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戴着眼镜坐在电脑后工作的席招闻言一顿,立刻结束打字的动作起身走过来,礼貌地示意夏之竹将手机赶紧还给自己。
“他有女朋友了,”席招想了想,又自顾自帮人家把关系升级了一下,“大约马上订婚。”
“马上”咬字略重,生怕晚订一秒钟夏之竹就要马上对新老板移情别恋。
但这话好像有些耳熟,之前劝他不要喜欢席岳的时候,席招基本也是这么个路数。
而与那时相比,夏之竹对于打扰老板工作这件事似乎也做得越发纯熟了。
管他什么时候订婚。夏之竹伸出双臂,闭上眼睛依偎在了席招的怀中。
订婚。
听者无意,说者有心。
席招揽着夏之竹,目光投向了橱窗的某个隐蔽角落。
“小瓷姐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夏之竹打断了他的思绪。
席招下意识揽他紧了些,但夏之竹却仰着头先一步安慰似的拍了拍席招的脑袋:“《慕丝客》重新定档了,10月12,晚了一个月,我和小瓷姐说了,如果剧组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配合去参与宣传环节。”
星言今早终于发了声明和律师函,造谣生事的营销号齐齐道歉,而果不其然,所有人,包括之前“怜爱”着夏之竹的路人都纷纷刷起了所谓的“资本终于下场了”。
资本下场,大家总是这么说,但若真的让他们说说“资本”的具体指代对象,恐怕也无人说得分明。
资本大约就是一块砖吧,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
“没关系的。”
夏之竹帮席招摘下没有度数的防蓝光眼镜,伸手在人家眼前调皮地晃了晃,手被捉住,他便微微笑着顺势摸了摸席招的睫毛,无比认真地陈述事实:“你的确是我的资本啊。”
他表现得太好了,席招想。
哪怕错误的心理暗示一度让夏之竹陷入过不止与V相关的挣扎,可一旦建立起另一个积极的心理暗示,夏之竹便可以迅速地从彷徨中自己走出来。
席招垂下眼皮,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或许是一直以来夏之竹在自己面前留下的印象太过温和无欺,他几乎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人忍心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这样一个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的人。
好在夏之竹真的和他的艺名一样柔韧,哪怕被蹉磨成了一团,展开时仍然永远是平软舒展的。
他们都是刚刚才知道的吧,原来这枝竹子造出来的不是白纸,是白绢。
而建立在竹子心中的那道积极的心理暗示,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夏之竹拿起刚刚从橱窗里取出的那只狐仙面具,在脸上玩闹似的放了一下,又拿了下来。
“V来的时候,我并不害怕,但我潜意识里知道,‘不害怕’是一个危险的同化趋势。”
夏之竹告诉席招:“而在意识到危险、在原本理所当然的一切变得陌生的一瞬,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周围都是气泡在咕嘟嘟,只有席招拉他出水,告诉他,张嘴呼吸。
他抬手将面具歪歪斜斜地戴在了席招的头顶,向后靠了靠,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又笑着低下头,环抱双腿,侧脸搭在膝盖上,自言自语般开口。
“而且啊,我有这个病,很正常吧。”
他的身上同时流着受害人和施暴者的血液,作为不该诞生的幸存者,他若是真的健康才……
“超忆症的病因尚未被科学家探索出来。”
打断他的席招用指尖轻轻弹了下夏之竹的额头,又郑重其事地吻了上去。
“你只是个正常的小孩。”席先生宣布。
上班时间又到了。
席招意外地迟到了。
线上会议那端的黑色头像还保持着闭麦的状态,任由星言另外三枝花如何呼唤都岿然不动。
俞见一最先放弃:“看样子君王今日不早朝了,不如我们先聊?”
顾晨星打了个哈欠,把笔记本举到头顶,眯着眼睛勉强辨认了一下今天的会议议程一。他近日学会了端老板架子,还没看清便已严肃开口:“所以说——现在的问题之一很严峻啊。”
俞见一严肃地点了点头。
Lily严肃地把他俩的废话速记到了Word上。
问题之一来自于他们正在和星言竞争的何氏集团的支持,说到何氏各位可能不大了解,但席招他妈妈付郁到今天还在一直尝试着怎么才能和人家攀上亲家。
“好刺激,”俞见一说,“入职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坐在星言的地盘上和老板商量怎么扳倒星言。”
顾晨星咧着嘴角把笔记本抵在桌角:“各位在装什么矜持,这不就是我们现在聚在这里的目的吗?不破,不立。”
俞见一配合地海豹鼓掌起来。
好不容易(半)原创了一句顾氏总裁语录,顾晨星一直在用眼神示意Lily小姐务必在会议记录上把每个标点符号都记下来,遇到困难的话他不介意再说一遍。
Lily举手:“记好了。”
顾晨星点了点头,言归正传:“何家的支持可没有那么好拿,不过呢,我还是有一个想法。”
俞见一:“您请。”
顾晨星来了几分精神,人也坐正了些:“何徵恺每年都会去雁清寺拜神女,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家族是不是都迷信这个哈,不过他看起来算比较虔诚的那一种。雁清寺我不熟,但雁清山嘛……山上住的那两位不是和席家兄弟俩都有交情吗?打个招呼,让住持师父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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