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桔抬头看这个喝得红光满面的组长,看他热情又嘘寒问暖的,摸不清他这是想讨好她还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不用了,我出去上个厕所。”
说完,她转身出去,把屋子里浓浓的酒味和烟味挡在身后。
平日里院里管得严,只能在厕所偷偷吸烟,现在这些人放开,吸起烟来就不离手,一根接一根,一个个拿笔的青年,手上熏黄得像个老头。
李桔想到解南的手,他很少吸烟,极其克制。
内敛规矩,在所有人都觉得他狂肆、高傲、野性的时候,他又偏在某些地方安分乖巧的像个小孩。
难怪他的手玉白漂亮,指骨分明,修长如玉笋。
“李桔?”熟悉带着浅笑的声音。
李桔偏头,对上陆正威笑意悠悠的目光,见她看过来,挑眉问:“怎么在这里?”
说完他蹙起眉毛,靠近她轻嗅了嗅鼻子,“你掉酒窖了?”
“工作狗都这样,没见过?”李桔说。
陆正威好笑,“谁灌你酒,带我去看看。”
“不用了。”李桔转身要走。
陆正威跟了上来。
“干什么?”
“好久不见,你对我就这么没热情?”他意味深长看着她笑,“我还以为我们关系突飞猛进了。”
“我看是你掉酒窟了。”
陆正威不在乎她的嘲讽。
两人走回包厢门口,李桔撇头看他,一副你怎么还在这的嫌弃。
陆正威手臂越过她身侧,抬手按下门把直接进去。
听到动静,有几个人看了过来,随后扯扯旁边的人,很快,房间微妙的都静了下来,只有空中白色烟雾还在缓慢飘着,桌上杯盘狼藉,有酒顺着桌布往地下慢慢流着。
所有人都看着李桔身后器宇不凡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气度洒脱,伟岸挺拔的身形,不是昂贵的西装衬人,反而是他将身上的西装穿的价值不菲,他慢悠悠目光扫了下全场,自在随性。
面孔俊美年轻,噙着笑的眼睛像个慵懒的狮子,不动声色的让人呼吸都慢下来。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未婚妻,如果在座不介意,我就把人接走了。”
旁边几个年轻女职员轻呼,惊讶的看着李桔,带着几分羡慕。
年组长闻言,李桔的未婚夫岂是普通人,忙站起来想要留人,“这,这位先生要留下来喝几杯吗,我们杂志八周年庆,赏脸……”
陆正威打断他的话,“好意就心领了,不过我家这位满身酒气,我还是想尽快送她回去。”
语气温柔,说话时瞥向李桔的目光里尽是缱绻爱意,旁边女生咬了咬唇,可怜她喝了这么多酒,也没人心疼。
闻言年组长冷汗,哪还不懂,又是道歉又是笑着送他们出去。
走向停车场,李桔哼了哼,“陆公子可真是个演戏的好手。”
陆正威无奈地看着她,笑问:“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是我这个心在你身上真情流露呢?”
李桔:“在不在你心里清楚。”
走到这,李桔又喜悦起来。
这一个多月,她还真的每隔十天就和解南见一面。
彼时,他站在数学院对面的马路边,而她站在五楼的窗户边,隔着半开的窗户,隔着几十米的高度,隔着安静的马路,谁也没有大幅的招手叫喊,两人只是笑着对视。
不能打电话,不能发短信。
在通讯如此发达的21世纪,他们站立两边,只不过安静的看看对方,感觉也很好。
她看着解南头顶的树叶十天枯黄,十天变干,又十天彻底落下,随后那棵树彻底变得光秃秃。在小院香椿树早都落了干净,小区路上的枫叶也早都成了秋日地毯时,那一排杨树还能支撑那么久,也是不容易。
有一次,同事端着刚冲的咖啡从她旁边路过,往窗外也瞥了一眼。
“你看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那棵树枯了。”她指。
“唔……”女人奇怪地看她一眼,莫名其妙的走了。
李桔接着看回窗外,那颗树枯了,温暖的冬日阳光静静照在解南离开的背影上。
没有路边叶子遮挡,她能看他更久一点。
“陆正威……”李桔喊他。
“不行。”陆正威眼皮一跳,目光沉了沉,“别这么喊我,上车。”
李桔看着他上车,站在原地不动。
“现在这个点公交已经停了。”
“我知道。”
“你喝了酒。”
“嗯。”
“你准备坐他自行车回去?明天醒来你就得头疼。”陆正威凝眸看她:“我不是非要对你做什么,把你这么叫出来也是为你好,送你回去只是想让你能更快睡觉,你不用这么忌惮我。”
“我没有忌惮你,我只是好想他。”李桔小声:“你帮我打电话给他好不好。”
“哪怕明天头疼来上班?你住的地方来上班要转公交是不是。”
“是,是。”
李桔一一应答,然后目光坚定的看着陆正威。
陆正威心口像是落下一个小拳头轻轻打过,闷闷窝憋,半晌,他说:“要是张思语能有你这样就好了。”
这是两人认识这么久,陆正威主动提起张思语,用如此遗憾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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