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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客居梦(39)

    云归未有得到关琮的承认,便道,既你并非阶下囚,又为何不需要说客和军医?我听闻淼国的关将军,既有胆识气魄,又善排兵布阵,实乃难得帅才。未见之前,我便以为这关将军必是个心有沟壑、深有远见之人。而今看来,倒是觉得见面不如闻名。
    至此时,关琮才微转头,看了一眼云归。看第一眼时便觉得惊讶。虽听着声音像是年纪不大,但未料到不过是个文弱少年。你是何人?想了想,柳易辞?
    云归听他这般猜测,也不觉得恼。若这关琼先入为主,觉得他是一个说客,那么靖军上下,哪里还有比柳易辞更负盛名、更不容小觑的说客?他会以为他是柳易辞,实是情理之中。
    微摇头,柳军师并不懂得医术,我姓云,单名归去的归,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关将军不曾知晓。
    关琮微蹙了眉头。他确实未曾听过这名字。你会医术?你是军医?
    云归又笑,是也不是。我是否军医,对于关将军来说,重要否?
    你若是军医,何必费事劝我?你若不是军医,是说客,莫不是能胜过柳易辞?关琮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云归,心里免不了起波澜。
    这个少年好本事,他起初误以为他是柳易辞,现下又拿他与柳易辞作比,话间满是不将他放在眼中之意,若是一般少年心性之人,必有恼色。可这个云归仍旧是笑容不减。
    云归微摇头,我从不拿自己与人比较。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或许柳军师的口才确实了得,可说服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言辞,而是心意。
    关琮嗤笑,你可见过,有哪个说客用心意去打动人的?非亲非故,哪来的什么心、意?
    我却是怀着心意来的。有一人欣赏你、不忍你就此陨殁,我不忍于他的不忍,我便不盼你死,却盼你振作,盼昔日那个让人欣赏的关将军归来。云归缓缓言道。
    关琮听了后,许久未有再言语。云归也不急,坐在椅上,干脆微闭了眸子养会儿神。反正,此事成了自然是好,不成他也不强求。也没奢望一次谈话,就能让关
    只是若此事不成,楼桓之怕是要因为关琮,低落一阵子。就如方才所言,他会不忍于楼桓之的不忍。
    你果然是一个好说客。关琮叹道。本以为大靖只有一个多智近妖的柳易辞,方才心里也有一点隐晦的心思一靖军是这般轻视他,派人作说客不派柳易辞,却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弱少年来。现下,他却再不敢小觑,这个云归不见得比柳易辞差!
    是否好说客,我不知晓。这得等到关将军改变心意后,才可见分晓。而有一点,我自信是,且可立马见分晓的,关将军可要一试?云归言道。
    关琮看着那双在烛火映照下,狡黯分明的眼眸,一时间竞有些闪神。愣然问一句,是什么?
    我自信是一个好医者。虽然不是军医,可不比军医差,关将军可敢一试?云归轻挑眉头,唇角带笑。
    眼前少年的神采飞扬,愈发衬得他死气沉沉、颓败不堪。昨日被生俘的场景又冲入脑中,撞得他脑袋生疼。
    出去。关琮声音沉沉,转回了头,不再看云归。
    云归一愣,方才不是说得好好儿的?为何突然间就又回到原来的模样了?
    因着云归还未走,关琮直接怒吼出声,出去!给我出去!
    云归只好暂且作罢,站起身来,那我先走了。明日我再来看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看你未有动那饭菜
    出去!关琮站起身来,伸手指着牢房外,再也莫来了!
    我出去便是了。你乖一些,生气对自己身子不好。云归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还未走出牢房,身后就传来嘭的一声。
    转头一看,却是关琮摔倒在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去,便见得关琼的身子仍在微微颤抖,许是方才站得急了,本来又是腹饿伤重的,可不得脱力倒在地上?
    又见关琮神色有些迷糊,怕是快晕过去了,便连忙招呼在牢房外守着的兵士,快过来帮一把!
    两个士兵快步进来,齐力将关琮搬放到床上。云归搬了椅子到床边,取了关琼的手来把脉。察觉脉象虚浮无力,便抬头看向关琮的脸,却见方才微闭的眼睛,现下已是紧闭了。看来是昏过去了。
    你们一人去炊事那儿寻粥水来,一人来替我将关将军的衣服除去。云归忙吩咐几个士兵,一边打开自己的药箱子,准备给关琮扎几针。
    一个士兵连忙应了,转身就跑。一个士兵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就将关琼扒了个干净。云归刚取出要用的细针,哪知再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关琼,便又看向在旁边站着的士兵,肤色微黑,年岁不大,见他看来就一笑,两个酒窝显现在两颊。
    云归看他半晌未语,小士兵有些赧然,摸了摸后脑勺,问道,云幕僚觉着我干的可还好?
    问他觉着他干的可还好?他要怎么想,怎么说?给人脱衣服麻溜这事儿,干得真好?云归无言以对,只默默微一颔首。这小士兵年纪还小,又是个憨厚的,还是给些鼓励罢。
    小士兵见他点头,又摸了摸后脑勺,笑得两个酒窝深深。云幕僚,小的叫刘海,小名叫做大饼。
    云归忍不住又看一眼他,刘海?大饼?握拳置于唇边,假咳一声,咳,刘海,我要施针了。你认真看着关将军,若他身子动了,就赶紧按着他。
    第16章 城门失守
    其实关琮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来,也动不了。但他怕这个傻乎乎的小士兵,会在他施针的时候扰了他,所以特地郑重其事地交个事儿给他做,好让他安分。
    施针这事儿,危险性极大,需要全神贯注。一个走神,可能都会扎偏了位置。甚者可让病人直接一命呜呼。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两刻钟功夫过去,云归扎完最后一针。完成后,云归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衫,有些被汗湿了。本来以关琮这样的身子骨,是用不着扎针的。
    可他刻意不吃不喝,看他眼下两个重重的黑眼圈,也不知道多久未有睡过了,身上伤口众多,不知失了多少气血出去。施个针,可以固本补气,免得没几日,关琮就将自己折腾得不像人形。
    做完这件事,云归再看一眼关琮的身子,才发现他的身材+分不错。虽然未有楼桓之那般高,肤色更偏麦色一些,但也是肌肉结实、线条优美的。
    再看他的脸,方才为了方便观察他的气色,顺手将他的乱发拨在脑后,便露出一张俊朗的脸来。额头宽高,鼻梁挺直,虽比不上楼桓之的美色,但也是个俊男子
    云归品评一番,先前去寻粥的士兵回了来,端着走进牢房,道,云幕僚,粥来了。
    颔首道,且先放在桌上罢。再等一会儿,将粥直接灌进关将军的嘴里便是。说完,又取出药箱子里备着的纸笔来,微沉吟了,写下十数种药材,递与方才端粥来的士兵,劳烦你再跑一趟了。我这儿药材不全,也没熬药的物什,你拿着这药方子去几个军医那儿,让他们帮帮忙罢。
    士兵点点头,接过药方子,是。麻烦你了。云归说着,露出笑容来。
    等上一炷香的功夫,云归便向刘海道,来,帮我把粥灌进去。云归站在关琮床旁,一把捏住了关琼的鼻子。为求呼吸,即便是在晕厥中,也会张开嘴来呼吸
    刘海点点头后,又麻溜地端了粥,一把往关琮嘴里倒。云归见他倒得太猛,便知他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连忙道,你慢些灌。看他喉结动了,知他吞咽了,再灌下一口。
    待得好不容易给关琮灌进一碗粥去,云归觉得身上已无多少干爽的地儿了。但是要做的事情还未完,又招来在外头守着的一个士兵去找净水和干布,打发刘海在牢房外守着。
    一直忙到半个时辰之后,云归总算是将关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即便是未能劝住关琮,但起码治伤一事,还算未负陈军医所托。
    站起身来,方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带着几个士兵离开牢狱,才知晓竟已将近亥时了。
    靖军进驻边城后,三军修整。走在边城街上,随时可见巡城的士兵。
    云归想着再去一会关琮,午时用了饭食后,便又背着药箱往牢狱方向走去。昨曰几个士兵带他去过,想来这回自己去应该能找着。
    走了一刻钟有余,却发现自己好似果真忘了路。又在附近兜兜转转好一阵子,云归泄了力气,自己这不记路的毛病真真是要不得啊!
    走回大街上等着,待得见到巡城士兵经过,就上前去问人,问完路又如昨曰一般,由四个士兵带着他去。
    走下狱中,到了关琮牢房前,见得关琮又如昨天,直挺挺地坐在床边。只是身子不再似昨日,微微颤动了。听得声响,缓缓转头看过来,见得云归时,一副了然神情,接着又转回头去。
    云归走进去,关将军,昨日可好眠?
    关琮回道,即便你费心给我治伤,我亦不会感激于你。昨夜确实好眠。不再记得自己是败战将军,也不再记得自己失守边城。他梦见自己还是年少时模样,踏花马蹄香。
    我何曾想要关将军感激于我了?云归浅笑,关将军好受一些,在意你之人也好受一些。我倒是做一件事,造福不少人。
    这世上再无在意我之人了。关琮的声音极轻极低,指尖微微抖动。随后又平复下来,好似方才的神伤只是云归错看。
    关将军,你说这世上可有全然的对错?云归轻声问道。
    关琮看一眼云归,眼中神色复杂,云幕僚这话何意?
    云归正要接着说时,又觉得何处不对云幕僚?为何关琮会唤他云幕僚?他昨儿介绍自己的时候,可未有说自己在军中的身份。关将军何以知晓我是幕僚?
    昨曰我昏后,还有些许意识在,只是醒不过来。再者他醒来了,刚好有士兵给他送汤药来。
    他没忍住,多问了几句这云幕僚是怎样人。却没想到,竟意外知晓眼前少年,就是解开靖军困局,使得边城不日城破之人。
    本来,若非有他带兵营救,淼军撑到日落,败战的就成了靖军。淼军以少胜多,又削去靖军好些兵力,而靖军士气低迷,死伤众多,必需修整数曰。这样又更利于淼军再战。若能再胜两场,让靖军知难而退,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只可惜一切计划都随着前日城破,都化为乌有!
    若问恨不恨,看着眼前这张脸,却又不觉得恨。虽他恨大靖欺人太甚,可眼前人又有什么大错?又不是他下令要夺淼国疆土的。他身为大靖人,总不能在自己国人危急之时袖手旁观。
    反之,听完昨日那送药士兵,一脸与有荣焉地复述的那日情形,他心底竟隐隐有几分赞赏。
    胆敢i自领兵就罢了,还知晓当机立断先援救步兵。他是看破他阵法的漏洞所在!
    收住心神来,回答云归先前所问,世间或许未有全然对错,可我,信守何为该做,何为不该。
    云归听了这话,转而问道,关将军以为,淼国君主与大靖皇帝相比,何如?
    关琮一声嗤笑,你是想劝我,良禽择木而栖?
    云归微摇头,将军非禽,更谈不上良禽与否。只是我以为,将军是爱惜百姓之人。将军早年写下攻打大靖之战策,绝非为了自身,而为迟早要逢国破家亡的淼国万千百姓。而淼国君主,他无远见,不识将军英才便罢,待百姓却也不见得如何宽厚。如此君主,淼国即便不亡,淼国百姓也不见得如何安居乐业。
    关琮眼神闪烁,不与云归对视,这又如何?即便不够安居乐业,也总比国破家亡要好。
    将军担心淼国百姓在国破后必然家亡,而我却不担心。将军以为为何?以为因着我并非淼国人,所以不关心他们死活?若是如此想,我只能说将军的豁达不及我。云归一字一句,难得带上素日未曾有的铿锵之力。
    关琼冷笑起来,笑话!无知小儿,也敢妄称豁达!他倒要听听,这云归能舌绽莲花到何等地步!
    或许我确实不如将军知晓众事,可我却以为百姓二字,是天下百姓,而非分作大靖百姓、淼国百姓,又或是湘国百姓。芸芸众生,不过图一安定日子,他们又犯了什么错,因为上位者的输羸和野心,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说着,见关琼好似有所触动的模样,便定住心神,再道,我之所以不担心淼国百姓,是因为清楚知晓,大靖皇帝视天下百姓为他子民,不敢苛待之!淼国国破又如何?少了一个昏聩君主剥夺百姓,何苦之有?如今淼国边城虽破,可我靖军除了暂用知府府邸,和无人院落,可曾有哪个士兵驱赶淼国百姓分毫?许许多多的兵士都是在街上扎了帐篷居住!又可曾有哪个百姓受了抢夺或是欺辱,甚至是残杀?
    关琮有些不相信。多少失守之城,百姓都再无宁日。靖军不大肆屠城,便已是好的了。这两天来,他根本不敢去想如今还留在城内的百姓,会遭受怎样的待遇。
    你所说这些,我无可亲看,自是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无法辩驳。关琮冷声言道。
    若将军有心,我带你亲看又有何不可?我只怕将军亲看后,说这不过是靖军用来蛊惑人心的一时之举。云归言道,将军,你心系淼国百姓,可见你有一片仁爱之心。只是,为何你因为一次战败,就让天下百姓少一个让他们过上更好曰子的人?为何就不能放眼天下,心系天下所有百姓?他们也是无害于世的无辜之人!你不能因为一时没能护住边城百姓,就再弃天下百姓于不顾!
    关琮觉得自己的心再不能平静。目光如箭盯着这个蹙眉长谈的少年,云幕僚来此许久,该走了!若再不送客,他不知晓自己还能坚持住多久。他怕自己又要城门失守了!
    第17章 帝心难测
    云归有些失望。本来若能再接再厉一把,关琮未必不能想通。或许因为他前世早早掺和进皇家之事,对于忠君之事,是从来觉得不必要的。只要爱国爱民那便够了。
    再英明的君主,也有冷血无情的时候,再忠心的臣子该舍时,依然会舍得利落,毫不犹豫。而昏聩君主,更无忠心必要。
    在他看来,关琮是个爱国爱民,且不愿背弃君主之人,即便淼国君主无能昏庸。他不能理解关琮的忠君心思,所以也不从此处着手。只努力让关琮明白,淼国百姓即便国破,亦能恢复过来昔日安定,还能因为大靖皇帝圣明,而日子更好,这样未必不能让他放弃求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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