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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豪门联姻后假少爷天天装乖 ——(51)

——(51)

    旁边的地板上还散落着几条绷带,像是因为傅清焰匆匆忙忙出门,而不小心碰落的。
    容茸和傅清焰坐在床边一侧,由容茸慢慢打开傅清焰手肘上的绷带,露出肌肉和骨骼处的青紫淤血。
    容茸的手指一颤,内心又涌现出一些愧疚之情,对方手臂上的伤是因为保护他而得的,对方的人生也被自己所占据。
    房间内非常安静,容茸开口轻轻询问:医生怎么说?
    傅清焰眨眨眼睛,回答容茸的问题:医生说我的手臂伤到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
    卧室内又一次陷入沉默,容茸端起药膏,仔仔细细为傅清焰的胳膊上药,等待他上好之后才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容茸猛然起身,准备去厨房为傅清焰熬些鸡汤,主要是他也无法长时间和傅清焰单独待在一起。
    不过也就是在他刚准备站起身时,傅清焰像是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伸手拽住容茸的手腕,将他又重新拉回床侧。
    傅清焰声音很低:我想和你说会话。
    借助这句话的功夫,傅清焰将手指嵌进容茸的手指之中,两人十指相扣、严丝合缝,根本挣脱不开。
    容茸也不太敢挣脱开,因为如果太强有力地挣脱话,可能会影响到对方另外一个受伤的手肘,所以容茸只能脊背僵直坐在床沿处。
    虽然傅清焰的意思是他想和容茸说会话,但其实傅清焰并没有开口,所以房间内又陷入了一片令人不安的沉默。
    这种沉默让容茸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默,于是开口突然道:
    我过几天会专门找时间和爸说这件事情,告诉爸真相到底如何,让爸慢慢接受。
    当容茸终于说出这句话时,像是积压在他心头的石块,被他挪开了一点空间,让他可以更加轻松地喘气了。
    容茸在这刹那又想起他如果要将真相告诉容爸时,对方又将有如何反应。
    按照容爸的性格,对方一开始有可能不能接受,但是肯定会很快接受自己有傅清焰这样一位优秀的儿子。
    容茸低头继续说道:你如果想改名的话,也可以。
    等会我会把手机里面的钱转账给你,我的卡里其实不需要那么多钱。
    容茸还想张开嘴再说点什么,缓解这片沉默时,傅清焰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
    两人的手指还交握在一起,而傅清焰的声音很轻,他的视线凝聚在容茸身上:
    你把所有人的关系算的那么清楚,那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容茸手指轻微颤抖一瞬。
    两人之间因为相互拉扯的连接,彼此距离其实并不远,傅清焰轻轻凑过来,慢慢给对方压迫。
    就在容茸觉得自己要跳起来时,傅清焰吻住了他的唇角。
    容茸原本想躲避,但又担心对方手肘的伤势,竟硬生生只能僵立当场,任由对方亲吻。
    两人缠绵悱恻了很久,才彼此分开,傅清焰离容茸很近,几乎能看到容茸眼下的细小绒毛,同时他也能注意到对方瞳孔的轻微颤抖。
    我在知道真相之后,曾经想过,如果我的人生按照正常进度的话会是怎样。
    容茸眼睫颤动幅度更加大了些,如果按照正常的话,那傅清焰应该会有一个完整且幸福的前半生吧。
    大概率会在容家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长大,这份幸福就像是细水长流,将会是傅清焰一生的财富。
    不过,傅清焰继续说道,如果按照正常的话,那容茸就要去吃苦。
    我舍不得容茸吃苦。
    我爱容茸,
    傅清焰凑到容茸耳垂处,哑声:
    容茸爱我么?
    第75章
    这句话落入容茸耳里就像是惊天炸雷一般, 他明明和傅清焰之间探讨的是两人错综复杂的关系问题,却被对方的直球抛了个手足无措。
    容茸在自从知道他和傅清焰之间错综复杂关系之后,就开始一点点小心梳理着这复杂的关系。
    生怕触碰到哪根弦, 就会影响到两人之间。
    然而,傅清焰和他的想法好似完全不同,傅清焰所在意的永远都是他和容茸之间的关系,至于其他人已经被他抛之脑后。
    无论是他的亲生父母,还是他和傅氏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都被傅清焰扔到角落里,在这件昏暗无光的卧室中傅清焰好像只关心一则问题,也就是他和容茸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此当傅清焰问出这则问题时, 容茸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像是小时候刚装上电动马达的小汽车,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微小的触发点直接引发马达的震动。
    顿时脑海里什么都不曾剩下,只剩下轰隆一声。
    容茸的耳垂处就像是开满了粉粉嫩嫩的小花, 从他的耳垂处一直延伸到衣服下面,延伸到傅清焰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傅清焰的耐心好像只有一瞬间,他只给容茸一个时间喘息的机会, 于黑暗的卧室之中, 傅清焰伸出手慢慢摸索到容茸衣服下的肌肤。
    当别人的手指触摸到自己肌肤, 时容茸几乎要忍不住颤栗一瞬,不过他又生生止住了。
    在这一刻中, 他的身体和意识好像被分成了两个部分,意识层面叫嚣着他需要处理太多的关系和问题,如果不好好理清楚的话,他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傅清焰,毕竟自己是占据对方人生的小偷。
    但是当傅清焰修长的手指巧妙地越过衣服, 触摸到容茸肌肤时,来自心底深处的渴望顿时涌现出来,全身心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那片肌肤上。
    这种感觉让他无法清晰思考,只能觉得身体上下所有肌肤都在呼喊着傅清焰的触摸。
    在这一刻,强烈的念头撞击进容茸的脑海里,他渴望被对方触摸,渴望被对方拥抱,渴望被对方亲吻,以及更渴望对方进一步的动作。
    于是,容茸低下眼睫,静静看着傅清焰的手肘伤势,虽然表面上的神情并没有任何波澜,但容茸心中深知,自己已经缴械投降,对方无论做什么自己都不会反抗的。
    房间内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彼此呼吸相缠,几乎凝结成两道实质性的线。
    傅清焰身上还带着伤,但他每一次的动作都像是带着莫大的诱惑,容茸只感觉对方就像是古希腊雅典时期的俊美雕塑,又像是上古神话中专门吸引人的男妖。
    容茸。
    耳垂处突然传来呢喃,吓得容茸肩膀抖动几瞬。
    不过傅清焰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的呼吸更加贴近容茸的耳垂,一声又一声地唤道:容茸。
    容茸
    容茸
    在这种不断咀嚼着名字吐露出来的声线中,容茸根本做不出任何抵挡对方的举动,因此在容茸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就直接坐在对方身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回头了。
    傅清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小夜灯中暖烘烘的橘光微微照亮着两人的脸庞,让容茸一瞬间屏住呼吸。
    光源几乎正对着他,因此从傅清焰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容茸现在的模样。
    容茸简直是在下一瞬间就揪紧床单,他的声音从嗓子眼中不断溢出:关灯唔。
    傅清焰听到容茸说完此话之后微微蹙眉,声音里带有一些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的怅然:可是我想看看容茸,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容茸了。
    容茸:
    容茸抿起嘴巴将头颅偏向另一侧,不去注意那道光。
    两人顿时都没有在说话,然而在如此寂静的氛围中,容茸能清晰感觉到身体的细微变化,他能够感觉到每一分的动作,所带来的感受和细微感觉。
    傅清焰没有动作,是他在主动。
    是他在灯光下面主动地向对方展示自己,每一寸都袒露无疑。
    容茸抿起嘴唇,他的手腕被傅清焰紧紧握住,然而他的手指却有一些力气揪住床单。
    这个姿势在他看来,其实要比他拍戏时吊威亚还要累,因为对于他来说,只要他全身心投入到拍戏之中,其实是感觉不到身体的劳累的。
    但是这个姿势会将身体内蓄力起来的力气在顶点处直接消散,如微小的电流从尾椎骨直接向四肢百骸扩去,让容茸直接卸力。
    他就犹如潮汐一般,在起起落落中感受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容茸在灯光的笼罩中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因此不愿发出声音,不愿泄露出那一分的脆弱。
    然而,这份场景在傅清焰眼中看来却是另外一番景色,傅清焰敏锐地注意到,今天的容茸和以往都不相同。
    对方身上的肌肤已经被染成粉红色,整个人紧绷又敏感,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而好像是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对方的主动像是带有了一点点的讨好。
    容茸在主动地有意识地讨好他,傅清焰伸出手去触碰对方,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对方肌肤时,总会带来一小片的战栗。
    容茸脑海中一片乱麻,既要保持住动作,又要随时注意着傅清焰手肘的伤势不想碰到对方的伤口。
    然而偏偏傅清焰还要不断乱动,他的声音几乎要贴在容茸耳侧:我想看容茸再主动一点。
    容茸泪珠几乎要从眼眶中滑落,他没有办法只能前倾身子去吻傅清焰。
    容茸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锅中被煎到两面金黄的肉饼,但是又不敢做出太过放肆的动作。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想法如何,但在这一刻他竭尽全力地想讨好对方,想让傅清焰快乐。
    傅清焰的另一只手臂却更加自由,扶住容茸的敏感部位,在这段对于两人之间漫长的时间中,傅清焰则更加淡然,他好像占据了主导地位。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容茸,对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和动作,都被傅清焰收归眼底。
    傅清焰主动凑到容茸耳边,欣赏着对方因为他的靠近而肌肉紧绷,他心中清楚,这是因为容茸不愿意伤到他手肘伤口。
    傅清焰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也像是剧烈运动之后的喘息:容茸爱我吗嗯?
    容茸在这种目光之下,一开始还支支吾吾的,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扬起头颅,露出脆弱的天鹅颈:爱,我爱你唔。
    傅清焰得到回答之后并不满足,他又重新问了一遍:容茸,爱我么?
    等到容茸一遍又一遍的回答之后,实在没有力气,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声音,傅清焰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对方,让容茸钻入被窝中休息。
    傅清焰侧躺在对方旁边,轻声说道:我的手臂还需要容茸照顾,容茸需要在家照顾我。
    容茸这时已经累到说不出话来,他嗯了一声,就又朝被窝里装了装,只露出一小片头颅。
    傅清焰静静等待一会之后,确认对方是真的熟睡过去才慢慢下床,走到洗手间。
    他站立在镜子前一会,然后,慢慢拆下绷带,手肘处的伤口看起来青紫交错,非常吓人,然而傅清焰轻轻抬起左手,慢慢露出一点微笑。
    医生说,他的左手并没有伤及骨头,所以只是伤势吓人而已。
    第76章
    傅夫人坐在椅子上, 呆呆地并没有移动,她的视线好像凝聚在双腿上衣服的花色中,而她的大脑其实并没有在思考些什么。
    虽然说这么多年, 她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曾经在某一个地方建立起专属于她的人脉网。
    但是她过去这么多年里苦心经营的这些东西在此地完全用不上,这几天每到深夜时,傅夫人都在思考一则问题,她选择回到国内是不是一个冲动的抉择。
    如果她当时不是执意要回国的话, 那可能还有回旋余地,因为她的主要根基都在欧洲小城中。
    如果这件事情是在她的主战场发生的话,她完全可以找到人控制法律, 或者借助她手上的财力和权力来反转局势。
    这件事情发展到如此程度,是不是因为她过于贪心?
    不过,傅夫人也只是懊悔几天之后,就从无用的懊悔情绪中解脱自己, 她在年轻的时候,躺在手术床生产那一刻时,就在心中不断地自我催眠, 既然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那她已经决定直面这条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她曾经在年轻的时候无数次想到自己的结局, 她也曾经在无数个深夜和管家一起探讨这条路的尽头将会多么悲惨。
    为了尽量拖慢这个悲惨的结局,或者说避免悲惨结局, 她曾经做出了太多的努力。
    年轻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在傅家蛰伏,直到让她发现机会,可以一举解决掉傅盛遒的生命。
    她和傅盛遒在婚后的几年当中,实在没有任何感情,两人之间只剩下彼此折磨。
    然而, 傅盛遒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中,其实已经开始猜忌傅清焰是不是他的亲生孩子,所以,傅夫人才选择铤而走险,毒死丈夫。
    这种无色无味直接导致人猝死的毒药是她拜托管家专门从黑市得来,在她将毒药汇入酒精之中时,她的心情是如此得平静。
    平静到让她几乎都有些惊讶,毕竟在几年之前,她和面前这位男人还爱得难舍难分。
    然而在真正动手下药的那一刻,她的手指却无一丝波澜,就好像在完成一项非常不起眼的成就。
    等到傅盛遒按照计划顺利去世之后,傅夫人在外人面前表达出了巨大的悲痛,毕竟,在外人看来,傅氏集团只剩下了少儿寡母。
    那个时候,傅老爷和傅老夫人身体都不是太好,已经提前选择了一处风景绝佳的养老圣地,在得知他们的独子意外身亡之后,两位老人都受不了此打击,从此之后再未回到傅氏庄园。
    这对于傅夫人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她成了傅氏集团的实际掌舵人,在随后的十几年中,傅夫人可能是放松了警惕,完全没有想到被她死死捏在手掌心中的傅清焰会突然超脱她的计划。
    成了她完美计划当中唯一的变数。
    傅夫人半倚靠在座椅上又叹了口气,不过她并没有要自我放弃,毕竟她这些年的权势和财富已经达到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让她轻易放弃她得手的权力是不可能的。
    虽然此时她已经跌入完全劣势,但并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
    在得知那位胡律师是傅清焰的人后,傅夫人立即和公安讨论要求更换律师,这是属于傅夫人的权利,因此公安很快答应。
    所以,傅夫人此次要更换的律师是她的亲弟弟,也是她年轻时付出巨大代价培养出来的夏家独子,夏弘。
    夏弘当年差点从国际学校退学,要不是她力挽狂澜,重新将她这位弟弟送回去读书,并且之后又将他送出国深造,夏弘估计早就和普通人无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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