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乔和薛意如双双点头:不管旁人怎样,她们彼此安好就是了。
等蒋乔伴着月色回到沉春阁,发现何长喜居然在那儿等着。
“何公公,你这是?”蒋乔疑惑地往着何公公,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今晚永宣帝已经点了柔昭仪侍寝了呀,不会永宣帝半路改主意,让她去吧?
这对旁人来说可能是恩宠,对蒋乔来说,就是永宣帝纯纯地坑她,给她拉仇恨呢。
想到这种可能性,蒋乔的脑袋就开始疯狂转动,想要想出一个委婉而又完美的拒绝方式。
“奴才见过明容华。”何长喜见蒋乔莫名有些紧张,就和善一笑,赶紧让身后的小寿子露出来:“是皇上突然想起,昨晚不小心脏了容华的裙子。正好殿中省新进了一些云锦和蜀锦,就叫奴才给明容华送来了。”
蒋乔恍然地点点头,在心里想起这件事情:今早她起身,锦瑟有向她汇报,说昨晚穿的那件银朱色的锦绶藕丝罗裙,底边一圈浅色的衬底染上了一块黄黄的茶渍,难以清洗,向蒋乔询问该怎么办。
身为后妃,蒋乔最不缺的就是裙子了,每天早上起身选衣服,就像在玩奇迹暖暖一样。
在心疼过那裙子一秒后,蒋乔就决定让那个裙子压箱底了。
但蒋乔没想到永宣帝居然看到并且记住了这件事情,还用昂贵的云锦和蜀锦来偿还,蒋乔自然高兴地收了下来。
“何公公,还请你替我向皇上道谢。”蒋乔照例给何长喜塞了一个厚厚的荷包,向对方客气说道。
何长喜看着蒋乔眉眼弯弯的模样,也笑着应下了:皇上近日心情不佳,将这位明容华得到赏赐的高兴模样给皇上说,皇上估计会高兴不少。
“嗐,明容华破费了。”何长喜想起一事,连忙补充道:“对了,皇上还让奴才来询问,明容华的荷包可是绣好了?”
问完这个问题,何长喜在心中暗自稀奇:平日里也有别的妃嫔给皇上做荷包,甚至做袜子、做里衣的都有,可没见皇上这么关心询问过呀。
蒋乔也在心中纳罕:永宣帝这么长时间不问,她都以为永宣帝在温柔乡和御书房两点一线忙碌,早就将这件事情给忘掉了呢。
所幸蒋乔未曾将其放下,现在已经可以绣成一件丑丑的荷包了。
“原本绣好了几个,可是我绣的荷包总有些丑,不敢拿去送给皇上。”蒋乔面上露出一点难为情的神色:“何公公,你就帮我跟皇上求求情,再宽限几天吧。”
何长喜立刻满口答应下来,再心里道:
这位明容华,可是和皇上颇有缘分。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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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秋过后,许太后和永宣帝就愈发关照苏容华,甚至减免了每七日一次的请安,特许苏容华用正三品贵嫔的待遇。
对比着苏容华的境遇,苏良人真可谓是落到了深渊,不但被禁足,还要日日夜夜抄写佛经,再送去祈佛殿,为苏容华祈福。
陈修容还特意提及此事,说的时候一脸无人再与她作对的得意模样:“哎呀,说起来苏良人抄经的事情。本宫昨日去祈佛殿为瑜儿祈福,正好看见苏良人的宫女拿了苏良人抄的佛经在那儿烧着呢。哎呀,苏良人那字,别说是佛祖了,就连我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呢。”
柔昭仪挑眉看了一眼陈修容,嗤笑道:“如今看着,陈修容的嘴巴倒是厉害了许多,不过从前在苏良人面前,却是笨嘴笨舌了。依着本宫看,陈修容不是去祈佛殿祈福的,而是接着苏良人的宫女,向苏良人求教嘴皮子功夫呢。”
陈修容原本还是得意洋洋的模样,被柔昭仪的话一说,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不顾身后香茵的劝阻,面色涨红地就要反驳:“柔昭仪,你”
上首喝茶的许太后放下茶盏,觉得有些看不过眼,就截断道:“陈修容,最近二皇子身子如何?”
陈修容就是一顿,面色缓和了些许,向许太后笑道:“多谢许太后关怀,瑜儿近日身子康健,多谢太后娘娘关怀。”
见陈修容面色讪讪,蒋乔就不由有一些无语:陈修容总是这样冲动,总想着占上风,但最后丢脸的却是自己,何必呢?
蒋乔在心中腹诽完陈修容,就将目光转向柔昭仪:现在已经是十月底了,许太后在十月中旬的时候宣布,施贵太妃和顺王已经过了锦州,估计十一月底就可以到达京城了。而且许太后还特意告诉柔昭仪一个“好消息”:刚刚过门不久的顺王妃,已经有孕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柔昭仪这几天都是心情甚坏,看见有不顺眼的人都会怼一顿,许太后、端妃、陈修容和娴婕妤都被柔昭仪怼过,可谓是战绩累累。
被许太后一打岔,陈修容和柔昭仪的拌嘴就这样不了了之,请安也是很快结束。
皇宫的深秋很冷,比蒋乔从前度过的任何一个深秋都要冷,叫蒋乔不由得怀疑,是这皇宫里的高墙太高,叫阳光半点也照不进来。
蒋乔刚刚出了慈安宫的内殿,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茗夏从后面快步跟上,扶住蒋乔,顺便用自己一双温暖的手握住蒋乔有些冰冷的手。
“主子早上起床就冷得不行。若是听奴婢的,今早请安带个暖手炉来,何至于手这么冷。”茗夏的语气中带了点责怪和心疼:“主子也不怕寒气入体,搞得浑身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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