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出去的水刚好到褚漪涵的手腕,就像一条牵住她的线。
这个麻烦洗yi。闻鸢食指刚好指着褚漪涵,她扫了一眼,话音一顿,改口道,两张。
时冉眼睛亮了亮;还有一张给我么?鸟姐大气
闻鸢眨眨眼,叫住工作人员:三张。
啊?时冉反应迅速,哦!给小学神的对不对!你现在是对小学神比对我还好了,唉洗照片想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我。
闻鸢解释:她之前不是给我水了么,我忘记买给她了,就还一张照片呗。
时冉不接受这个借口:两块钱的水,二十块钱的照片。
闻鸢扫码付款,理直气壮: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时冉嗤道:你怎么不以身相许呢。
这词以前褚漪涵也说过,被她当了真的玩笑话,闻鸢有一刻的失神,直到工作人员将三张照片递给她才回过神来。
她抽出其中一张给时冉,顺带转移了话题:你要不要给季星遥也洗一张?
我为什么要给她洗。时冉拿着照片,话音一顿,有那么一秒的冲动真的有想帮季星遥洗一张,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洗她自己会洗,万一洗了她不要,我还做备份不成?
临走前时冉还是折回去要再洗一张,她特地强调是备份。
闻鸢轻啧了一声,看破不说破:我去外面等你。
从服务厅一出去闻鸢就看见不远处褚漪涵在买姜茶,她握着两个纸杯,大妈笑眯眯地斜倾水瓶,冒着热气的姜茶倒入杯子中。
闻鸢正想走过去,却见林萌一瘸一拐蹦跳到褚漪涵身边,她脚步立刻顿住。
隔着距离也听不清她们在聊什么,但闻鸢清楚地看见林萌像是拿了照片递到褚漪涵面前,褚漪涵唇角弯了弯,紧跟着她将手里多的那一杯姜茶送给了林萌,林萌接过,脸上浮现愉悦又张扬的笑。
小学神在那儿,你不把照片给她么?
时冉洗完了照片出来了,看看不远处的褚漪涵又看看发愣的闻鸢,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闻鸢撇开眼,下意识地将照片背在了身后,指腹从照片上面缓慢地滑过,不咸不淡道:晚点再给吧。
时冉纳闷,送个照片还挑吉时的?
广场上二班的学生已经基本都到了,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时冉碰上季星遥两人不知道又因为什么斗起了嘴。
闻鸢觉得有点吵,收好照片走到了队伍末尾,没过一会儿,她面前被递来了纸杯,热气从杯口缭绕腾升,风一吹,热气散开,姜味弥漫。
我不喜欢生姜的味道。闻鸢被味道冲得蹙了蹙眉头。
驱寒的。褚漪涵没收回手,柔声道,喝一杯吧。
像是劝更像是哄。
闻鸢润了润唇,妥协地接过了纸杯,犹如喝毒药似的抿了一口,露出了一脸难以言喻的嫌弃表情,她皱着眉头将纸杯移得远远的。
一抬眼对上褚漪涵满含鼓励的清浅眸子,对方声音比之前还温柔:忍一忍一口闷,乖嘛,就这一小杯。
简直拿她当小孩哄。
闻鸢对这种温柔哄诱的语气毫无抵抗力,照着她说的捏着鼻子一口喝下。
姜茶入肚,浑身凉气褪去,热烘烘的。
见闻鸢喝完,褚漪涵唇角弧度微微上扬,她起了个话头状似随意地问道:刚刚栗子说你和时冉去了照相馆,有选到满意的照片么?
没什么满意的。闻鸢垂眸盯着纸杯里的残渣,可能是姜茶起效果了,胸口一团火,杯口被她捏得凹进小小的弧度,她语气冷淡,我去扔一下杯子。
褚漪涵伸向背包的手猛然僵了一瞬,改为抓着背包带,她看着闻鸢转过身,半晌,手垂下,眸光暗淡了下去。
闻鸢回来后没再继续聊照片的话题,她举着个单反到处拍,褚漪涵红唇微张,欲言又止,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就静静看着闻鸢拍照。
天色渐晚,夕阳没入山头,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景色很漂亮。
她镜头对着远处的山脉,或站或蹲找角度,余光却不自主地瞥向了旁侧安静站着的褚漪涵,她手中的单反不知不觉就偏了过去。
照片拍下时褚漪涵正侧头看别处,没发现闻鸢在拍她。
在褚漪涵扭头之前闻鸢火速转了个身,从镜头里看见戚妗走了过来:闻鸢单反借我,再拍个大合照吧。
戚妗招呼学生们分三排站好拍了一张大合照。合照拍完戚妗让王鑫分发房卡,等吃完晚饭就可以回民宿自由活动了。
闻鸢正在将单反塞回包里,没手拿房卡?
褚漪涵自然而然地帮她接了王鑫递来的房卡,视线不着痕迹地从房卡上的数字一扫而过。
晚饭换了家饭店,饭菜口味比中午那家好。老板也很热情,边上菜边和学生们说:晚上我们这的夜空可美,漫天的星星,去旁边的山道还有满草丛的萤火虫,可漂亮咯。
自小生活在高楼林立的城里的学生们听着老板侃侃而谈,心生向往。
林萌动了心思撺掇身边的同学晚上一起去看星星和萤火虫,她也叫上了季星遥和褚漪涵,很贴心地叮嘱褚漪涵晚上山里凉要穿长袖长裤,还说山里蚊虫多,她那里有从日本买的驱蚊液,十分好用,到时候可以帮褚漪涵她们喷些。
闻鸢小口喝着老板家自酿的黄酒,漫不经心地听着她们热火朝天的聊。
她视线悠悠地从眼尾扫向褚漪涵那边,看见季星遥往后坐了坐,林萌前倾身体离褚漪涵更近了一点。
藉着晚上方便约见面的理由,林萌要了褚漪涵所有的联系方式,两人现在正忙着互相加好友、互关。
本来只是想小酌怡情,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两杯,闻鸢还想再喝的时候,褚漪涵不知何时从和林萌热聊中脱身,伸手按下了她的杯子:别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烈,闻鸢觉得身体里烧得慌。她指尖无意间碰触到褚漪涵的,褚漪涵的手好像总是凉凉的。
闻鸢忍不住蜷了蜷手指,蹭过去摩挲。
微凉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递。
褚漪涵微微一怔,掀了掀眼皮看向闻鸢,后者面无表情,肌肤瓷白,那双乌黑的眼睛像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湿漉漉的,犹如一口幽深的井。
闻鸢,你去么?林萌笑道,去的话,能把你的单反带着么?
流窜与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被打破。
腺体处的神经跳动得就像在抽筋,闻鸢感觉更心烦气躁了,她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一下,挪开眼,收回了手捂住后脖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褚漪涵的目光随着闻鸢上抬的手投落到马尾下那一截白皙的秀颈处,神情若有所思。
晚饭过后回到民宿,闻鸢洗了澡,站在镜子前擦着湿发发着呆。
她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莫名地看林萌不爽。虽然她和林萌不热络但也没有不对付,一直保持着alpha之间最礼貌的距离。
对方信息素也一直都收敛得好好的,从没招惹她,可她就是对林萌有敌意。
尤其是褚漪涵和林萌走得近的时候。
想一想,又不是滋味了。
每次都走那么近,不排斥alpha了么!
还是说她对林萌也不排斥
这想法刚冒出来,闻鸢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心里腾升起了厌恶感,她烦躁地用毛巾在头上一通乱揉,毛巾一角耷下来遮住了她那双肆虐阴翳的眼睛。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褚漪涵可以有更多朋友,如果真的还有她不排斥的alpha,身为朋友的自己应该为褚漪涵感到开心,而不是产生不该有的占有欲。
屋外时冉在敲门:小鸟儿
听见时冉呼唤声,闻鸢收回思绪,从前面拽下毛巾,漆黑的瞳眸慢慢露出,里面已经平静如死水没了情绪。
闻鸢从淋浴间出去,拎着单反往门的方向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也不知道是在浴室里待久了,还是酒精上了头,脸越发的热,头越来越沉。
靠,外面那么冷,你穿短袖短裤?
门外时冉先是看到闻鸢的穿着流露出惊讶,紧接着她视线上移,盯着闻鸢脸色酡红,不确定地问,你这是喝多了吧?
闻鸢恹恹地答:可能吧。
老板说过那黄酒后劲大。
那你别去看星星和萤火虫了。时冉建议道,在房间好好休息。
闻鸢想了想,虽然萤火虫难见,但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适合出门,便嗯了一声,她将单反递给时冉:多拍点照给我看看。
行
准备关门时闻鸢想起来问道:褚漪涵她们呢?
时冉正低头捣鼓着单反,随口一提:都在外边让柠檬喷驱蚊液呢。
砰的一声,门被关了。
时冉盯着紧闭的房门挠了挠头,腹诽今天的闻鸢真是只愤怒的小鸟,临走前她敲了敲门说:我走啦,你好好休息呀,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闻鸢没搭理。
她有些难受。
不,是很难受。
从她幻想林萌给褚漪涵喷驱蚊液的画面后,体内那挫小火苗越燃越旺,宛如有岩浆顺着她的血液翻涌,灼热感蔓延逐渐包裹住五脏六腑。
有难以言喻的欲望在蠢蠢欲动,腺体附近的每一根神经仿佛都在抽筋。她能感觉到信息素几乎要脱离控制地喷发出来。
直到这会儿闻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alpha的易感期来了。
易感期会怎么样来着?
要多久才会过去来着?
好像刚分化的alpha易感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所以是要多长时间?
闻鸢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气得她想打人摔东西。
现在灼烧感有多难忍,她就有多后悔生理课不好好听讲。
对了,易感期alpha比较暴戾,需要隔离。
为了避免有人来找,闻鸢费力地抬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屋里陷入了一片昏暗,她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抱着双腿将自己蜷缩起来。
从手臂处传来的沐浴乳香味是栀子花的味道,淡淡的,似乎能稍微缓解她的难受。
这种味道对于闻鸢来说好比是给吸血鬼一杯稀释过的血液,只解一时干渴,却会诱人上瘾想要更多更纯的味道来抚慰自己。
闻鸢肩线绷得笔直,贝齿狠狠咬住红唇,从唇瓣处传来的丝丝刺痛能让她保持一丝理智。
就在这时有熟悉的清甜栀子花味道从门缝里钻入。
信息素萦绕在周身,那一簇小火苗的势头似乎弱了下去,犹如旱地久逢甘霖,通体舒畅,闻鸢的喉咙上下滚了滚。
门被敲响。
闻鸢?你在么?
从门外传来了褚漪涵软糯的声音。
彻彻底底挑断了闻鸢费尽心力绷紧的弦。
埋在最深处情绪和欲望像是一头龇牙咧嘴的巨兽,逐渐脱离她的掌控。
闻鸢牙口一松,挣脱最后束缚的信息素张牙舞爪地从后勃颈的阻隔贴溢出来。
空气中揉杂了潮气,犹如一场大雨过后的清草土腥味扑鼻而来。
褚漪涵眉头越拧越紧。
真的是易感期
她手握成拳离门一指的距离,正要落下。
卡哒一声,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副cp强势围观;
大笨钟:小学神这波叫什么?羊入虎口?
小星星:自投罗网?
老母亲作者:gkdgkd!
第34章
门被拉开了一拳的缝隙,没见到闻鸢的人,但是空气中漂浮的浓郁信息素直往鼻子里钻,潮湿清新的青草泥土香里糅杂了丝丝凉意。
属于alpha的信息素太霸道了。
oga的本能提醒褚漪涵里面会有极具危险性的alpha存在。她应该要做的是,关门,头也不回地跑。
可受信息素影响,她腿发软,别说走,能站在这儿都是勉强。
何况她主观意识并不想走,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克服恐惧,推开门往里面走了一步。
楼梯口走到这层的别班alpha们瞬间感觉到了强烈的不舒服,虽然飘过来的信息素不具有特别强的攻击性,但让人无法忽视。
这其中隐约还有一丝清甜淡雅的花香味,应该是属于oga的信息素。
瘦瘦高高的男生顺着信息素的味道看过去,刚好看见褚漪涵推门进去,他推了推身边的人:段嘉言,那是不是你那个后妈的女儿?
段嘉言扭头看过去时房门已经被关上。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段嘉言收回视线瞥见身边的同学手在唇上抹了抹,每次这位同学有点什么乌七八糟的心思都会做这个小动作。
没看到人,段嘉言对褚漪涵的事不感兴趣也没多问,懒懒地提醒同学走快点,另外两个男生勾着他的肩膀聊起了别的八卦,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大语速快就像叽叽喳喳的麻雀。
相较于楼道里的热闹,闻鸢的房间里却是针落可闻的安静。
褚漪涵一进屋就被闻鸢抵在了墙上,她面对着墙壁,双手被身后的闻鸢钳制在头顶,是绝对压制圈禁的姿态。
属于alpha的气息将褚漪涵完完全全地包笼住,闻鸢滚烫的指尖逡巡在她的颈侧,似有若无地摩挲轻抚,偶尔会沿着她的脊背往下游走,但很快又会回到脖颈的位置。
缱绻里透着危险的气息。
犹如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在试探着自己利爪下的食物。
易感期的alpha都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信息素、维持好自己的理智,何况闻鸢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面对自己曾经标记过的oga,满鼻都是熟悉的、喜欢的,能解她饥饿干渴、缓她灼烧疼痛的馥郁芬香。
闻鸢的膝盖顶住褚漪涵的腿,指尖撩开漪涵微卷的长发,手指微拢,在她腺体上不轻不重地揉捻了一下。
怀里圈着的人狠狠一颤,柔弱无助让人忍住不想多欺负。
遮盖住禁地的阻隔贴夹在闻鸢两指之间,有清甜甜腻的甘香缭绕在她鼻尖。
像无形的手,勾着指尖,引诱她再靠近点。
再近点
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和欲望不断涌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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