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樾舟腥红的眼眶中落下泪来,在咫尺的距离上,祁樾舟只是扯着他的手腕,没有任何过份的举动,但这些话已经逾越了所有界限。
祁明泽无主了。
祁樾舟说他知道都是从河的错,因为从河,他们才一次次的错过,他会把他们所受的罪都还给从河,他会让从河自己放手,他要让从河自己将他还给他。
祁明泽脸色逐渐苍白,一个字也没有。祁樾舟不管不顾的表白自己的心意,但无论他说什么,他也清楚的看见跟前的人只是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的在看他。
祁樾舟想起从河今天的话,他说他怕祁明泽会害怕他,他问他就不怕么?
老爷子说要是祁明泽又心甘情愿了呢。
“有你在跟前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你要我怎么办?你教教我,你教我该怎么办。”
“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会买这幢房子吗?因为它离你们学校近。我也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矛盾过,羞愧过,一开始我生怕谁起疑,害怕你怀疑,看穿我的心思。但是为什么不行?我们不是血缘亲情,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护你一生,没什么不好。后来我等着你发现,我开始愁该怎么让你明白。”
祁樾舟说着这些过往,却越说越偃旗息鼓。因为他没能从祁明泽的眼中看出他想要的情愫。他不要抱歉,不要感激,不要怜悯,他要他像看着从河那样看他,要他的爱情,他要他的心。
祁樾舟蓦地松了祁明泽的手。对,他疯了,他已经发疯了,“你走吧,我今天就不送你回去了。我有事,你走的时候关门。”祁樾舟面如死灰,他转身就出了餐厅,他不想听祁明泽接下来会对他说些什么。
不想要他的劝告。
祁樾舟逃似的大步出门,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祁明泽才回过神来,他追着他出去。
此时此刻祁明泽明白了,所以这就是从河那番话的缘由了。
祁樾舟真在和从河斗,不是从河不放过他,是他要跟他对着干了。祁明泽手指摸着食指上的创可贴,在缅甸的那种心境又闯出来将他包裹。
他怕了,真的很害怕。
“表哥,你听我说,”祁明泽追上去。
“你回去吧。”
“我求你,你听我说,”
俩人一路从家里出来,祁樾舟一路去停车场,祁明泽追在他身后。
祁樾舟大步在前,眼底的泪一点点模糊视线。他耳朵轰鸣,这算是他的表白,他从没有对祁明泽说过这种话,从来没有。
而他对他就只会有抱歉。
一辆车从停车场出来,从他身边过,他立刻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刹车声,急促,尖啸。
他背脊一凉,一股麻霎时蹿遍全身。
他转头,刚才追着他的人已经躺在地上。
第81章
医院里,急诊床上,祁明泽已经做完好几项检查,没什么问题,只是手掌在地面擦破了皮。司机也被他“释放”了。
先前,他一心追着祁樾舟跑,没看到突然出现的车,是车主及时踩了刹车,停在他跟前,但他已经停不住,自己撞了上去,最后在地上滚了一圈,蹭破了手掌根。
事发突然,别说祁樾舟了,连车里的司机也吓的面无人色,根本不敢确定他的车有没有撞人。
祁樾舟本就红着一双眼睛,那一刻,他更是疯魔了一般。司机被他从车里提拎出来,没挨揍已经是祁明泽极力阻挠。祁樾舟的样子实在不善,肇事司机任劳任怨,根本不敢有二话,上了祁樾舟要他上的车,三个人一起到了医院,祁樾舟硬带着祁明泽做了一堆的检查,一点事没有,祁明泽才好歹将那司机放了。
祁樾舟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弯着腰,垂着头。他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指握着头,腕上的表盘随着他揪头发的动作闪着冷光。
一旁护士在嘱咐祁明泽手上擦破皮的地方注意事项,嘱咐完转头,“先生,先生?检查报告您这会儿可以去取了。”
祁樾舟放下手,站起身来。护士在说话,他眼睛看着祁明泽,祁明泽倒对他弯起了唇角,他没有一点怪他。祁樾舟宁愿他骂他一顿,宁愿他出手打他。
祁樾舟对祁明泽扯扯唇,但脸色灰暗的很。他跟着护士去了。
祁樾舟的眼睛已经失了光彩,他也看不到任何光彩,看不到一点希望。更注意不到身旁的小护士,连看他的脸一眼都会开心的脸发红。
祁明泽在检查室的时候从河来过一通电话,他不想告诉他来着。结果医生见他接电话,高声提醒检查室里不能带电话,从河听见了,便瞒不住了。
从河很快就出现在医院里,将人找到,只是祁樾舟刚好去取报告。从河脸沉的厉害,怒气冲冲的样子,祁明泽一再保证没有别的伤,他就握着祁明泽的手左右翻看,祁明泽手掌破皮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被沙布包裹着。从河越看脸越沉,半晌他才抬眼问祁明泽,“祁樾舟呢。”那样子是要找罪魁祸首算账。
“不关他的事,是……”
“司机呢?”从河沉声打断祁明泽,那眼中的刺像要破眸而出。
那天,祁明泽手指被沙发划了一下,他隔天就将沙发扔了。他这样子像是但凡祁明泽说出个人,他就非得像处置沙发一样处置了。
“也不关人家的事。”祁明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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