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想起那次去医院看望他时,她带的那一罐粥。
“上次谁说不吃的?”她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
“我上次吃完了的。”
“真乖。”江月捧着他的脸,在他额上重重亲了一下,在他伸手来拧自己的脸前,赶紧起身去了厨房,不大的客厅里洋溢着她的笑声。
腕上伤口隐隐作痛起来,应该是他刚才单手撑在沙发椅扶手上不小心伤口崩裂了。他低头重新缠纱布,面上带了点无奈的笑意。
处理好伤口后他无所事事,只能打量这间不大的客厅。到处都是她的痕迹——旋转小书架上的小说、杂志和甜品菜谱,一盏竹编细纹的落地灯,地上小小一块土耳其手织地毯。
他记得江月从前的小姐脾气,四五个仆人照顾她,她都还整天丢三落四的,可现在她已经能好好照顾自己了。
茶几上摊开厚厚一叠报纸,他拿过来一看,第一张报纸就是他企业的广告,最下方的联系电话,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他的目光落在墙角那个巨大的阴影上。他解开衬衣袖口,慢慢往上卷至肘弯,起身前去查看。
一个真人大小的棕色泰迪熊坐在一张藤编摇椅中,熊脸上架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膝盖上还像模像样地盖了一张小毯子。
陆照年低低笑了。
“你站在哪里干什么呀?”江月捧着做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却见陆照年站在书架旁,她上前一看,才见他正对着自己的泰迪熊,脸色变幻莫测。
“不知道谁丢在楼底下的,我挺喜欢的,就捡回来了……”她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末了才补充道:“我洗干净了的!”
“那是我送你的。”他淡淡开口。
“什么?”江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很高兴你能喜欢它。”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毕竟是他亲自去商场挑的。他记得以前江月也有一个这么大的玩偶,她最喜欢的事就是趴在玩偶身上看小人书,听无线电。
*
一顿饭吃完后,陆照年在走与不走之间难得犹豫徘徊了,所幸江月及时解决了他的为难——
“我先去洗澡,你等水烧一会儿再洗。”
浴室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偶有一个模糊影子映在那半扇磨砂玻璃上,他别过眼,解开衬衣领口最上方的一颗扣子,七月的天太热了需要透透气。
江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正站在阳台上,指尖夹了只没点燃的烟。整个人浴在月光中,不知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陆照年回身,见她赤脚踩在雏菊白瓷砖地面上。半开半阖的浴室中水汽蒸腾,她包着玉色印度绸头巾,有一缕湿漉漉的长发没包住,坠在锁骨上。眉心一滴水珠,好像镶嵌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
“你想领养那个小孩?”陆照年伸出手,把她拉到身边来,让她踮着脚踩在自己鞋面上。
“嗯。”江月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眼底幽深一片,旁人根本窥不透他心中所想。
“我有一个应对政府审查的办法。”
那缕发丝往下滴水,水珠顺着锁骨往下落,留下一道痕迹。他伸出指尖,抹去那点水光,缓声道:“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躺平,终于可以开始甜了
第18章
星期一上午十点,方宇轩忙得焦头烂额。在处理完临时摊派到他手上的工作后,却发现秘书又抱来了一大堆文件,他终于受不了了,抬手打了个内线电话。
“什么事。”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不愧是陆照年一贯的风格。
“你为什么要把东华的并购案交给我?我记得不是你一直盯着的吗?你知道我快要累死了吗?”
方宇轩在电话这头连珠炮似的叭叭说个不停,但陆照年一句话就让他停了下来:“因为我马上要结婚了。”
“什么?”方宇轩突然拉高声音,吓得几个助理都回过头来悄悄看他,生怕方总受了什么刺激。
不等对面的回答,他已经挂掉电话跑出办公室,连电梯都不耐烦等,直接从他18层的办公室跑到24楼总裁办。
三分钟后。
“你要结婚了?”磨砂玻璃门被猛地推开,方宇轩扶着门把手气喘吁吁道。
正在请陆照年签字的秘书被他吓了一跳,陆照年懒得抬头,只龙飞凤舞签上名字,盖好自己的印章,抬手示意秘书可以出去了。
门一关上,方宇轩在他对面的沙发椅坐下,一脸不怀好意的痞笑,“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
“你想多了。”陆照年仍在低头看文件。江月不想,他可以继续等,反正那么多年不也等过来了吗?
“是是是,我说错了。”方宇轩知道拿这事开玩笑他会生气,收了笑意,一脸正色道:“什么时候办婚礼?”他好趁着婚礼的当口,用那些照片敲诈勒索陆照年一通。
“不办。”
“不办婚礼?”他在实木办公桌上猛地一拍,激动得站起身来,“为什么不办婚礼?”那他还怎么空手套到一百万?
陆照年终于肯抬起头来看他,只是那眼神带了点审视的意味,仿佛在质疑他的智力,好半天才道:“她的意思。”
办婚礼必然会宴请,但凡能在海外混出点名头的人,少有不认识从前北平江家的。江月虽不羞于见人,但她也不想新生活被蒙上旧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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