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自是先客气一番,林思淼瞧她容貌娇媚若狐,眉梢眼角俱是风情,论姿色似乎比封蕊奴更胜一筹,心想这也难怪,必然要风姿卓越才能让万花丛中过的情场浪子段丰言,还有见惯三千佳丽的圣上迷恋不已。
她先笑笑,观察四周除春歌外再无旁人,开门见山道:“我这里有几句私房话想问,不知姑娘现在方便吗?”
林诗诗与春歌交换个眼神,也礼貌地一抿嘴,“夫人请说,这里没有外人。”
“那我就冒昧了,”双眸紧紧注视着对方,不想放过女子面部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姑娘近日身子可好?”
“奴——”有些犹豫道:“还好,不知夫人为何这么问?”
林思淼讳莫如深地叹口气,依旧直来直去:“不瞒姑娘说,你大概也知道我的身份,并不会无缘无故就来找你。”
她的举止高贵,言谈间还带点盛气凌人,林诗诗不由得一愣。
“如果不是陛下身子不好,我也不会大老远来打扰你。”说完抿口茶,挑眼观察对面人神色。
“陛下,”她脸上惊慌,但也不至于乱了分寸,迅速又恢复平静道:“奴不知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为人倒是小心谨慎,思淼笑笑:“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能来到芙蓉落,自然是有备而来。与姑娘讲明吧,在下是奉钱太后口谕而来,陛下最近身子有恙,太后非常担心龙体安康,我想姑娘大概心里有数吧。”
穆潭桓最近在勤政殿里日理万机,已经有段日子没来芙蓉落,林诗诗听着心里也打鼓,何况钱太后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思淼继续推波助澜,“其实本来是翰林医官院里的御医领命前来,但考虑到此事不好张扬,所以夫君才让我来问一下。”
林诗诗眼里露出诧异神色,抬头看眼春歌,丫头出去又回来,点头确定华奕轩就坐在下面。
“夫人,”女子抿抿嘴唇,这才粉面通红地开口:“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夫人的眼睛,诗诗前一段是有些不适,但已经痊愈,想必圣上是由于太劳累吧。”
她当然不能认下,倒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不想牵扯出段丰言。
林诗诗刚才的脸色变化,思淼都记在心上,推断她对陛下的病情一无所知,所以才会神色惊诧。
这就非常得蹊跷,林思淼本来想的是给陛下与林诗诗看病的大夫应该是同个人,而且他还顺手治好了段丰言。
自己与华奕轩都怀疑是洛清衣所为,先为陛下诊治,再由陛下指派给林诗诗瞧病。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考虑到西药在古代的稀有程度,唯一的可能性是此人分别为两边医治,而双方都毫不知情。
她极为想确定那人是谁,灵机一动试探地:“姑娘应该是服用过一种白色的药粉,疗程有七日并且必须忌酒,对不对?”
“呀!”对方惊叹道:“夫人真是了不得,果然名不虚传,实话说奴刚看见那些药粉时还觉得新鲜,不敢吃呢。”
“那姑娘在服药期间有没有腹部不适?”
林诗诗想想道:“确实有些,但并不严重。”
“这就对啦。”林思淼开始胡扯:“那些白色药粉若单独服用,定会伤及肠胃,你现在虽然感觉好了,但寒气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恐怕后患无穷啊。”
对面人吓得脸色苍白,想到自己的情郎段丰言由于爱饮酒本来就肠胃不好,要是再落下严重的病根,岂不是麻烦。
“夫人,”急忙忙地问:“夫人既然知道这种药,肯定还有解救的法子吧!”
思淼点点头,“姑娘不必担心,只不过给你药之人居心叵测,不知来自哪里,姓字名谁?”
林诗诗先放心地喘口气,又水眸盈盈地瞧过来,既认真又诚恳地:“不瞒夫人说,奴并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只是奴当时不舒服,恰巧就遇见这么个人。他的药开始也不敢吃,但别处大夫又没有好办法,所以才冒险试一试。”
其实她说的并不是自己,当初求药是为了段丰言。
林思淼还想问,突然望月阁外走进位少年,与春歌低声说了几句话,丫头的脸色一沉,又与诗诗咬耳朵。
女子的神色也变得慌乱,同时带有一丝不解的神色打量林思淼,换副语气道:“夫人很想知道那位大夫是谁?”
她反而有点被问住。
“那人如今就在芙蓉落后面的小院子里,他让我给夫人带句话,说早已恭候多时,但只愿意见夫人一个人。”
言外之意太明显,不想让华奕轩同行。
“好,还请姑娘带路。”
林思淼一口答应下来,寻思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应该不至于被人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之类,如果她真发生意外,华奕轩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太想知道是谁在背后翻云覆雨,和她一样的穿越者,或许真是洛清衣——男子到底是不是众人嘴里的十恶不赦,心里不由得有些怕,但终归好奇心压过了恐惧,她一定要去看一看。
穿过几座庭院,来到一间画舫上,四面邻水,花叶低垂。
林诗诗与春歌等在外面,只有林思淼一个人强作镇静地慢慢往里走。
两边是一扇扇整齐精致的红木花窗,秋风拂过,芙蓉花颤颤巍巍,阴影斑驳缭乱到她的心上。
在最里面隔间,缠枝云纹紫金花屏内坐着个人,他正在默默地品茶,时不时还遥望一下窗外的幽静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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