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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客居梦(32)

    越想越觉得有汗冒出来。虽还未入淼国境内,但就在这边城外,已觉得南边天气实在太过闷热了些。明明是春曰,却比他们京都的夏曰还要热上两分。
    你说得对不知将军他们可有考虑到这一点。苏中荀言道。
    云归摇摇头,将军他们有无认识到这一点倒是其次。毕竟蒙国和湘国要是想过来插手战事,要么得与大靖借道,要么就是路途险恶,待得他们过来了,亦已士气低迷,兵士劳累了。因而他们不会选择这个法子,只会如二十六年前一般,在边境合攻大靖。如此,关键得是陛下与太子,是否察觉这一点。
    刚好四个国家分布奇特。蒙国占了北边,淼国占了南边,湘国占了西边,大靖东边是海,因而呈现被三个小国包围的局面。也无怪乎靖武宗一心要将这三国收归大靖,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且又经历了二十六年前的天下之战,若非大靖胜了,靖武宗作为当时的太子,要么是殉国,要么是苟且偷生以图光复向氏皇族。哪能如现在,高坐殿堂,指点江山?
    苏中荀又是脸一白。他这是怎么了?以往的头脑去哪儿了?所思所想,竟还比不过一个小上自己两三岁之人?
    陛下圣明,想来该有所准备罢?苏中荀强打起精神来,忽略身上黏腻的汗
    湿感。
    云归蹙眉半晌,摇摇头,就怕万一。陛下病了月余,此时精神必不如从前。而太子已经长大话未有说完,但想来苏中荀能够明白。
    他们二人虽未出入朝堂,但父亲在朝堂上都是得力的,如何看不出陛下已经有些病糊涂或是老糊涂了,做的决定是再不如以前。若陛下未有察觉此间要紧之处,而太子贸贸然提了,陛下会否因此迁怒太子,觉得自己所思不及太子,太子将要替代他?又会否更甚,如忌惮太子借机抢夺兵权,好谋朝篡位?
    这些都说不准。云归唯一确定的是,一个老了且身体每况愈下的皇帝,心思是最为狭隘偏执的。
    想了这许多,脑袋里便有些乱哄哄的。只好又用前世所知劝慰自己大靖仍会成功攻下三国,统一了疆土。这般安慰半晌,到底放不下心,起身提笔拿出自己还未有送出的家书,在后边添了几笔,让父亲在必要之时,劝谏一二。省得靖西和靖北被人围攻,大靖还被蒙在鼓里,后知后觉。
    淼国边城内。关琮在边城知府宅中。几名将领围着圆桌坐了一圈,共商即将到来的战事。
    一身量矮小、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言道,关将军不必过虑。虽我淼国兵力不如大靖,可咱们边城易守难攻,只要咱们不出大错,坚守不出,量那大靖将领再如何本事,亦只能与我们慢慢耗着。
    另一清瘦男子附和道,是啊,他们大靖派兵远至淼国,一旦耗时长久,大靖
    皇帝和百姓怕亦心有不满。退一步说,便是让他们夺了边城,那亦只是惨胜,我们且撤回至林城,再与他们决一死战!
    关琮看着这两人,心有怒火。他知淼国朝廷中,爱国忠君之人并不多,但未有料到,在这紧要关头一若淼国节节败退,等待淼国的只会是国破家亡,这两个参将竞还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全然不知忧虑的模样。
    坚守不出,或是撤回林城?是,坚守不出与大靖打持久战,确实可以保得边城更长久。可战事一旦久了,不止是于大靖不利,对淼国更无益处届时朝廷上下必定人心惶惶,尤其是君主,那样一个爱惜自己生命的胆小之人,说不得很快便会收拾细软,打算再往南逃,重立国都了。
    再者,若有坏心臣子借口他关琮一味守城,毫无建树,怂恿国君用别个胆敢将淼国城池拱手相让的混账东西来换下他,他又当如何?
    而败去边城,撤回林城,难道能使淼国更有优势?边城至少易守难攻,而林城,却比边城好打多了。一旦败退林城,淼国哪里还有城池,可以拦住大靖铁骑?
    我会领兵出城迎战。你二人若是害怕,大可不必出城,在城内守着城门罢!关琮黑沉着脸,言道。
    那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竟惹得主将这般不遮掩怒气。心里又难免觉得憋闷。在朝上,关琮不过是一个受朝臣排挤、受国君冷落的末品武将,哪知大靖一来,国君竞将退敌大任交给了他,而不是他们这两个为朝廷卖命许久的人。念头稍转,二人便亦冷脸相待。
    关琼再不欲多言,站起身甩袖离去。
    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在我跟前摆谱!什么玩意儿!王参将不待关琼走远,就啐一口骂道。隐约有唾沬星子落在他浓密的胡子上。
    王哥你也不必把他放在眼里,等到边城失守,我看他如何与君主交待。怕是项上人头,都岌岌危矣。钱参将说着,低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
    边城知府见这两人如此,只得叹一口气,站起身,拱手向众人道,最早明日,最迟三日后,大靖就会正式攻打边城,还望诸位一心,齐力退敌。
    说完,亦不管他们反应,就出了屋子,见得门外一仆人,便问道,关将军去了何处?
    关将军说是去练兵了。仆人答道。
    知府闻言又是叹气,可惜关琮是个好臣子,或许还是个好将军,可惜生在一个已然腐朽的淼国。
    夜降。
    云归用好饭食,便往自己所住帐蓬走,打着散散步消食的主意,特意不引人注意地兜远一点路。又走得缓慢。
    走至一半,经过一顶寻常兵士所用帐篷时,听得并不算小的话声传出来,好似还与自己有关,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你说那云先生是什么来头?看着年纪不大,凭何随军来了又不用做事?整身贵公子派头,倒好像是来玩儿的。一人这般言道。
    什么云先生,哪知道他有多少斤两?先生二字,用在柳军师身上才是怡如其分。像那姓云的,怕是毛还没长齐,顶着一张娘们脸蛋,也想与我们争功,爷爷我心里想想就不痛快。另一人如是言道。
    说的是,他哪里及得上柳军师一半?我猜可能是哪家公子哥儿靠着父萌,才得以混进来了。说是楼参将的幕僚,谁信?哪个找幕僚会找这样的?第三人紧接着言道。
    不过话说回来,柳军师倒也罢了,像这个姓云的,还有那个姓苏的,一个个都是小白脸儿,哪里有军队带上好几个不顶用的奶油小生?又不是来唱戏给淼人看的。第四人笑着言道。
    至此时,云归听见这几道声音,才知普通兵士是好几人共用一顶帐篷的,他与苏中荀二人合用,已然是军中优待了。不知有多少是看在楼桓之的面子上。
    听见这些话,心里不会一点儿感觉也未有。他知自己此刻难以服众,但到底不喜他人这般背地对他评头论足。且那些话,当真不怎么好听。
    云归不想再听,省得惹烦了自己。调快些步伐往自己帐篷方向走,却又遇到一人,从那边方向来。眸若点星,墨发如锻。两片薄唇,却是唇色浅淡,许是身子骨弱的原因。
    从远处徐缓走来,竟有种仙风道骨之感。云归知这词一般该用在年长一些的人
    身上,可莫名的,看着柳易辞对面而来,心里就冒出了这个词。
    柳易辞在云归一步远处站定,唇角勾起,云公子还未回帐歇息?
    云归定了定神,答道,这便准备回去了。柳军师这是有事要忙?
    柳易辞点点头,桓之在演习排兵布阵,我过去帮帮忙。毕竟战事在即,再不抓紧可就延误好时机了。
    桓之云归不知自己从柳易辞口中,听见他对楼桓之亲密的称呼时,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知刚定下来的心神,都陡然乱了。
    我听楼参将说你二人自幼便结识了。云归不知自己看起来是否还如方才一般镇定。
    第05章 云归救人
    我听楼参将说你二人自幼便结识了。
    柳易辞唇角笑容大了些,眉眼弯弯,好似脑海中现出什么美好回忆,我与他可算是剪不断的孽缘了。说完这句,停顿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与桓之好似有些交情?
    云归强颜欢笑,嗯,他是一个值得相交之人。若不是觉得莫要发展太快,又未有好的地点时机,他与楼桓之怕是都已经身体相交了,何止相交二字。
    与柳易辞告别后,一路回到帐篷,云归心里还有些不舒坦。他知晓自己小肚量的毛病又发作了。可他要如何才能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
    关心则乱。对方是楼桓之,由不得他对自己的心思做主。
    帮楼桓之演习排兵布阵说得好似只有他能帮似的。他亦是会的,虽然只学了点儿皮毛。
    想到这里便无力了。躺倒在木板床上,在另一张床上半躺着看兵书的苏中荀难得放下书,看向他,怎么了?是没吃饱,还是吃太饱了?
    云归摇摇头,都不是。我突然间自卑了。突然觉得自己十分不优秀,十分不出众。本来他还觉得自己与楼桓之还算是门当户对,条件相当。可有一个不似真人的柳易辞冒出来,摆出他与楼桓之最熟悉,彼此而言最特别的姿态,他就觉得自己好似没法与楼桓之匹配了。
    他知晓这样想法是错的。明明他是死过一回,活第二世的人,怎么一沾上情情爱爱,就好似又活回去了?豁达、潇洒,他统统都没有。就知道小儿女心思,儿女情长,斤斤计较。
    苏中荀一脸讶异之色,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自卑?你是被人打击了还是怎么的?
    云归想着这些日子来,每次见到柳易辞时,对方完美得无懈可击的模样,就叹道,有的人,用不着出手或出声打击,只要他在那儿,对别人就是一种打击。
    他本来并不在乎柳易辞看起来多光鲜亮丽,而他多么平凡无闻。但一旦牵扯上楼桓之,心里就不一样了。他与柳易辞摆在一处,明显地无还手之力。就好像方才听到的不知名士兵所言,他与柳易辞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或许连比都没法比。
    那么对于楼桓之来说,他是不是亦比不得柳易辞?是不是
    总归你莫钻牛角尖便是。你这不是还未有出过手,展过风采么?你让人知晓你是谁之后,再试试看能不能自卑、会不会自卑了。苏中荀心里有所猜想。若说如今周围有谁可以让云归说出这样话来,怕是只有柳易辞了。
    莫说云归,比云归长几岁的他,从以前一直到现在,都没法在柳易辞面前自信如常。明明对着其他人足够谈笑风生,淡定自若。可只要是柳易辞出现了,哪怕不说话,就已觉得自己败阵下来。容貌风姿、谈吐举止、文韬诗才,无一可优胜。
    且他一直都知晓,他与柳易辞欢喜的是同一个人。他本以为,只要有柳易辞在,那个人无论如何不会眼里有他,所以也不曾多妄想。却未有料到,柳易辞不在京都的日子里,出现了一个云归,让那个人视若珍宝,爱护有加。
    他承认他嫉妒。即便是一个男子,亦有嫉妒的权利。他嫉妒柳易辞,嫉妒云归。可后来,他想通了些许,不再在死胡同里困死自己。他要争,他要努力,他要付出。让自己尽快变得与他一样优秀,变得可与他比肩,变得可让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驻足。
    即便柳易辞与云归都在近处。他亦可拿起书来专心以待,静心等待自己绽放光彩、世所瞩目的那一日。
    不得不说,听苏中荀那两句话,云归有些茅塞顿开之感。他确实隐隐有钻牛角尖的趋势。这实在不应该,本来不过是一件捕风捉影的事情,自己想不开闷声喝干醋,还打算被它影响之后的情绪?
    且不说柳易辞对楼桓之到底存没存那份心思,便是存了,感情又非一个巴掌打得响的。若楼桓之心悦柳易辞,哪里还会与他走到一处?若楼桓之心悦柳易辞,还敢来骗他感情,那他就找机会报复一通,当自己又看走一次眼罢。他也不是受不起欺骗、受不住伤的人。大不了再心死一次罢了。
    若不牵扯上楼桓之,那他是他,柳易辞是柳易辞,他有什么必要因柳易辞的光芒,而退避三舍,甘心躲在阴影里?
    他此次随军南下,一为家族,二为自身。若让不相干之人和事扰了自己,岂非得不偿失。
    想通想明白了,云归就坐起身来,朝向苏中荀一拱手,诚恳道谢,多谢相劝
    苏中荀一动未动,仿似不愿理会。云归亦不在意,想通这事后身心轻松,找了水简单洗漱了,便准备入睡去。
    如此又过一日。在大靖军队抵达边城城外的第三日,大靖兵士吹鸣号角。号角声低沉浑厚,数+道汇聚一处,听来仿似有回声不断。重叠绵延的号角呜呜声,到底让人有些心生恐惧。
    云归并无资格在前,只是留守后方。与一些暂时不需上场的兵士还有苏中荀一道,留在军营里。即便瞧不清两军对阵模样,只遥遥看着乌泱泱的人头,听着传至后方还清晰可闻的号角声,就已经微微心揪。
    不多时,前方躁动之声更大,听一前去些许路打探的兵士回来说,是关琮带着兵士出了城,要与大靖将士在城门外一决高下。那兵士脸上写着轻视,显然不认为那关琮有一分胜算。云归倒觉得那关琮有气魄和胆量。不是所有人,都敢或是愿意在能够龟缩其内的境况下,挺头而出的。只是不知这份气魄和胆量,是因为本事而生,还是纯粹愚勇。
    两刻钟后。喊杀声、矛盾碰撞声、马撕声,与南边热浪一道,汇聚上空。云归只是在后方听着,就觉得手心冒汗。转头问向苏中荀,军中的军医是否都前去候着了?,
    苏中荀亦是朝向两军对阵方向,神情凝重,听得云归问话,才微微偏头,道,该是罢〇
    旁边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大的兵士,听到二人对话,倒是言道,其实有一个军医还在后方。是个老军医了,腿脚不便,但医术颇好。
    云归一听,便知为何这老军医未有往前一些,等待救治受伤兵士。一来腿脚不便,若有流火或是流箭,老军医安危不保。二来他医术颇好,如何能轻易损伤?若哪个将军受了重伤,怕是还得靠他。自然得留在安全的后方,以防万一。
    多谢告知。云归先是向那小兵士道谢,随后返回帐篷中取出自己从京都带来的医用之物,走回原处,向苏中荀言道,我走前一些,好帮帮忙。
    苏中荀看着云归背着的药箱,有些讶异,你会医?
    皮毛而已,兵士若非伤重,我可应付。云归答了便告辞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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