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忽然明白过来。
刚才顾晏洲做的一切,无论是语气上的变化,言语里恶意的刺激,或者是此时漆黑的房间,都是他早就故意安排好的一切。
——为的就是让阿树妥协。
让她失去理智,无法继续带着面具撒谎。
太狡猾了!
老男人太狡猾了。
阿树突然连生气都懒得生气了,摁住额头跳动的神经,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活了多少年,才变成现在这幅比狐狸还要阴险狡诈的模样?”
顾晏洲轻笑一声。
低沉的声线在黑暗中,像大提琴华丽的尾音。
“晚晚啊......”
不待顾晏洲再问,阿树没好气的自己承认了:“是我,都是我。”
无论顾晚晚,还是君晚晚。
或者......燕晚晚。
哪怕胖桃并没有明确说过,而阿树之前也没有接触过长线任务。但现在三个副本中有两个副本里出现的顾姓男子,都是同一个人。
这让她很难不接着往下推测。
——第一个燕氏王朝副本里姓顾的男人,也和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但阿树忍住心里的好奇,没有继续往下说,将三个名字都爆出来。
猜错了倒没什么。
猜对了才惨了呢......
她想起第一个副本里,因为被顾锦之强行吻着吞下药,恼羞成怒之下索性要求胖桃带着她直接脱离副本。
......
说实话,她都不太敢回忆那个结局。
想到顾锦之费尽心思重新熬药回来后,面对的只有燕晚晚那具毫无生机、逐渐冰冷的尸体......
阿树心虚了一瞬。
连她自己现在都觉得,那时候有些过于冷漠了。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阿树压制住了自己随时随地冒出来的好奇心,不想试图在挑战顾晏洲的极限上反复横跳。
顾晏洲和顾临川两个人就够她受得了。
再有一个顾锦之?
她不如直接自杀。
“我错了,以后不再撒谎了......”阿树软着语气,小心翼翼地商量道,“所以,哥哥你现在能把灯打开了吗?我怕黑。”
下一秒。
屋内光线应声而亮。
而让阿树完全没有料到的是,顾晏洲竟然就坐在床尾,手指上还绕着一根细细的金属链子。
阿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顺着金属锁链往前看,很显然这条链子此时正连在她的脚踝上。
“事到如今了,晚晚。”
顾晏洲低垂着头,金属锁链在他的指尖灵活的缠绕着。侧颜如山峰嶙峋,长睫在眼下扫落一片阴影,有种禁.锢神灵的禁.忌的美感。
他漫不经心地摆弄了会儿锁链,将它随意搁置在床脚。
阿树这才意识到,锁链的尽头不是他的手指,还牵向了更远的地方。
就在阿树半遮半掩去找锁链尽头的时候,听到耳边顾晏洲说:“你还装出这幅讨好我的模样,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阿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顺着床脚靠到阿树的身边,将她抵在自己身体和墙壁之间,圈出了一小片无法避让开的小空间。
顾晏洲语气里带了几分厌弃。
而这抹印入骨髓的厌弃,是在讨厌他自己。
“就这么厌恶和抗拒我吗?永远都用一副虚假的面孔对待我,毫无真心的话语,敷衍的讨好......无论我做什么,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你眼前,可你也丝毫不会觉得心里有任何触动。”
阿树张了张嘴。
却被顾晏洲压住了唇角。
“嘘——”食指轻轻压在阿树的唇边,“晚晚,不要反驳。你知道我说的没错。”
阿树无法理解顾晏洲现在的话。
她扭头避开顾晏洲的手指,凝眉问道:“你在发什么疯?”
顾晏洲依她所愿,也不过多牵扯,坐的稍稍远离了一些阿树。
他淡淡道:“如果我不作出这些对你而言过分靠近的举动,你永远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封闭在壳子里,从来不肯对我分享丝毫。”
“我只是想看看毫不伪装的你,究竟是什么样。”
“仅此而已。”
阿树顿时哑然。
一时间竟觉得顾晏洲好像说的没错,但又好像哪里都说错了。可她暂时还没想到该怎么反驳,或者解释自己的行为。
隐隐觉得,从今天醒来开始,自己的情绪就一直被顾晏洲牵着走......
她怎么一步步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阿树一凛,试图主动掌握话题。
她环顾四周,心里一惊。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我现在在哪里?”
刚才是真的气昏了头,都没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的处境!
她现在呆的房间竟然是完全密闭的!
方才粗略的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异样。可现在冷静下来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发现四面竟然都是墙面,甚至连个门都没有。
这是什么地方?
顾晏洲是要在这里和她同归于尽吗?
阿树脸色一白。
她一直在试图联系系统,可至今脑子中毫无反应。
阿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顾晏洲一起去死,白做这么久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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