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今天是寿星,你们少让他喝点。小鹿皱了皱眉,嘱咐道。
知道,放心吧。一旁人打着哈哈过去,又把杯子倒满了酒。
三局过后,一屋子的人确实都放开了。除了何引外,每个人都多少喝了点,说话动作也不再那么拘谨。
游戏过了这喝酒的三局后,第一局,joker是一个被叫邱姐的女人。她笑着指定三号和七号去屋外青蛙跳一圈。周如宴和何引都没中招,三号七号两个男孩子出去蹦了一圈,丢完人就回来了。
第二局,琛哥joker,他抽到李程宇和小鹿喝交杯酒,李程宇没说什么,乐呵呵地跟小鹿喝了。小鹿有点不好意思,喝完闹了个大红脸。
第三局,周如宴joker,他犹豫了半天,想不出玩什么。一旁的邱姐出主意,指定一号压在七号上方做三十个俯卧撑。结果指定完,一帮人把牌一亮,周如宴立刻傻眼了。
李程宇一号,何引七号,两个人都一脸尴尬地看着牌。旁边几人一阵大笑,笑得直拍腿。
小宴你怎么就这么信她啊?邱枫指定的数,肯定不是她抽到的啊!旁边人乐得不行,这傻孩子,又被套路了。
周如宴更郁闷了:那要不我重来?
不行,好不容易有大明星玩,另一人也在笑,先让他俩做完这局再说。
李程宇瞪了那人一眼,皱着眉,起身走到何引面前。何引也犹豫了一下,无奈地躺在沙发上,等他俯身下来做俯卧撑。
李程宇长得是那种有点阴柔的帅,眉目间还带着点危险的味道。他身材很好,叠在何引身上做俯卧撑,视觉效果倒是挺养眼的。
何引一脸平静地躺在李程宇身.下,看着李程宇飞快做完三十个俯卧撑,没说什么。
周如宴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个人中间有点隐隐的不对付。这局结束,赶紧翻过这一页,等下一轮抽牌了。
二号三号,撕纸巾,撕三次。邱姐笑着扬了扬手里的joker牌,唉,又被我抽中了。
周如宴看了眼手里的牌,二号。
何引看了他一眼,苦笑一下,手里的牌是个黑桃三,三号。
撕纸巾会玩吗?周如宴犹豫了一下,问。
何引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哎,很简单,邱姐笑着过来插话,一张纸巾两人用嘴叼着撕,互相撕够三次,不能撕完。撕完了就换下一张,三次结束就行了。
何引怔了一下,然后点头:懂了。
周如宴看着何引,忽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尴尬。撕纸巾是很多游戏里大家都爱拿出来的环节,露.骨暧.昧,给了周围人足够的起哄空间。
但是何引跟他撕纸巾是不是有点强迫他了?
人家本来就是过来给你过个生日,还是百忙之中抽出来时间的演员。再说了,来之前也没跟何引说过,今天会是这种场面啊
想什么呢?何引忽然碰了碰他。
周如宴回过神,这才发现何引已经要了张纸巾过来。他无奈地笑笑,拎着纸巾不知道该从何下口。
谁先来?周如宴犹豫了一下,问。
我不知道,听你的。何引耸耸肩,我第一次玩。
还是第一次啊!
周如宴心里更过意不去了:要不我叼着,你撕吧。然后第二次再你叼纸我来撕,尽量撒大块儿一点。
何引点点头。
纸巾是邱姐包里拿出来的,质量还不错,四层的手帕纸。周如宴叼在嘴上,何引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叼住纸巾的另一端,轻轻撕下半张来。
旁边围观的几人发出一阵起哄声,笑得相当开心。
第二次了啊!旁边一人兴奋道。
外面的音乐声越来越大,能一直穿透进屋里。周如宴一直在被灌酒,纵是酒量再好也有点开始发晕。
何引叼着半张纸巾,等着他过来撕下另一半,晦暗不明的烛光打在他脸上。周如宴定了定神,扶着何引的肩凑了过去。
为了把这块纸撕得大一点,他特意偏了偏头,轻轻咬住何引唇边的那一角,然后尽量避免接触地扯着撕下。
叼着纸巾的时候,何引微微侧了侧头,本来想避开,却和周如宴的唇角轻擦了一下。
周如宴晃了晃神,叼着长长的半条纸巾,没说什么。
第三次。
由于两人都不大会玩,第三次撕纸巾时,整张纸巾基本上只剩下了原本的四分之一大小。
周如宴叼着可怜的一小片纸巾,脑袋里有些发懵地看着何引一点点凑过来。
他酒喝得有点多,现在的视野里,何引的样子都是重影的。
一个两个三个
三个何引,这么小一片纸,怎么可能够撕啊。
何引凑过来的时候,温热的鼻息打在周如宴的脸上,周如宴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偏头。
在他的视野里,三个何引一起凑了过来,二号有点像假的,真假三影帝,得让三号那个真的撕下来才行
哎?怎么三号也成假的了?
周如宴还在迷糊状态,但他这一下偏头,让何引一个没注意,正好贴到了周如宴的唇角!
完美错过了纸巾,也完美地没叼着更完美的是,倒是有了个意外而来的轻吻。
周如宴叼着的纸巾,忽然就飘下来了。
何引愣了愣,顾不上尴尬,立刻抬起头来,把周如宴扶正。这孩子叼着的纸巾都掉了该不会是喝醉了?
你别管他,李程宇看了眼这边,忽然插话,他喝多了就这样,让如宴去洗个脸就好了。
何引被这人猛地一插话,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点点头,嗯了一声。
灯光,音乐,流水声。
周如宴把水龙头拧上的时候,抬头往镜子里看了看。
冲了一把脸后,他脸上喝酒的潮红已经褪.去了大半,脑内回归正常运转,瞬间就清醒了。
他看着镜子,理智和思绪一点一点地回到脑子里。
周如宴有个绝技,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喝多了,洗一把脸就能立刻清醒过来。
而现在他忽然就想起来,游戏时何引亲到他的事了。
他单手撑着洗手台,摸了摸嘴唇,有点尴尬。
这是何引第二次亲到他,第一次是何引醉酒,第二次是自己犯晕。而两次都共同说明一个问题酒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带何引来gay吧玩也不是什么好决定。
酒吧里的洗手间不比外面安静多少,音乐声相当大。此时正是酒吧里最热闹的时间,外面的鼓点和节奏咚咚地响着。周如宴揉了揉头发,看了眼表,有点想回去。
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
不知道屋里那帮人还在玩什么,但第二天自己要去公司,何引也有工作。自己那帮朋友都没什么正事,远不在乎这些,但何引就不一样了,明天不知道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日程等着。
正想着怎么回去跟他们告别的事时,洗手间里面的隔间门忽然响了一声。
周如宴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
酒吧里的洗手间,向来都是引人遐想的场所。隔间门响了一声,没见有人出来。但正当他狐疑着转过头去的时候,门又被砰地从里面撞响了。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轻哼声。
我靠。十六
周如宴愣了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如果现在出去了,里面的人肯定能发现刚才有人在听。如果没出去,估计又要被迫听到个现场版。
还没等纠结完,里面忽然又传来一阵喘息!衣料的摩擦声,碰撞声,忽然在这狭小的洗手间里显得十分明显。
周如宴彻底无语了。
zouk是家gay吧,但李程宇作为老板,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他对酒吧安全的管理十分严格,严禁各种违规活动和交易。
但怎么都架不住,总有那么几对儿火急火燎的,想在酒吧厕所这个狭小的空间解决临时问题。
周如宴咬了咬牙,觉得不能再听下去,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打算开门出去。
然而还没等迈出步,只听砰的一声响,隔间的门忽然打开了。
滚!一个声音压低,带着愤怒的意味,低吼了一句。
周如宴有些诧异地转身,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一个一身酒气的男人从他旁边走过,脸上带着不屑的笑。而另一个男人正站在原地,一脸冷若冰霜地看着他。
白桦?
那个一身酒气的男人推门出去,嘴里还骂了句什么。白桦没理他,往这边看过来时却恰巧看到了周如宴,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
哟,白桦往这边走了两步,周如宴?
周如宴皱了皱眉,微点头。
他很不想在这种地方碰到白桦,更何况,刚刚还目睹了半场他和陌生男子的肢体互动。
在和白桦谈恋爱的时候,白桦还是个刚进圈的新人。玩得没这么开,或者说,在周如宴的面前玩得没这么开。
拉踩,用完就扔,白桦这个人远比他表面看上去有想法得多。他从来不管媒体和舆论会给对方带来什么,甚至能在对方为了他出柜的时候,自己大大方方地抛出一张声明撇开关系。
这么多年,周如宴早跟他没了什么深仇大恨,但乍一看见,也挺恶心的。
听见什么了?白桦笑了笑,什么都没听见吧?
周如宴没吭声,懒得搭理他,转身推开洗手间门。
别走啊,白桦忽然一把拉住他,好久没叙旧了,看你最近挺活跃,走,请你喝一杯?
周如宴盯着他:我们有什么好叙的?
白桦笑起来:你这话说着就没意思了。今天不叙,万一下周全网都能陪你叙呢。
周如宴站住了:你想干嘛?
白桦斜眼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倚在旁边的墙上,从兜里掏了包烟出来,点上一支叼着。
你刚刚是不是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过了一会儿,白桦问。
晚上十二点,酒吧里的人潮达到顶峰,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能一直响到胡同口,轰得人脑袋疼。
周如宴从酒吧门口出来,一路上夜风很凉,彻底把他吹清醒了。
还晕吗?何引站在他旁边,看了看他。
周如宴摇了摇头。
从洗手间回去后,几个人糊了蛋糕就算过完了这个生日。李程宇想留他再待一会儿,被他拒绝了。
本来好好的一晚上,却在洗手间碰见了白桦,一下子就倒了胃口。
白桦的威胁没什么用,无非是耍些小聪明,煽风点火,炒作闹事。周如宴懒得理他,没等他威胁完就从洗手间里出来,把他甩在了后面。
照白桦现在的资源和实力,已经远远达不到当年把周如宴扳倒的效果了。
今晚的夜空很黑,甚至看不到几颗星星。周如宴抬了抬头,夜色的墨蓝中隐约带着点粉色,估计是要阴天。
他深吸口气,对着身旁的何引笑了笑,抬头,谢谢你。
嗯?
还以为你不会来,周如宴笑了笑,我过生日,一直都挺无聊的。
还好,何引说,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
周如宴点了点头,两人又没了话说。
路上人很少,深夜里,往来的车辆都几乎不见。两人沿着马路慢慢走回去,倒是不害怕有狗仔跟着。
街灯在路两旁寂寞地站着,往下投射出一片暖黄的光辉。zouk离周如宴家不远,他便和何引一起走回去。
何引的衣领上沾了刚刚糊蛋糕时的奶油,黑色的衬衫被弄得略显狼狈。他偏头看了看周如宴,这人倒是一身干净,一脸平静的神色。
路旁还有家开着门的静吧,抱着吉他的歌手在台上弹唱,音乐顺着夜风,飘忽地传了过来。
宝贝,你知道我们的战争没有输赢
还不如默默地亲吻让乌云慢慢散去
夜色下的街道,像是没有观众的舞台。寂寞的风裹挟着秋日最初的落叶,在街角温柔地打着圈。
周如宴没忍住,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跟着静吧歌手的吉他轻轻哼唱。
何引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听着他唱着。
就像我们都未曾见过的那串加德满都的风铃。
它不在这里,它无处可寻、可它在我们心底,挥之不去
周如宴的声音很轻,周围的时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何引看看他,无声地笑了笑。
十一月,何引接了新戏《迷城烈日》,要泡在横店两个月。而周如宴也被公司安排了新的工作,送去参加《Ta是歌手》的唱作型歌手pk赛。
吴锐把行程拍到周如宴的桌上时,周如宴茫然了一刻,看着《Ta是歌手》的邀请函,整个人都蒙了。
我去参加这个?周如宴有点震惊。
几位老师推荐你去的,说你条件都够。节目组缺人,刚好能塞进去一个位置。吴锐说,公司给你争取了,进复赛以后,会赞助你打进去,所以你要争气。
周如宴有点哭笑不得,总觉得公司太高看自己了。
节目组在本地,月中旬,周如宴被通知过去开会。进会议室的时候,他看着一屋子面孔,微微愣了愣。
屋里除了导演、策划、编导外,还坐着几个来参赛的歌手。大部分人都是半冷不热的小歌手,有几个周如宴甚至叫得上名字。
老师们好。他规规矩矩地敲门,进去。
何引推来的?导演看了看他,先坐,周如宴是吧?
周如宴点了点头,找地方坐下。
自己这是迟到了吗明明按着时间来,结果屋里人都来全了?
我听过你的名字,旁边一个编导朝他笑了笑,几年前挺火,《音乐人生》还请过你,现在不弹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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