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吃避孕药最保险,对他们双方也最有利。
“这个病没得治么?”
楚眠跳过孩子的话题问道。
“我厉天阙是没钱么,真能治我会不治?”厉天阙道。
“那苏家那么多人,总有活一辈子都没发过病的吧?”楚眠又问。
听到这话,厉天阙的眸光深了深,“有,有一辈子没发过病的,只要不发病,跟正常人没有差别。”
“那不就是了?”
楚眠看向他英俊的侧脸,“你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刺激都受过了,如今身处至高的位置,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能刺激你发病的?既然如此,你就不算个病人。”
何必想那么多。
厉天阙坐在黑暗中,听着她的话忽然笑了,转眸凝进她那双清澈的眼中,“你在安慰我?”
小东西居然会安慰他。
不容易。
“……”
楚眠抿了抿唇,的确,她怎么就安慰起他来了。
她抬起脸望向黑沉沉的天空,“太晚了,回房睡觉。”
她明天还要上学。
楚眠站起来,刚转身,厉天阙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身后响起,“我会把蔷园和你身边的监视全部撤走。”
“……”
楚眠定住脚步,有些愕然。
她回眸,厉天阙已经从台阶前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她。
楚眠往后退了退,被厉天阙壁咚在门上,退无可退,厉天阙站在她面前,极深的眸仿佛想吞噬一切,“如果有一天我感觉到我快发病了,我会让你走,但现在,你不能离开我,你敢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说到这份上……
楚眠靠着门看向他,想了想道,“好,我也可以答应你,我要走的话一定告诉你,不会偷偷摸摸的走。”
这是她的底线。
不离开这种保证,她做不了。
厉天阙深深地审视着她,认为她说的是真话,便道,“也行,反正我不答应,你走不掉。”
“……”
真够不可一世的。
厉天阙低下头,额头抵上她的,含混着烟草味的呼吸拂过她的脸,低哑而暧昧地道,“那小东西,现在是不是可以不和我别扭了?”
碎骨锁什么的,他们可以忘了。
“……”
谁闹别扭了。
他要打断她的腿,她不想理他,这不叫别扭好么。
楚眠偏过脸要走,厉天阙立刻抬手按在她的身侧,拦住她的去路,低头贴着她的唇角,“我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好了,所以,今晚别睡了,陪我。”
“什么?”
楚眠愕然地抬起眼,还来不及质疑人就被厉天阙抱了起来,他抱着她边往里走边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全部堵了回去。
……
这一晚,厉天阙是真的开心了。
楚眠也是真的废了。
她没想到厉天阙说的晚上不睡,她就真的入睡不了,一晚都在来来回回地折腾。
楚眠一度感觉自己在他身下瘫了。
原来重欲二字从来不是他挂在嘴边随便说说而已。
早餐的时候,楚眠的黑眼圈将荷妈吓了一跳,她坐在餐桌前,一手撑着发痛的头,一手拿筷子吃饭,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在匪窝的时候不是很能耐么,怎么这就不行了?”
厉天阙精神奕奕地坐在她对面用餐,心情好得不像话,唇角一直勾着弧度。
他还好意思讲。
楚眠无语地看向他,“您可比绑匪狠多了。”
跟绑匪打一架,她不觉得有什么,跟他“打”一架,她骨头都被虐没了。
“你在夸我厉害?”
厉天阙挑眉,颇有些得意。
“……”
不要脸。
楚眠懒得和他讲,低头喝牛奶,长睫垂着,眼下青青。
“今天别去学校了,在家里睡觉。”
厉天阙压根不觉得她那个学校有什么好上的,留在蔷园吃吃喝喝,再买天买地的不舒服么?
“过两天是我进法学院的第一场考试,我要抓紧时间学。”
楚眠道。
她不能再浪费自己的时间。
“你在贫民窟待了三年,才进法学院能考出什么成绩来,还不如在家睡觉。”厉天阙嫌弃地瞥她一眼。
他不是看低她,但法学那些死板的条文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她在短短几天里能看出什么花来?
还考试,交白卷么?
闻言,楚眠忍不住看他,眼神清冷,“我从贫民窟出来的时候,楚家也看不起我,觉得我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小小养女。”
“然后呢?”
厉天阙盯着她。
“然后,楚家夫妻就全被我送进监狱了。”
“……”
厉天阙正吃着东西,被她噎了下,差点噎死。
“我吃完了,我去上学。”
楚眠站起来,拿起一旁放着的包背上单肩,转身离开。
厉天阙坐在那里猛灌着水,压下喉咙的噎感,喝着喝着他忽然勾起唇,笑了起来。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现在的日子。
“孟墅!”
厉天阙扬声。
在外面听到声音的孟墅立刻走进来,低头站到一旁,“厉总您找我?”
“查下她们法学院这次考试结果出来的时间,要是小东西考得不好,你想办法改了她的分数,省得她失落回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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