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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佬成为女配(快穿) 第144节

    见到这个接生婆子,孟姜便看着眼熟,原主记忆对这人还有印象。只是当时这个女人还有些微胖,是个圆圆脸,现在却瘦成了鬼样子。
    徐管家十分狗腿的搬来椅子,请孟姜坐了下来。
    燕北王则站在孟姜身旁,沉声道:“说吧,一五一十不许说谎,否则你全家不会有一个活口。”
    接生婆子知道自己被燕北王府捉来,又被刑具伺候过,早就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哭诉道:“奴婢当初是被王家一个婆子收买,让奴婢把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所生的孩子给调换了。”
    “当时其实大少奶奶还没有足月,大概还有半个多月才生的样子,是那个婆子下了猛药催产,才把孩子生了出来。”
    “大少奶奶本来有些雪崩,但大夫人让人用人参续命,并请来妇科圣手施针,这才保住了性命。”
    孟姜心道,怪不得她刚来的时候,哪怕做完了月子,原主那身子依旧感觉比铅还沉重,没一处舒坦地方,原来是被强行催产之故。
    只是被人抢救这一段,原主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倒是听两个丫头提过一嘴,说大夫人心善。因为这个年代,很多女人生孩子死就死了,家里忌讳男大夫,压根就不会给医治的机会。
    听到这里,燕北王握紧了拳头,青筋突出。
    接生婆子继续道:“大少奶奶生的是个女儿,因为是被催产,当时喉咙里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脸色都是铁青。”
    “当时有人说直接将孩子掐死得了。可奴婢是接生的,又不是杀生的,当时便帮着求饶,说月子里的孩子若是死了,而且还是被害死的,就很容易成为婴鬼,不会轻易放过这家人。然后奴婢将孩子倒垂着咳出东西,那家人也勉强接受让孩子活下来。”
    听到这里,孟姜气得胸腔都炸了,“谁说的要掐死我儿?是不是二夫人?”一句话未完,孟姜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她性子刚硬,一般并不会哭泣,但原主的情绪太过强烈,孟姜都控制不住。
    见到她哭泣,徐习之的手动了动,想拍拍她后背,却终究收了回去。
    接生婆子听有个女人说话,一直低头供述罪行的她猛然抬头,见到孟姜吓了一跳。虽然面容变化特别大,但样貌底子还在,她认出了这是大少奶奶。
    接生婆子跪地猛磕头:“大少奶奶饶命,大少奶奶饶命。我这辈子没干过亏心事,可有人拿我儿子性命威胁,我也是逼不得已。”
    “小的当时还长了个心眼,仔细看了一下。说话的人看着挺年轻的,但细看应该也有一定年纪,穿着一身赭红色上衣和银色马面裙,头上戴着一支孔雀含翠的簪子,十分富贵。”
    婆子哭得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后来小的从王家大院出来后,回家的路上便被人用棍子敲晕了扔进河里。好在小的命大,竟然活了下来。当时小的便明白了,怪不得这人能让小的看见样貌,原来存着弄死小的的心思。”
    孟姜才懒得管这人死活,她只心疼她的朵朵。这么大点的孩子,竟然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更何况,前世这个孩子还被关在绣楼里当了十几年的牌坊!
    第171章 一肩挑两房10
    孟姜自己从小备受宠爱长大, 亲娘孟婆简直把她当成心尖子,地府其他人也都把她当做小公主来宠爱。
    就算经历这么多世界,也曾受过重男轻女的苦, 但像朵朵这样从小就会关在绣楼里当做木偶一样, 孟姜真的是头一次见。
    孟姜在地府那些年, 也曾听说某些特别严苛的家族, 为了给家族赚一个好名声, 会把闺女从小关起来不见人, 床也是窄窄短短一张, 女孩长着长着便只能蜷缩着睡觉。他们觉得反正女孩十四五岁就出嫁, 床大了也没用。
    孟姜当时听了就觉得恶心,看到一些历史图片也觉触目惊心。但现在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她真的想杀人。
    孟姜厌恶加上原身的情绪,她实在难以控制住悲愤的心情, 哭得不可自控。
    见往日里温婉的女人哭做一团,燕北王徐习之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一直忍耐着的手也终于拍在了孟姜后背上, 轻声哄道:“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一定会为你们母女二人报仇。”
    孟姜还残存着一丝理智, 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可眼泪却控制不住, 呜咽道:“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我这样真的很丢脸。”
    徐习之见她都哭成这样子还想着丢脸不丢脸,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他给徐管家使了一个眼色,徐管家立刻将接生婆子给提溜走了, 只留下王爷和孟姜两个人。
    徐管家临走前还给了王爷一个鼓励的眼色,气得徐习之真想揍他一顿。
    都这个时候了,他哪里有别的心思, 他又不是畜生。
    他蹲在孟姜身旁,帮她递过一张洁白的棉布帕子,然后便一声不吭,装作透明人。
    孟姜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可能原主情绪终于弱下去,她才终于止住了眼泪。
    她小声道:“对不住,刚才有些太失礼了,只是我心中实在气愤。他们若只是欺负我,我还可以忍,但他们连一个小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不是人。”
    徐习之也轻声道:“我小时候天天颠沛流离,总觉得下一刻便是死亡。可那时候我性子是真倔强,就赌一口气,他们让我死,我非要活着。”
    “那时候是真苦,但我一次没哭过,等正式成为燕北王的那一天,我却躲在我娘的坟墓前狠狠哭了一场。”
    “我们男人都这样,你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哭的。”
    孟姜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这样暖的人,会这样安慰她。“谢谢你。我其实不为自己哭,只为我的孩子难受。”
    “她那么小的人,从一出声就不被二房当人来看。要不是因为他们对孩子态度太坏,吃住连下人都不如,因此被我发现了换子端倪,孩子这以后还不定遭多少罪。”
    “大人之间你争我夺其实是常有的事情,但为难一个孩子,我真的不能忍受。所以,我要让二房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你一定觉得我心狠吧?”孟姜叹道。
    徐习之望着孟姜:“别人欺负到头上,我们反击最正常不过,哪里就心狠了。外人都传我弄死继母和她的几个孩子,随便他们传,因为这就是事实。”
    “当年他们害死我娘,还打着历练我的名头让我吃尽了苦头,我凭什么不能报复回来。他们做这些坏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以后会有报应才对。”
    “我们报复坏人,反而是为社会除恶,对不对?”
    孟姜其实完全没觉得报复二房不对,她就是觉得不能崩原主人设崩得太猛了。
    “我也是从小没娘,但好歹外祖父活着的时候他们还不敢做的太过分。后来外祖父家没落了,他们变彻底撕破了最后的一层伪善皮子。”
    “我继母在人前树立一个好后娘形象,可实际上我比奴仆过得还差。吃的是剩饭,穿的是剩衣。继妹比我小两岁,可她个子竟然比我还高一块,每每出门我就用她的衣服凑合着。”
    “明明是营养不良,继母还对人说我太挑嘴,每次吃饭都是她求着我吃。这个女人说谎话都是连篇着来,简直可怕。”
    “小时候我也曾想过反抗,可被关在黑漆漆的一个小黑屋子里,没有吃喝,没人说话,真的太可怕了。所以我学会了屈服,后来就把这股奴性带到了性格里,任人欺辱也不敢说一句不。”
    “嫁到王家,每日吃穿终于正常了,可我依然是不被喜欢的存在。连下人都可以踩一踩。但我竟然觉得那样的日子已经是神仙日子了,毕竟可以正常生活。”
    “直到这次生了孩子,发现他们对我的孩子下毒手。可能为母则强吧,我实在不能忍受,所以突然就爆发了。”
    “人的性子会从一个极端走上另一个极端,我现在每天都想揍她们一顿,每天都想让他们生不如死。”
    孟姜说得,都是原主的真情实感,所以她哭得停不下来。
    只是别人家都是梨花带雨,到她这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点美感都没有,丢人那!
    徐习之只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静静听着。
    两人经历相同,性子不同,却最终殊途同归,走上了同样的复仇之路,还真是有缘。
    孟姜发泄完了情绪,又缓了缓,这才站起身来。可能哭得太久了,头晕了一下子,赶紧扶住了椅子。
    徐习之见孟姜身子一歪,也赶紧将她搀扶住,接触到孟姜软软的胳膊,又闻到一缕茉莉清香,他觉得自己心“咚咚咚”跳了起来。
    孟姜被一把火热的大手托住,心里也有点异样的感觉。
    见孟姜站稳了,徐习之立刻将手松开,两人前后出了审讯室。
    而徐习之一直把刚刚那只手放在鼻尖上,这样会让他闻到温暖的味道。
    刚才在里面有些暗,乍一见到阳光还有些耀眼,孟姜用手挡了一下。
    徐习之见孟姜有些不适应,赶紧抬手帮着挡住,温声道:“没事吧?”
    孟姜笑笑:“阳光挺灿烂的,刚刚耀了一下眼,这会已经好了。”心想这个男人的手可真大,跟一张蒲扇一样。
    徐习之将手收回,不再多言,心里想的却是孟姜的笑容也很灿烂。这样灿烂的笑脸,就不应该有哭泣的时候。
    旁边徐管家见了很是欣慰,自家孩子会照顾女人了,真好!
    徐管家询问道:“孟姑娘,您看这个婆子该如何处理?是锁拿到大同府尹走一个过场,让王家二房的罪判个明明白白,还是咱们私下处置了他们?”
    孟姜冷笑道:“我早就想把他们那张虚伪的皮子给拔下来了,不过还需劝一劝我婆母,给她一点时间。”
    她将人提走,带到了大夫人面前。
    那个婆子又把二房所作所为清清楚楚说了一遍,只求一个活命。
    听到孙女差点被害死,大夫人也是恨死了二房。
    但她还是有些犹豫:“阿姜,咱们两房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就怕处置了他们之后,让咱们王家积攒了几百年的名声坏了,夫君会不会怪我?”
    孟姜叹道:“他们二房欺负孤儿寡母不怕,咱们反而害怕,这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而且夫君还在这院子里徘徊,就是因为恨死了二房呀。若让他们全身而退,您觉得夫君会甘心吗?”
    孟姜下了一剂猛药:“母亲,您真的觉得公爹和夫君是被蛮族人所害?”
    大夫人猛地站了起来:“你为何这样说?”
    孟姜苦笑:“因为二房处心积虑干得事情,就像是筹谋多年一样,所以我就有些怀疑。我没敢跟您说,前两天我又梦到了夫君,他说他和公爹死的冤枉,尸身还留在了长平县东北一个名叫十里坡的地方。”
    “为了验证夫君所言,我从王府那里查了档案,公爹和夫君去世的那一段时间,压根就没有蛮族人入侵,也不存在小股势力流窜。”
    “母亲,替公爹和夫君去办理后事的是二房老爷,他自然说什么是什么。您还不明白吗?”
    大夫人听到这个,脑门子一股血冲了上来,立时晕了过去。
    孟姜赶紧让赵嬷嬷请来大夫,她又给灌了一碗灵泉水,这才将大夫人救了回来。
    若说孙女,大夫人有感情,但其实也有限,毕竟这个孩子从血缘上来说和儿子是完全没关系。
    但提到夫君和儿子,这都是大夫人的依靠和命根子,能不着急吗?
    孟姜理解,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大夫人气喘吁吁道:“阿姜,你把所有证据交给府尹,让他替咱们孤儿寡母做主。”
    孟姜点头,赶紧让徐管家帮着去办了。
    大同府尹说是朝廷任命的官,但实际却被燕北王府掌控,自然是办案神速。很快拿到了接生婆子和孟姜之前关起来的婆子所提供的证言,然后便把二房的主子和心腹们全部控制起来。
    冯氏当时还存着侥幸心理,正在指挥做着假账,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就被锁拿。她大声斥责衙役,说出自己一堆的姻亲,想吓唬住这些人。
    可衙役只冷笑:这是王府的命令,你有冤到王府喊去。
    冯氏立刻卡壳。
    而冯悠然,她正和王若赋有些口角,她觉得表哥不够爱他,可王若赋却嫌弃她无理取闹。
    两人互相指责的时候,就被关押了。
    而二姥爷更惨,正和两个小妾白日宣淫,这会连裤子都没系利索就被拉出来了。
    一家子聚集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心里却害怕到极致。
    冯氏还安慰儿子:“没事,咱们欠债还钱,砸锅卖铁把大房的钱还了就好了。就算穷困,将来总有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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