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然失笑,“妈这是不让咱俩分床睡呢!”
狠还是吴女士狠,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
“没关系,我拿大衣盖。”
“那怎么行!这么冷的天,会感冒的。”
眼下是宛丘最冷的时候,虽然室内开了空调,但不盖被子晚上还是会冷的。
顾砚钦面露为难,“可没被子我也打不了地铺呀!”
姜意南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顾老师,您就到床上睡吧,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对您动手动脚的。”
顾导努力憋着笑,“意南,那就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您帮了我这么多,这么点小事都是应该的。”
——
拜顾砚钦所赐,姜意南破天荒失眠了。
这是她搬进松桥二号以来头一次失眠。
关了灯,两人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中间却隔着安全距离,泾渭分明。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姜意南毫无睡意,愈渐煎熬。
身侧的人安安静静的,只有一道平和的呼吸声。
四周阙静,卧室被大团黑暗包裹,窗户边一点点霓虹灯泄进来。
姜意南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一直数到几百上千,她照旧没睡着。思绪清明,连哈欠都没打一个。
身旁顾砚钦似乎睡着了,没发出半点声响。
“意南,你和我共同拥有了一个孩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身旁的人蓦地出声。
姜意南扭头,于黑暗之中找寻男人的脸,定在一处。
她问:“顾老师,您想说什么?”
“不管大人的关系如何,孩子始终都是客观存在的。等他出生后,他成长道路上的很多环节我作为父亲都会参与。这也意味着未来还有很多场合你我都要打交道。所以你要快点习惯我的存在,适应这样的生活方式。”
原来他早就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安和忐忑,知道她不适应两人同住一屋,同床共枕。
孩子不是阿猫阿狗,一旦出生就塞不回去了。从此以后,两人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而有所牵连。她和顾砚钦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一无所知,陌生疏离的状态。
白纸黑字约定两人一年以后结束协议关系,分道扬镳,互不打扰。但事实上有了这个孩子,他俩是不可能真正撇干净的。
顾砚钦是孩子的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确实应该拿平常心对待他,要逐步适应他出现在她和孩子的生活中。她接受这种转变。最好把他当成朋友,和平共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硬别扭,无措茫然。
“我明白了,顾老师。”
他继续说:“充足的睡眠对孩子好。”
是啊,她睡不着,孩子也得不到休息。为了孩子,她也必须马上入睡。
“我这就睡!”她闭上双眼。
——
顾砚钦醒得更早。他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钟,每天七点准时醒来。
乍一醒来看见粉粉嫩嫩的屋子还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搬回了松桥二号。如今正和姜意南睡在同一张床上。
女孩子的床铺,从床单被罩到枕头枕套,成片成片的粉,颜色由浅至深。还伴随着一股清冽扑鼻的薰衣草花香。想必是洗衣液的味道。
说实话昨晚刚躺下时,顾砚钦有些接受无能。太粉了,也太香了,他一个大老爷们真心受不了。
但为了姜意南他也忍了。倘若一切顺利,未来几十年他都要跟这些粉嫩的床单被罩打交道,同样的香气他也要再闻个几十年,眼下权当提前适应了。
一旁姜意南还在睡。紧紧抱着那只河马玩偶,沉浸梦乡。
顾砚钦果然没有猜错,她睡觉也是要抱着这只玩偶的。
那晚两人折腾半宿,她跟只八爪鱼似的黏在自己身上,他任由她抱着睡了一夜。
这应该就是这姑娘的习惯,睡觉总要抱着一样东西才能睡着。
他注视着女孩安静的睡颜,突然坏坏地想:如果这只玩偶没了,她抱什么睡?
顾砚钦套上衣服下了楼。
他有晨跑的习惯,每天都要跑上几圈。
他沿着小区慢跑两圈,大汗淋漓。
回到家,吴女士早早就将早餐备好了。
见儿子汗涔涔地从外头回来,直皱眉,“赶紧洗澡换衣服去,别熏到南南。”
顾砚钦:“……”
儿媳妇是亲的,儿子就未必了。
洗完澡换完衣服,姜意南还没醒。他估摸着这姑娘不睡到日晒三竿都醒不了。
他先下楼吃早餐。
吴女士神神秘秘地问:“昨晚一切太平吧?”
顾砚钦:“……”
顾砚钦一头黑线,“妈,我都跟您保证了不碰意南,说到做到,您就别操心了。”
“这么漂亮的媳妇躺自己身边,能看不能吃,我也知道你难受。只是南南现在特殊时期,你要多忍忍。”
他一头黑线,“您要是真怕我把持不住,让我俩分房睡啊!干嘛还把被子都收走,一床都不留。”
吴女士斜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好不容易搬回来住,不得抓紧时间跟老婆培养感情啊!真让你俩分房睡,你就等着离婚吧你!”
“我跟你说顾砚钦,意南给我做儿媳妇,我做梦都能笑醒。你要是把我宝贝儿媳妇弄没了,我绝对分分钟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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