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到绿云的话,柳颜夕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更衣,进宫!”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她不会在同一条阴沟翻船两次!
……
城门外……
镇北侯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大手一挥,“攻城!”
过了今天,要么权掌天下,要么人首分家!
他十五岁开始征战沙场,为这个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有野心,有抱负;
狗皇帝明面上对他信任有加,暗地里却刻意打压。
这些年虽然兵权还在,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把他拘在京城,每年去巡查也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来。
想上战场更是不可能!
他是武将,是一军之帅,不能上战场,连操练兵马都不能。
这不是要诚心把他和他的兵养废吗?!
许是守城的将领没有准备,士兵也不如镇北侯的善战,不过一刻钟,城门就破了。
看着仓皇逃窜的守城士兵,镇北侯眼里一片冷然,扯了扯缰绳,带着人冲进了京城。
……
战乱突起,原本开开心心过除夕的老百姓吓的全部大门紧闭,连白日里才挂出去的红灯笼都收了回去。
生怕扎眼,惹来无妄之灾。
镇北侯的兵马来得很突然,城防军准备不足,加上离君彦在暗中帮忙。
不到一个时辰。
镇北侯的兵马就进入了长安街,直冲皇宫而去。
长安街……
一间不起眼的茶楼的二楼。
离君彦负手而立,冷眼看着镇北侯打马而过。
“王爷,我们现在进宫吗?”子车站在离君彦身后问道。
“不着急。”离君彦收回目光,“我们先去个地方。”
……
皇宫里……
因为钦天监算过日子,说除夕这天不适合设宴。
景兴帝便把往日的除夕宫宴改在了年初一晚上。
所以跟往年相比,今年的除夕宫里显得很是冷清。
景兴帝白天把自己关在御书房,连入宫后一直独得恩宠的丽妃来也没有见。
独自用了晚膳后带着安吉去了凤宁宫。
半年前还富丽堂皇,奢华至极的凤宁宫,如今院子里杂乱荒凉,除了主殿,其他地方清冷萧条,蛛网遍布。
唉……安吉摇摇头,默默叹了口气。
大殿内,废后祝菁菁一脸木然的躺在床上任由钱嬷嬷帮她清理身体,原本绝美的脸上多了一朵火红妖冶的彼岸花。
那是之前景兴帝用簪子划破了她的脸,又不想她那张脸彻底毁了,命人刺上去的。
红色的彼岸花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很是诡异,钱嬷嬷却丝毫不受影响,认认真真的帮祝菁菁清理着身体。
清理完后打开窗子,又燃了一支味道比较重的香来驱散那令人作呕的淫靡之味,然后拿过一旁的参汤递给她。
“喝吧,娘娘,这日子还长着呢。”
祝菁菁仿佛没听到一般,目光空洞的看着屋顶。
钱嬷嬷见状,上前扶起祝菁菁,端起参汤,捏开她的嘴,灌了下去。
灌得有些急,祝菁菁被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何必呢,娘娘,您应该知道,陛下不让您死,您就死不了,这参汤,您喝了对您也有好处。”
钱嬷嬷说着把碗收拾好,看着床上狼狈的祝菁菁,摇摇头,道了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然后端着刚刚给她擦身子的水,拿着碗出去了。
若祝菁菁恪守妇道,不走那些旁门左道,老老实实的当她的皇后,以景兴帝对她的迷恋和宠爱,就算最后当皇帝的不是离君行,她也是当仁不让的皇太后,依旧可以锦衣玉食的到老。
哪里会像现在在一样,被关在这凤宁宫,日日受那些囚犯的侮辱。
作孽啊,母仪天下的皇后成了人尽可夫的妓子!
景兴帝给她安排了专门的太医和御厨,汤药补品更是从不吝啬,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好好的活着享受折磨。
“老奴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钱嬷嬷才出殿门,就碰到了景兴帝,急忙把东西放下行礼。
景兴帝没理她,径直进了大殿。
大殿内一股刺鼻的香味,景兴帝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一脸木然的祝菁菁。
“皇后,朕来看你了。”
听到景兴帝的声音,祝菁菁眼皮动了动。
“怎么样,朕给你安排的这些男人比你自己找的那些小倌要好用吧。”
看着自己曾经不择手段抢来,又不管不顾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景兴帝眼里尽是疯狂和嗜血。
“祝菁菁啊祝菁菁,朕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就是不知足,要背叛朕呢?”
景兴帝用一根簪子挑着祝菁菁的下巴,“你说,朕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不知廉耻又放荡的人呢。”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求陛下赐臣妾一死。”祝菁菁的声音嘶哑难听。
“想死?”景兴帝嗜血一笑,把手中的簪子毫不留情的刺进祝菁菁的肩膀。
“朕还打算等过完年把你送去西北呢,西北三十万大军连个军妓都没有,他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朕身为皇帝,自然是要为他们考虑一下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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