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丧气, 在屋里上下翻找, 终于在角落找到一个小木桶, 又拿了一只土陶碗当舀水的瓢。只可惜又仔仔细细地转了两圈,也没有找到沐浴和洗衣服的皂荚。
阿树担心拖延时间久了,顾临川从后山抓完兔子回来,正好撞见她在洗澡。不敢再拖拖拉拉,胡乱抱着木桶,踮着脚尖快速跑到屋后的水缸边。
屋后的确有一口水井,旁边放了一口大水缸。
说叫大水缸一点也不夸张,快和阿树一般高,能装下她整个人。
阿树有些疑惑,顾临川没有船,光靠游泳往来内陆和小岛,是怎么把水缸运到岛上来的。
时间仓促,她也没空多想,将小木桶放在一旁地上,努力踮起脚,伸头趴在水缸旁往里看了看。
水缸里装满了水,清澈干净,能直直看见缸底的陶纹。
没有海水的咸腥味,看着不错。
阿树试着伸手舀了一瓢水。
嘶——
井水冰凉,哪怕在大太阳下晒了一天,也冷得透骨。只摸了一下,就差点将她体内温度都带走。
阿树立刻缩回手。
她本来就畏寒,完全没有勇气用这缸冷水洗澡。
然而环顾四周,没有厨房和灶台,甚至连生火用的柴火都找不到。就算阿树想试着烧些热水,也找不到烧火的工具。
就在阿树手足无措时,屋前传来开门的声音,接连着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乒铃乓啷一阵乱响。
是顾临川回来了。
顾临川匆匆出门又匆匆回来,就是不放心阿树一人在家。
先前在海上把阿树捡回来的时候,顾临川不想过早地在她面前暴露自己鲛人的身份,担心吓到她,就刻意地收拾了下屋子,打扮成一个猎人少年的模样,乖乖呆在床前等待可爱的小姑娘醒过来。
结果没想到,醒来后的阿树失忆了。
顾临川有些懊恼。
要是知道阿树会失忆,他就不该呆呆地说他从海里把她捡回来。应该编一个故事,说她和他两人从小就相依为命,一直生活在岛上,从来没有分开过。
说不定这样,阿树就安安分分地陪他待在岛上,不会生出想要离岛去内陆的想法了。
唉,失策了。
事已至此,顾临川只能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装成一个独居孤岛的猎人。
方才为了装得更像,他还背了把弓箭出门。
到了后山才发现,自己带了弓没带箭。
他心虚了一瞬,暗自希望阿树没有发现他的粗心。
顾临川在心里仔细记下一笔。第一次做这伪装,业务不太熟练,下一次一定引以为戒,好好改进,不能让阿树觉察到他的不对劲。
他一边想着阿树,一边漫不经心地走进后山。
孤岛面积不大,这座山也不算高。顾临川将屋子建在山脚下,为的就是方便以后每天到后山来打猎。
他是碧隐岛附近海域唯一修炼出人形和灵智的生物,其他野生动物天生受到他的气息压制,十分畏惧他的存在。
因此他捕猎时不需要花费太多精力。
他横穿过满是蛇群的山林,走到兔子洞面前,敲了敲洞口的石块,就有小兔子可怜巴巴的送上门来。
他挑了只最鲜嫩肥美的大白兔,又去海边捞了一箩筐的鱼,还从山上挖了些野菜和蘑菇。考虑到阿树是人类小姑娘,应该不喜欢吃生食,额外再多砍了一捆柴火背回来。
就是缺了点调味料。
顾临川回家后,发现阿树不在屋里,而是在屋后的井边。他走过去问道:“晚晚,你在做什么呢?”
阿树露出一个笑脸,有些惊讶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来去总共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顾临川就回来了。
余光里扫到他带回来的猎物,林林总总摆放了一地,收获颇丰的样子。
阿树有些意外。
自从她醒来后,阿树一边装失忆,一边暗自里仔细观察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想看出顾临川的武学来路,再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
碧隐岛君家的武学藏书浩如烟海,无论多珍贵的秘籍都任阿树随意翻看。
这些年来,君景逢见她对这些感兴趣,也会同她耐心讲解其中奥秘。
因此,阿树对各种武功招式和内功心法都熟记于心。哪怕她自己无法习武,却也基本能认出其他人的武功招式和出身来路。
顾临川走路间步履轻盈,动作敏捷,粗略一看,下盘很稳,应该是个根骨上佳的人。他能在这么多时间拿回这么多东西,看样子不仅上了后山,还去了海边,说明他脚程很快。再加上他先前说的,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轻松游到内陆去,更说明他体力和耐力好。
阿树通过同他说话,从行止言谈,感觉顾临川不像世家贵族培养出的子弟,更像是自小长在山野荒村,鲜少同外界交流的人。
看来真的只是一个天生奇力的普通独居猎人。
阿树放下心来,一时起了惜才的心理,觉得这样的少年流落孤岛,有些许可怜。等他们造船回内陆,联系上哥哥以后,她可以央哥哥带着顾临川一起回碧隐岛,让岛上的先生教他一些基础的武功招式。
但还没多想,又听顾临川说道:“水缸中的井水都是干净的,但温度有些冷,你要是想洗澡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些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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