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看到,傅云舒的簪子在聂钰手中,慕西辰的桃花眼睨着周萧,他要簪子做什么?周萧自作聪明的话一定会惹恼聂钰。
三天,很快的。周萧匆忙传了大长老的嘱咐,他急急忙忙走了,生怕慕西辰过来抢簪子。
一路赶路,明日他们会进入北境慕家境内。
他们住的又是一间东方明客栈,东方明客栈是东方家的资产。
泰永大陆中,东方家跟赵家富裕,东方家以客栈为主,赵家是酒楼。
另外的几大家族中,慕家主营宝器,慕家擅长炼器。
岳家萧条之后,取而代之的复兴的苍家,苍家是个古老的姓氏,他们擅长药草。
据传说,苍家境内有很多年代久远的灵草,更传言,近年来,崛起的的如意阁,正是苍家在背后作为支撑。
苍家人比较低调,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人抛头露面,有人说苍家人是妖族后代,上不了台面。
那时候苍家不入世,隐蔽在结界之后,直到岳家被宣泽搞得破落之后,苍家才逐渐进入人们的视线。
苍家很多生意都是由周家人帮忙打理得。
据说周家人世代都是苍家人的仆人,忠心不二。周萧正是周家弟子,近年来,他的腰杆儿越来越硬了。
一大早,周萧高高束着发髻,等在饭桌旁,他要让傅云舒看清慕西辰朝三暮四的本性,这样,傅云舒会离开慕西辰。
慕西辰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一定会再来找自己的。
傅云舒下来了,周萧嘴角讥诮地勾着,等着看傅云舒发现他跟慕西辰一对的发簪戴在了自己头上,会如何反应?
哈哈,周萧忍不住,嘴咧开地更大了。
看到傅云舒的那一刻,周萧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他、居然没带玉簪子!
难道慕西辰跟他实话实说了?说明自己威胁慕西辰,借了三天?
周萧面色难看极了,脑子疯狂地转着,直到他无意间看到掌门头上居然别着一枚玉簪!跟他此刻戴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聂钰昨天把他的发带随手给了傅云舒,找不到束发,这枚簪子的玉质不错,他顺手戴在了头上,也没想有什么深层次的意思。
周萧的面色不是难看,而是整张脸全僵住了。
闻承眼神好的很,立即看到了两人头上的饰品是一样的。传说中的情侣款?
聂钰意识到周围气氛不对,闻长老跟大长老正私下传音,明显二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为什么?
聂钰放出神识查探,终于找到了原因,他跟一名弟子戴了一样的簪子。
玉簪子是傅云舒的,有什么问题吗?
傅云舒什么也没察觉,吃得很香,一会儿他还要跟毕澜去赚灵石,然后购置冬衣,他看好了一个白色貂毛的帽子,看着特别暖和。
今天,他终于可以买那个他喜欢好久的储物耳钉。
饭后,聂钰叫住周萧。
从刚刚开始,周萧就怕的要死。
他入门早,见识过掌门的雷力手段,聂钰对付魔修,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掌门看上去温润无害,用白布蒙着眼睛,甚至让人觉得有点可怜,有些弱,其实不然。
全留仙门只有刚入门的弟子,崇拜掌门,沉溺于聂钰的绝世容颜,像他们这些来得早些的弟子,甚至不敢直视聂钰。
周萧吓得腿都抖了。
他毕竟心里有鬼,否则怎么会硬要借慕西辰的玉簪?
刚到聂钰房里,周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掌门师尊,您饶了我吧?我没触犯门规。我知道未结婴弟子不允许谈情说爱,这玉簪不是我的,是慕西辰的。
聂钰秀丽的剑眉皱到了一起:他的?
我说的千真万确,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一对情侣玉簪,跟我没什么关系。
聂钰语气寒了三分:你为什么戴着?
周萧脸上出现羞愧之色,掌门眼里容不得砂子,他只好实话实说:掌门师尊恕罪,我对慕西辰余情未了,所以才带着他们的情侣玉簪
聂钰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声道: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是眷侣?
这是千真万确的,他们亲口对我说的,正因为如此,慕西辰才会跟我分手。而且最近慕西辰不再拈花惹草,他似乎对傅云舒很迷恋,他们看上去很要好。
聂钰捏紧手里的玉簪,簪子尖锐的部分打磨得浑圆,即便如此,仍然扎进了聂钰的指腹,顺着他的手掌,鲜血流了下来。
周萧急道:掌门师尊,您
出去。聂钰的语气冷硬。
周萧回头看了看,掌门师尊怎么这般生气?
聂钰从早晨一直等到傍晚,仍然不见傅云舒回来,若不是明日就要去降妖,他不能浪费灵力,过多使用神识,他一定会搜索全镇,把傅云舒找回来。
最近他放松了对傅云舒的警惕,连神念也没放在傅云舒身上。
他不知道傅云舒在哪,在做什么。突然间,他很想知道。
聂钰坐在书案前面,一动不动。
傅云舒是个探子,从他们认识那一刻,对方谎话连篇,不知为什么,聂钰仍然愿意相信,信他说的,他跟慕西辰没有双修。
即使自己在他身上闻到过花香的浓郁味道,那是属于慕西辰身上的味道。
即使在他脖颈看到了一抹暗红,他是情侣之间亲昵才会留下的痕迹。
聂钰仍然想相信他。
这一刻,聂钰觉得自己很可笑,被一个小小的弟子骗的团团转,扰乱了心境。
聂钰清楚地知道,他现在应该考虑的并不是傅云舒的问题,而是比翼鸟妖的捉拿方法。
两只鸟妖虽然年份不久,但修为诡异地高强,让人担忧不已,甚至,魔界那边也有了动静,随时可能横插一脚。
聂钰头疼不已,最困扰他的还是傅云舒。自从认识了他,聂钰感受到时间无比的漫长,好像他总在等待,等对方归来。
天色越来越暗,聂钰的心情越来越糟,他早已传音庄松,傅云舒一回来,马上让他来见自己。
外面响起脚步声,这声音时轻时重,是傅云舒的脚步声。
玉簪子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聂钰再次攥紧玉簪,恨不得立即把傅云舒扯过来,问个究竟。
十步,九步,八步傅云舒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傅云舒一进门,手腕立即被大力扣住,后背砰!一声撞到了墙上,聂钰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
第34章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聂钰的声音有些失控。
师尊为什么等我?
你看看这是什么?聂钰举起手中的玉簪,说话之时,嘴唇微微颤抖。
傅云舒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我的玉簪吗?怎么变红了?
你跟慕西辰的定情信物?
什么?定情信物?傅云舒听不懂了,玉簪子明明是他自己花灵石买的,什么时候成了他跟慕西辰的定情信物了。
还想装吗?聂钰白皙修长的手捏紧傅云舒的下巴,我真想看看,你到底长了怎么样漂亮的一张脸。
傅云舒更迷惑了,怎么跟他的长相扯上了?聂钰的想法太奇怪了。
对方接下来的做法,更让傅云舒惊悚。
聂钰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不是点到为止,而是细细地抚摸。
从眼睑到眉骨,再到微翘的鼻尖,最后来到傅云舒软糯的唇瓣。
聂钰的拇指来回搓着傅云舒娇嫩的唇,力气不算大,但异常折磨。
傅云舒企图阻止:你
他刚张嘴,嘴唇摩擦着聂钰的指腹,聂钰平静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变化,白皙的脸变得薄红。
聂钰仍然没有放开他,傅云舒快受不住了。
他想推开聂钰,但聂钰的身体挡在他前面,不管他怎么躲,对方的仍然禁锢着他,折磨着他。
傅云舒:你摸够了没有?又发什么疯?
聂钰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肩膀颤抖,退后三步,面上震惊不已,难以相信刚刚他做了什么!
他居然那么忘情地抚摸傅云舒的脸!
按照门规,他应该逐傅云舒出门派,即使不能,最起码,也该罚他二十大板。
可是,他不想那么做,至于背后的原因,聂钰不敢深思,甚至连他为什么要摸傅云舒的唇瓣,他也不敢去深想。
他只记得拇指残留的感觉,软绵绵的,让人上瘾。
傅云舒抹了几下唇瓣,怎么有一股血腥味?聂钰的手上有什么?
猝不及防,一股气劲拂面而来,傅云舒被掀出房门。
啪一声,房门立刻关上了。
傅云舒一个踉跄,已经被掀到了门外。
他站在寒风中,一脸懵,完全不明白聂钰又发什么火。
玉簪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定情信物?话还没说清楚呢。
不管他怎么敲门,说什么,聂钰铁了心,不肯开门。
天空雪花漫飞,屋顶白雪堆积。
傅云舒头上戴着白色的狐貂帽子,带着厚重的手套,原本俊逸精致的白嫩脸庞,活生生冻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包子。
天寒地冻,气温极低,傅云舒鼻子冻得红红的,嘴里不断呵着热气。
没劲!恕他心理年龄太大,身体太孱弱,无法奉陪聂钰玩下去。
傅云舒刚转身,打算回房间。
骤然间,他眼前一花,口鼻被人紧紧捂住了,一条强壮而有力的臂膀死死箍住他的腰。
一阵看不清的黑气包围着他,这是魔气?
视线被阻拦,身体失重,加之被人禁锢在他人怀中,傅云舒全身的毛孔都瑟缩着。
原本傅云舒只是冷,此刻他全身凉透了。
他心中升起丝丝恐惧,宣泽又来了!
宣泽一路不停,傅云舒只觉得摇摇晃晃,他不断撞进一个坚实宽厚的胸膛,硬得跟石头一样。
直到进了一座深山,宣泽才把他放下,这里是一处山谷,看上去极其隐蔽。
傅云舒茫然地看看了四周,飘渺空荡,放眼望去,只有他们两个喘气的。
宣泽把他掳到这来干什么?
空空旷旷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宣泽勒在他腰间的手滚烫炙热,比他的手更炙热的是宣泽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把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剥了?
傅云舒打了一个寒颤,这冰天雪的,被剥了,一定会被冻死。
傅云舒下意识想推开宣泽。
察觉到他的意图,宣泽紧绷着脸,搂着他腰间的手不断掐紧,声音痛惜:师父!为什么?
傅云舒:?你把我劫走了,我没问你为什么,你反倒来问我。
宣泽身高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对方一用力,把他的身子提了起来。
傅云舒全身的重量全靠宣泽的手臂支撑。
这家伙吃什么了?长得这么健壮?傅云舒:还不放下我?
宣泽:不放。他暗紫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傅云舒,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一只猛兽快要被放出来了。
你在生气。跟他对视了一会,傅云舒得出了一个结论。
宣泽低低嗯了一声,他宽厚的手掌抚摸傅云舒冻得发白的脸颊,语气凄苦:师父啊,你为什么那么宠爱聂钰?
宣泽从很早以前就爱上了师父。
他固执地认为自己爱上的东西就要属于自己。
上辈子种种事情之后,他发现师父重生了,心中雀跃不已。
他心中所有的爱恨都给了傅云舒。
他恨师父,毁了他的一切。
他爱师父,给了他一切,光明,温暖。
回想多年前,师父带着三个徒弟除魔卫道的时候。
大师兄出尘艳艳,外貌出色,温文知礼。二师兄潇洒英俊,幽默善谈。
只有他,只配待在晦暗的角落,偷偷注视着他们。
他们说说笑笑,和乐无比,只有宣泽,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他的修为也是最低的。
师父没有嫌弃过他,一直鼓励他。师父温柔又平和。
师父的脸跟眼前鲜活的脸,重叠,他们轮廓相似,表情更是如出一辙。
宣泽心中的火焰持续升腾,恨不得立刻彻彻底底拥有他,让他只看自己,让他在身下哭泣。
想到傅云舒心痛地站在聂钰门外,白嫩的小脸冻得通红,指尖发紫,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宣泽全身翻涌着怒气。
宣泽甚至想立即杀了聂钰,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师父?
这么冷的天,把师父关在门外?
略一思考,宣泽更恼傅云舒,他怎么可以放任聂钰这么放肆?
他叫聂钰师尊,任由聂钰把他关在门外。
宣泽眼中的紫火越来越旺:师父!你爱上聂钰了?你要知道,我会杀了他,然后抢走你。
不会像上辈子,心没得到,人也没得到。
傅云舒:?
宣泽好会脑补,哪来的那么多戏?
你胡说什么?聂钰是我徒弟,我怎么可能对他有违背伦常的想法?
不止这一条,聂钰那个性格,除了一张宛若天人的脸,跟周身那谪仙般的气质,他还有什么?
他怎么可能对聂钰有想法?
师父没骗我?宣泽眼中的肆虐散去一些,嘴角仍然冷硬。
我骗你做什么,我对你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一样吗?宣泽唇边有一丝苦涩:相信我,并不一样。
师父更喜欢聂钰跟枫西,师父总能跟他们想谈甚欢。而他如同一只丑小鸭,笨手笨脚,笨嘴拙舌,根本不讨喜。
傅云舒软声道:你放我下来,我头晕。
宣泽不动。
傅云舒轻轻吐出一个字:乖!
区区一个字,让魔君方寸大乱,乖字钻进他的耳骨,轰地炸开了。
一股热气四处泛滥,宣泽登时全身紧绷,心跳漏了一拍,他讷讷地张口:师父
搂住傅云舒的手臂也僵住了,傅云舒趁机挣脱。
宣泽怀中一空,冷风灌了进来,他心中涌起一股失落。可是,他不能再抱下去了,他已经有了反应,再抱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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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三个徒弟我重生了——杨七裳(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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