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睦察觉到动静,头往后仰,眼睛迷糊地睁开一条缝,辨认了一瞬,“回来了?”
“嗯。”周严果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撑起头,仍旧迷糊地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睡衣。周严果拉起被子往里躺下,她的手臂就伸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抱怨,“又这么晚。”
周严果拂开她的头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脸挨着枕头闭上眼睛,极力忽略她温热的身体和在他颈后蹭来蹭去的手。
他拉下她的手,握在中间,刚要闭上眼睛,她的鼻子又凑过来,在他脖子底下像狗一样嗅来嗅去。
“快睡。”他咬牙说。
姚思睦翻到他身上,两只手掌夹住他的脸,“我们几天没做了?”
“……”
“几天?快说!”
“问这个干什么?”
姚思睦眼睛完全睁开,目光带着冰冷的审判,“你答不出来,说明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做过了,不然你肯定察觉得到超过一个星期,我们一次都没做这事不正常。”
周严果气笑了,“这是你的逻辑?”是不正常,因为他刻意避开了。
姚思睦眯起眼睛,神色渐渐变得愤怒,“你哪有那么多推不掉的饭局和应酬?是又被新的女人迷住了吧?这次是什么样的?肯给你生孩子的?”
周严果双手托住她的腰,要放她下去,“没喝酒也醉了?”
姚思睦索性坐起来,仍在发挥她的想像力,“要不就是玩到更刺激的了,一次两个或者三个——”
周严果望着夜灯灯光下她朦胧的肩膀,纤细的脖颈,笼在发丝阴影中的脸,眸色渐暗,“你说得对,七天是有点长了——”
他说完把她抛下去,捉住她的手腕扭到后背,“至于原因,只是不想吵醒你睡觉。”
姚思睦艰难地从枕头里抬起头,脸转到一侧,“你是不是就只会折腾我——”
他的手随即松开,指尖抚过她削瘦的肩,吻轻柔地碾过肩头的皮肤,姚思睦所有的咒骂都咽了回去,抓着她的那只手翻过来,十指扣紧。
“你说得都对,我只会折腾你。”他的吻移到她的耳后时低声说。
姚思睦咬紧嘴下唇,他的手伸到前面,捞起她的身体,慢慢地贴紧自己的身体。
是太久了。他想。每天晚上都只能看着熟睡的她忍耐。
夜灯幽寂地亮到半夜。
姚思睦枕着他的手臂问:“真的是只是应酬?”
周严果拉起被子盖到腰上,“明天下午我让司机来接你。”反正他的目的只是不给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明天还有应酬?”姚思睦不满地睁大眼睛,“你还要忙多久?”
周严果低头看着她,忙多久?当然是忙到抵销她的欺骗为止。
“一段时间。”
姚思睦撑起头,“就是短时间都会跟这七天一样?我们连见都见不着。”
“你可以去公司。”
姚思睦皱了下鼻子,她是这意思吗?说得她不粘着他就活不下去一样。
既然是这样,择日不如撞日,早坦白早超脱,她扳过他的脸,“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周严果拿起电子钟放她眼前,“三点了,明早我七点就得起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你明天不也没时间?”
“不一定。”
说完,他关了夜灯,漆黑中,他翻了个身把她捞回身前搂紧。
“睡了吗?”姚思睦不甘心地问。
“嗯……”困乏的声音含混应道。
“算了,你睡吧,回头再说。”
姚思睦被闹钟吵醒时,周严果已经走了,起床洗漱,从衣柜里拽出一件西服穿上,又翻出长裙和腰带一一穿戴齐整,吹干头发才拎起沉重的笔记本出门。
黑色豪华轿车停在门口,一个混血脸孔的年轻男人站在车旁,英俊的脸上带着耀眼的笑容,“Miss Yao,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Andrew。”姚思睦把沉重的包递给他,坐进车里,“看你仍然霸着我助理的位子,这个世界真是宽容。”
Andrew从容地把冰咖啡和三明治递给她,翻开记事本,成熟稳重的神色就像在对待一个穿披风戴面具虚张声势的淘气鬼。
姚思睦猛地戳进吸管,翻了白眼。
Andrew面无表情地照着笔记本念道:“分公司一共十八个基金经理,每个人手下有八个策略研究员,共管理资金50亿美元,另外还有若干销售,早上所有人的事务已提前排开,在公司为你举行一个小型的欢迎典礼——”
姚思睦咬着三明治,装作没听见。
“昨天我发了邮件给所有同事,说了你的禁忌,”Andrew眉骨一挑,故意重重地咬字说道:“公司昨天清理了紫色物品,员工也不会在今天穿上接近紫色的衣服触你霉头。你也不会在甜品台上看到蓝莓酱和软绵绵粘腻腻的舒芙蕾。”
姚思睦吸了一大口冰美式,提起吸管笃笃戳着冰块,“讨厌紫色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讨厌绿色。”
第55章 助理
Andrew忍耐地盯着她半晌, 拨出电话说道:“把所有的盆栽清理出去。”
“活的植物除外,”姚思睦对着车窗玻璃哈出一大口气,指尖在玻璃的白雾上划了个大“X”, “植物能把无聊的人说出无聊的废话时喷出的无用的二氧化碳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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