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天生痴傻,陈修容是生怕我的孩子在皇上心里面压过二皇子。”苏贵嫔平静道:“不过,她之后估计就不回来了。一来,她从我这儿问不出什么;二来,即将要年节大封,陈修容上半年不慎将即将到手的妃位给搞丢了,此时自然是要拿回来的才对——她要将心,都放在皇上身上了。”
玥儿点点头,随即说道:“主子,文充媛传了消息进来,说是苏侍郎被判剥夺官位,流放回祖籍之地,终身不得进京和再次做官。而林姨娘,手上攥着好几条人命,被判了绞死,明日午时在闹市就要执行。”
“我的父亲最喜欢权位,这样的处置对他来说还不如处死来得好一些。”苏贵嫔露出舒心的笑容:“至于林姨娘,只是绞死,真是便宜她了。”应当千刀万剐才对。
玥儿就笑着补充道:“文充媛正是担心娘娘您觉得不够解气呢,所以叫奴婢告诉您,绞死的人会不由自主地失禁,模样可不好看了——那位林姨娘如此好面子,也算是另一种酷刑了。”
“那苏氏呢?皇上是如何打算的?”苏贵嫔特意提及苏氏:“听说她这半个月里,都在后殿砸东西、喊冤?”
“是呢,后宫里的人都说她已经是一个疯子了。”玥儿缓缓道:“皇上暂时还没有传出消息,不过文充媛从建章宫的宫人那里打听到,皇上准备赐苏氏自尽。”
苏贵嫔笑了笑,没有半分的意外:皇嗣算是永宣帝的底线,苏氏在永宣帝眼里亮度触碰了底线,又摊上一个不争气惹怒了永宣帝的父亲,这个下场也不算是意料之外。
“咦?奴婢记得这似乎是皇上第一次赐死妃嫔呢。”瑶儿在一旁惊讶道。
“唔,这也是苏氏的一份‘荣耀’吧,毕竟可是第一人。”苏贵嫔的笑容掺杂上了几分嘲讽,随即就变成了关切:“瑶儿,我好像听到悠儿哭了,快将她带过来吧。”
悠儿,是苏容华为大公主起的小名,是从前苏夫人最喜欢的一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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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文充媛传给苏贵嫔的消息一样,永宣帝下旨赐了苏氏自尽,就在三天后的十二月初五——这还是许太后的意,即将过元旦和年节,还是不要染了罪人的血好,免得晦气。
“主子,奴婢又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梧桐面上带着欢喜:“这回是从慎刑司里头打听到的——苏氏被贬之后,皇上又吩咐杨盛海查一查苏氏,结果查出来从前被送进冷宫的孙婕妤、不慎小产的刘容华,居然都是苏氏所为。所以皇上才这样气恼,直接赐死了苏氏呢。”
蒋乔点了点头,心里想道:不必说,只算算时间,直到苏氏当时还是个没有承宠的低位妃嫔,就知道是被人给拿去当挡箭牌了。
至于永宣帝就这么相信了——可能是因为对苏氏极度厌恶,再加上这些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永宣帝不愿意为了苏氏仔细查明白,朝堂上又十分忙碌,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赐死了苏氏。
不过将这些事情趁机推到苏氏头上的人,永宣帝心里应当是清楚的。
在心里想完,蒋乔抬眼,就看见梧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副小孩子向大人讨糖吃的可爱模样。
“这回可没有烤乳鸽给你了。”蒋乔笑起来:“不过我的仓库里还有一套好看的镀银珠花。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去和锦瑟说了,拿过来戴着吧。”
和青琐要积攒养老金不同,梧桐纯纯粹粹就是享乐主义,宁愿要好吃的、好看的,也不想要银子。
当时锦瑟还嘲笑了梧桐一番,被梧桐理直气壮地回道:“这是我姑姑说的嘛,横竖我也存不住钱,手上有一点钱应急就行了。那既然都不要钱了,嘴巴和身体上自然是要享受一番的。”
梧桐听了蒋乔的话,眉毛顿时就欢乐地飞上天了:“奴婢多谢主子赏赐!主子好好歇息,奴婢就不打扰主子啦。”
等梧桐告退,蒋乔就扬声将锦瑟给唤了进来:“锦瑟,你还记得这京城何时下雪呢?”
打雪仗的狂热爱好者锦瑟立刻就回复道:“禀告主子,京城一般都是十二月初开始下小雪,随后渐渐变成大雪,等二月惊蛰的时候就不再下了。”
茗夏端着茶水进来,笑着说道:“原来主子盼着下雪呢——主子不用着急,再过几天就会有了。”
蒋乔摇了摇头:她不是在期盼下雪的到来,而是挑选好日期,准备在年节之前,将永宣帝之前点的瓜瓞绵绵祥云纹的荷包给送过去。
永宣帝爱诗爱画,自认骨子里有文人的浪漫,遇见初雪那一天,心情应当会格外的好。
蒋乔到时候亲自送了荷包过去,能给永宣帝留下更为深刻的印象。再刻意露出天天熬夜的黑眼圈、不着痕迹展示被绣花针刺伤的手指尖,蒋乔有信心相信能再收获永宣帝的感动。
年节的六宫大封,蒋乔准备再进一步。此时不刷永宣帝的好感,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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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譬如禧嫔,这半个月来都沉醉于和柔昭仪争宠之中。
而娴婕妤自然和旁人不同,面对贴身宫女白穗的担心,娴婕妤眉毛都未曾动一下,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们放心吧,此次年节大封,我必然会在其中。”
白穗犹豫道:“奴婢自然相信主子有把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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