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泽再受了一剑,眼中有了一抹痛色:这次,你仍不肯跟我走吗?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聂钰身边?他有什么好?
正邪有别,此事没得商量。傅云舒义正言辞。
宣泽双目猩红,哈哈大笑,银发飘扬,周身魔气暴涨,他居然打开了体内的魔之心!
魔之心是存储魔气所在,保证魔修自身不会被魔气侵袭,宣泽简直疯了,他这样做,会对自己的身体,甚至对魔识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宣泽拼了,今天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师父被聂钰带走。
他决不允许!
此时此刻,宣泽的魔力达到了恐怖的地步,魔气实化成利刃,划破傅云舒的衣裳,连他的脸上也开始出现细小的伤痕。
傅云舒抬手去擦拭脸上的一串血珠儿,一道力气提气他的后脖颈,他被魔气激得浑身发抖。
傅云舒眼前暗黑一片,耳朵闪过呼呼的风声,身后传来聂钰的暴喝:宣泽!你跑不掉的!
傅云舒被宣泽拎着,带回之前的山洞中,宣泽暗紫色的眼眸中布满红血丝,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
师父刚刚亲口说,他要跟聂钰走。
聂钰,聂钰,为什么总是聂钰!
宣泽彻底陷入疯狂,这么久以来,师父不肯离开留仙门,肯定是因为聂钰。
他最钟爱的果然是聂钰!
无边的妒火化作烈焰,灼烧着宣泽。
地面凸凹不平,一进来,宣泽二话不说,把傅云舒抵在墙壁上,捏起他的下巴,凶狠地贴了上去。
没有小心翼翼,没有怜惜,有的只有疯狂。
傅云舒一偏头,宣泽错过了他的唇,炙热的气息落在他的下巴。
宣泽甚至没有用唇瓣,只用恶魔一般的獠牙啃着。
傅云舒吃痛,发出细微的声音,加重了宣泽体内的疯狂想法。
他牢牢按住傅云舒单薄的身板,唇齿间有了血腥,他折磨嘴下的皮肤。
听到傅云舒的嗓子发出颤音,宣泽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
傅云舒呼吸不顺,震怒得全身颤抖,脸憋得通红。
宣泽仍在他脸上胡乱亲咬。
渐渐的,傅云舒被气得出气多,进气少,连眼尾也沾上泪滴。
宣泽猛然一看,心下大惊,赶紧放开他。
傅云舒的模样凄惨,下巴肿起来了,红红的印记,仔细一看,有好几处,发紫了。
宣泽的心揪痛不已,怎么会这样?
傅云舒身子一软,宣泽赶紧接住他:师父,我
傅云舒气力不接,下颌火辣辣的疼,刚刚宣泽身上的魔气太重,侵蚀到了傅云舒体内,若非他周身发麻,否则他一定扇宣泽一个耳光。
师父宣泽一副悔恨,痛苦的模样。
他抱着傅云舒,颤抖的手指碰触他的脸。
傅云舒别过脸去,嘶声道:唔别动我疼死了
我不动。宣泽的眼睛像一只小狗,可怜兮兮的,仿佛刚刚撕咬他的不是这只恶犬。
云舒,怎么办?你的伤药还有吗?
傅云舒的用力瞪着他,这只死狗,还想给他上药?
按理说,这是傅云舒第一次与人如此亲热,但完全没有一点缠绵绯色,跟被狗咬了差不多。
我不上药。傅云舒被气疯了。
恢复理智的宣泽看向傅云舒的眼神全是懊悔: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傅云舒冷冷道:出去。
好,我先给你生火,外面马上下雪了。
宣泽忙碌着,生完火之后,当真走向洞外,一动不动坐在洞门口。
傅云舒全身被篝火烘烤着,暖洋洋的,脸上的伤口仍然痛着,该死的宣泽。
在洞内,傅云舒也能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他望向门口的身影,宣泽没有驭起魔气御寒,即使寒冷,仍然一动不动。
傅云舒思绪万千,他平息怒气,渐渐的,躺在干草上睡着了。
夜里,天空中飘起漫天的雪花,大雪片纷飞,越下越大,没有一丝停缓的征兆。
宣泽任大片的雪花落在他身上,自虐一般在雪地里打坐,不用任何法术缓解寒冷。
天地间,一片纯白。
重山中,只余一银发男子端坐在山崖,直到他的眉毛,四肢全被风雪遮盖。
傅云舒醒来的时候,被入侵到身体中的魔气已经散了,他睡眼惺忪,绕着山洞走了一圈,没发现宣泽。
昨晚睡前,宣泽好像被他赶到了洞外。
洞口被斑驳的树枝遮住了,傅云舒看不到洞外的情形,他扒开树枝,眼前的景象让他为之一怔。
入目皆是白色,树是白色,石头是白色,白雪覆盖了一切。
看到这纯粹的美景,傅云舒亦为之动容,咦?旁边有个圆嘟嘟的东西是什么?
像个雪人,宣泽堆的?
傅云舒伸手戳了戳,手指穿过冰凉松软的雪,里面居然是硬硬的。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雪人该不会是宣泽吧?他会那么蠢吗?
傅云舒的两只手掌用力拍落雪人身上的雪,几下之后,雪人露出银色的发丝,紧接着他对上一双暗紫色,犹如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的眼睛,可怜又无助。
那惶恐的,潮湿的,期待的眼神,让傅云舒的心颤抖了,傅云舒半蹲着,摸了摸宣泽的头:傻瓜你傻不傻?
宣泽身子凉透了,冰得傅云舒全身发冷。
宣泽的声音嘶哑:师父,你还生气吗?
你以后还那么对我吗?
宣泽哽着嗓子:我无法保证。
还生气!
师父宣泽暗恼,自己实在太笨了,不会讨师父喜欢。
你起来,回去吧,外面太冷了,乖。
乖字顺着宣泽的耳膜,直击他的心底,一个字就把他从冰寒的地狱深渊拉回人间。
宣泽想起身,没想到全身僵硬,一动不能动,师父,你先进去,我需要运转魔气。
傅云舒把洞门口的树枝捡进来,重新搭起火堆,篝火生起。
从外面回来的宣泽,头发上,衣服上残留着雪,他木讷地坐在篝火旁。
傅云舒从储物袋中取出水壶,烧上水,水沸腾之后,倒给宣泽一碗,水碗上方热气缭绕。
宣泽的手发颤,接过水碗扔在抖,开水洒落在宣泽的手上,他浑然不知疼痛。
傻透顶了你!傅云舒没办法,重新接过水碗,放在一边凉着。你的衣服潮了,带换洗的了吗?
宣泽摇头。
我这虽然有衣服,可你也穿不进去。这样,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烤一烤。
宣泽冻僵的脸上,眼中充满不可思议:师父
你留着里裤。
宣泽面色发红,他抖着手去拉斗篷的带子,怎么都解不开。
你呀!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活的?什么魔君?像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孩子。
傅云舒走到他身边,在宣泽错愕的表情中,拉开他的斗篷,扒开他黑色的外衣。
连宣泽的里衣都湿透了,傅云舒没有迟疑,一并帮他脱了下来。
当他的手搭上宣泽腰带的时候,对方眼中闪过慌乱,宣泽急切道:师父,别我自己来。
宣泽冻得发青的耳朵居然也有些发红。
宣泽转过身,去山洞的角落脱下外裤,只剩里裤,里裤也湿了,贴在他的腿上,他腿部的轮廓显现出来,他的腿笔直而充满力量。
察觉到傅云舒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宣泽脑子发热,热气直接蒸腾到了脸上。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低着头,任由傅云舒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挂在篝火上面的简易架子上。
宣泽的眼神看了一眼,他的外袍上面有几块血污,黑泥,脏死了。
想起聂钰清风明月,总是纤尘不染,他自己却是泥潭深渊,肮脏不堪。
任何人,都会喜欢聂钰吧。
聂钰人品高洁,面容雅致,宣泽伸手抚上自己脸上的伤疤,即使没有这丑陋的伤疤,他的长相也是粗糙不堪。
更别提他的内心,更是肮脏的,他的思想都是错乱的。
宣泽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跟聂钰更加没法比。
他爱慕师父,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想遵循本能地去掳掠,他不想伤害师父,却又想把对方禁锢在身边,不让对方逃离。
宣泽低一声不吭,傅云舒走过来,把水碗递到他面前:喝吧,不烫了,驱寒。
我宣泽的眼神闪躲着,他接过水碗,喝上一口,寻常的雪水,他居然喝出丝丝甜味来。
傅云舒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容,那么好看,像远山的雪,天边飘着的云。
这么美好的人,宣泽眼中划过一丝阴霾,他不会放手,他本就是恶魔。
温滑的触感从他肩膀处传来,傅云舒的手正在触碰他肩膀处的伤疤。
这样一来,宣泽脑子乱了,全身发烫。
只有师父,可以让他前一刻地狱,后一刻极乐。
第37章
宣泽身上好多伤疤,横的,竖的,深浅不一。
肩膀那道伤口肯定会留下伤疤,傅云舒心中有些苦涩,宣泽身上这么多伤疤,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都在与人战斗厮杀吗?
傅云舒叹了口气:我不喜欢你做的事。
好,我不做了。宣泽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口。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傅云舒甚至会认为对方在应付,但宣泽不一样,他向来说到做到。
傅云舒不明白,他对三个徒弟做了一样的事,宣泽的反应最激烈,每次见到他,皆是针锋相对。
他毫无保留的把他的情感展现在傅云舒面前,不需要去猜测,不需要抽丝剥茧。
他的爱浓烈偏执,他的恨坦荡直接。
宣泽,你恨我吗?
恨。宣泽飞快扫了傅云舒一眼:然而,爱大于恨,所以,我不想伤害你。
我亲手毁了你的灵根啊,你本是火系单灵根,本来,你有着大好地前途。
当年,宣泽的未来一片光明,如果他在正道,如今的地位绝对不会比聂钰差,可他的灵根毁了,怎么也无法继续修仙法了。
宣泽的一切,可以说跟傅云舒脱不了关系,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篝火越来越灼.热,宣泽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师父,我的灵根是你废除的没错,但我的命也是你的,当年,你救了我,我才可以活。我恨师父从来不是因为你废除了我的灵根。
这些话,宛如钟摆,敲击在傅云舒心间,让他半响说不出话,傅云舒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恨我?
宣泽的手紧紧掐住自己薄薄的里裤边,嘴唇颤抖,他用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口:因为你不要我了,抛下我了。
傅云舒身体一晃,声音嘶哑:傻瓜,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我知道跟欲天大战将至,人之将死,还把你们留在身边做什么?
宣泽猛然抬头:师父
傻瓜!
宣泽经过连番恶战,魔力早已经透支,他们二人在山洞中休息了一夜。
醒来的时候,傅云舒浑身酸痛,啊!他惊呼一声,宣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只黑色高壮的狼站在他面前,暗紫色的竖瞳直勾勾盯着他。
怎么会这样!
傅云舒想到了一种可能,宣泽跟聂钰打斗的时候,他动用了体内不该动用的魔力,以至于宣泽现在变成了兽体。
宣泽本身不是兽,魔力修到一定境界会在体内实化成一只兽,直到宣泽体内的魔气恢复,他才可以恢复原形。
系统888的提示:玄哥,监测到攻略对象之一正在靠近。
聂钰来了?傅云舒脑子里嗡了一声,宣泽现在的状态这么弱,一定打不过聂钰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傅云舒心慌极了。
门口的禁制轰然崩塌,聂钰剑尖朝下,满身风霜,他一夜未眠,面色冷寒,走进山洞。
终于找到傅云舒了!
眼睁睁看着宣泽把傅云舒带走,聂钰心中有一根弦崩了,他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那种遗憾,不甘心,聂钰绝对不愿再承受。
九渊剑在翁鸣,杀意四起,聂钰这次一定要杀了宣泽。
他在山洞中四处查探,居然没看见宣泽,他人呢?
只有傅云舒一个人呆坐在山洞中的草堆上。
聂钰大步向前,拎起傅云舒,把圈在怀中,宣泽呢?
不知道。
妖鸟呢?
他带着呢。再说不知道,估计聂钰要疑心了。
傅云舒不着痕迹地看看腰间的灵兽袋,宣泽,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聂钰收紧手臂,迫使傅云舒把眼神放到他身上。
聂钰的鼻尖充斥着傅云舒身上的味道,他放任自己搂着傅云舒,可以的话,他永远不向放手。
聂、咳咳,掌门师尊,你怎么了?
你是被宣泽掳走的?
嗯。
聂钰仍然紧紧抱着他,傅云舒想了想,问:师尊可是灵力透支,想吸取灵力了?
傅云舒没有迟疑,推开聂钰,开始宽衣解带,他将上衣襟往上拉:过来吧。
聂钰将九渊剑收起,耳垂微微泛红:我时间不多,可不可以
他向来是强硬的,无理的,突然露出这种姿态,让傅云舒有些错愕,你想怎么样?
用另一种方法。聂钰面上有一丝难言之色。
什么办法?傅云舒知晓聂钰想用的办法,不过,傅云舒就是想看聂钰别扭的模样,让他挣扎,听他亲口说出来。
谁让他一直以来那么会欺负人了?
聂钰咬了咬嘴唇,由于整夜赶路,他的唇瓣没什么血色,有些发白,让我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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