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公鱼乖巧道：“是，神主。”
    白耀刚才没注意到横公鱼，这回总算看清了，吓了一跳。
    横公鱼离岸后，变成人类的模样，远远站过去跟人类无疑，但仔细看，还它的脸、身体有很明显鱼的特征，当然现在异化特征的异能者也不少，但它跟异能者还能区别的，就是没有遮掩的怪物气息。
    白耀刚觉醒没多久，被这股妖邪的气息冲击到，有些惊疑不定：“他，他……”
    楚绵绵笑道：“这是我们620的鱼。”
    白耀：“什么？”
    等他们来到鱼缸前，白耀终于明白了楚绵绵的意思。
    刚才站在他旁边那么大个人，竟然突然变成了一条红色锦鲤大鱼，跃进鱼缸里。
    鱼缸里面是有几条小鱼的，锦鲤跳进去，一口把那些鱼全给吞掉。
    白耀神情恍惚：“这到底是什么？”
    楚绵绵给他说了一下横公鱼的身份。
    白耀难以相信盯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锦鲤：“所以这是怪物？”
    楚绵绵：“准确得来说是精。”
    精，是自然之宠，也可以称之为自然之族。
    以前楚绵绵当然把万族都称为怪物，那是她对这些万族都没有好感，叫怪物，是对它们的憎恶。
    可她现在多了自然之主的身份，倒愿意把自然之族分出来一部分。
    当然必须是那种手上没有沾染人类鲜血的自然之族。
    白耀让人安排的午饭非常丰盛，有二十多盘菜，还有灌汤包，虾饺，烧麦，牛肉面等主食。
    这些每天消耗能量巨大的异能者吃完了，也挺起了大肚子。
    吃完饭大家有力气聊天了，很快说到楚绵绵晋升S级的事情。
    珠珠不可思议道：“你们是说，她是全世界第一个晋升S级的人？”
    白耀现在已经不会惯着女儿了，蹙眉道：“珠珠，你就是这么称呼队长的？”
    珠珠别扭拧了拧身子道：“我说队长，我们620最令人尊敬的队长。”
    楚绵绵似笑非笑看着珠珠。
    珠珠心虚撇开头，紧接着觉得不对啊，她心虚什么，最近她可是很乖的，哪都没去！什么坏事都没干！
    于是她又转过头，对着楚绵绵讨好地笑了笑。
    楚绵绵知道珠珠最近老实，刚才白耀在私底下已经跟她说过了，但是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
    像珠珠这样的人，好了伤口忘了疼，必须时刻给她戴上紧箍咒，她才能乖巧起来。
    楚绵绵撇开目光，看向欲言又止的顾森：“怎么了？”
    顾森看向其他人，有些顾忌。
    楚绵绵猜到他要说什么了，眼神微闪，站起来道：“你跟我来。”
    两个人走进三楼的书房。
    楚绵绵问道：“你在内围发现什么人了吗？”
    顾森点了点头：“神，我昨天在内围区域感受到您的气息，应该是我们这些信徒的联络人，也是您派来潜伏人类基地的卧底。”
    楚绵绵对堕落之神的了解，比以前更深，也更知道怎么应对顾森这样的信徒。
    她摇了摇头道：“顾森，我没有往基地派过卧底。”
    顾森一双凶狠的眼眸此刻有些呆滞，刀疤脸透着茫然的情绪。
    联络人不是神的信徒？
    这不可能啊，他身上有神的气息，一直以来也在指挥他们为神做事。
    但是神不会说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森。”楚绵绵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就全都明白了。”
    顾森抬头，渴望地看着楚绵绵：“请告诉我吧，神，我不想跟不知身份的那个人，成为同伴。”
    楚绵绵啧了一声。
    只凭她没根没据的一句话，顾森立刻把卧底定义为不知身份的人，连同伴都不愿意跟他当了。
    要是那个卧底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楚绵绵开始使用大忽悠术，先大致讲了一下万族的背景，又说了说有关纪元之灾：“神族为了活下去，跟一个魔神做了交易，变成了妖族，其他的种族也是如此，所以，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掌握堕落之神的气息，那肯定是这个魔神。”
    顾森愤怒道：“这魔神欺世盗名，竟然敢窃取我神的权柄和身份。”
    楚绵绵心说，不，真正欺世盗名的其实是我。
    顾森小心翼翼问道：“不知道信徒能否知道神在万族里的身份？”
    楚绵绵心念一动，在顾森眼里，堕落之神肯定不是人类。
    所以她今天不能当人了？
    这可不行。
    楚绵绵忽然想到一个人身份，非常适合她假扮，神态自然，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我刚才给你讲了每个纪元都有纪元之主，而我是第八纪元之主，地府二帝，生死簿。”
    她可以控制生死值，那些熟悉生死簿的万族，都未必确定她的身份是假的。
    更别说眼前这个听她说什么，都相信的忠诚信徒顾森了。
    此刻已经满脸崇拜望着楚绵绵：“我信奉的神，竟然如此强大。”
    紧接着他问了楚绵绵猝不及防的问题：“您毁灭世界，是想要将全世界都变成地狱吗？”
    楚绵绵哽住了。
    她不想，谢谢。
    她又没那个大病！！
    在顾森这些信徒眼里，堕落之神是以毁灭世界为己任的大反派，毕竟它可是末日终极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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