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有财手中拿着锄头,警惕地看着四周。
没一会儿,仨人就到了地方,这地方确实隐蔽,不好找。
把煤油灯放在地头,仨人开始拔草锄地埋种子。
等把最后一桶水浇完,天色已经快亮了。
他们又趁着村子里的人都还没醒跑回了家。
*
“上工了,上工了……”
村子里的人结成队似的出门上工去了。
“老根叔,你家老三一家看样子又不去上工了。”
一行人看着江有财家紧闭的大门,笑着打趣。
“真是一懒懒一窝,我江老根没有这儿子。”
江老根脸色难看,想上去撞门,可一想他们已经分家了,便吞下了怒气。
一窝子懒蛋蛋,没有一个勤快的,饿死活该!
等村民们都从地里上工回来,路过江有财家门时,看到那紧闭的大门,一个个纷纷摇头。
这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起来,真是一家子懒货!
就在江有财一家人睡得很沉的时候,大门砰砰砰地被人敲响。
江有财披着破棉袄,去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村长崔长河。
“老崔叔,你咋来了?”
老崔叔看着眼前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有财,气不打一出来,他进了院子,语重心长地说。
“我听说你今天早上又没有去上工?”
“老崔叔,那庄稼地里的活我干不了,我一干活浑身就难受。”
江有财挠了挠头,他没有说谎,他就是一干活就累的难受。
“我看你啥也不是,就是懒病犯了,你说你,没分家之前,大家都上工,就你三天两头的打鱼晒网,啥正经事也不干,就知道偷懒耍滑,一身懒骨头。
可你现在被赶出来了,拖家带口,还像个二流子整天闷头睡大觉,这咋行?你不上工,就没有工分,没有工分,过年你拿什么换粮食吃?”
老崔叔恨铁不成钢,自从上次江有财给了他三张布票,他就认为有财这孩子实诚。
既然这孩子叫他一声叔,他就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地看着有财一家这样堕落下去,他江老根能看下去,他崔长河看不下去。
有财这孩子多厚道,多实心眼啊,那江老根咋就看不见。
上次那三张布票,就是他亲侄子,恐怕都舍不得给他,可有财却眼睛眨也不眨地给他了。
老崔叔没有儿子,只有个闺女还嫁人了,如今,他是打心眼里待见有财,有财只是没有人教导长歪了,可本性不坏,现在掰掰他,还能把他给掰回来。
“老崔叔,你别说了,我去上工,我去干活。”
江有财知道老崔叔是为他好,他也不想惹他生气。
“愿意干就行,一步一步来,不急,那林木也刚好昨天回来了,等我今天晚上,就和他说说,看能不能给你找个轻点的活。”
林木是他们生产队的队长。
“那敢情好。”
江有财高兴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你媳妇,还有你闺女,不能总是惯着,还是要上工的。”
老崔叔往屋里看了一眼,这个点也不说起来做饭扫院子啥的,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没惯着,我媳妇和闺女可勤快了,啥事都是抢着做,就让她们娘俩在家里做饭就行,我去挣工分。”
老崔叔对江有财口中的话半信半疑,那张云和江珠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懒,咋可能会和勤快这两个字沾边,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又继续说了几句,这才走了。
江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爸不在家了,想着可能去地里上工去了,家里没啥吃食,肯定是饿着肚子去的。
江珠熬了一锅养胃的小米粥,又用棒子面贴了几张饼子,从外表看,这和普通饼子没啥两样,可吃起来却满口留香,因为她里面掺了昨天炼出来的猪肉。
饼子挨着铁锅的那一面,早已成了金黄色的脆面,咬一口又香又脆,酥的往下直掉渣。
江珠把它们一个个地用铲子铲了出来,又去把奶奶张秀兰拿过来的萝卜,把上面的土洗干净,萝卜长的很好,白胖白胖的。
萝卜在江珠的手里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长条,江珠放上盐,醋,芝麻油,这萝卜又鲜又嫩,放上这几样提味就可以了,其他的调料不能再放,否则会破坏食物本身的味道。
她把饼子和萝卜条留下来一部分给还在睡觉的母亲张云,剩下的放进篮子里,去地里送饭去了。
*
“有财,快看,那是不是你家珠?”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家伙都停下来抬起头望了过去。
江有财定睛一看,果然是他闺女,他连忙丢下手中的锄头,跑到地头。
“闺女,你咋来了?咋不在家睡觉?”
后半句,江有财声音放的很低,只有江珠能听到,他唯恐别人听了去,笑话他闺女懒。
“我不困了,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江珠掀开篮子上的布,小米粥的香甜,玉米饼子的焦香,萝卜的酸香,一下子涌了出来。
江有财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瞧那小米粥熬得不稠不稀刚刚好,那上面还飘着一层子米油,那玉米饼子一看就知道,咬上去脆的掉渣,还有那萝卜条,一看就爽口清脆。
怪不得人都说,闺女是小棉袄,这他闺女知道她爸没吃饭,就给做了饭送来,江有财心里说不出来啥味,心里酸酸的。
“有财,你闺女给你送啥好东西来了?”
众人闻着香味,肚子都纷纷叫了起来不说,还一个劲地咽口水,有人忍不住出声问。
“没啥,我闺女惦记着我没吃饭,就给我送几块玉米饼子。”
江有财挺了挺胸膛,脸上满是嘚瑟。
“这啥玉米饼子啊,咋这么香……”
知青中的王爱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把大家伙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爸,你在这慢慢吃别急,我去替你干会活。”
江珠把篮子递给她爸江有财。
江有财一听闺女要干活,顿时急了,看了一圈周围人,压着声音说道。
“这庄稼地里的活你一个女娃子咋能干得了,赶快回家去。”
江有财的声音再小,还是让旁边的人听到了,和江珠年龄差不多的女知青秦苗心里酸的不是味,难道在这庄稼地里干活的她不是女的?
还有村子里其它女孩,听到江有财的话,羡慕死那江珠了,她们也不想干,都是被家里打着赶着来这这庄稼地里挣工分。
江珠这个懒丫头她们都没见她下过地,这好不容易下次地,那江珠她爸还拦着不让干活,这叫啥事嘛。
这些人中数王娟最难过,她即使生病,想缺半场工就会被她家里人指着鼻子骂,凭啥那江珠想干活都有人拦着?
不公平!
“死丫头,看啥哪,还不快干活。”
妇人看女儿在那磨洋工,忍不住骂了一句。
王娟连忙收回望着江珠的目光,垂下头,没有吭声,继续干活。
“爸,我干点你待会就能少干点,再说我不干活,别人一个劲地说我懒。”
江珠知道江有财是舍不得让她干活,没分家前,原主是做最清闲的割猪草的活,自从原主落水后,就一直也没有再割过猪草。
原剧情中,他们一家被赶出江家,江有财即使再懒,再不想干活,可为着媳妇闺女那是一次不落地去上工了,甚至干起活来,比别人还拼命,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都没有舍得让闺女和媳妇下过地。
“行吧,那待会你就装装样子,别下力气干,干一会你就找借口说头疼,记住没?”
江有财向闺女传授他的经验。
“知道了。”
江珠走到庄稼地中间,拿起锄头,她曾经在乡下住过一段时间,农活没少做,所以这拿着锄头锄地,再熟练不过。
旁边的人虽然没说啥,可都侧眼瞧着江珠,就等着看这懒姑娘的笑话哪。
那有几斤重的锄头,到了江珠手里,简直像是没有重量似的,江珠弯着腰,锄着地,那姿势标准的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讶不已,这懒姑娘连地都没下过,啥时候锄地这么熟练了?
江珠才不管这些人啥想法,没一会儿,她锄的那一行地很快就超过了其他人,并且锄的又好又碎。
众人见自己被一个丫头片子超过了,也不说笑了,闷着头锄了起来,要知道那江有财和他们在一块干活,哪一次不都是被他们甩在最后面,这他闺女竟然干的比他们这些常年伺候庄稼地里人还要快。
这地里的庄稼活谁干的多,那挣得工分就多,所以人人都有些爱攀比,计较谁比谁工分挣得多,江有财每次都是垫底的那个。
这锄头对别人来说那不轻,可对于江珠来说,这点重量简直是绰绰有余,她穿书过来,身上唯一的金手指就是力气大,这金手指这么鸡肋,她也不好说什么。
等江有财抬起头找闺女的时候,就发现他闺女就像是打了发条似的已经冲到最前面来了,他连忙站起来,把闺女拉到了一旁。
“我的傻闺女,你一气干了这么多活,干这么快干嘛,我不是说了让你干一会就装病。”
江有财话里话外埋怨着干活实诚的傻闺女。
“爸,我不累,这点活累啥。”
江珠想回去继续干,江有财怕累着他闺女,拽着江珠撂挑子不干了。
“二蛋,你给林队长说一声,我头疼又犯了,干不了活,我要请假,我怕晕倒在半路上,我闺女要送我回家。”
江有财说完便拽着闺女走了。
等他们父女二人一走,剩下的人就三言两语地说了起来。
“啥头疼啊,我看明明就是不想干活了,想偷懒。”
“我原本还以为那江老三家要出个勤快人,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这才干多大一会活啊,父女俩就走了,真是懒啊。”
“我打开始就不信,那江有财和张云生的懒闺女,咋可能会勤快起来,她要是哪一天不懒了,这太阳就打西边出来。”
“听说,咱快分组了,我可是不想和那一家三懒一组。”
在年代文里打秋风[穿书]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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