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所说的那样吗?掌门走到席星野面前,伸手抬起他宝贝弟子的头,不算用力但也不容抗拒。
看着席星野身上明显不合身的宽松衣衫,青紫的手腕,以及泛着湿意的艳红眼尾他之前倒没注意过,自己的二弟子有着此等摄人心魄的姿色。
不是!
有人站不住,向前一步大声反驳。
等掌门青灰色的眼睛扫过去,却又赶紧低下头,放低姿态: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席师兄待我们是极好的。
席星野望过去,发现是之前给他递过手帕的那个弟子。
可以的,这个人很有前途,他记住了。
星野,告诉为师。掌门收回视线。
席星野松开被紧咬的下唇:我弟子
按偏执小反派的人设,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将罪行一口承认下来,然后在面对掌门责罚时却心不甘情不愿的嫉恨?
还没确定好对策。
你怕我?掌门像是发现乐子,眯眼盯着席星野因为被咬而更加殷红的唇瓣,连为师的称呼都撇下。
席星野:那您还真是没有自觉嗷,临谷峪不害怕的才是少数吧?
其中尤其以小师妹为首,平日里乐呵呵一见到她掌门师父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战战兢兢。这样想着,却不可能将实话说出口,席星野表现的分外僵硬:没有。
至于那人口中被欺辱的同门师弟闫哲,则是从始至终保持同一姿势,连视线都未曾发生偏转,眸中暗藏的心思谁都不得而知。
那好,掌门想到逗弄弟子的好主意,马上便要宗门大比,为师为此很是头疼,不如星野来协助一番,如何?
好。
席星野的答应掩饰不住勉强,倒真不知道这掌门师父还有头疼的事,之前的宗门大比不都是交给二长老,掌门他自己哪里愿意干。
很乖,掌门满意点头,星野身上的衣服是哪来的?看向不远处立着的闫哲。
明知故问。
然后除了闫哲外一干人等退出去,席星野盯着门槛上的云纹半晌,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
惩罚呢?
说好的惩罚去哪儿了?
众人迟迟没有散去,聚集在一起,席星野自知犯了众怒,眼瞅着那些人犹犹豫豫要朝着他这边走过来,赶紧率先一步跑路。
二师兄,你要去哪儿?
苗千语看起来对自己当时没有帮她二师兄出言反驳,很是内疚,紧蹙着眉。
席星野动作一顿:我去把仙草送去丹梧峰。这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对不起,二师兄。苗千语更加愧疚,明明她可以站出来的,却因为害怕这种小事,让二师兄承担莫须有的罪责。
席星野轻轻摇头,没说什么宽慰的话便自行离开。别问,问就是安慰小师妹不符合他与众人为敌的独美人设,当然后面绑定确定强制爱目标后的人设得另说。
苗千语望着席星野御剑离去的背影,直至身影消失才迅速沉下脸色,眼神凶恶的注视着诬陷她二师兄的那名弟子。
一鞭子利落甩过去,破空作响。
她能在诸多竞争中成功得到掌门弟子的身份,自然不会如平日表现的那么无邪。
谁教你说出那些话来诬陷我二师兄?
随之又是不客气的一鞭子,周围人只冷眼瞧着,一个愿意站出来阻拦的都没有。毕竟这卑鄙小人着实可恶,居然在掌门面前诬陷席师兄,这种人应该被划为异端才是。
身后发生的事席星野自然不得而知,松了口气似的闲逛到丹梧峰,途中很不幸地冤家路窄。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席师兄吗?
来人眉眼凌冽,眉宇如墨,嘴角勾着张扬的弧度,露着有点尖锐的虎牙,是将攻击性写在脸上的长相。硬要描述起来,就像是席星野原世界见过的一个仗着家中权势肆意妄为的二世祖,不过这人是依仗自己的实力罢了,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的挑衅。
席星野是很难搞懂这种人的想法,他若是厌恶一个人,肯定会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天天跳出来彰显存在感。
刚准备无视。
[警告!人设不符,就此离开减少反派值的概率为98/100!]
是我,怎么?席星野立刻停住脚,硬生生扭转过来。
来人名唤秦越里,是丹梧峰二长老的得意弟子,向来看不惯原主的行事风格,每次见面都要上赶着刺上几句才满意。就单说这次幽谷行动,吃力不讨好,按常理原主不可能同意去,但秦越里可不惯着他,作了硬性要求。
席星野若是不去,那我就不炼这丹。
席星野做好被冷嘲热讽的准备,结果却见秦越里原本吊儿郎当的态度突然严肃起来,板着一张脸。
你身上这衣服是谁的?
伸手揪住眼前人的领口,活像是媳妇儿被人给拐跑了。
是谁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席星野一把将手挥开,又将手中的仙草塞过去,拿好你的仙草。
闫哲的?秦越里瞟到席星野青紫的手腕,黑着脸。
与之同行的内门弟子没几个人,能穿这种衣服的除了席星野本人,也就只剩下闫哲,并不难猜。
席星野无奈,一扬眉:不行?
不就穿主角件衣服,反正现在也没什么香味,他待会儿还回去还不行?可别一见到个人就开始质问他身上衣服哪来的了,受不住。
我不许!
你不许?
席星野失笑,这还没成为主角小弟现在就管这么宽,刚想再说上几句踩上两脚,就看到眼前人高马大的秦越里红了眼眶,眼泪在里面打转。
你哭什么?
席星野迅速反思自己,确定自己刚才说的话完全没有过分的地方,但仍止不住的心虚,你别哭啊。
秦越里抽抽搭搭的:我没哭
好,你没哭,哭的人是我,行吗?
席星野一个头两个大,伸出袖子来帮秦越里擦眼泪,却被躲开。
别用他的衣服。秦越里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席星野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哭的这么凶,还能顾及着不把别人的衣服弄脏,这就是忠犬小弟的基本素养吧?只得拿出內衫衣袖粗糙的擦了两把:这也没什么好哭的吧,我待会儿去把衣服还回去。
我没哭。
秦越里依然嘴硬。
席星野只得将这忠犬小弟的落泪当作眼睛里冒汗,扯着袖子帮忙擦了又擦。
第6章 筹划大比 对不起掌门师父我应该会让您
席星野无可奈何,你等着,我这就把衣服还回去行吗?
不行!秦越里一口拒绝,脸上还挂着水渍,你不许去见他。
眼巴巴的。
这席星野不可能答应,毕竟还有反派值任务在,所以面对秦越里的要求他只能一声不吭,权当没听到。
秦越里也不是傻子,当下便知道了席星野逃避问题的态度,板着脸掉眼泪,主动退了一步闷声道:至少最近不要见。
席星野忙不迭的点头,可以。
反正又没规定最近是指多长时间,一个月是最近,一天也是最近,先将这位忠犬小弟安抚下来才是要紧事,转而又想到,可我至少把他衣服还回去吧?
秦越里不就是为这个才哭的。
烧了就好。秦越里渐渐止住眼泪,又开始自觉丢脸,垂着头,红晕从脖子烧到耳根。
恣意妄为的纨绔少年落泪,抽抽搭搭地不说还脸红,像只超凶又超听话的蠢萌大狗。席星野可是在另一个世界理解到了反差萌的含义,也愿意哄着:行,你说烧就烧吧。
虽说这大狗让烧掉衣服的原因可能是嫌弃他穿过的衣服脏,但这不是重点,有些事非要追根到底反而会没了意思。
主角也不像是特别需要这身衣服的样子。
接着便是两人大眼瞪小眼。
那我走了?席星野率先开口试探道。
秦越里眨眨眼睛:不行。嘴比脑子动得快,你现在就把衣服脱下来。光是想到眼前人身上会染上其他人的味道,便感觉难以忍受,再多看几眼就要发狂的程度。
席星野黑脸,虽说周围现在没人,可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同门突然经过,脱下来?你知道现在是在哪儿吗?
秦越里自知失言,我错了。
席星野为如此自觉地认错态度震惊,一时间没能说出什么。
这还是那个平日见面乐忠于挑事,仿佛字典中没有道歉二字的秦越里?怕不是也被谁给穿了吧?
[滴!扫描结果显示,并不存在这种可能。]
席星野被冒出来的系统机械音吓了一跳,照这种情况宿主的个人隐私如何得到保证?
至于秦越里也有自己的考量。
席星野是天上云一般的人物,目中无人是基础操作,想要得到关注只能靠挑衅这种手段。但从刚才的谈话来看,席星野还是比较偏好于娇弱柔软的类型,所以态度转变是必然。
你不原谅我吗?
还行。席星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试探着系统扣除反派值的标准。
秦越里的思绪被席星野简单几句话牵扯着,只能垂着脑袋撇着嘴,像是只丧气大狗:不要把我哭的事情告诉旁人。
面子还是要的。
不想让旁人知道?席星野坏心眼的笑起,那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这么大一个把柄落在手中,若是不知道利用,那简直就是在给心机深沉小反派这个人设抹黑。
天底下还有比他更自觉的小反派扮演者吗?那必然没有。
席星野心中沾沾自喜,秦越里却被那笑晃了眼睛,失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双桃花瓣状的笑眼,察觉到自己失态,赶紧将视线移开,偏偏那张漂亮脸蛋上像是带了钩子,非要引人去看。
秦越里气恼,红颜祸水的妖精。
席星野见他气恼,还以为是因为被自己抓住小辫子,更为得意几分: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与之友好相处氛围截然相反,位于转籍殿大门口,一显然不属于后勤弟子的蓝衣弟子正在众人的围观下清扫地面。明明可以用法术简单完成的工作,却被人逼着如凡人般一步步完成。
期间还有个别心性一般的,故意用术法将正生长的树叶打落,将原本艰难清扫好的地再度弄乱。
高声道:小叛徒!小师姐可是发话了,让我们好好监督着你做完,不然就直接送去刑坊,你这般不仔细,可会令我们难做。
有路过不明真相的同门,在看到这种明目张胆地霸凌后怒不可遏,刚准备伸张正义,便听说背后原因。这同门瞧着人模狗样,居然会干出在掌门面前诬陷席师兄的事,真是不可原谅,让其干干清扫杂活,都要感激于苗师姐的仁慈。
最后冷眼瞧着,虽说不出粗鄙之语,却也是嫌恶至极。
被这般恶劣对待的弟子名唤朝余,正握着扫帚,用力到骨节泛白,眼底全然暗色。
他不能表现出不服气,否则会被更严酷的对待。
凭什么?凭什么席星野这样的人能轻易得到旁人的喜爱?还不是因为地位和祸水的皮相,没想到哪怕是修真界都有那么多庸俗恶臭的人,说到底,他哪里比不上席星野?
凭什么席星野在凡间做万千宠爱的皇子,他却是篡位失败被株连九族大臣的遗孤?如若不是他天资聪颖被长老选中,那血海枯骨中也会有他的一具尸体。
说到底,都怪席星野,若不是席星野故意在国宴出场让大哥倾心,却又始终吊着大哥,大哥又怎么会兴起逆反的心思?
眸色转深。
别偷懒!
一个小石子飞过来,让朝余的额角沁出血色。
朝余蓦然抬头,冰冷的眼神让那群监督同门窒息皱眉,眼瞅着空气都粘稠紧张起来,却出现一道插曲。
闫师兄好
众人纷纷放下手边事打招呼。
无论性情如何,是否相熟,闫哲作为掌门弟子之一所受到的尊崇也是必须。
闫哲带着谦逊而温和的笑意从转籍殿中走出,手中拿着一卷卷的竹简,都是同门,没必要客气。
这便能轻易看出个人品行,若是席星野被如此热情对待,也只会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离开。
朝余动作一僵,下意识想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他这么狼狈的模样,若是被闫师兄见到
说不出是幸还是不幸,闫哲的目光并未停留。
闫师兄!
闫哲闻声回头,眼神陌生。
众人因这变数心下一凛。
朝余结结巴巴,却并没有像他人预想中告状,只是单纯慰问:闫师兄为何抱着这么多竹简?
因为在外派任务中未能保护好二师兄。
短短一句话,让朝余愣住。
闫哲似是未能注意到他的失态,将视线落到怀中竹简上,轻抚两下,眸光柔和:师父罚我抄写静心咒一百卷。
朝余几近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又是因为席星野,总是因为席星野!
至于被仇恨着的当事人席星野,正被半拉半拽前往丹梧峰顶。本来是说过敏又有加重的趋势倒不如趁现在潇洒离去,结果秦越里收到二掌门的灵识传音,让他将席星野的人带过去。连拒绝都没办法,因为秦越里表现的超级听二长老的话。
快到了吧?
席星野一边抱怨,一边抗不过过敏反应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生病了?秦越里恢复成原本讨打的模样,我大发慈悲送你几颗治病用的丹药好了。
边在储物袋里翻找着,嘴上小声嘟囔,还不是因为你穿旁人的衣服,想穿别人的穿我的不行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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