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她从早到晚待在房子里,从来没见过她出去找什么包。
而他也自以为是地认为,她只是找个借口想跟他在一起。
他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翻到一丝线索,愤怒在胸口四处冲撞,他一脚踹倒椅子,椅子滑到一旁,撞翻了碎纸机。
他提起那台碎纸机,拉开抽屉,抓起里面一道的碎屑,上面是一列数字和符号,他叫来刘锡明,“叫人去拼好了给我。”
“员工说数据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拼好了扫描,”周严果叫住他嘱咐,“不要粘贴,不要损坏,要原样给我送回来。”
刘锡明装好纸屑走了。
周严果打开笔记本,连上热点,打开邮件里的音频,音箱里响起死亡气息的重金属音乐。
他仰躺在阅读椅上,歇斯底里的咆哮几次令他皱紧眉头,然而他却忍耐了下来,脑子里不断地想,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听这样的音乐?为什么要接近他?
薄暮染上窗户,周严果坐在阅读椅里一动没动,苍白的脸在灰暗的光线里愈发森冷。
她的列表里也不全是重金属,但多数音乐都很激烈,只有零星的几首爵士拉丁乐穿插在其中,就像是给自己一个休息的空隙,让精神得到短暂的舒缓和宁静。
晦涩的,漫不经心的女声响起,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微闪,眼前仿佛出现雪夜,灯光和噼啪燃烧的营火。
她脱掉了臃肿的棉袄棉裤和毛衣,在飘飞的雪花中,只穿着一条单薄的丝绸裙,那头红棕色的头发第一次披落肩头,美得让他愤怒和疼惜。
“就要你陪着我,我才不会后悔。”
慵懒的,满不在乎的语气,让他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欲望,想将雪中张扬美丽的她,占为己有。
第二天早上,他在雪地里走了半小时,回来又见到穿着棉衣棉裤的她,才让头脑清醒。
然而她仍然能轻易勾起他的冲动,在满是灰尘的帐篷里,在漆黑的荒野,在他跟下属电话会议时……
音乐到深夜才戛然而止,在沉寂的黑暗中,影影绰绰地闪过她的身影,响起她的声音。
“看看最完美的算法表现吧——”
周严果支在额头的手垂落。他转过头,望着又回复沉寂的房间,忽然意识到这是智能音箱里的数据。
他倏地起身,走到书桌前按了笔记本键盘,屏幕亮起刺眼的光。他把那句话截取下来,一遍遍地重复播放——
“最完美的算法——”
“完美的算法——”
“算法——”
“算——”
“法——”
他的手按在键盘上,慢慢地抬起眼皮——算法。
当时她说完那句话就察觉到房子里有智能音箱,立刻拔掉了电源。
外面的电梯门打开,刘锡明拎着那袋纸屑走进书,把一个透明文件袋递给他,“全部拼接完成,这是扫描后打印的。”
周严果劈手抢过袋子,抽出里面的纸摊在地毯上,全是方程,复杂得几乎没人能解出的偏微分方程。
“这都写的是什么啊?”刘锡明问。
“我也看不懂。”周严果紧皱的眉头能夹死苍蝇,跪在地毯上逐张地看,许久才挑出一张勉强眼熟的,“笔记本给我!”
刘锡明递给他笔记本,他盘起腿,一手拿着方程,一手在笔记本上查询,往往搜索一个小时,才能找到一两个靠谱的结果。
在这些闻所未闻的方程里,他比小学生还要无知,直到天亮,他才以手撑地,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陪着熬了一夜的刘锡明端了咖啡和面包进来,放在书桌上就去扶他,“怎么样了?搞清楚了吗?”
周严果的手插在口袋里,垂眸望着满地的纸,“只能勉强猜出,所有的公式都是为了找出极限环吸引子和奇异吸引子。”
刘锡明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周严果口袋里的手缓缓握成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混沌系统。”
“什么?”刘锡明没听懂。
周严果没理会他,拎起笔记本走回书桌前,搜索论文,找到少数两篇打开,直接翻到作者署名:S.M.Yao。
思睦——S.M;宋安珀——宋,夏文森——三木。
父亲起的名字缩写,母亲的姓,搭档名字的尾字,就算是编个假名字,也把最爱的人都包括在内了。
混账女人!!!
“您先吃点东西。”刘锡明看他脸色疲惫,却紧绷着,不禁劝道,“吃完休息一会儿。”
“你先回去。”周严果头也没抬地说。
“我——”
“回去!”周严果突然抓起桌上的台灯砸到地上,霍地站起身,熬了一夜的眼睛血红地瞪着刘锡明,“不要来烦我!”
刘锡明一声不吭地捡起地毯上的台灯,把水晶灯罩装回去,摆在桌上了才低头说道:“您有事再叫我。”
说完他担忧地瞄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周严果,轻手轻脚地走出书房。
第47章 陷阱
周严果颓然地倒回椅子里, 脑子里闪过所有自他们认识后的所有细节。
初到民宿那晚,刚刚查清孔炎接受了张友辉的委托,刘锡明接到电话, 她跨出门槛摔了一跤,拽了一下他的胳膊。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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