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思睦失望地应了一声,“那你吃完饭大概几点回来?”
“会很晚,你先睡,别等我。”
“那——明天再说吧。”
挂掉电话,他转头看到刘锡明惊讶地张大嘴,问道:“又是什么事?”
“是宋小姐吗?”刘锡明问。
“不是她还能有谁?”
“她又回来啦?”
周严果沉着脸问:“她不回来去哪儿?”
“可她连名字都是假的啊!”刘锡明说,“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我有什么让她可图的。”周严果说,他调个百来亿现金还要东挪西凑,那只小狐狸的钱可是都在自己账户上,想用就取。
刘锡明笑了,“您这话说得,您可图的东西还不够多?”
“那你回头去问问她,她图我什么?”
刘锡明露出谨慎的神色,郑重而严肃地说道:“我找个合适的时机试探一下。”
周严果难得张目结舌地望他一眼,半晌,他合上嘴想,去吧,去送死好了!
人不是他带回来的么?也算死得其所。
“对了,让任棠带上张友辉委托孔炎偷算法的证据去报个案。”他想了想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张友辉手上那个版本的算法一定要尽快拿到。”
“明白,”刘锡明低头看了眼手机,“姚思睦竟然接受采访了——”
第53章 破产
周严果一听, 坐直身体敲了下键盘,进入财经版面,点进封页的新闻, 是一篇电话转文字的采访。
他的脸上浮出笑容,以她的张扬, 没露脸十有八九是碍于还没跟他坦白。他略过MIT数学硕士, VIN基金公司最年轻的合伙人等华丽的开头介绍,直接看正文的访谈。
“能说说您的算法吗?”
“我有几种算法, 高中低频全有,最差的版本是张友辉偷走的, 最完善的版本能容纳30亿美元资金,市场情绪波动剧烈时年化收益率达到55%。”
“大家都在关注您这次做空张友辉,您的目的是什么?”
“让所有人知道, 我是创造出算法的人,但我不只是依靠算法,我还懂人性——不管谁偷到我的算法, 我会立刻攻击, 下场就跟张友辉一样。而一旦我和我的家人出现意外,算法会立刻被公开。”
“算法公开, 人人都拿到,是不是就意味着没有算法。”
“是的。”
“这算是警告?”
“是。”
“攻击张友辉您还有帮手对吗?我们注意到有超级资金进入帮您做空。”
“那只是一个S|mug bastard。我不认识他。”
“您怎么评价您的对手张友辉?”
“他已经是个废物了。”
……
周严果拉到底下的广告页面, 才关闭了页面。
“S|mug bastard, ”刘锡明的脑袋凑过来问, “老板, 她骂你是自以为是的混蛋!”
周严果抓起笔戳着手心,绷着紧脸问:“我看不懂英语?”
刘锡明垂下脑袋,垂得很低很低, 下巴用力戳着胸口。
周严果绷紧的神色很快放松,“她要发行的基金牌照应该拿到了吧?”
“拿到了,他们分公司就在对面那栋楼,”刘锡明升高窗帘,指着对面那栋玻璃反光的华厦说,“34楼一整层都是他们的,最近进出的人很多,都是在打听她发行的那支名为金石计划的基金,总金额30亿美元。”
周严果转过椅子,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楼,嘴角浮起笑容,“夏文森真会选地方,你去趟他们公司,我赚的那八亿放到她的基金里,条件是我要跟她见面谈。”
闾景松从被砸得稀烂的玉湖售楼部出来,门口被密集的业主堵住,白底红字,红底黑字的横幅在阳光下抖动,他挤出人群,一直走到车旁,才回头看了一眼围墙围住的一大片荒地,和孤零零的售楼处。
友辉地产进入漫长的清算。房子遥遥无期的业主,欠薪的员工,收不到款的建筑商,一毛钱分不到的小股东,眼见自己血本无归,得知张友辉的公司欠着巨款,却还有100亿炒股,都出离地愤怒了。
闾景松把车开到停车场,走到咖啡厅外场的桌椅旁坐下,周围不是在议论友辉地产完蛋,就是在议论那个横空出世的基金经理。
“不到一个月赚了60亿,这种女人谁能娶到啊?”旁边那桌的一个年轻人说,“听说更厉害的是她的算法,年化收益率达到50%。”
“再厉害也是有钱人才用得上,我就两千块存款,她就是把算法送给我,一年下来赚800块?”
“所以她发行的基金门槛很高,500万起,而且认购一年不能退。”
“唉,你们都看热闹,我们家是实打实地跟这件事有关。”
“你家怎么了?”
“我家买了玉湖的房子,我爸妈最近都愁得睡不着觉。友辉破产了,房子不一定拿得到,每个月的按揭款还是要还给银行。”
“能卖吗?”
“现在这情况,谁敢接手?”
闾景松喝了口苦涩的咖啡,世界上的大部分钱,都在小部分人手里。一个月60亿,就是大风刮也没有这么快。还有张友辉,公司破产了自己还有100亿,他破产了欠银行一屁股债。
“闾先生!”一个穿衬衫西服的地产中介夹着一叠资料在他对面坐下,“抱歉!最近实在是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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