎沈德佑何在?
    这个人在场的人不要太熟悉,不是仇疑青是谁!
    看这架势,是来找人?还是抓捕?要不说锦衣卫讨人嫌呢,太不干人事,什么时候上门不行,专挑别人散衙回家的点
    刑部主官曹严正刚刚上了自家马车,又下来了,回到正院,朝仇疑青拱了拱手:仇指挥使缘何至此?若寻人散衙约酒,大可支会一声,何必闹这么大动静?
    仇疑青视线滑过廊前滴漏:漏至人去,曹大人好生悠闲。
    曹严正话里运着气:仇指挥使客气,若非阁下能者多劳,先后调走梁维和昌弘文的命案,本官何至于这般清闲!说起来,本官不过知天命的年纪,身体硬朗,未曾想过乞骸骨,替圣上分忧之心一刻未熄,指挥使此来,是愿交还案件,给下官一个机会了?
    仇疑青按着绣春刀,慢条斯理:你都说本使能者多劳了,可见你这刑部没几个能干的,蚍蜉百万抬不起一丈枝,与其耗众多人力物力,不如本使举重若轻,替你们干了,国库都不用支出那么多饭钱。
    你
    左侍郎沈德佑何在!仇疑青狭长眼尾散开,昭昭杀意隐现,曹大人再耽误,可就是蓄意包庇了。
    曹严正面色一凛:何来包庇二字,沈大人难道犯了罪!
    正是!
    仇疑青扔出一本账册:为官不廉,收受贿赂,插手粮运,为一己私欲罗织构陷,致刑狱不正,公理不现你刑部出这么大纰漏,曹大人还拦着本使,是想说上下一心,祸福与共了?
    曹严正哪还敢拦,惊的眼皮都颤了:这怎会
    仇疑青两根手指往空中一划:搜!
    锦衣卫在过来的时候就将官署团团围住,找人不要太快,三两下就把左侍郎沈德佑扣住,押到了正院。
    右侍郎贺一鸣跟了出来,似乎不明就里,捡起地上的账册看了看,才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看着被摁在地上,一脸土色的沈德佑,他似于心不忍:都是朝廷命官,还请指挥使给个面子,莫要如此折辱。
    刑部上下立刻投去赞同的目光。
    对,不管沈德佑干不干人事,自己有多失望,多遗憾,多觉得他得被教训,这里也是刑部地盘,被锦衣卫打上门太丢脸了,好歹圆回点面子!
    右侍郎这两个月因大义灭亲,可谓出尽了风头,所有人都夸,世人都愿意给个面子,他敢站出来,很好嘛!以后爷们挺你了!
    我朝以左为尊,沈德佑下了诏狱,便宜的不是你?仇疑青狭长眼梢挑起,话音悠悠慢慢,类似的事你又不是没干过,缘何惺惺作态?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也是,这人反手一个大义灭亲,搞的养大自己的义父家破人亡,义弟被关进诏狱等死没准现在已经死了,他们指望这么个私德有问题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草率?
    贺一鸣好悬厥过去,这又不关他的事,为什么就不能花花轿子人抬人,大家行个方便?气氛转变的如此尴尬,他是万万没想到的,圆场好处没有,倒惹了一身骚!
    刚想好怎么急智处理挽回,一抬头仇疑青已经走了他是用飞的么,连背影都看不到!
    贺一鸣舌根发苦,假装看不到同僚们躲避的目光,走到曹严正身侧:大人,这锦衣卫如此嚣张,怕是
    曹严正闭了闭眼:这是敲山震虎啊他仇疑青就是嚣张了,有理有据,证据确凿,他有本事,就是能破案,连刑部都敢挑,证明了实力以后谁还敢拿这点攻击他?皇上案前的弹劾折子怕都要少了。
    看着天边最后一道晚霞落幕,曹严正转过身,严肃叮嘱:之后刑部的案子,都要慎之又慎,再不能被抓住把柄!
    贺一鸣拱手垂头:是。
    仇疑青从刑部出来,副将郑英就行礼上前,低声禀报了诏狱里发生的事。
    囚犯打架?出人命了?
    倒是没有打人的手下留了情。
    狱卒看管不力,蓄意挑事的,杖六十,反应不及时的,杖责减半,至于囚犯仇疑青意味深长,都是出不去诏狱的,被打死是本事不够,怨不着谁。
    诏狱再添一诡奇传闻,娇少爷再添战绩,风采卓然,里里外外都在传,不同的人反应不一样,或是产生兴趣,或是惧怕提防,或是不敢招惹,不一而足,独独在外头忙碌奔跑的申姜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苦哈哈的问供画现场图,腿跑的都快细了,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新闻都不新鲜了。
    诏狱值守到点换班,狱卒们来来去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荤话,地面非常安静,耗子们还没开始活动的时候,叶白汀牢门前来了一个人。
    出来,去停尸房看尸!
    脸很生,叶白汀不认识这个人。
    第15章 骷髅白骨
    叶白汀垂了眸,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
    值守换班,狱卒们开始说荤话,一天中地面最安静的时候,老鼠们还没开始活动
    时间指向很明确,这是在晚饭过后,不算太夜,是这里人们最悠闲的时候,那些喜欢晚上干活的夜猫子都还没开始动,时间最多也就是晚上七八点,连九点都没到。
    这个时间别说提审问供了,狱卒连牢饭都懒的送,怎么会有人让他去干活?
    而且这个人他不认识,明显前头有坑。
    谁要算计他?
    申姜不在,想不去,也不是没办法,就是有点麻烦,叶白汀心下转的飞快,满打满算,他在这里没几个仇人,疤脸被他揍的到现在还没醒,不做人的义兄贺一鸣在外头,这会儿能搞事的,似乎只有布松良了。
    可布松良是万万不会杀他的,鱼死网破没必要,一来不划算,杀了他,布松良也落不着好,申姜不是没脾气的人,不可能随随便便认栽;二来他一个小小囚犯哪来的排面,他不配啊。
    布松良是什么人,头顶有人,自认技术独一无二,无人望其项背,跟个没有明天的囚犯计较多失格调,他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说。
    别人是官,他是囚犯,形势比人强,别人铁了心要坑他,他就是装晕,装病,别人也能把他掐醒过来,抬出去,不如过去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叶白汀站起来,似乎起猛了,力气不支,哐一声手撑在牢门上,门锁哗啦作响,十分吵人。
    抱歉,他朝邻居道了个歉,站直了,看来人,走吧。
    来人见他乖顺,没太为难,带着他往外走。路有点长,像是绕着什么主线走的,没走出诏狱大门,拐进一道小小偏门,来到另一个空间。
    是仵作房。
    叶白汀只去过法医室,没见过仵作房,但这里苍术皂角的味道很重,不管桌上摆饰,还是墙上挂的衣物工具,都与验尸这项工作有关。
    四周很安静,只有最里边的房间门关着,有声音,大约是谁在忙。
    里面的人忙,你先在这里等会。
    这人随手一推,把叶白汀推进一个房间,关了门。
    哗啦啦咔嗒
    是锁链绕过铜锁的声音,叶白汀不要太熟悉,这是在外头上了锁,他被关在这里头了?
    不见面不虐待,只是为了把他关起来?
    叶白汀靠在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起初外头很安静,慢慢的,有人来去,低声说话的声音也隐隐传了过来。
    指挥使要送新犯人来
    那边已经腾地方了说是亲自审问
    还不知人是死是活呢有没有我们的活儿
    要不要过去露个脸
    仇疑青要来?审犯人?
    叶白汀眼梢快速颤动,两息过后,面容舒展,唇角微勾,这样啊那没事了。
    放松下来,他开始观察自己所处房间,这是一间停尸房,空间不小,有八个停尸台,但都空着,什么都没有布松良是不是太小心眼?怕他随便验尸,就把所有尸体都移走了?
    房间很冷,冻得人手脚冰凉,叶白汀不是不怕冷,是这些日子过来,也习惯了,冷就冷点,反正死不了。
    可是他无聊啊,没事干不就会时不时觉得冷?他开始翻一边的东西,停尸台上没有尸体,柜边倒是有骨头,还一小堆,他随便瞥两眼就知道,有人的,也有动物的,应该是刚送过来不久,还没整理。
    锦衣卫新上任的指挥使是个工作狂,北镇抚司上上下下事都多了起来,案子多,仵作房接来的尸体也多,紧要的,新鲜的尸体都验不过来了,何况骨头?
    叶白汀看看白骨,再看看现成的停尸台,左右无事,就开始捡骨。
    这个是人的,拿到停尸台;这个是鸡的,放到一边;这个看不出来,反正不是人的,同样放到一边。
    忙忙碌碌,不知道过去多久,一具细小骨头缺失,完整度不算太差的骸骨被他拼凑了出来。
    来,让我看看,你是什么人
    叶白汀站在停尸台前,观察这具骸骨。
    骨盆高而狭窄,纵径大于横径,心脏形,耻骨弓角切合中指与食指形成的角,大约70度,你是个男人。
    牙齿完整,锁骨,肩胛骨,颅底基底缝开始愈合你已及冠,应该不到二十四岁?
    胫骨骨折,折断处有血荫?叶白汀眉心微蹙,骨有齿痕,显已被野兽啃咬,可血荫明显,你在还活着的时候,就遭遇了这种痛苦?
    骨头颜色发暗发间有布料残留,这丝线
    似乎有点不对劲。
    牛大勇派出去送信的人终于找到了申姜,申姜从口供纸页中抬头,眼珠子都气红了:操肯定是姓布的孙子干的!搞老子的人,老子搞不死他!不问了,走!
    他拿上口供纸,火急火燎的回北镇抚司。
    诏狱另一边,仇疑青在审新抓来的人犯,刑部左侍郎沈德佑。
    大刑已经上了一轮,从刑具到地面,血糊啦一大片,吓人的紧,沈德佑起初还挺硬气,憋住了没招,现在趴在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动都动不了了。
    仇疑青转着鞭柄,眼睫微垂:咱们沈大人风骨卓然,就上这点小菜招待,是瞧不起谁呢?再来一轮新鲜的。
    是!
    锦衣卫齐声应喝,气势十足,沈德佑差点没直接过去,这轮还是小菜?那新鲜的他抖了抖,认了怂:我招我招
    仇疑青摆摆手,起身走到了沈德佑面前。
    沈德佑脸贴在地面,咬着牙说了个名字:高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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