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似乎也的确没地方住,“带回来!”在他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禾穗一脸认真:“那我回头问问霖夜。”
程禾睨了她一眼,舔了舔唇,问:“你,你刚刚是不是闻我这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禾穗垂眼,抿唇,轻“嗯”一声。
不是闻他的血香,是闻他身上的兰花香,好像..早晨的味道比平时浓一些。
该死的,又想知道她以前是不是也闻过别人,闻过那个叫霖夜的男人。
成了他的心头刺了。
话到嘴边,又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他换了个问法:“你闻过别人吗?”
禾穗摇头。
程禾压制住想往上扬的嘴角,轻咳一声,“那我去…洗漱了..”该死,又结巴了。
趁着程禾去洗漱的功夫,禾穗猫腰下了楼,好在徐真不在客厅,禾穗躲在一人高的花瓶后,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冷不丁的,身后传来一声:“禾小姐。”
禾穗一个激灵,抚着心口,转过身,是做饭阿姨。
阿姨接下围裙,笑眯眯的:“禾小姐,饭做好了。”说完,阿姨弯了下腰,往外走。
禾穗跟在阿姨身后,走到客厅门口,见徐真在院子里栽种腊梅,她小跑回去,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禾穗刚出卫生间,就见徐真满头大汗进来了。
“禾穗,你起来啦!”徐真带着惊喜,今天起的早,赶在少爷下楼前出来了。
禾穗“嗯”了一声就钻回了房间,换了身衣服才又出来。
程禾也已经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一身军绿色大衣显得他人很精神,禾穗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瞥到她的眼神,程禾看了眼自己,问他:“怎么了?”
禾穗弯着眼角,夸赞:“好看”
徐真也从厨房里出来,眼睛也是一亮,“少爷,这衣服没见你穿过啊!”若不是知道少爷那身子骨弱,这一身走出去,说少爷是个军阀,估计都有人信!
假军阀突然就转身上楼了。
徐真不由得看向禾穗,“我说错话了吗?”
禾穗耸了耸肩。
过了会,两人就见程禾穿了件黑色大衣从楼上走下来。
“少爷,这件没那件好看!”说着,徐真问旁边的禾穗,“你说是吧!”
禾穗点点头,“刚刚那件显得人特别有精神!”
程禾没说话,坐到餐桌前的椅子上,掀了掀眼皮看禾穗。
*
程禾在去程家公馆的路上,给禾穗发了个信息。
禾穗刚出门,准备去找霖夜。
长寿星:身上还有钱吗?
禾穗:有啊,你上次借给我的钱,我还没用完呢。
长寿星:吃饭之类的,别花别人的钱!
禾穗:没有别人,就我和霖夜。
程禾憋了气了,忍着气性回:除了你自己,其他都是别人!
禾穗:哦。
然后,程禾又转了两千块钱给她。
禾穗没领,回了句:我不要,我还少你三千块钱呢。
长寿星:下午帮我买件高领毛衣,黑色。
禾穗:我没买过男人的衣服,我怕我买不好,你还是自己去买吧。
长寿星:不收你房租,帮我买件衣服都不行?
禾穗:行。
*
程家公馆
程禾发现,平时一向早到的程槐今天迟到了,他平时很少去过问这些,即便心中有疑问,也不会张口。
倒是程远那口无遮拦的毛病直接问出了口:“咦,大哥今天怎么回事?这都到点了还不来?都不给我们做个榜样啊!”
程嫣哼了一声:“大哥是个大忙人,自然是有事缠身了,你呢?”
程远和程嫣一向针锋相对,自然嘴不饶人:“我怎么了?我吃你家大米了?”
程嫣白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但那眼神尽是鄙夷。
程遥看了程禾一眼,语速不疾不徐的:“七弟,最近身体怎么样?”
程禾依旧白帕掩着,一开口,是哑嗓:“老样子。”
程嫣斜睨了他一眼:“嗓子都哑成这样了,还不在家歇着,程家的家业也没让你沾手,你说你还来干嘛呀!”
程远跟着凑了热闹:“七弟,你一个月五十万够花吗?”
程禾低低地掩着帕子咳了几声,眼底咳出了雾气,没说话。
程远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反正我是不够花,唉?七弟,等下父亲来,干脆你提议下,把咱俩的零用钱涨点呗。”
程禾微微笑了笑:“刚刚四姐也说了,我一个没沾手程家家业的老幺,张口跟父亲提钱,终是不好,若是三哥钱不够用,咳咳咳…七弟我可以紧一下,分一些零用钱给三哥。”
程远白了他一眼,心说,破五十万,有什么好分的。
转念,程遥又把话题引到了程槐身上,问程嫣:“大哥是不是因为那药脱不开身了。”
程嫣眼眸子转了转,跷了跷腿,“除了那药,还能有什么事把他缠住。”
程远摇了摇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一个破药搞了五六年,真是想不通!”
恰时,程襄从门外走了进来,狠狠地瞪着程远:“破药?”
程远一个激灵,立即站起身:“父亲…”他用笑打掩护,“我就是..就是一时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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