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封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到底把我当什么!
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剧烈的头疼一阵阵的袭来,我不得不停下翻找的动作,用手死死的攥着手下木质的桌角,低垂着头,试图强行压下这股疼痛。
一阵刺耳铃声突兀的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明显。
我咬着牙忍着疼痛,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不断闪烁的两个字,想通过屏幕看穿后面的那个人。
距离他上一个给我电话的时间过去了有十几分钟了。
封诀为什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混乱的大脑无法细究,我只知道此刻的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质问他。
我想要他给我一个答案,我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肆意操纵的玩物吗?
我想问太多,但我又不想问。
这个人的感情太可怕了,他好像隐藏在迷雾之中,不管我怎么努力都还是看不清。
手机又在耳边响个不停,聒噪让我的头愈加疼痛。
困惑,惶恐,愤怒,甚至还有伤心,各种负面的情绪闷在心里找不到一个出口,我几乎克制不住想要拿起它用力摔到墙上的冲动。
我恨不得它跟电话里的人一起去死,最好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可是我不能那么做,理智告诉我,现在还和封诀起冲突,我最好假装一切无事发生,甚至还要像今天一整天那样,开心愉快的和封诀对话。
不然,我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掐着掌心,摁下了接听键,拼命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先生。”
“小意在做什么?”
绝对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先生,我在找衣服。”
“你在卧室?” 封诀又问:“在找什么衣服?”
“衬衫,再找白衬衫~” 我尽力将自己的声音上扬,但尾音还是没有克制住的颤抖了一下。
封诀停顿了一下:“小意,你声音怎么了?”
“没、没怎么..” 我不得不捂住话筒再次深吸几口气,那种无力感几乎快要让我支撑不住了,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甚至想要放弃挣扎。
“我只是有点想先生了。”
封诀轻笑了一声,温柔的哄道:“乖,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他语气一如既往深情宠溺,但此刻的我听到只觉通体发寒,他看待我和看待一件喜欢的玩具有什么不同?
“先生...” 我呼吸不稳地挤出两个字。
“怎么了?”
我想问封诀: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究竟隐瞒了我多少?但最终我也只是轻轻的开口。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先生,我想找一件白衬衫,好穿着给先生弹钢琴。”
理智稍稍归笼,我低头重新开始翻桌子上的东西,桌子上的东西不多,除了笔筒和笔筒里的几支笔、还有几座形态各异小王子的小摆件,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那小意找到了吗?”
“还在挑选,我觉得每一件都很好看,但是又觉得都不够好看。” 我语气故作轻快的回答。
头痛在我冷静下来后似乎缓解了很多,我弯下腰一个个的拉开书桌的抽屉,万幸它并没有被锁,但接连两个抽屉里面都是一些看起来没什么用的杂物,还有就是各种小王子的玩偶。
电话里封诀的声音继续传来:“小意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是吗。” 我随口应和着。
紧接着我听到封诀话锋一转:“刚刚张伯跟我汇报工作的时候,说是在书房没有看到你,怎么小意出来的时候没有碰到他吗?”
我正在拉开第三个抽屉的手一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之前那个电话,封诀根本没有相信我在书房的话。
是我的谎话太过漏洞百出,还是...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了那一墙的监控,每一块屏幕上都显示着不同的画面,我的卧室、钢琴室、一楼客厅、花园... 那都是他们划定给我的活动范围。
总不会封诀在外面也能时时看到别墅里的情况吧。
想到这个可能,我像是被丢进了冰水里一样,从头凉到了脚,身子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不会这样的,封诀并没有直接揭穿我,不是吗?如果他能看到别墅里的情况,就知道我现在根本没有在卧室,那他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和我打电话。
或者,他正因为和我在打电话,所以还没顾得上看监控。
想到这里,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回答说道:“是吗,那可能是张伯老眼昏花了吧。”
封诀似乎没料到我这样回答,诡异的沉默的几秒。
我不敢让对方挂断电话,只能强打着精神挑起话头:“先生,可以告诉我你一会想听我弹什么曲子吗?”
说话间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快速拉开了第四个抽屉,如果再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只能尽快下楼。
好在,在第四个抽屉里,我终于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几个小王子玩偶的中间,静静的躺着一本外皮黑色的笔记本,我毫不犹豫的将其拿了出来。
耳边传来封诀的声音,“小意想弹哪一首?”
“理查德 · 克莱德曼的 Ballade pour Adeline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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