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着实把宁婠婠吓傻眼了。
难道江漾偷吃了?还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想法还没得到解答,江漾弯下了腰,把手伸进了书桌下。
掏了很久,他掏出一个铁盒子。
盒子一看就有点年头了。
表面凹凸不平,边边角角也磨损了。
而且,上面的锈都黄到棕黑了。
作为洁癖代表,江漾脸色不变地掀开了铁盖子。
里面是大大小小、层层叠叠的纸。
当初白色的纸早已变黄变旧,只有墨色的字迹突兀到令人瞩目。
宁婠婠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这家伙是想给她看高中时期两人的书面聊天吧?
真没想到他居然还……
还没想完,女人膝上一暖。
她低下了头,就见江漾把里面那厚厚一沓纸放到了她的膝盖上。上面的字迹因为离近而变得清晰,宁婠婠偷笑着戳了戳表面第一个。
刚把对折的纸打开,耳边就听到男人磁性的嗓音。
“这是情书。”他顿了顿,“不是写给你的,是写给我自己的。”
“我模仿你的字迹,给自己写了一百封情书。”
“当时想着,就算……情话爱而不得,我也认了。”
“万幸的是,都值得。”
*
和江漾成为男女朋友快一年的时候。
九月一号,他成功向她求了婚。
那天是第二年的盛夏,也是相识七年的第一天。
宁婠婠刚从福利院回到家里,就接到了江漾的电话。
“婠婠,穿得漂亮一点,江滩等你。”
通话结束,机智的宁婠婠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劲。
按理说,江漾不会跟她说“穿得漂亮一点”这句话,因为他从没觉得她丑过。
‘男德’学到精髓,和他成为对象后的每一天,宁婠婠都会收到他送的玫瑰。每天一支,从不停歇。
他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也都是对她说“我爱你”三个字。
而且,动不动就夸她漂亮,自己真有福气。
甜言蜜语让宁婠婠一点一点的膨胀,到最后就有种天下第一美的错觉。
总结就是:每天恨不得把她吹上天。
对比前面,再单看“穿得漂亮一点”这句话,宁婠婠摸着下巴,满脸的沉思。
沉思过后,只有一个答案。
估计江漾想和她参加一个重要的场合。
宁婠婠压根没想到是求婚。
毕竟她心目中的江漾就是一个钢铁直男,还是那种只会说土味情话的纯情小奶狗。
真是求婚的话,他会直接买九百九十九玫瑰和一枚最贵的戒指,什么都不会准备的单膝下跪。
顾及江漾的脸面,宁婠婠耐心的选了裙子,也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喷上喜欢的香水,提上限量版包包,她出门了。
按理说白天的江滩人很少,也许是周末的缘故,今天的人比往常多了很多。
宁婠婠刚进大门,就有个穿着大耳朵图图上衣的小朋友,拿着一支红玫瑰跑向了她。
“姐姐,送给你。”小男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啊?送给我吗?”宁婠婠有点受宠若惊,丝毫没察觉到事情的不对。
她伸手接过,笑着说了声“谢谢”。
估计今天打扮得不错。
宁婠婠这么想着,就见面前再次凭空多出一支红玫瑰。
她目光偏移,循着手臂看向主人。
是一个看着十多岁的初中生女孩。
女孩甜甜一笑,嗓音清脆:“姐姐,送给你。”
宁婠婠:???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试探性地问了句:“不要行吗?”
女孩笑得清甜,说出的话却很冷漠。
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不、行。”
接过这支红玫瑰,宁婠婠每向前一步,就会收到一支陌生人送的红玫瑰。
到最后,她两手都快抱不下了。
幸亏玫瑰枝都缠上了泡沫彩纸,不然准得戳破宁婠婠的掌心,然后变成血流成河的惊悚场面。
快到两人约定的地点时。
宁婠婠脚步一停,突然顿悟了。
江漾不会是……
“嘭”地一声,头顶突然漫天缤纷。
宁婠婠心脏砰砰地响,她没关注这飘到天上的是什么。
而是慢慢扭过了头,面向了刚刚站她背后的男人。
刚一站定,不知道是谁把一个白色头纱,挂到了她的头发上。挂完后,那人钻进人群,迅速消失不见。
浪漫的音乐声渐响,四周的粉色灯光闪着暧.昧的气息,气球也随着音乐声慢慢飘到空中,那漫天的缤纷飞跃到一定高度,忽而缓速下降,就像下了一场彩色的雪。
男人今天穿的是白色休闲服,但剪裁得当,衬得人优雅欣长。他的左手拿着一束百合,右手掌心像是包裹着什么,只露了点白色边角。
真没想到,当初穿着白色T恤的阴郁少年,六年后成了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
宁婠婠默默看着他,神情有点恍惚。
他一步一步地向前,直到离她大约两米远。
男人先把手中的百合递给了她。
这才后退一步,把掌心的白色边角往袖子里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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