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哦,还作起诗了。
行风忙不迭点头应和,想了.想又听不懂,只能继续认命立在一侧。
又是半柱香时间,才听他家主子道:“睡吧。”
“是!”
第二日府里来了裁缝,轻墨领过来的时候,苏林晚还搭着哈欠,任那几个丫头在自己身上量了好半天,才终于又倒回了被子里。
趁着轻墨送人出去,轻羽担心过来问道:“夫人夜里可是觉得冷?怎么这般憔悴。”
冷倒是不冷,就是这心脏它有点小心思。
苏林晚管不住它,任由这家伙驰骋千里,拉都拉不回来。
等到终于它没能蹦跶得厉害的时候,天都要亮了。
“没什么,可能是晚上吃多了。”苏林晚仍是闭着眼。
“风护卫早间过来送了药膏,也没说是用在哪里的,”轻羽想起来,拿了个小瓶子出来,不过一瞧她家埋在被子里的主子怕是也不想伸手过来拿,便就只躬身问道,“夫人伤在哪里了?方才量衣时候奴婢没瞧出来,也不好细查,夫人还是先叫奴婢看看吧。”
什么药膏?什么伤?
苏林晚不干,又往被子里拱了拱,这一拱,蹭上了唇瓣,哎呦!
还有点疼呢。
“夫人!”轻羽无奈提了些声音,她属实没发现她身上哪里不对,却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被子里的苏林晚却是顿悟,这药莫不是要她往嘴巴上抹的吧!
这多不好意思啊!
叫人知道了她苏林晚因为亲人伤了嘴巴,这面子往哪里搁?!
“不要不要!”
“夫人……”
轻羽还待再劝,却见某人复又缓缓坐起身来,捂了嘴:“我想起来一件事情,轻羽,你过来些。”
“什么事情?”
“我给你说啊,”苏林晚拉低她,“就是你去库房里,找找我的嫁妆,是不是有个画册什么的。”
“画册?”
“反正你就是去找找看,肯定有的。”苏林晚拍拍她,“不要叫轻墨晓得,那丫头嘴巴不严,你稳重,你去。”
轻羽不解:“画是带了不少的,夫人要的是哪一个?”
“哎呀,就是……就是它肯定不是一幅画,肯定是个画册,嗯对,得是个册子,应该跟书册差不离吧!你聪明,你肯定晓得我要的是哪个,你偷偷给我拿回来。”
这描述——
轻羽不甚确定:“夫人说的,可是嫁妆画?”
“……”
主子不说话了,轻羽的脸也跟着红了红,好在主子瞧不见,这才赶紧也压低声音道:“那可不是一般的画,一般都是放在嫁娘的婚房里的。夫人要的这画册,大婚那日起,就压在婚房的床下了。”
这怎么整?回断水山庄拿?
苏林晚刚要再说,又听轻羽道:“不过夫人受了肩伤,床褥换了几趟,有一回这画册掉出来,姑爷就捡了去……然后……拿走了。”
这事儿她们也不好说,更不好拦着不叫人拿,毕竟是姑爷么。
“在行迟……那儿?”
“嗯。”
苏林晚悟了,怪道他怎么就无师自通了,原来是自己开了小灶吃独食了!
这个坏家伙!.
这气得一咧嘴,伤口又扯动了。
“哎呦!”
“夫人伤的是嘴巴?”轻羽狐疑,“这是怎么伤的?”
左右也瞒不住,苏林晚干脆很是傲娇地哼了哼:“你说呢!”
才不承认是自己没出息。
怕被瞧出来自己心虚,苏林晚甚至很是此地无银地强调:“狗咬的!”
第40章 朋友 夫人,还疼吗?……
做了狗的某晚一面惦记着那本嫁妆画儿, 一面又实在抹不下脸再去书房里,最后只能狗狗祟祟地想回一趟娘家。
她的嫁妆画是没了,保不准相府里还有呢?
娘嫁给爹爹的时候, 那外祖母肯定也得着人偷偷藏一本的。
如今在京城里,还是方便呀。
所以自打那雪夜之后,苏林晚闭门几天终于决定出门了。
这几日行迟倒是与她商量好一般, 也不轻易出面,每日只差人来送些吃的用的, 行风乍一听闻她要回相府, 还嘟囔起来。
“夫人这个时候要回娘家, 可是有什么事情啊?”行风的声音不大, 但是分明带了点什么, “主子他可能确实手艺不好,但主子爱护夫人的心是真真的啊, 主子那日落油的时候还被油花子蹦了,手腕上起了水泡, 才消呢。”
苏林晚不解,不过后半句却是听懂了:“行迟受伤了?”
“夫人不晓得吗?那油点子溅到身上可疼了呢!”
“……”语气这么夸张, 那应该是好了, 苏林晚啧了一声,“你家主子男子汉大丈夫, 怕是刀山火海都能入,油点子有什么?你这护主护得, 我这会儿叫行迟把手腕子掀起来,怕是顶多也就是个疤,你再说迟点,疤都得消了。”
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呢!
一个肘子没做好嘛, 不叫主子回房睡觉就算了,怎么还偏非要回娘家嘛。
这叫主子往后怎么办?
左相大人和左相夫人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那主子打的主意可就全泡汤了呀!
“夫人不能不回去吗?”
“你这人,行迟都没留我,你怎么这般起来?”苏林晚奇怪得很,“行迟给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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