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熬夜，酗酒, 抽烟还有一群人瞎嗨没什么兴趣。
    走出酒吧，偏凉的夜风让人清醒了许多。
    沈青时想了想：“现在新房子装好了, 我可以抽空接猫回来了。”
    胖橘在季延礼家住的很舒服, 同小黑猫也逐渐发展起友谊。
    从季延礼发来的视频里，这只胖橘吃好睡好，每天懒洋洋的晒太阳，过的不能更惬意。
    季延礼挑了挑唇角：“那就近期吧, 到时候我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你。”
    “好。”是她要接猫走，也不可能不主动，“还有一件事。”
    “什么？”
    沈青时停下脚步，偏头看了看他。
    后者也停下脚步，从容镇定的站在她身旁，和她对视。
    沈青时顿了下，突然开口：“之前那个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她问的没头没尾，季延礼却很迅速就能理解到她的意思。
    除了那一个问题，也没有别的值得去问了。
    季延礼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如果我说有，那你的选择还是拒绝我吗？”
    他突然变得极其坦诚，也像是在真心的问她这个问题。
    而沈青时顿了下。
    哪怕是在三个小时之前，她都能如季延礼所料，给出回答。
    可在三小时后，她对自己的这个回答有些不确定了。
    她真的会拒绝吗？
    只是这短暂的沉默，已经足够被季延礼察觉到：
    “看起来似乎不是？那直白点说，目前的话，虽然我也不能非常明白这种情绪。”
    他微笑道：“但是我确实很想获得同你交往的荣幸。”
    沈青时有些头疼的发现，不过快两个月，事情已经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
    季延礼温和道：“基于你现在是单身的情况，我认为你可以好好考虑。”
    “我也保证，不论感情走向是什么，我都不会在这段关系里让你失望。”
    他没有一个字提到魏修杰，沈青时却不期然的想到上一段感情。
    她顿了下：“我觉得你之前说得对。”
    街道上人仍旧很多，他们两个并肩走着，出众的外貌吸引了不少目光。
    无论是身高，外貌，还是气质，看起来都非常般配。
    哪怕其中一个人并不是如同表面上这般温文尔雅，可是那又怎么样？
    沈青时轻轻呼出一口气：“我在感情的判断上，有一些失误，是我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想法。”
    她没有说指的是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
    和魏修杰分手之后，沈青时再仔细的去回想。
    直到今天晚上，她终于可以肯定，她对魏修杰产生的一切感情，都源于回馈。
    “因为”他对自己好，她才想回报他感情。
    “也因为”她形单影只一个人，也会想要找个能够对自己很好的人。
    事实证明，魏修杰不值得。
    “如果你是想说，你想多留一些考察期的话，也没有问题。”
    季延礼从善如流。
    沈青时拧着眉头：“我不是…”
    “那你总不能告诉我，”他嗓音还是含着笑意，“你从来不期待有人爱你，也不期待这种感情。”
    那确实是不可能没有期待的。
    她还是会找一个人走下去，不过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季延礼给的理由很充分：“既然早晚都会有，选择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通过考察期，我们就能交往试试，不是挺好的吗？”
    “……”
    沈青时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确实察觉得出，季延礼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
    可是论迹不论心，他对她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她也就不会多问。
    她陷入了沉思。
    季延礼偏了偏头。路边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显得静谧和温柔。
    而沈青时明显有些犹豫，这或许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他轻微的翘了翘唇角，选择了安静等待。
    沈青时没有考虑太久：“如果说考察期的话…可以。”
    “我考察你，同样你也可以考察我，我不确定我们是否合适。”
    成年人的感情，不需要说些什么太过不可靠的情话了。
    对于沈青时来说，能不能够走下去，或者继续，这都是未知数。
    但是她很公平，她也不希望单方面考察季延礼。
    季延礼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点：“没问题。那我现在可以叫你青时了吗？”
    他很尊重的询问她。
    沈青时顿了下，刚才在酒吧里，她还是不习惯被这么叫的。
    可是不过转瞬间，季延礼就来询问她的意见了——
    “…嗯。”
    沈青时偏了偏头，她答应下来后，才隐约觉得不自在。
    刚才的气氛太好，而现在走到江边，这里没有那么热闹，也没有那么多人。
    她顿了顿：“…其实我一开始是想拒绝的。”
    确实不太对劲。
    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考察期？
    季延礼这次很坚决：“说出来的话不能反悔，你肯定也知道这个道理，青时。”
    先用了感情这回事挑起她对自己的反思，又扯到她以后还会再谈感情。
    这其实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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