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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养大小皇帝后他总想娶我 ——(165)

——(165)

    嘿!我们不知天高地厚?行啊,今儿我们姊妹就让你瞧瞧什么是天高地厚!媒婆甲撸起袖子,另外二人紧随其后,三个人直接将瘦小的裴一恒围了起来。
    小裴,别动手!苏澈一句话还没喊完,裴一恒已经甩下药箱,朝那三个凶神恶煞的老姑婆冲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四个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苏澈几次上前拉架帮手,几次都被推到了一边。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个说话轻声细语,打起架来竟然像个疯子。
    不一会儿,方才还气焰嚣张的老女人一个一个败下阵来。媒婆乙被踹得爬不起来,媒婆丙被抓得满脸血痕,媒婆甲被连咬了七八口。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挺厉害的!媒婆甲龇牙咧嘴的揉着差点被裴一恒咬下来的手指,顺势从里怀掏出一只钱袋扔到了他的面前:不就是五十两银子么?还给你就是了!就权当我没做过你家这单生意!你师父这辈子也别想在京中成亲了!
    裴一恒气呼呼的弯腰捡起钱袋,忽而发觉眼前一片灰蒙蒙的模糊,下意识的伸手摸头,只摸到了半寸长的簪头。这才恍然惊觉自己方才跟那群姑婆打架时打得簪子都断了,满头的长发都散了下来,外裳歪七扭八,束在胸前的软绸也松了,难怪那个媒婆张口闭口叫她小丫头片子。
    三个老姑婆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慢慢散了,苏澈拉起裴一恒的手腕,逆着人流朝僻静的方向走去。
    先生,我帮你把银子讨回来了。裴一恒抱着好不容易抢回来的钱袋一步一颠的跟在苏澈身后,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是苏澈第一次牵他的手。
    我知道,我看见了。你今日不是当值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是陛下传旨,要我换职去宁王府给宁王殿下诊平安脉的。裴一恒边走边将自己的长发掖到耳后,低声嗫嚅道:先生我簪子断了。
    我知道你簪子断了,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新的。
    先生,其实我是个女子。裴一恒仍旧抱着她抢回来的钱袋,无比自然的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我叫裴灵枢,一恒是我兄长的名字,我父亲是军医,我从小便想行医,可是他因为我是女儿家不肯教我,那年我来选医师,我还以为先生你不会选我,可是您真的选了我......
    我早知道你是女子了,我若是连男女都瞧不出来我就不必行医了。你放心,既然我能让你在宫中留任,就不会在乎你是男是女,便是你今后都以女子面目示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苏澈攥着那个细弱的手腕语气坚定的说道。
    先生,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成亲啊?
    因为易先生生前的遗愿就是希望我能娶妻生子啊。
    可是那些媒婆说,得罪了她们,先生以后在京中都找不到妻房了。
    找不到便先不找了,我日后再想想办法。
    先生不用发愁,若果先生是为了易鶨先生的遗愿,那娶我就是了呀。裴灵枢顶着一头散乱的长发,绕到苏澈跟前无比真诚的盯着他的眼睛。
    胡闹,你这孩子怎么还学会说胡话了?你不是还要去给宁王殿下请平安脉吗?快走快走,别耽搁了。苏澈紧忙将目光移开,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去。
    先生我头发还散着呢,衣衫不整的怎么去啊?裴灵枢捋着肩头的药箱,迈开双腿追了过去:先生,先生,我在同你说话呢
    胡闹,越来越胡闹了。苏澈又转过身,继续朝裴灵枢的反方向走:我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今后也不许再提了。
    先生为什么要当自己没听见?我是说认真的。裴灵枢契而不舍的继续跟随:反正先生娶谁都是娶,那为什么就不能娶我呢?难不成先生很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苏澈被人追的烦了,干脆站在原地:成亲这件事不是儿戏,与我讨不讨厌你有什么关系?
    先生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我。既然先生喜欢我,那为什么不能娶我?裴灵枢的逻辑跳脱的吓人,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你没听见方才那些媒婆说么?我房无一间,地无一陇,一把年纪,还一事无成。苏澈答非所问,直接回避了喜欢这两个字。
    我不要聘礼,我什么都不要,我可以跟着先生一直住在京郊的药庐里。先生若是一定要买宅子,我这些年存的俸禄还有三百多两,够在京郊买个庄户院了。
    我比你大十几岁,我都快能当你爹了。
    那正好啊,先生老了,我还能给先生养老送终的。
    我除了行医什么都不会。
    我会啊,我什么都会,不会的也可以学。今后我给先生洗衣做饭,我还能给先生背药箱,陪先生去采药,帮先生拔草除虫,裴灵枢眨着她秀丽的大眼睛,等待着苏澈的下一个理由。
    总之我就是不能娶你!找不出理由的苏澈,直接摊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若是再缠着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好啊!我若不是你徒弟那你就更不必顾虑了!师父不能娶徒儿,但是先生可以娶我!
    *
    作者有话要说:
    苏先生是真的穷,因为师父父不给特权。
    第一百八十二章 矫情
    关于为什么不能娶裴灵枢这件事, 苏澈瞪着眼睛抱着枕头垂头丧气的想了一整夜。
    因为她是他亲自挑选的徒弟,他教她医术是因为惜才爱才,不忍将那样一个心怀仁爱又天赋异禀的孩子就此埋没。
    当年选裴灵枢入宫时, 为了避嫌, 他还给自己续长了胡须, 故意做出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他原本想的是自己可以像父亲,像兄长一般守护在她身边, 教她医术, 助她成材,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她生出情爱之心。
    可是白天的时候,裴灵枢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替他跟姑婆打架,那架势当真像极了他的好兄弟韩墨初为了那个小皇帝义无反顾的阵前搏杀。
    今日分别之前,他一把将不停纠缠着自己的裴灵枢推出老远,狠声呵斥道:违逆人伦的东西!你若当真这样恨嫁就赶快随便找个人嫁了!不要再来纠缠我!更不必再认我是你师父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跑得飞快,没等裴灵枢做出反应,也没有去看她的表情。
    不知跑了多远, 他停下喘息时回身去看,裴灵枢果然没有再追上来。
    她没追上来,他心里反倒更烦燥了。
    ***
    转过天来,已经许久没有露面的神医苏常如换上了他那身正四品内官的朝服来到了宫中太医院。
    当日轮值的太医们见了他,先是一惊,随后又都满脸笑容的同他寒暄起来:苏大人好,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苏大人, 好久不见啊。这些日子药长势如何啊?
    苏大人早啊,今日怎得入宫了?可是陛下和韩太傅有请?
    苏澈含糊地朝几人点点头, 又摆摆手, 注意力却始终不在他们身上。
    苏大人?苏大人您今日是不是来找人的?太医之中到底还是有个聪明人:您找裴大人吧?他今日不在, 听说昨天夜里便把告假帖子送到内府司去了。
    嗯,啊?苏澈回过神,抓过那个聪明的太医追问道:病了?什么病?告假几日啊?
    听说是肺热之疾,又兼风寒侵体,故而不能前来。陛下待咱们一向恩宽,所以恩准裴太医身子痊愈后再回来当值。
    苏澈行医多年,心知肚明这肺热咳疾是最难根除痊愈,且也最好佯装,只要少喝两日水,就是诊脉也看不出来。裴灵枢用这个病症做借口,摆明了就是不想入宫,摆明了就是有意想躲着他。
    按照苏澈的心思,她主动躲着他不是最好的结果吗?她主动回避他不就是他想要的吗?她死心了,他不是应该安心才对么?怎么反倒有种愤愤不甘呢?
    苏澈想不明白,也许韩墨初说得没错,他的的确确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得到答案后,他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回到了他的药庐,蹲坐在满眼绿意的药田旁边,看着药田中穿梭的小学徒们看了良久。
    忽而觉得自己心酸苦闷得像壶烈酒,莫名奇妙的就想讨个醉。
    他咬咬牙叫过两个动过麻利的小学徒,命他们将自己埋了五年的药酒挖了出来,又派了两个脚程快的小学徒,去宫中请韩太傅来此与他共饮。
    夕阳将落的午后,韩墨初乘着马车,带着两坛宫中佳酿,还有几品小菜来到了苏神医的药庐。二人也不摆桌,就将酒菜都摆在田埂上,迎风看着落日,边饮边说话。
    少年时的经常在院子里席地而坐偷喝易鶨先生的存酒,那时候他们的酒量也不好,喝醉了就睡在院子里,第二日醒来脸上就被易鶨先生画花了。
    自从韩墨初入宫而后,他们便几乎再也没有像这样迎风对饮过。
    子冉,你与我说门亲事吧,随便什么人都行,宫女也行,我想早点成亲。苏澈顶着一张被烈酒烧红的脸
    不帮。韩墨初拒绝得相当干脆。
    为什么!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求官不给也就算了!怎么成亲的事情你也好意思不帮忙呢?此时的苏澈已经有些醉了,大有几分戒酒撒泼的架势。
    苏常如啊苏常如,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矫情的男人。韩墨初的酒量好,酒品也好,哪怕如今已有五六分醉头脑却依旧清晰:旁人都把机会递到你手里了,你自己扔出去的能怪谁?
    你说谁矫情!你说谁矫情!苏澈咕噜咕噜的把手中的酒杯喝干,随手又抓起一大把椒盐果仁送到了自己嘴里,咯吱咯吱的咀嚼着:师徒如父女,我总不能娶自己的女儿吧?这有违天理,悖逆人伦啊。
    照你这样说,我也该是陛下的爹爹了?韩墨初不以为然的撑着额头,看着田边将落的夕阳:我不光跟了他,还跟他一起养了个儿子,难道我便是有违天理,十恶不赦了么?
    你与我不一样!苏澈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们是!你们是!总之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左不过是我与陛下都是男子?男子之间就不必忌讳那些人伦纲常了?
    我教她,又不是想娶她,我教她是因为的想教她。苏澈的目光飘忽不定,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解释。
    我教陛下也不是为了今日,我入宫之时只想做个纯臣,帮他报了仇,帮自己报了恩,就这么简单罢了。
    那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韩墨初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
    自然是你怎么又想着......不做这个纯臣了?又跟他......跟他做了那种事?还帮他养了个孩子。
    因为我对陛下动心了啊。他懂我,知我,信我,也知道怎样才能成全我。我什么我可不像你这样矫情,既然知道自己动了心,那就要牢牢抓住别放手。韩墨初眯着眼睛看着天边西沉的落日,回想起了这么多年来他和顾修出生入死的过往。
    在旁人看来,他和顾修是水到渠成的一对。
    这么多年生生死死,一关接着一关的闯过,身为君王的顾修钟情于他,甚至不惜终生不娶,又与他共同抚养嗣子,并将他们君臣的关系拉扯到几乎平起平坐。
    知道此事内情之人,都觉得顾修才当是那一颗痴情种子。
    其实当真是顾修先对他动了情么?其实未必。
    那一年,丽妃金氏要与顾修选妃,他心中凭空生出多少感叹。感叹着他亲手养大的少年,从此就要生活在别人身边。
    后来,那些闺秀们一个两个都看不上顾修的人品,他又暗自庆幸起来。
    果然,只有他才能陪在这个少年身边,感受这个少年的喜怒哀乐。
    从他与顾修击掌盟誓,守护在他身边时,他就再也没有动过与之分开的心思。
    牢牢抓住,别放手。苏澈的酒嗝打断了韩墨初的思路,唠唠叨叨的念叨着车轱辘一样的话:我那天,都抓了她的手了,但是我又推开了。其实我心里是有她的,是有她的,可是我又怕那些闲言闲语,怕她因此做不成她想做的军医。
    苏常如你今日翻来覆去的说这几句话你觉得有意思么?你若是当真对人家一点心思都没有,你至于那么避讳么?还不是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么?如今看来人家对你也有情分,你有时间怕这些,倒不如早点想个法子把话同人说清楚。你这又老又穷的讨不到老婆,人家可是想嫁人随随便便就能嫁出去。韩墨初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头:过两日人家花轿都上门了,你真忍心抱着你的三百两金子给人送去么?
    ***
    韩墨初的一席话犹如一桶大冬天让人提神醒窍的冷水,直接把苏澈浇醒神了。
    他酩酊大醉后在药庐里糗了三天,第四天彻底酒醒之后,他翻出了一身压箱底的绫缎长衫,头顶那根用了小二十年的乌木发簪今日也换成了银的,又不知从哪里捡了把扇子别在腰间。
    苏澈虽然没有韩墨初那般惊为天人的美貌,平常也不大修边辐,可稍稍收拾一番便显得十分齐整精神。
    收拾妥当后,他把象征着自己身家性命的三百两黄金,用大红色的包袱皮背在了自己背上。像个情窦初开,一意孤行的十七岁少年一般,骑着一匹快马,一骑绝尘的跑到了裴灵枢位于京城的家中。
    这间小院是裴灵枢的父母留下的老宅。父母病故后,裴灵枢那位早已在异地成家的兄长裴一恒心疼自己这个尚未出阁的妹妹,便把这老宅当做嫁妆留给了她。
    苏澈在马上颠了一路,站在小院跟前又整了整自己一身的绫罗绸缎,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扣响了木门上的铁环。
    一响,二响,三响过后,小院里终于传来了动静。
    院门打开,来开门的女子峨眉淡扫,梳着简单的流云髻,头上斜插着两根成色不大好的玉簪,身上穿着一件姜黄色的上袄,下身着一条雪白色长裙,好似月宫玉兔一般灵秀可爱。
    苏澈虽然早知道裴灵枢是女子之身,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穿女裙的样子,他很庆幸他听了韩墨初的话没有当真把这个女子推去给了旁人。
    裴灵枢看了苏澈一眼,眼神中先是惊喜再是错愕,最后又变成了落寞,抿唇赌气似的唤道:苏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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