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早应该刚刚剃过胡须,下巴干干净净,一点胡渣都看不见。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白皙漂亮的锁骨,喉结性感。
两人离得太近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直逼她鼻尖,充盈着,纠缠着,让她有些呼吸不畅。
平时两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她根本就闻不到。姜意南只在三个月前的那一晚清晰地感受过同样的香气。
那一夜,她整个人都被这股薄荷香倾覆笼罩,彻底围缠,根本无力挣脱,只能越陷越深。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攻势之下最终溃不成军。
那晚他带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以至于两人只要离得近一些,但凡有点相似的细节,都能轻易勾起她的记忆。那些旖旎炙热的片段犹如雨后春笋,疯狂在脑海里冒头。
她明明不该想起的,可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想起。
她觉得这样非常危险,她对一个男人的身体产生了依恋。她总是时不时在回味顾砚钦的身体。
所以说啊,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没事千万别去睡什么人间绝色。你放下了,可你的身体还没放下。
姜意南脸上的热度再度攀升,耳朵尖立刻冒出点点绯红。
麻蛋,关键时刻脸红什么!现在可不是脸红的时候。她现在应该好好演戏,演好顾砚钦的新婚妻子。
她暗自呼出一口气,调整心态。
在心里默念一百遍:顾砚钦是我老公!顾砚钦是我老公!顾砚钦是我老公!
既然是老公,他搂她很正常。毕竟要在长辈面前装出恩爱有加的样子,有点肢体接触在所难免。她应该平常心对待,正常接受。
大概有过前车之鉴,再亲密的事儿两人都做过了。顾砚钦眼下的亲近,她好像一点都不排斥。
姜意南心中正进行着天人交战,思绪万千。
腰间那只大手突然收紧了。
她不明所以,条件反射地看向始作俑者。
男人赫然轻笑,嗓音压得又低又沉,“敬业点意南!”
姜意南:“……”
从什么时候开始顾砚钦不再喊她“姜小姐”了,而是这般熟稔自然地叫她“意南”?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过姜意南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细枝末节了。她的确应该敬业点,她现在可是在顾砚钦家人面前演戏,她怎么能老走神呢!
顾砚钦垂下眼帘,余光扫到一双圆润白嫩的耳朵尖,淡出一层薄薄的粉。他知道姜意南又双叒叕害羞了。
这姑娘可真容易害羞。但凡只要他亲近些,她的耳朵都是通红的。那晚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怕十有八九她是把自己给蒸熟了。
思及此,俊颜飘过几丝笑意,声线莫名又低了两分,“我妈是你的粉丝,见到你可能有点激动,你多担待!”
姜意南:“……”
姜意南根本来不及细想顾砚钦这句“我妈是你的粉丝”是真是假,吴远英女士就热情地迎了过来,一把拉住姜意南的手,激动万分,“南南,坐车累不累呀?我听砚钦说你最近老是吐,身体还好吧?我怎么瞧着你都瘦了呢!怀孕很辛苦吧?好孩子,你受苦了!”
“南南,我可喜欢你了,你拍的电影电视剧我每一部都追了。没想到你居然当了我儿媳妇。我可太高兴了哈哈哈!”
“我有几个小姐妹也很喜欢你,能找你签个名吗?”
姜意南:“…………”
姜意南都没来得及出声,吴女士的话就跟炮仗似的一连串抛了出来,炸得她脑瓜子嗡嗡响。
她觉得顾砚钦刚才那话还是太委婉了。这是“有点激动”吗?这分明是很激动好伐!
她能怎么办?只能努力保持微笑。
她弯下唇角,扬起一抹甜美笑容,无懈可击,“阿姨,您想要签名随时都可以。”
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呀!好歹她的演技在圈子里也是备受好评的。
“南南,还叫阿姨呢!该改口叫妈了。”吴远英女士的一双眼睛眯成两道缝,怜爱地看着姜意南,越看越喜欢。
姜意南:“……”
姜意南对“妈”这个称呼可太陌生了,只在戏里叫过。倘若她和顾砚钦是真夫妻。这声“妈”她倒也叫得毫无芥蒂。可关键是她和顾砚钦是假夫妻,要她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喊“妈”,她实在难以启齿呀!
知道姜意南为难,顾砚钦及时替她解围:“妈,您改口红包都没给呢!”
吴远英当然看得出姜意南叫不出口,毕竟第一次见面,婚礼也没办,什么礼数都没尽到,要让人家姑娘开口叫你妈,确实是唐突了。
她歉意地看着姜意南,“南南,不叫没关系,我是唐突了。我们做公公婆婆的委实对不起你,什么礼数都没尽到,就让你和砚钦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你放心,这些我们都会弥补的。我们顾家家风清正,断然做不出怠慢儿媳妇的事情。我马上就安排人到你家提亲,双方父母见一面,趁着你现在月份小,还看不出来,赶紧把婚礼给办了。”
“我听说你爸妈都是老师,他们都喜欢什么呀?你告诉我,我好差人备着。虽说砚钦这事儿做得不地道,你爸妈肯定有意见。但你放心,我一定让砚钦将功赎罪。只要你爸妈开口,我们什么都答应……”
吴女士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迎接她的是姜意南清脆响亮的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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