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到极致,痛到极致。
他躺到床上,双目空洞地看着床顶,心如死灰。
秦霆泽,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是吗?非要鱼死网破、你死我活吗?我明明已经逃得这么远,为什么你还能找到?
我什么都不与你争,我不过是要一个攸攸,为什么连这唯一的心愿你都不能成全?为什么你又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为什么……要以这样残酷的方式?
为什么要把我逼到绝境?
我爱若珍宝的攸攸,竟被你那样狠心地对待,你可知她有多害怕、多绝望?
……
他的脑海反反复复盘旋着当时的情境,一次次地看着韩山和娇儿倒下,看着攸攸无助地哀求哭喊却无济于事,看着她差一点就丧命于秦霆泽的手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离开皇宫的这段日子,他对秦霆泽情绪的感应越来越强烈,渐渐的,他能听到的看到的越多,有时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梦中的那个人到底是秦霆泽还是他自己。
他会回去,为了攸攸和孩子,为了给韩山和娇儿一个交代。
*
到达乌腾郡后,秦霆泽带着季攸攸走水路返京,十天就回了皇宫。
回宫后,季攸攸就被软禁在了婵月宫,秦霆泽每日罢朝后便会过来陪她。可是,她再也不同他说话,再也不正眼看他,即使看他,眼中也只剩下疏离和恨意。
秦霆泽初时还有耐性哄着她,可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厌恶憎恨的凝视让他逐渐冷了心。
他拿宫人的性命威胁她,但她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随便你。”
她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陶贞儿,你不要逼朕,你以为朕真的不会杀你吗!”再一次得不到她的回应,秦霆泽恼怒地掀了桌子,桌上的碗碟碎了一地。
季攸攸稳稳当当坐着,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双手一松,把手中的碗筷也一同摔了。
摔东西而已,谁不会呢?
宫人们都吓坏了,江寿见状不妙,赶紧安排着众人收拾了东西退下,省得遭了无妄之灾。
自从皇上带着淑妃娘娘回宫后,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
秦霆泽红着眼眸看着面前的女子,气怒欲狂,真恨不得亲手掐死她,省得她一天天的折磨他,将他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可是,他如何舍得?
“贞儿。”他忍下气,在她面前跪下,双手握住她的手,卑微地求她,“不要再同朕置气了好吗?你看看朕,理理朕,你告诉朕你想要什么,好不好?”
季攸攸冷漠地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一个字都没说,站起身,扶着自己的腰,走到窗前,看窗外的风景。
才发现:下雨了呀。
淅淅沥沥的雨,静悄悄的。
京城好冷啊,每天每夜,她都冷得睡不着觉,即使宫中有暖炕也不管用,他抱着她,她更觉得冷。
她怀念在桃林村的日子,那么温暖,那么自由,有阿灼在她身边,每一天都觉得很开心、很安心。
也不知道阿灼现在怎么样了,他一定……很伤心吧?
“陶贞儿!”被无视的秦霆泽愤怒地走到她身旁,粗鲁地扳过她的身子,“你看着朕,朕命令你看着朕!你不要以为朕爱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朕!”
季攸攸依然转头看着窗外,将他忽视得彻底。
他爱她呀?他说他爱她,真可笑呢。她从来不知道,爱是这样子的。
“放开我,我嫌你恶心。”她说。
她的语气极尽讽刺,秦霆泽瞳孔猛地一缩,内心的愤怒达到鼎盛。他是皇帝,凭什么要容忍她的羞辱和厌弃?!
他在她面前放下身段,卑微至此,她竟还如此冥顽不灵、不识好歹!她怎就不明白,他要她的性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一时丧失理智,狠狠推了她一把: “陶贞儿,非要逼朕苛待你、惩罚你、杀了你吗?不要以为你有了孩子朕就不会动你,等孩子出生,冷宫就是你的归宿!”
“好啊,没有你的地方,都可以。”她满不在乎地说着,转身想要回寝室补眠。
可刚一转身,她就感觉肚子一阵剧痛,疼得她眼前发黑,四肢无力,踉跄几步,双手撑到桌案上,痛苦呻.吟。
秦霆泽一看便慌了,顾不得再同她生气,冲上前将她扶住:“贞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好疼……”突如其来的强烈坠痛将她席卷,她浑身冷汗淋漓,痛得想吐,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服,面色苍白如纸,似乎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
秦霆泽被她的样子吓到,声音发颤:“传太医!快传太医!”
作者有话说:
阿泽会一条道走到黑。
第214章
◎早产,难产。◎
秦煜灼和聂甲快马加鞭, 十来天赶到京城。
到了京城后,他们并没有直接潜入皇宫,而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住下, 休息了两天。
为了掩人耳目, 他们易了容, 聂甲的易容术独步天下,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秦煜灼虽然担心季攸攸, 但他知道秦霆泽会保证她的安全,而且离她生产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耽搁一两日不会有太大影响。
眼下,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等他办完这件事, 他就会去找她, 护着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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