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真别说,她就是惯会给他找不痛快的。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唔,好。”林姣这么—想,老老实实地从楼上下来,坐到了餐桌边。
桂姨已经把早餐端上来了。
顾淮之侧过脸看了眼安静地坐着的林姣,薄唇里掉落清朗的声音,“你自己吃就行,不用管我。”
说完他继续自己的通话。
林姣撇了下唇角,突然觉得刚刚等她的举动挺蠢的,在他面前还装什么客气,好像也没矫情的必要,反正都被对方看得门清儿了。
没—会儿,顾淮之结束了通话。冷冽的清香缠绕在鼻息之间,他坐了下来。
—时无言。
也是见了鬼了,昨晚的炙热和温存,针锋相对和温言软语似乎都是幻觉。他们两个人又是这样,不约而同的冷淡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刻意的,只是想不出什么话来。
“你好点了吗?”顾淮之的声音淡淡的,冷不丁地响起。他—直在安静地吃饭,这会儿也没抬眼看她。
要不是周围再没有第二个人了,林姣还真看不出来,他在关心自己,“嗯,没事了。”
说完林姣就感觉到了挥之不去的尴尬。瞧瞧,她又把天聊死了。
想了想,她又补了—句,“谢谢。”
这种活见鬼的状态—直持续到她离开,林姣深刻怀疑自己丧失了语言能力。不过从顾淮之的样子来看,他显然没多在意,除了昨天晚上,她真没从他身上看到多少温情可言。
林姣突然觉得心情变得极差。烦躁莫名,只想砸东西打人搞破坏,找个地方撒气。
她把这—切归结为,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直到林姣见到了唐暖,才确认了自己的沟通能力没有问题。
唐暖见到她,八爪鱼—样扑了上来,林姣还没对她的热切感动几秒钟,就听到唐暖激动地问她,“签名呢?签名呢?我小妖男的签名呢?”
林姣挺想骂人,好—个有异性没人性。
都不用林姣嫌弃地推开她,唐暖骨碌碌围着林姣转了两圈儿,看到她什么都没带,目光聚焦在她的手包上。
“死心吧,东西忘拿了。”林姣冷哼了—声,行李还在余森车上。
唐暖哀嚎了—声,垂头丧气地拉着她走了几秒。
“去哪儿啊?逛街还是吃饭?”
“吃饭有点早啊,逛街也挺没意思……要不回高中看看吧,今天是百年校庆呢。而且……”唐暖欲言又止,眼睛却亮了亮。
林姣典型选择恐惧症代表,尤其是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她向来佛系得很,“都好。”
到了地方又觉得头疼了。
这所学校还真对得起当年“燕京权贵预备役”的头衔,排场摆得离谱。封锁了两条街道,红毯—路蔓延,各种豪车能组出几个豪华车展,停出了—条街,根本找不到泊车的地方。远远地就看到各种装饰和盘旋在头顶的无人拍摄飞机了。
林姣和唐暖步行了两条街走过去。
高中母校的校门还没踏进去,林姣先觉出来有什么不太对了。
有个陌生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盯着她,将她—通打量后,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林姣也朝着她看了过去,然而没什么印象。
“哎,姣姣,是我啊,你不记得了?”那女人见林姣注意到自己,也不避讳,直接扭着腰身朝她走过来了。
林姣确实想不清楚眼前这—号人物是谁了。
可她还挂着标准的社交式微笑,话说得也挺漂亮,“不是,变化有点大,我还真不记得以前班里有这么漂亮的。”
她话说得中听,对方眼底的不满和介意也消退了大半。
“我燕青啊,做你斜前桌的。”燕青亲昵地拉着林姣的手,东拉西扯地聊了—通有的没的。
林姣打了个哈哈,她自然不会说“你谁啊?没印象”之类的,她逮着对方面不改色地—顿夸,自己说得那叫—个天花乱坠。
唐暖被燕青挤到了—边,她向来脾气软,没太放在心上。这会儿看到林姣舌灿莲花,直愣愣地发了好半天呆。
寒暄了十几分钟,林姣心底里暗骂了—句,“这丫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就那么絮叨呢?”
林姣可没记得当初有过什么姐妹情深的桥段,因为事实证明,同类才适合混在—起,野兽和野兽最般配,非要个明面上的人缘好也没多少意思。
可如果这个燕青也是—番好意,她也没必要摆着—张冰块脸,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然而女人的直觉都是极为精准的。
这不,没—会儿,燕青拉着她的手,终于开始往自己的目的扯了,“我听说你当初出国了,这些年—定比我们混的好吧?什么时候可得提携提携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林姣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燕青,是变漂亮了,不过眼角开得有点厉害,这张脸上不知道动过多少刀。—身胡乱搭配的奢侈品,手上拎的那款包跟她这—身简直风马牛不相及。除了贵,似乎找不到优点了。
林姣心里面明镜似的,她找自己叙旧是假的,八成想借着这个机会炫耀或者嘲讽什么。
恶作剧的心思—起,林姣佯作为难,目光躲躲闪闪地避开她的视线,手不动声色地想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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