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吗?
留在原地的秦越里转过身,仰起头看着满墙的柜子。
如果,他放弃炼丹师的身份呢?
丹梧峰和星语楼的距离很远,毕竟星语楼是隶属于主峰的,两峰之间隔的属实不短,这也是席星野不愿意在临谷峪四处乱转的原因。
当他从丹梧峰赶回星语楼,被掌门叫去谈话的闫哲都已经等候一段时间了。
席星野还未开口询问,便被小奶猫给扑了个满怀,内心有点小雀跃,放轻声音:是不是想我了?就算得不到答复都欢喜。
闫哲在此之前泡了壶茶水,见席星野归来便给倒上一杯,师兄去哪儿了?
丹梧峰,领了点丹药。席星野乖乖的将茶水捧起喝了口,灵茶就是不一样,喝完心情都会变好,掌门找你说什么了?
问了问渡劫。闫哲简要诉说,他发觉掌门知晓天道如此针对师兄的原因。
至于在和师兄进行灵识交流时所听到的古怪声音,他并不打算揭穿挑明,想让师兄真正倾心于他不能着急。那古怪声音所说的话可以利用。
席星野被闫哲盯着,没由来的恶寒,师父夸我了吗?
闫哲眨了眨眼睛,忽然拉近二人距离,弯起笑眼:师兄夸夸我,好不好?
席星野近距离看到闫哲黑密的睫毛,根根分明,连上扬的弧度都是种精心设计过的心动,脸热起来:很厉害
两人的距离更贴近了些,席星野感受到唇上的温热,已经在心中做好了被浅尝即可的准备,却发现闫哲并不打算止于此,至少此刻撬开他唇瓣并勾着他舌尖的存在是这样诉说的。
窒息感。
席星野控制不住往后弯腰想要躲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箍住,动弹不得。
第42章 又来信件 席师兄不是一直不愿意取那个
席星野喘不过气,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人夺走,只能伸出手推了推闫哲的肩,唔、松松开!
两人唇齿分离时,席星野的唇瓣还被咬了一口,越发殷红,狭长的眼尾又湿又润,正喘着气又被闫哲拉入怀中。
师兄不会生气吧?
闫哲一只手将人给箍住,另一只手揉捏着席星野红热的耳根,声音却是冷的。
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没有防备,席星野现在头脑都是懵的,也没思绪去回答问话。
但闫哲显得很坚持,又问了一遍,师兄生气吗?
[反派人设值总数刷新,目前人设总值88/100!]
因这两人的动作,此时近乎是贴着耳朵说话,席星野将自己从闫哲怀中拉出,还好。说不出的心情复杂,比打翻的五味瓶还要多样。
因为他并没有喜欢的人,所以对性取向方面几乎从未有过关注。被系统任务要求去同闫哲告白,这也是权宜之计,想着应该和好兄弟相处差不了多少,可闫哲最近的作为让他一遍遍刷新二人关系的认知。总归是不一样的,对这种无边界的亲昵行为并无厌恶,却也不知该如何给出答复。
还好。席星野喃喃,而后仰起头,你怎么了?
闫哲作为主角的人设是这样的?而且从方才的系统提示音来判断,闫哲明显心情不愉。
喜欢师兄的人太多,我很不安。闫哲沉下声音,将头埋在席星野的肩窝,像是只索求安全感的大狗。
席星野葱白似玉的手指插进闫哲的乌黑发丝,却又说不出什么,最后只得迟疑道:没有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平日里除去小师妹,能见到的女性同门都少之又少,更别提受到倾慕。
总该不会说的是江君郁吧?
想来也就只有这个阴冷毒蛇般的江君郁对他公开示爱过。
既然席星野不知,闫哲也没傻到去主动挑明,将话题转移:师兄,我们是什么关系?问出了他和席星野意识交流时听到的古怪声音全然相同的问题。
沉甸甸毛绒绒的头在自己的肩头乱蹭,席星野甚至还有闲心思考,闫哲的脑壳有没有被他的锁骨膈到?毕竟他的锁骨被闫哲的脑袋膈到了。
听到闫哲的问话,他依旧没有迟疑:道侣。一口咬定。
闫哲扬起个饱含期待的笑,乖巧的如同软糯的白兔:那我们是相互倾慕的,对吗?他多少也知道席星野的偏好,加以利用更是得心应手。
席星野也就被迷惑了一瞬,第一反应是想起系统的训斥,可是站在偏执反派的立场上他的回答是:当然。
按照系统的逻辑思考,他作为偏执反派当然是认为两人相互倾慕,但也只是认为,事实应该是作为绑定对象的闫哲理都不理他,并对他的求爱十分厌恶。说实话,最后这点客观上很难达到,但也不是完全不行。
你刚才咬我了。席星野旧事重提,指的是刚才闫哲咬他嘴的不良行为。
当然,没咬破,只是有点肿
席星野将手撑到闫哲的腿上,扬起个骄矜的笑:我咬回来,行吗?
闫哲一怔,还未给出答复,唇上便添了一份温热柔软,像是软乎乎的糖糕然后吃痛,师兄?虽然说是要咬回来,可这并非师兄平日的作风,所以,又是因为所谓的任务?
席星野顶着闫哲的嘴看,确定痕迹不会轻易消失,这样公平。给出的理由都随口糊弄。
强制爱,总得有点算是强制的证据在,别人才会相信。系统所颁布的偏执爱任务和反派值任务并不相同,反派值人设取决于闫哲的主观感受,而偏执爱任务可以采用对旁人欺瞒的方式来完成。
他就非要说是自己强制闫哲同他在一起的,旁人还能一直盯着两人不成?
两人面对面看着一时无言。
这时,从星语楼的棱窗飞进一只传音纸鹤,瞧着精致小巧,肯定不是小师妹的手笔。传音灵鹤晃晃悠悠的落入席星野的手中,然后灵气消失化为普通纸鹤,不再动弹。
席星野将纸鹤拆开,里面内容比较简短,是转籍殿的通用信,用来通知临谷峪弟子有来自凡世的信件。
至于为何不直接将信件用传音灵鹤发过来,原因倒也简单,哪怕是临谷峪也是鱼龙混杂,并不能保证每一只传音纸鹤都能落到应该落的人手中,只能转籍殿的杂役弟子亲自去送,或者信件主人自己去取。
席星野告诉闫哲:来了封信。
之前也在转籍殿接到过一封,说是想在内门大比和守擂赛之间的那段时日前往,却一直搁置,不知道现在的这封信是否同样关于古怪国师。
师兄要去取?闫哲起身,我和师兄一起。
席星野一点头,想到自己的打算之后又摇头:我自己去,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他散步谣言的时候可不能和闫哲这位另一个当事人在一起,不然转眼便被揭穿。
好好在星语楼待着,过几天我得去凡世一趟,你要跟我一起。不是疑问,而是通知。
无论这封新的信是否如他猜想,去自己原本的国家一趟都是不可避免的。而路途遥远花费时日必然不少,偏执爱任务可不会任由他浪费时间,催的紧。
最后那话倒是安抚了不愿和席星野分离的闫哲,乖乖点头:好。
也不是全然坏处,至少那所谓的任务确确实实将师兄困在了他的身边。
席星野并不知晓眼前人心中所想,只知道自己暂时糊弄过去了,准备去转籍殿后脚却一沉,被小奶猫给咬住鞋子,想陪着我一起?
毛绒绒总会令人变得同样柔软。
席星野蹲下身将小奶猫抱到怀中,从秘境出来后,也不知道是否为错觉,小奶猫越来越黏他,同他亲近不少。以前倒也不是不亲近,普通贴贴还是有的,只是大部分时间都高贵冷艳的放空自己,对他去哪里也不在意。
席师兄。一杂役弟子行礼,见席星野怀中抱着小奶猫,几番犹豫才开口,席师兄这猫很讨喜。
席星野颇为认同,他同样这样认为。
只是杂役弟子顿了顿,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席师兄参加门派大比时它一直在叫。这还是委婉的说法,叫声凄厉尖锐,搞得人心惶惶。
是吗?席星野蹙眉,捏了捏奶猫的小耳朵,没察觉出异样,道了谢,我知道了。大概是察觉到他当时处于危险,至少也是结过灵契的。
只身前往转籍殿
还没跨过殿门,倒是先碰见了过来找玉简学习的苗千语,苗千语正抱着一大堆玉简和负责登记的同门交流,见到席星野过来眼睛一亮:二师兄,听说你和小师弟进入金丹期了?
席星野一点头。
若是没有小师弟,师兄便是最早踏入金丹的。一同门弟子感慨,只是话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苗千语瞪了一眼那多嘴的同门,恭喜二师兄了,师兄是过来干什么的?
有凡世信件,过来取。席星野也权当没听见方才那同门的话,心里又在思量着该怎么将话说出口,正纠结着
苗千语碰巧询问:小师弟怎么没和师兄一同过来?总该不会是真的闹了矛盾。
他受伤了,我让他在星语楼休息。闫哲回答完,决定开始引导对话,只是他似乎不太开心。其实也不算假话,自从大比结束闫哲就一直是兴致不高的模样。
果然不出所料,苗千语立刻开口:怎么了?
大概是不愿听我的话。说到这里席星野一声冷笑。他肯定不能直白的说出闫哲并不喜欢他,都是他强迫之类的话,得引导着别人那样认为,自己却得是坚信闫哲是他的人。
还没组织好语言,苗千语先惊呼:小师弟怎么会不听师兄的话?
毕竟席星野垂下眼睫,声音放轻像是不愿让人听见,从一开始便是我用了些手段。而后抬起头,将目光调整至冰冷,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用说的太清楚,全靠别人脑补,再引导一下流言就行。
苗千语这个见证过告白全程的人,一脸茫然:啊?
席星野转过身去找派发信件的同门,想着还得多找几个机会,不过来转籍殿的弟子来自各峰,消息应该能传出去,我的信在哪儿?
那同门将信递出去,在记录册上写写画画,席师兄凡世的信一直很多,要都取走吗?
很多?席星野拆信的动作一顿。
嗯,只是席师兄不是一直不愿取那个人的信?那同门管着信件,对得不到回复却依旧坚持写信的人有莫名怜惜,也就多提了两嘴,要取走吗,总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那个人?
席星野并无相关记忆,也就松了口:好。
第43章 这是什么 师兄为什么要从星语楼溜出来
负责管理信件的同门害怕席星野反悔,赶紧将那些在转籍殿积压已久的信件拿出,堆在桌子上,一眼扫过去至少有上百封。
还有一些,席师兄等我去拿。那同门也没顾上席星野有没有答复,转身去找其他被放置的信件。那些信件比起桌子上堆积的,时间还要更久远些,他每一旬都会写一封呢。
席星野惊讶的差点忘记表情管理,抱着小奶猫的手一紧,这都是写给我的?
苗千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探着头看,惊呼了声,师兄为何这么多信件?
都是同一个人写的。席星野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给出了个不算答复的答复。
苗千语也是好糊弄的,随手拿起了封,看眼落款,脸瞬间如同被火烤过般烫:我不是故意看的!然后拿着手里烫手山芋信件,慌里慌张的又将其他信件收起来,一股脑塞进席星野怀里,师、师兄,你藏着些转籍殿人这样多,若是让小师弟知晓了该如何是好?
席星野被苗千语这一系列动作整懵,怀里抱着的信件也不稳,下一刻便会散一地的样子。
苗千语看着着急,师兄快塞到储物袋里。不断催促。
也是赶巧,去找信件的同门回来,又拿了近百封过来,念叨着:就这些了。如同卸下了什么负担。
席星野微微颔首,下意识伸出手去接,想看看小师妹如此惊慌的原因,却忘记自己还捧着满怀信加一只顽劣的猫结果便是散落了一地。
席师兄,我来帮你捡。
对,我们来帮席师兄捡。诸如此类的声音起伏响起。
不不不!苗千语表现的比席星野还要惊慌,恨不得将做贼心虚几个字刻在脸上,我一个人帮师兄捡!
这无力的阻拦并没能让友好互助的同门停手。
这
一无意看见落款的弟子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惊慌失措,如同撞破什么犯罪现场,赶紧将自己捡起的信塞给苗千语,却是连他们席师兄的表情都不敢瞄上一眼。
其他同门纷纷效仿。
而在这种时刻,显得反射弧极长的席星野终于想起看一眼那令人惊慌的落款,将手上的信封翻了个面。
上面的字笔走龙蛇,矫若惊龙,若是以字见人,写信之人定是个心中颇有沟壑的,只是写的内容不太正经。
慕星。
光是这两个字或许还没什么,写信人许是知晓自己的信件压根不会被席星野给拆开,每次都在落款后跟着一行小字。席星野手中捏的的那份写的是:
难以诉说的心意,每夜忆起,情难自抑。
这什么?席星野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将信封拆开来看接着恨不能自戳双目,赶紧将所有信件收入储物袋,呆在原地。
是变态吧?
一定是变态吧?
这信里面以他为主角的小黄文算是什么?情难自抑,原来是这么个情难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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