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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养大小皇帝后他总想娶我 ——(16)

——(16)

    身着轻甲的顾修与韩墨初印象中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全然重合,顾修这个孩子似乎承袭了云家满门忠烈的所有优点。
    与其说他是个皇子,倒不如说他天生便是个将军。
    春猎启程当日,韩墨初身为皇子内臣,依制随行于皇子身边。
    韩墨初没有穿甲胄的资格,但也换了一身利落的骑装。骑在马背上的他有种说不出的英姿飒飒,俊朗丰神的气韵。
    因此次春猎有蒙室各部随行,为彰大周天!朝男儿之风,君王顾鸿便下旨皇子以及各家宗亲世子一律骑马随行。除了实在体弱的三皇子顾伸外,其余诸子一律不许乘车。
    嘶,这都走了多久了,便不能歇歇么?我的腰都快断了。六皇子顾攸摇摇晃晃的骑在马背上,像一块随波逐流的烂肉似的颓声丧气,若不是御马训练有素,早就将这滩烂泥摔了下去。
    顾攸这等做派,身为长兄的二皇子顾值着实有些看不过眼,纵马骑行到人身边,一把拍人腰侧,示意人把背挺直:六弟,往日你娇纵些也就罢了,今日还有外部世族在,你便不能收敛些么?
    疼!顾攸的腰背直了一下,很快便又塌了下去:二皇兄你打我做甚?我年纪小,原本就骑不得这样的高头大马,怎么能怪我呢?
    六弟,若是你如三哥那般体弱不能骑射也就罢了,日常去宫中猎场玩耍,也不见你有哪次不去的。眼下才骑了多远你就受不住了?四皇子顾偃也骑到了顾攸身边,顺势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身形端正的顾修:再说,七弟年纪比你还小,不是也骑得很好么?
    嘁,他是边陲蛮荒来的野狼崽子!懂点骑射怎么了?顾攸气呼呼的将嘴撅起来,将近十四岁的少年,满脸写着小女儿一般的娇憨。
    顾修与那三人相隔不远,听得见几人的对话,在顾攸叫他狼崽子的时候,顾修很适时的把脸侧了过去。
    一个犀利如刀的眼神便盯得顾攸脖子一缩,灰溜溜的轻夹马腹,朝前排靠近丽妃车驾的方向骑去了。
    两个时辰后,正晌时分。
    君王顾鸿下旨原地整休,诸位皇子皆寻了自家母妃的车驾去歇息。顾修无母,便与韩墨初原地下马,席地而坐。
    春风习习,吹得人浑身舒畅。
    驰儿,你怎么就坐在这儿了?亏得长姐在车上等你。顾锦领着白檀玉檀两个小宫女,拎着食盒穿过那些原地整休的人群走到顾修身边。
    今日的顾锦也穿了一身飒爽干练的银红色紧袖劲装,女子所着的劲装与男子不同,为显突显女子的妖娆妩媚,腰间比男子多了一条飘逸的丝绦,衬得本就眉清目秀的顾锦,愈发灵秀可爱。
    长姐。顾修翻身站起,顾锦十分自然的与人拍打席地而坐沾上的尘土。
    韩少师,您怎么也不与七殿下铺张单子呢?这哪里还像个皇子的样子?本宫若是不来,您是打算让我七弟午膳就用这些马背上应景儿用的干粮和清水了?顾锦的话匣子被打开了,细数着韩墨初照看不周的罪状。
    韩墨初一一应承下来,虽说他根本没听清公主连珠炮似的话里究竟说了什么。
    罢了,你这小东西既然不想随长姐回车里,那长姐便陪你在此处用膳。顾锦着两个宫女寻了张宽大的软绸毯子,容得下三人同时席地而坐。
    三人便坐在春风中,就着眼前的山景用膳。
    满满两食盒点心,顾锦没有吃上几口,大部分时间顾锦都在盯着顾修用膳。在顾锦眼里,顾修只要吃得饱,睡得好,长得高,体魄强健,无病无灾的便比什么都好。
    请问,这位贵人,此物是您遗落的么?
    冷不防的一声轻唤,将顾锦的眼神从顾修身上拉了回来。
    一个十八九岁的蒙室青年,身后跟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狼卫,一行人便立在三人用膳的那张软毯跟前。青年手中拿着一颗纯银打造,工艺精美的铃铛。
    因不知来者是为何人,三人都从落座中起身,平视着对面的青年。
    那青年冷眼看着并不像蒙室之人,没有一般蒙室人的粗野蛮气,眉目中甚至有些中原人的清秀,大周语言也说得十分流利。
    顾锦看了看那人手中的铃铛,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丝绦,果然她腰间丝绦上原本该坠着的两颗铃铛,如今只剩下一颗了,另外一颗不知何时脱落,还被那青年拾到,拿在了手中。
    顾锦抬头,示意身后的宫女将银铃接下,又回身向那青年道谢道:多谢这位将军,只是还不知您如何称呼?
    吾乃蒙室漠南部世子,阿日斯兰。阿日斯兰恭敬的朝顾锦还了一礼轻声问道:不知贵人您是?
    回阿兰世子,此乃我朝晴昭公主。顾锦身边的大宫女上前回答了阿日斯兰的问话。
    阿日斯兰身为外部男子,并没有可与国朝公主攀谈太甚的资格。
    原是公主殿下,在下失礼了。得知顾锦的身份后阿日斯兰的态度更加尊敬了几分。
    顾锦又温声道了几句多谢,韩墨初立在后方看得十分清楚,那位漠南世子眼中对天!朝公主的热切。
    阿日斯兰告辞而后,顾锦叹了口气,一把将腰间丝绦上另外一颗银铃也扯了下来,板着脸对一旁的小宫女道:今后仔细些罢。
    *****
    午膳过后,车驾重新启行,又行了大约五六十里,队伍终是在日落之前到达了猎山山脚之下。
    自春猎的旨意下发,猎山之上便做好了准备,山脚下的营帐都搭建完毕,漫山遍野都挡着昭示皇权的黄帷幔账。
    因天色已晚,顾鸿便下旨各皇室宗亲及随行臣子们各自安顿,明日一早春猎大典正式开始。
    顾修与韩墨初方才安顿妥当,便听得帐外一阵嘈杂。二人出帐查看,原是一群蒙室族人在不远处生了一堆篝火,火堆中间是一头新宰的羊羔,众人围着那堆篝火载歌载舞。
    顾修看着那些聚拢在火堆跟前的外族人,不知为何陷入沉思。
    韩墨初伸手拍了拍顾修的肩膀轻声道:殿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顾修摇摇头,拉着韩墨初转身回了营帐之内:只是在想,而今冬雪刚过,北荒之境有没有羊肉可吃。
    韩墨初笑眯眯的抚上了顾修的发顶:殿下,您记挂着远乡之人,远乡之人也同样记挂着殿下。为了殿下安心,他们必然会好生珍重的。
    嗯,韩少师说的是。顾修淡淡的应了一句,很明显的情绪低落。
    殿下,臣此行带了张战地图,您若是没有睡意,臣陪您练练阵法如何?
    好。顾修脸上的阴霾瞬间便被韩墨初的话一扫而光,目光灼灼的盯着韩墨初:那无论输赢,需得战满三盘才成。
    顾修这个小狼崽子生性里便对这些兵法奇谋痴心着迷,每次在那沙盘上模拟两军对垒,都如同打了鸡血似的无比亢奋。
    哪怕至今他还没胜过韩墨初一次。
    五盘,臣陪您战五盘,成么?韩墨初摇摇头,看着满眼亮得像星星似的顾修,总觉得这个狼崽子是早看见了他包里的战地图,才故作伤悲的。
    第十八章 示威
    翌日破晓时分,各家皇亲宗室,文武百官便都陆陆续续的聚集在了君王顾鸿的王帐跟前,列阵请安。
    韩墨初一向不惯早起,昨夜陪着顾修那个小狼崽子顾修一直厮杀到深夜,若不是他放水让顾修胜了一局,只怕那孩子到晨起也不会入睡。
    趁着君王顾鸿尚未起身的空挡,韩墨初便站在原地闭目养神。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身戎装的君王顾鸿,搂着一身广袖华服的南曦公子从王帐之内行了出来。
    众臣一见,即刻躬身行礼,三呼万岁。
    君王顾鸿示意众人免礼平身。后又拿起一旁老太监递上的五龙金臂弓,按祖制朝天射了三箭,随即宣布春猎典仪正式开始。
    春猎第一日的规矩是不能进山,一场一个时辰为限,且只能在山下围猎些獐袍野鹿等小兽,头彩与魁首皆有奖赏。
    典仪开始,顾修与韩墨初皆翻身上马。还未骑出两步,晴昭公主便兜马前来,嘱咐韩墨初务必要看好她的宝贝弟弟。
    顾修的骑射功夫比起同龄的少年要好上许多,一上马背便如蛟龙入海一般闯入林间,韩墨初纵马跟在顾修身后,两人的眼睛同时盯上了一头正在低头食草的小鹿。
    顾修立时弯弓搭箭,羽箭还未脱手之时,一支羽箭便从他二人身后擦了过去,一箭射中了那鹿的脖颈。
    随着小鹿应声倒地,韩墨初与顾修皆回身看向身后。
    射箭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漠南世子阿日斯兰。
    阿日斯兰坐在马背上朝二人颔首示意,韩墨初笑着回应。顾修的眉峰则紧紧蹙敛,很明显对阿日斯兰夺他了头彩一事十分介怀。
    专门捡拾猎物的小太监也从林外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头彩!漠南世子得!梅花野鹿一头!
    殿下,战局才开,您不必计较这一分胜负韩墨初御马走到顾修身边轻轻拍了拍顾修的肩头:不过您要是还愣在这儿,便连魁首也争不上了。
    顾修点点头,瞬间夹紧马腹,在密林之中疾驰奔行起来,没跑出三五十步便猎得了一只野兔。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猎物葬身在了顾修飞驰的羽箭之下。
    不知为什么,顾修在林间总能遇到那位漠南世子,两人的战绩似乎势均力敌。韩墨初也不知那位漠南世子究竟是怎么想的,饶是比顾修年长五六岁,为何要与顾修这么个孩子过不去。
    不多时,一场终了的铜锣声响起。
    众人纷纷走出密林,翻身下马,立在众人所得的猎物堆前等待着小太监清点数量。
    第一场春猎,众家宗亲皇子基本都是为了应景凑趣,一人猎上三只五只算个彩头。
    唯有顾修与阿日斯兰的面前堆得老高。
    经过最终清点,顾修所猎共计二十七只,世子阿日斯兰所猎共计二十七只,二人平局夺魁。
    其余诸位皇子,顾偃所猎一十五只,顾值所猎一十八只,顾攸所猎一只野兔,羽箭还偏射在了兔子耳朵上,小太监清点数量时,那野兔还在满地挣扎。
    韩墨初跟在顾修身后,看着君王顾鸿的脸色。此时的君王脸色平和,看不出任何喜怒,他怀中的南曦公子却笑语嫣然:陛下,依臣看,这魁首的赏赐该给七殿下才是。七殿下年幼,不比漠南世子已经成年,而今便是平局,那来日必然是七殿下技高一筹了。
    嗯,朕也觉得有些道理。君王顾鸿的嘴角轻微上扬,看着高台之下的顾修与阿日斯兰:只是修儿乃是朕的皇子,朕若如此,岂非是有意偏私了?
    高台之下,阿日斯兰朝君王顾鸿施了一礼,道:启禀圣朝天子陛下,臣以为方才贵人所言甚是。臣与七皇子殿下相较,确实有些胜之不武。臣素来听闻大周天!朝七皇子乃是少年英雄,去岁宫宴还曾斗杀巨熊,心下无限感佩,今日一见,七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故而臣想将今日魁首之礼相让,还另外想赠予七殿下一样东西。
    哦?君王顾鸿双目微凝,沉声问道:是何物?
    阿日斯兰向身后招招手,唤过那几个随他而来的狼卫,在其中一个狼卫耳边耳语几句,又朝高台上的顾鸿回话道:请皇帝陛下稍等片刻。
    不多时,四五个狼卫带回了一方长宽约四尺上下的实木盒子,盒内放着的是一柄工艺考究的长弓。木制弓臂长而有力,弓弦黝黑发亮。
    顾鸿也是曾经在马背上征伐过的人,那柄弓军武之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陛下请看,此弓名唤铁将军,是我漠南部新制的一种强弓,射程可比寻常弓!弩强些。今日见七殿下如此精于骑射,便想将此物赠予七殿下。说着阿日斯兰便将那柄长弓从盒中取了出来,双手拖着奉在了顾修跟前。
    顾修皱眉看着眼前的长弓,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直至高台之上,君王顾鸿开口说道:修儿,既是世子相赠,你便收下吧。
    是,父皇。顾修向上答言转身又道:多谢漠南世子了。
    顾修伸手将那柄长弓拿起,那柄长弓几乎比顾修一人还高,力沉也让顾修有些猝不及防,凭顾修的臂力单手持弓多少有些吃力,只能暗暗咬牙发力,将长弓暂且负于背上。
    七殿下,您也试试此弓的力道如何?若是合适,您午后便能用它行猎了,必然所向披靡。我想凭您的功夫,这弓的力道只怕不会太沉吧?
    韩墨初看出了那位漠南世子的意思,他此番前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用一柄重弓为难一个少年,而是为了替漠南部乃至整个蒙室示威的。
    为了在大周朝国君面前展示,他们草原部落上已经有了更有威力的武器。
    顾修身为皇子,虽对这个所谓的皇室并无什么太深太厚的感情。可少年血性,并不允许一个外邦异族之人,当着君王的面如此挑衅。
    于是顾修沉下一口气,反手将那柄长弓置于身前,双臂用力一拉。那柄弓的力道全然超出了顾修的想象。素日里他所用于骑射的弓箭是一柄七斗重的新月弓,在他今年的寿礼中,镇国将军丁玉赠了他一柄力沉一石的新弓。母亲生前与他讲过,他的外祖云烈征战沙场所用的是一柄六石的强攻。
    而眼下这柄长弓,他甚至估算不出它的力沉,反复尝试多次,肩胛与小臂上的肌肉都因用力太过而有些抽搐,却依旧无法将手中的长弓拉满。
    阿日斯兰的这场示威,毫无意外的成功了。
    顾鸿的脸也随之阴沉下来,韩墨初立在一旁双拳紧握,正想着破局之法,不想一旁的二皇子顾值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忽然开口说话:禀父皇,七弟年幼,此弓臂力太沉,儿臣身为长兄,愿意一试。
    顾值其人,身为永熙一朝唯一成年的皇子,因为生母出身低微,他一直不温不火,身上的功绩掰着一只手也数的过来。他一心想着能在君王面前出头冒尖,以振旺他的声明。上次他不惜铤而走险与那巨熊下药,不想功劳倒被顾修这个狼崽子夺了。
    今日正是他夺回功绩的好时机。
    好,那值儿便试试吧。顾鸿目光如炬,落在了主动请缨的长子头上。
    顾值信心满满的走到顾修跟前,朝顾修伸手,顾修松下两臂,将那柄长弓递到了顾值手里。顾值才接了那弓,顺手掂了掂份量,瞬间心底发凉。
    他原本以为是因为顾修年少臂力不足方才拉不动这柄长弓,他素常精练骑射,已经能轻易拉动两石弓了。而现下手中的这柄弓的力道,比两石弓重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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