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太久,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信件。
“林樱,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认为我的这个决定会因为流言蜚语而拿出来。”她抽出信件里的宣传册,低声道,“这是英国最著名的戏剧学院的宣传,我早就有打算送梁砚苼出国留学。”
“你……难道你一开始就这样想着?”林樱以为她只想让梁砚苼做飞鸟的天才编剧,却没想过她会给梁砚苼一个更广阔的舞台,到底是她狭隘了。
陆鸢点头继续,“正如你所言,梁砚苼才21岁,真是大好年华。他对文学创作的确有天赋,但没有得到系统的学习总会有遗憾,他的才华不应该被浪费,应该到更优秀的学府去深造,在过去他因为车祸事故沉默下去,但未来通过他的努力肯定会有不一样的精彩在等着,这是霍老师愿意看到的结果,我也不想他成为飞鸟剧团赚钱的机器,他是自由的飞鸟,只有高飞才能获得圆满。”
所以陆鸢不会束缚他。
将他困在小小的飞鸟剧团,倒不如让他再飞高点,一旦踏入那所知名的学府,凭着他的本事必然会有大把的机会等着他,往后怎么选择就是他的事了,功成名就荣耀加身,她仿佛都能看见那闪耀的一天。
光芒属于梁砚苼,这是陆鸢对他的信任。
三月后,通知书和机票同时握在梁砚苼手中。
他在机场与陆鸢道别。
“能给我一个拥抱吗?”他虔诚发问。
竟是把陆鸢当作了他最纯粹的信仰。
陆鸢上前拥住他,在他耳边轻叹道:“祝你一切顺利。”
梁砚苼反而搂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痴迷的喊着她的名字,“阿鸢,阿鸢,不要丢下我,求你……阿鸢,你要等我回来。”等我不辜负你的期望满载而归,阿鸢,不要抛下我,阿鸢,求你在意我。
他到底有多卑微才会在内心里说出那番话,再也顾不得了,如果这是最后的拥抱,他宁愿不要放手。
陆鸢不忍心地推开他,视线略微模糊,不知何时眼角盛满了水雾,她与梁砚苼的关系早就不是简单的情谊可言,她推开过拒绝过,直到他真的要离开,那抹不容察觉的贪念缓缓上升。
是了,她终于看明白了。
梁砚苼念上她的名字,带着如春风般的温柔与执着强势的敲开她的心门,春风难抵挡,最终拂乱了她的发。
“砚苼,走吧。”她逼迫自己不要回头,21岁的梁砚苼未来可期,她没理由阻挡他的前进。
“阿鸢,不要丢下我。”他越是这样说,她越是感悟,难道他的感情只是来源于对她的依赖吗?如果带他出来的人不是她,他也会这样对那人说吗?
她顾忌太多,从而压抑自己。
“我不会丢下你,我保证。”
梁砚苼啊梁砚苼,往后你会发现我并没有多好,你会遇到很多优秀的人,他们会在你的人生路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到那时你如果还会挂念我,那就随你愿终成圆满。
“阿鸢,你等我。我也会等到你。”
他不管不顾的咬上她耳垂,不是轻舔而是下了力道留上牙印,陆鸢吃痛但闷着没发出声,“阿鸢,等我回来你咬我吧,这是我们的秘密。”
到那时候梁砚苼也会把自己的最后一个秘密告诉她,即便她不在意他,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留在她身边。
这是他对她的信任,深情已久,绝不辜负。
飞机滑过头顶,陆鸢仰头微笑,那刺眼的笑意证明了她的欢喜与不舍,在霍铭霄眼中就像一场噩梦,他如梦初醒,汗水浸透了后背。
“阿鸢,时间到了。”霍铭霄等在机场外,刻意提醒她,“沅沅的演出要开始了,她希望看到爸爸妈妈在一起出现。”
霍铭霄着重强调“在一起”三个字,试图引起陆鸢的注意力,但是她什么表情都不肯给,收起笑换成了平常的冷淡。
他自讨没趣却因为两人即将要坐同一辆车而颤动,就像普通父母一样出行已经成为了他的奢望。
谁料陆鸢叫了陆家的司机。
她坐上车前特意叫来霍铭霄,他冷了一半的血又重新温热过来,“阿鸢……”
“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陆鸢转向他,平淡的眸光突放光彩,“从前我以为爱一个人会很久,可惜爱来得快去得快,消失的东西还会出现吗?我也这样问过自己,很显然他出现了。”
她开始懂了,18岁的喜欢是崇拜与敬佩,22岁的喜欢是放肆与激情,25岁的喜欢是克制与深爱。
霍铭霄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看着她离开,陆鸢的心是铁打的,根本暖不了,然而这不是她的问题,归根结底是他错的太深太重,她没想过回头甚至已经有了新的深爱对象,他该愤怒的。
嫉妒逐渐放大、游走全身,他像暴怒无门的狮子在追逐用不可高攀的阳光,日暮落下只剩下他在无声受罚。
期限是多久?
可能会是一辈子。
或者他可以再卑鄙点,以往他不就是那样的人吗?
当栾承终于收集到关于梁砚苼的秘密,“他的右腿在车祸里受了伤做了切除,当初霍言骁先生救了他,不仅把□□做了移植捐献,还安排人给他做了假肢,这些年他一直隐藏的很好几乎无人发现。”
如果这是梁砚苼隐藏的秘密,那么霍铭霄的期限是否可以再短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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