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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奸臣他一心向死 ——(62)

——(62)

    简远嘉冷笑:江尽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在他身边多年最是知道,他道貌岸然的很,从不肯让人看透他的真实情绪,会跟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人说这么多?
    山月一愣,道:简大人,您的意思是
    简远嘉冷冷道:江尽棠这个混账玩意儿,温玉成一定有什么利用价值,否则他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在温玉成面前又吐血又昏倒的惺惺作态。
    山月忍不住道:您别骂主子再说了,主子也不是惺惺作态,他是真的
    你再维护他。简远嘉道:那就等着他把自己玩儿死了,给他收尸吧。
    山月闭嘴了。
    有意思。简远嘉看着手里的花生,道:山月你说,连我都查不出身份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来头?
    山月思索了一瞬,下意识道:死人。
    这就更有意思了。简远嘉笑了一声:当年可死了太多人了,温玉成又是哪只恶鬼披上人皮,来了这人世间?
    您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简远嘉从荷包里抓了把花生塞山月手里,我就是跟你分享一下这个花生,挺好吃的,你尝尝。
    他说完就转上游廊,进了花林里。
    山月看着手上的花生,尝了一颗,发现味道确实很不错,于是捧着一捧花生回到了江尽棠的住处,温玉成此时正在跟江尽棠对弈,棋盘上黑白棋看着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主子。山月将花生放在了案几上,道:简大人给的花生,您尝尝?
    江尽棠瞥了一眼,道:不必了,你吃吧。
    对面,温玉成将手中白棋放进了棋笥,叹口气:是在下输了。
    山月疑惑道:先生为何认输?分明还可再战。
    温玉成笑道:在下已经输了。
    江尽棠莞尔:先生承让。
    千岁爷下得一手好棋,棋风倒是颇似当年江南殊为有名的崔二小姐。温玉成随口道。
    江尽棠一顿,抬眸道:我听闻崔二小姐当年在江南,于下棋一道,未逢敌手。
    在下是江南人,当年崔二小姐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温玉成先是笑了一下,而后又叹息:可惜了。
    江尽棠面上没有流露丝毫别的情绪,他垂着眼睫慢慢将棋子捡回棋笥里,好似也只是惋惜:若是她还在,倒是可以切磋一番。
    先生总是来陪我下棋,周大人恐怕对我很有意见。江尽棠道:毕竟先生是周大人的左膀右臂,没了先生,周大人可就真是苦不堪言了。
    这世间没有离开谁就活不了的。温玉成淡淡道:再说,在下本就无心官场名利,能够遇见九千岁这样倾盖如故的知己,是平生幸事。
    一直到天色将黑,温玉成才离开,就算简远嘉没有提醒,山月也能察觉到不对劲了,上一次让江尽棠这么花心思的还是宣阑,江尽棠这是移情别恋了不成?
    山月看着江尽棠立在门口的身影,闷闷的道:主子,有陛下那边的消息。
    嗯。江尽棠说:他怎么了?
    没怎么。山月道:就是今日去了花楼一趟,带回了几个姑娘。
    江尽棠一顿:姑娘?
    嗯。山月道:据说生的挺漂亮。
    江尽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看来江南的事情他处理的游刃有余,还有闲心去找姑娘。
    他转身往屋里走,咳嗽了两声,山月忍不住道:您不也找了温先生么。
    江尽棠不可思议的:你觉着我同宣阑一般,满脑子情情爱爱?
    山月道:不敢。
    江尽棠揉了揉眉心,道:我和温玉成算了,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晴夜里月光柔亮,江尽棠看见院子里被风吹的晃晃摇摇的花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知怎么的,山月那句话一直在他脑子里打转,忽然道:山月。
    主子有什么吩咐?
    江尽棠道:我记得下头有人送了一头活鹿来。
    山月想了想,道:是有这么一回事,还养着呢。
    江尽棠面无表情道:吩咐人把鹿宰了,送一壶鹿血去给宣阑。
    他用杯盖撇了撇浮沫,嗓音很淡:你说他带了好几个姑娘回去,要是不行,多丢人。
    山月:
    *
    作者有话要说:
    鹿:我又做错了什么?
    狗皇帝不行石锤。
    第84章 冒雨
    房间里灯影摇曳, 美酒飘香。
    从前在花楼里都被人捧着的姑娘们此时坐成一排,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 一身玄衣的少年从门外走进来。
    分明这少年什么都没说,但姑娘们全都下意识的垂下了头, 不敢直视来人。
    宣阑坐在了主座上,王来福赶紧为他添了一杯热茶。
    今天请姑娘们来呢,是来问题想要请教诸位姑娘。王来福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太尖利, 道:姑娘们都是久经欢场的风月客, 想必最是知道该如何拿捏一个人的真心。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女子都愣住了。
    这位公子请她们来,不为寻欢也不为作乐, 只是想要知道如何拿捏一个人的真心?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宣阑喝了口茶, 微微抬起眉眼,王来福会意,往案几上放了一锭金子, 道:谁第一个回答, 这锭金子就是谁的。
    姑娘们眼睛都直了,立时有人站起来, 妖妖悄悄的笑了:公子这话可是问对人了, 我们可就是吃这碗饭的!
    她扭着水蛇腰上前两步,纱衣都掩不住雪白肌肤, 靠着案几呵气如兰道:这男欢女爱的事儿,说简单也简单, 说复杂也复杂。
    王来福皱起眉头道:公子问, 你回答就是, 靠这么近做什么。
    女人撇撇嘴,直起身子,道:公子请问。
    分明满屋子的活色生香,宣阑眉目却寡淡的很,淡淡道:有一个人,他对我很好,不管我做什么,似乎都不会生气,但在我说喜欢他时,他却不愿意接受。
    几个姑娘立刻笑了,有人娇声道:那人想必对谁都很好。
    只对我。宣阑冷淡道。
    这话王来福在边上听着都脸红,他可没觉得九千岁对皇帝有多好。
    那穿着红衣的姑娘托着下巴,道:想必已有家室?
    未曾。
    或许紫衣姑娘咳嗽一声:公子,冒昧问一句,您心悦之人,是否年纪比您大?
    宣阑嗯了一声。
    紫衣姑娘叹口气:或许她对公子好,是把公子当做小辈来疼爱呢?奴家之前有个恩客,包了奴家两个月,每天就弹弹琴下下棋的,就因为奴家长得像他女儿。
    其余的姑娘都吃吃的笑起来。
    王来福嘴角抽动了两下,简直不敢去看帝王的表情。
    宣阑没生气,反而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锭金子,是你的了。
    紫衣姑娘赶紧欣喜的捧过了金子。
    宣阑淡声道:下一个问题,我要问,如何让他喜欢上我。
    有人拿了金子,姑娘们更加踊跃,正热闹的不行,外面忽然有人道:公子,太守府那边送了东西来。
    宣阑挑眉,王来福示意姑娘们安静,自己小跑着去打开门,就见聂夏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立刻哎哟了一声:太守府送的吃食?
    是。聂夏目不斜视的走进来,将食盒放在了宣阑面前,道:您请过目。
    食盒一打开,就见里面端端正正的摆着一碗炖鹿肉,一碟丁香鹿肉,并一壶新鲜的鹿血。
    宣阑盯着聂夏:谁送的?
    聂夏憋不住笑,咳嗽一声,道:是您的心上人,大约是听说您带了几个姑娘回来他扫过食盒里的好东西,道:所以给您补补。
    宣阑:
    宣阑嗤了一声: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聂夏苦口婆心的劝:您不要任性,这里面加起来得有六个姑娘呢,还是
    宣阑阴冷道:不若我把这六个姑娘都赐给你?
    聂夏赶紧正色道:我认为公子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绝对是用不上这些的,我这就拿走。
    他说着收起食盒就要走,宣阑忽然道:等等。
    哗啦一声,江尽棠从浴桶里出来,一身雪白的肌肤被热水泡的发粉,他穿好里衣从屏风后出来,侍女们赶紧上前,为他擦拭长发。
    山月站在不远处看下面人送来的密信,道:主子,还是没有找到安王的行踪。
    江尽棠嗯了一声。
    山月道:安王此时离京,实在是蹊跷的很,需不需要让人着重的
    不必了。江尽棠淡声说:我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在罗汉椅上坐下,侍女便跪在地上为他熥头发,江尽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很轻:你回去休息吧。
    山月抿了抿唇,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问道:主子,您对陛下
    江尽棠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我对他怎么?
    山月道:我知道,您对陛下,一直与对旁人不同。
    他是皇帝,自然不同。江尽棠回答的很敷衍,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山月声音有些哑:真的只是因为,他是皇帝么?
    江尽棠脸上的表情一寸一寸的褪去,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山月沉默了一瞬,而后道:当年主子救我,如同漫漫长夜里的破晓天光,将我拉回了人世间。
    我有时候在想,主子您的天光,又在哪里?
    江尽棠没有回答。
    于是山月知道,这个问题不会再有答案,他垂下眼睫,道:是属下多嘴了,属下告退。
    长发将干,侍女们也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江尽棠一个人。
    江尽棠其实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甚至很不喜欢去回忆过往,不管是痛苦的还是欢欣的,那都是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已经过去,就不可追忆,徒增伤感罢了。
    只是今夜山月的一个问题,又瞬间将他拉回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似乎总是在下雨。
    江氏问斩的时候在下雨,江余音自尽的时候在下雨,今晚上,外面又下起了朦胧的细雨。
    江尽棠几乎要陷进粘稠的梦境,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在瞬间将他拉回了人间。
    他睁开眼,就见有人冒着雨,从窗户翻了进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老说我短,今天就短给你们看!(其实是因为头太痛了呜呜呜)
    第85章 生病
    外面的雨不小, 不速之客几乎浑身湿透,落在地面上后,脚边很快就是一个小水洼。
    江尽棠不能理解他翻窗户这个爱好, 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冒着雨翻窗户,刚刚的什么哀思都没有了, 满脑子都是宣阑是不是脑抽了。
    宣阑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着江尽棠,分明已经如此的高大,但是此时他裹在湿淋淋的衣服里,又用这样晦涩的、泛着水光的眼睛看他, 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狗。
    江尽棠的心肠, 一下子就软了,骂人的话说不出口,只好问:你来做什么?
    宣阑抿了抿唇角, 半蹲下身, 声音很轻:睡不着。
    江尽棠一顿,道:睡不着让王来福给你点安神香,来我这儿做什么?
    宣阑垂下头, 露出湿透的头顶, 声音闷闷的:睡不着,出来散步。
    江尽棠道:下这么大雨, 你散步?
    嗯。宣阑说:有点冷, 我就过来了。
    都被雨淋透了,不冷才怪。
    江尽棠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手指动了动, 想要摸摸宣阑的狗头,但最终还是没有, 只是站起身道:我去让人来接你回
    他话还没有说完, 身体一顿宣阑抱住了他的腿。
    说来荒唐, 堂堂皇帝,竟然像是一个稚龄孩童一般,半跪在地上,抱住人的腿不算,还要将脸颊贴在人的腰腹上。
    江尽棠整个人僵在原地,你干什么?
    宣阑大约是有些着凉了,声音有些哑:难受。
    江尽棠吸了口气,道:你难受,抱着我就有用?松手,我去叫大夫。
    不要大夫。宣阑仰起头看他,灯光下少年本就澄澈的眼睛看起来尤为干净,有一种罕见的剔透脆弱之感:不想看见大夫。
    江尽棠迟疑的伸手摸了摸宣阑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他这样儿,多半是烧糊涂了。
    江尽棠叹口气,道:不要大夫,你难受怎么办?
    宣阑就不说话了,只是蹭了蹭他的腰,要从这里汲取热量似的。
    江尽棠光是被他抱了这么一会儿都觉得冷,更别提这个混账玩意儿还在外面顶着雨散步,他伸手摸了摸宣阑的手,果真跟生铁一样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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