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另辟蹊径?”
孟墅不解地看向他。
“今天请你过来也不光是为天宫的事,还有就是为这个。”唐瑾辰说着给管家使了个眼色,而后道,“你有没有听过种蛊?”
管家走到一旁,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到孟墅面前。
黑色封面,上面只有一个字:蛊。
闻言,孟墅匪夷所思地看向他,“总统大人竟然相信这种毫无医学理据、故弄玄虚的东西?十蛊十毒,你不是要我害厉总吧?”
“孟助稍安勿躁,总统说的种蛊和普通人认知上的不同,是医蛊,没有毒的。”
管家见状站出来道,“总统派我去了一趟稻城,我在那里待足两个月才回来的。”
“……”
孟墅有些意外地看向管家,难怪前一阵没见过他。
想了想,孟墅重新坐下来,看向管家道,“你继续说。”
稻城是A国的一座偏远小城。
传闻里边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擅种蛊,蛊术极为厉害,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一直是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地方。
现代人都讲科学,也有当权者想过破了这里,但稻城是个封闭小城,占地小、人口少。
要大动干戈地让其解体,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件既无聊又劳民伤财的事。
加上稻城有祖宗规矩,蛊术不传外人,习得蛊术的人终生不得离开稻城,蛊术也不对外人使用,再神乎影响也大不起来,于是也就没人在稻城头上动脑筋了。
“我在稻城的两个月里发现,稻城已经被发展成一个旅游之地,游客慕名去了,当地人就跟变戏法似的演一出出种蛊之术,其实都是假的。”管家说道。
“那你跟我说?”
孟墅本就不信这些。
“稻城人都会蛊术的传闻确实是假的,但稻城有一位乔老太爷,今年九十岁,师从医蛊门,他一生致力于养蛊与医学结合,以蛊治人,在当地颇有名望。”
管家继续说道,“稻城本地很多奇难杂症的病患,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求到他那里,被他以蛊治好的有六成。”
既是奇难杂症,本就是难治,能有六成是极高的治愈率。
孟墅听了不由得一动,“是真是假?”
“我暗访当地,从医院找到一个快死的病人,把他送到乔老太爷面前,乔老太爷年事已高,眼睛花了,本来不再医治,但在病患家属的哀求下,还是勉强治了,不过半个月,这个五脏衰竭的病人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他还能活两年。”
这是个快死了的,能再续两年命就不容易。
听到这话,孟墅再默然也不由得心动,“你就没找个精神有患的病人送过去?”
这才是重点!
“我当然找了。”
管家知道自己去稻城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不做工作,“不过,乔老太爷说,精神有患的病人他治不了,只有他学生能治。”
“学生?”孟墅莫名,“学生的本事不都是老师教的?”
怎么还有老师不会,学生会的。
“我来说吧。”
唐瑾辰看自己的管家说半天没说到点子上,便开口道,“两年前,有个外地人去了乔老太爷的门上要拜师,按不传外人的规矩乔老太爷当然不收,只是这人特别执着,不少人看到她天天跪在乔老太爷的门口,还给乔老太爷各种扫洒。”
“这就收了?”
上门拜师做这点也没什么。
“当然不是,而是乔老太爷一次给人医治,被跪在门外的这外地人当众点出不对之处,事后,这乔老太爷仔细研究了下师门传下来的书,重复做实验,发现自己一直所学的东西的确有错,他才惊觉这人是块学蛊的好料子。”
唐瑾辰坐在那里,滔滔不绝地道,“再者,乔老太爷一生以蛊救人,但这是个偏门,真正想学医的不找他,想学蛊的又多有心术不正的,因此,医蛊门到他一代也就他一个,后继无人,乔老太爷想了三天三夜,最终决定破格收下这个外地人为自己唯一的学生。”
听起来还挺传奇的。
“那后来呢?”
孟墅问道。
“后来,这个学生在行拜师礼的时候当众放出狂言,说自己不学乔老太爷那一套,她只想学医治精神患者的医蛊之术。”唐瑾辰道。
说到这话,管家忍不住插话道,“这乔老太爷气得差点当场归西,骂这女孩是个不识时务的,又说自己不懂,要学就去书房自学老祖宗留下的书籍好了。”
这一段故事在稻城直到现在还被拿出来谈笑,当然,现在的乔老太爷已经不气了,还笑眯眯的,因为收了个好学生。
“是个女的?”
孟墅很是愕然。
“是,这女孩还真去自学了,接下来她在稻城呆了半年,这半年,她天天泡在乔老太爷的书房里,几乎是不吃不喝地研究古籍。”
管家说道,“这女孩学得到底如何没人知晓,但半年后,乔老太爷就让她出师了,还曾感慨自己能给医蛊门找到这样出色的传人,一生足矣。”
“半年就出师?”
孟墅震惊,“她自学成了?”
“乔老太爷德高望重,收学生极为谨慎,我想,要不是学成,他也不会让这女孩出师。”唐瑾辰说着又看向孟墅,“怎么样,你觉得能不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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