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闻言噗嗤一笑,又猜测着是何人所为。实在是正中他下怀。吴误不是胆大包天,将他与青楼女子放在一处比较么,人就将吴误直接丢进青楼,好好做一次青楼女子。
正想着,邓喜来通传,公子,楼大公子来了。
云归回过神,道,快快请进来。邓喜转身要走,云归又道,往后他来直接迎进来就是了,不需通传。邓喜应了就快步去外头迎楼桓之了。
待得楼桓之走进来,云归心思一动,便问道,吴误那事,可是你做的?父亲母亲虽也恼那吴误,但想来绝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整人。而云定向来喜欢用拳头说话,应该也不是他。柳北和施渊未必清楚这件事,便是清楚亦不好插手,想来亦不是他们。
那么,除了这几个关心他之人,会为他这般出气的,好似就只有楼桓之了罢?
楼桓之在一旁坐下来,唇角微扬,聪明。
云归见楼桓之承认便就乐了,你怎么想出来这样法子?那吴误在青楼里,便是不至于当真接客,但想来也不好过罢?
楼桓之点头,笑容愈发大,这是自然。我找了厉害装扮的人,将他好好打扮了一番,虽然还是不大好看,但总有一些人口味不同寻常。见他断了一只腿,便只当是残障人,或许觉得玩一玩别有风味,亦好好地摸了亲了一把。只可惜,最后都发现他是个男的了。这才让他未失贞操。
云归听完笑够了,又道,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太狠了?毕竟吴误也是被人当枪使了。主要还是陈姨娘和云跃小人作崇,再加上个吴侍郎的伺机而动。
楼桓之伸手捏了捏云归的下巴,果然是个善心的。云归可是他的心头宝,竟有人这样辱他,他如何能轻易放过了?便是言语上的侮辱,他亦是不能原谅和轻饶的。
云归摇摇头,他哪里能算得上心善?眼前这个好男子,前世枉死,他还有份出力呢。想到这个,又觉得+分歉意。楼桓之待他这般好,前世他怎么就只知道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莫不是与向寻那样无情冷心的人待久了,自己亦心如铁石了?
既感动于楼桓之待他的好,又歉然于前世待楼桓之的残忍,神差鬼使,云归前倾了身子,在楼桓之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楼桓之先是一愣。云归向来很少主动与他亲近。平日里的抱抱亲亲摸摸,无不是他主动为之。今儿竟是云归难得主动吻他。
且那门还未有关上,照云归平日里谨慎小心的态度,这实在不像是他所为。但好在他反应快,掌风一动,将门关上了,又趁云归还未有撤离之前,将人一把搂过来,加深这个吻。
饶是云归多想保持清醒镇定,到底不由得在这个吻中意乱情迷了。
云归把邓喜所探得的事情告知于父亲、母亲,亦将自己的顾虑道出,未有证据在手上,此间事怕是不能追根究底了。
母亲蹙紧眉头不语,父亲亦沉吟半晌。随后父亲才言道,把陈姨娘送到寺里,为母亲抄送佛经,祝祷母亲早日康复罢。
云归和温媛闻言都是一愣。虽知父亲对那陈姨娘只是面上功夫,不曾有多少上心,但在未有把柄在手上时,依旧如此处置,倒是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想陈姨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可到底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小人之计,往往让人防不胜防,还是送得远远儿地,莫打扰他们四人宁静才好。
母亲眉头松展开来,就依夫君所言。接着就吩咐贴身丫鬟流光做这件事去
了。
至于云跃云锵有些犹豫。虽然云跃的出生并非他所期待,亦不曾投入多少慈爱,但云跃终归是自己的骨血,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若是和那陈姨娘一道,送得远远儿地,他又觉得未免太冷血残忍。且这件事,到底不算大。毕竟云定也未有被他枉打。吴侍郎参奏他一本亦未有成效。倒是未有什么实际损失。
母亲见此,面有不豫之色,正要说话,云归却抢先道,云跃年岁还小,只是有些心术不正,只要让他莫被外头的花花心肠带坏了,想来不要紧。他分明瞧见父亲的犹豫,知晓云锵对待云跃,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不好的后果确实都被控制在了最小处。
若是云定被打重了,紧接着父亲又因此事在朝堂上受陛下或是太子的指摘,那父亲自然不会轻放了云跃。
云锵看向云归,点点头,那就让云跃好好在家中读书,也不必再去学堂了,请几个先生来府上便是。又转向温媛道,若云跃要出门,你就问清楚了,给腰牌才能离府。请先生的事,你去告诉账房一声,拨出一笔权作给先生们的束脩。
云锵说完就起身走了。温媛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息。她虽心里有些许不舒坦,但到底知晓云锵顾念亲情。且莫说云锵,便是她,将云跃赶走之后,心里未必就十分好过,甚至痛快了。
云归倒是满意这样处置。云锵那话显然是自此后限制云跃出行了。往后想去什么地方,动什么心思,连出府门都得请示了母亲,获得腰牌才可,自然是让他不安分也得安分下来了。倒像是半禁足。
云定不一会儿过来,听得云归转述,竟是懊恼起来,哥,早知你莫要管我了,让我被打一顿,也好过留那碍眼的家伙在跟前。他知晓自己打人一事,是被云跃设计,早就心有不满了。想云归与他好歹是云跃的兄长,虽然他比云跃只大了一点,那也是兄长。云跃却敢这样不把云归和他放在眼里,实在可恶!
云归曲起手指给了云定额头一个栗子,说的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打。说完又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这云定,真不知脑袋里装的什么。
温媛看着他们兄弟俩说闹,到底心情好了起来。虽然得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一双儿子是她此生最大的福气。老天待她,已然不薄。
之后的日子,已然极少见得云跃出现。便是用膳,亦是让人端到他房里自己用的。听说陈姨娘被送走时,云跃未去相送,将自己关在房里,摔碎了所有瓷器摆饰。仆人又是好一阵收拾。倒是惹得母亲心疼了一会儿,她此前不曾多加苛刻云跃,因而云跃房中摆的东西,有好些还是难得的珍品。如今全成了碎片,库房掌事与她一一对单子的时候,又是长长叹息。
此时天气愈发冷了。云归穿得厚实仍觉体冷,许是与他天生体质偏凉有关,便又在身上披了一件墨绿色绒锻毛边斗篷。
夜里降了雪,清晨出房门时,仆人还在清扫地上的雪。云归深一步;'矣一步踩着去温媛院里给她请安。
邓喜给他打起挡风雪的厚帘子,云归跨过门槛走进去,温媛就讶异道,不是说了天冷不必过来了,怎的又来了。说着有些嗔怪。
云归浅笑,我这不是怕母亲想我想的紧么。且我也想与母亲一道用早膳。前世时,他倒是偷了不少懒,直接睡晚一些再起。毕竟天冷就难离那暖烘烘的被窝。今生好不容易可以与父亲、母亲相伴,他可是不愿浪费每一刻了。
母子二人用完早膳后,云锵不久亦下朝回来。走进屋时,脸上还有些凝重之色。温媛不由问道,怎么了?今日朝堂上有大事情?
云锵坐下来,陛下的病好了些,今日亲自上的早朝。
云归觉得有些奇怪,这不是好事?说来陛下也病了好些日子,朝堂怕是亦有不少动荡罢?如今陛下好了,可不就是渐回正轨了?
虽然他未有出入朝堂,亦未有多少消息源告诉他朝堂之事。但依照对向寻的了解,和责妃一党的野心,朝堂必然安稳不到哪里去。
云锵叹一口气,陛下今日问起户部和兵部,话里话外都是想要却未道完。
云归心里一突,低声问道,可是陛下想要征战了?想到自己医术还未有大成,虽师父已然对他的进步大为惊讶,但到底远远不够,便又有些急。不过想来绝不会在冬日向外征伐,若是在来年春的话,时间倒是与前世相差未几。
至于征伐的由头,倒是好找得很。尤其是北边蒙国,每至冬曰由于自己粮食不
够,就常常到大靖的边塊州府抢掠食物。因此而杀害百姓的,亦不在少数。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恨及了蒙人。
云锵有些讶异,你如何得知陛下此意的?
云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急竟又露了马脚,只好讪讪笑道,楼大公子几日前与我说起过。
云锵仍是凝眉不解,他身份贵重,与你说这些是信你,只是你们两个到底不好谈论政事。来日注意些罢。
云归颔首,儿子知晓了。
第107章 云归生辰【十更】
天大寒。时至近年关。家家户户忙着添买年货,京都集市与几条本就繁盛的街,更是人满为患。绸缎庄、珠宝庄更有许多面覆轻纱的官家小姐来来往往。
此时云归带着云定,亦出了云府,到外头闲逛。云定见得如许便是着衣厚实亦能瞧出身姿曼妙的女子,不由打趣兄长,哥,想你年纪也该给我添个嫂子了。
云归脚步微微一顿,随后道,哪里有你嫂子。我倒是等着你将弟媳迎回家。
云定听了有些不自在,哪里有你弟媳。男儿业未成,何以立家?
云归投去打趣的眼神,哟,你是男儿业未成,不好立家,我就不是男儿了?
云定嘿嘿一笑,道,哥说得是,我一时糊涂。顿了顿,又道,想起来楼大哥比哥你还大了三岁,如今还未有成家,可见我和哥都还早着。
因着云归的缘故,楼桓之与云定接触不少。云定本就推崇武力至上,与楼桓之接触过后,知他功夫了得,为人又大气,便喜爱上这个楼大哥了,成日里没少挂在嘴边。对此,云归自然亦是乐见其成。
只是这会儿听得云定提起来楼桓之的婚事,心里有些堵,他是不是害了楼桓之?照楼桓之这般年纪,不过一年便要满二+岁及冠了。若等到及冠后还未婚娶,就会惹来闲话。自己本就这样了,只坏不好,倒是误了楼桓之。本是好好儿的男子,却被他给拐带坏了。
想着心绪便低沉下去。又听云定在一旁道,楼大哥可当真厉害,尚未及冠,就已是正三品的禁卫军统领了。说着洋洋自得,好似他自己个儿就是口中的楼大哥。
楼桓之怎会是寻常人?云归心里亦有些骄傲。好歹是他看上的男人。虽说禁卫军统领大多是任命公卿和世家子弟,但出众的公卿和世家子弟并不少,选了楼桓之担任自是有其过人之处。当然,很重要一点是因为楼桓之出身威远侯府。即便如今威远候不管政事,但在立场上绝对追随祖上,只忠君,绝不贪图拥立之功。
只是看楼桓之暗中行事,便知他与太子有合作。倒亦不是不好,只是到底天子多鸟尽弓藏之辈。向寻亦非例外。所以说,威远候府的家训倒是有些远见。拥立之功往往在起初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到后来都会为君主所忌惮,除之后快。
可即便如此,他亦不能阻拦楼桓之。毕竟因为那不管事又不着家的威远候,威远侯府已然大大不如以前,如果还如以往,不偏不倚,得罪未来天子,声威在老威远候去世后大减过半的侯府,哪里还能再有作为侯府门第的体面?若不是有个楼桓之撑着,此时的威远侯府怕是再无多少权责放在眼里。
毕竟侯府名头再好听,未有实权,在朝堂上说不上话,那就都是枉然。此时楼桓之将与向寻之间的关系,已算是拿捏得刚刚好,不卑不亢,不过各取所需。云归只要注意着,来日保下楼桓之性命,得以全身以退,便足矣。好歹,向寻还欠着他救命之恩,那三个条件他可珍惜,尚一个未用。倒不必杞人忧天。
只是稍稍介意楼桓之与那向寻接触太多。但亦知,自己不该吃这种莫名飞醋,平日里绝不在楼桓之面前显露分毫。
收拢住远走的心神,便见得让他在珠宝庄门口等着的云定从里头出来,神采飞扬,手上抓着一个木盒子。
云归挑眉,笑道,还说哪里来的弟媳,这就要买好东西送姑娘了。话落,云定在跟前站定,将手中木盒子递与云归,哥,生辰礼。
闻言一怔,这是给我的?云归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今日是他的生辰?
云定点头,自然了,这是弟弟给哥哥的一点孝敬,还请哥哥笑纳。说着笑得一脸狡黠。
怪不得云定到他院子里缠他一道出门,还以为是孩子心性,想凑热闹,原来是为了他的生辰。云归不客气地收下,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道,有弟如此,兄复何求?
你打开看看,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我回去换一个来。云定怂恿着道。珠宝庄就在他身后,二人还未走开。若是云归不喜欢,他就立马进去换一个。
云归犹豫一会儿,便打开圆木盒子。里头是一个清绿剔透的玉佩。并无繁重雕饰,只是玉佩正中有雕刻精致的竹子图形。清清冷冷,自有高洁意。这一看,云归便就軎欢上了,云定在一旁看得云归神色,亦知这玉佩讨得主人欢喜,便亦放了心
兄弟二人接着闲逛不多时,便一道回了云府。
邓軎迎出来,二位公子,老爷夫人在正院传了膳食,让二位公子前去一道用晚腾。
^云归应了,邓喜又附耳道,方才好些人送了礼来,楼大公子亦给您送生辰礼来了,可巧您不在,稍坐片刻也就走了。我帮您收进屋里了,未有交到库房去。邓喜知晓自家公子与楼大公子交情甚笃,便自作主张另外收了起来。
云归先是一怔,本来云府就不兴摆生辰宴,送礼的人想来是为了讨好父亲,特意打听,借此献礼。楼桓之又是何时打听了他生辰的?竟还亲自送来了。只可惜两人错过,想着未免觉得有些遗憾。
二人走入正院厅堂,云锵与温媛已在上座坐着等候,见得他们进来,温媛自是笑得温柔,云锵亦缓和了神色,可算回来了。让人上膳食罢。
四人齐坐下边的圆桌,温媛拍了拍云归的手背,今儿是你生辰,你可记得?
云归笑了笑,本是不记得,定儿方才送了我生辰礼,才记起今儿竟已是腊月+八了。,
此话一出,云锵与温嫒都有些讶异,定儿竟这般懂事?其实别说云锵和温媛,便是云归,亦是有些惊喜的。前世这个生辰,他可未有得到这个玉佩。许是前世虽与云定亲近,但未如今世一般,知晓前世对不起这个弟弟,便愈发上心,待他比前世更好上许多,云定受他影响,便亦比以往多了孝爱之心。
见得父亲、母亲这般反应,云归笑道,定儿本就是极懂事的,不过偶尔还有些孩子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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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客居梦(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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