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现在摔了是什么感觉?觉得自己的成果被破坏掉了吧,你们记好了,摔了就是摔了,再重来也不会有原来的价值,在它被你们摔掉的那一刻它就成了一堆废品。”
陆鸢儿时听不太明白这番话,往后在陆氏工作却渐渐懂得父亲的教诲,至今想起那堆价值千万的废品,还是稍有忐忑。
“爸爸,汤要冷了。”陆鸢催道。
陆董事长没理,只问他,“你刚才见到我与庭泽一起回来,应该知道原因吧?”
“大概为了应酬。”
“哼,应酬。你们两姐弟一个比一个爱折腾,你现在这么忙,还知道你弟在忙什么,不愧是我的女儿。”声调逐渐抬高,他转过身,手上还握着没擦完的花瓶,“陆鸢,你不要以为拉蒋氏合作我就不会跟你计较那事,我是不是说过不再投资剧团,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爸爸……”
“我今天可真有脸面,商业聚会上,老友们挨个恭喜我的女儿当了男主演,我这脸真够光荣!”
陆鸢起身,还没开口解释,陆董事长手中的花瓶立时摔了出去,碎片炸裂的哗啦声惊醒了陆鸢,她知道瞒不了他太久,于是蹲下来一块一块的捡碎片,门外传来母亲和弟弟的叫唤。
陆董事长的怒气并未平息,反之更甚,朝着门口大吼一声,“滚!”
门外平息一秒,再次想起陆庭泽的踹门声。
陆鸢跪在地上,跟他解释道:“与蒋氏的合作,我是有私心,但目前看来这是对陆氏最好的选择,董事长如果觉得我的方法用错了,你可以罢免我的职务,如果没有我或许陆氏会发展的更好。”
“当然会发展的更好!因为你不顾一切要救助霍家,结果却引来一条白眼狼,他霍铭霄现在是风光了,不念旧情就罢了,竟敢变本加厉与我陆氏叫嚣,你更优秀,瞒着我重组剧团,你可知我恨极了飞鸟,如果没有让你去那劳什子剧团,还会有后来一堆破事吗?陆鸢,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当年我就不该让剧团活下去,没了更好!”
陆鸢手中握着瓷器碎片,手心被划伤,鲜血顺着指尖往下落,她也不觉得痛而是站起身看向他,“当年剧团被撤资是你的主意?”
“陆鸢,你好好想想,我会害你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飞鸟剧团的确是我叫各位同仁撤资,如果不是考虑到霍言骁,我连他一起毁了!”
“你还做了什么?”
“陆鸢,我是你父亲!霍言骁是个外人,你要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那目光凶狠似孤狼,陆董事长被她坚定的眼神恍惚到后退,“我当初就不同意你嫁给霍铭霄,离婚后你还要与飞鸟剧团搅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是为了霍家吗?你是为了霍言骁!老陆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说什么孩子是霍铭霄的,我看你就是为霍言骁找的借口!他人不在了,死无对证!陆鸢,你当我老糊涂了?你放着好好的陆氏不要,非要去当个戏子,还是个男的,你当真要气死我!”
“爸爸,在你没让我接管陆氏之前,我的梦想就是舞台。”
“你胡说什么!”陆董事长气急败坏,一巴掌甩过去,“啪!”
陆鸢的脑袋被打偏,脸上霎时起了红印,窗外的玻璃在此刻被敲碎,陆庭泽半个身子爬进窗台,对着他爸狂吼,“你有本事冲我来,不关我姐的事!”
陆庭泽跳进屋一把冲过来挡在陆鸢身前,“你打我吧,我姐没错!”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陆董事长双手撑在桌面上,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见地上碎片粘着的淡淡血迹,双目逐渐浑浊不清。
陆庭泽不顾陆夫人的阻挠非要给陆鸢处理伤口,陆鸢说没事不疼,陆庭泽抬起头眼角带着水雾,这一举动倒是吓坏了陆鸢。
“真不疼,小伤。”
“你骗人!你从小就怕疼,连生孩子那会也只叫了我过去,医生说你难产我听见后心都凉了半截,阿姐,我是比不上你聪明,不如你有谋略,爸爸不像其他人重男轻女,他只偏心与你,我还高兴着呢,有人为我遮风挡雨我何乐不为,可是我忘了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能到老都依靠你们。”
眼泪滴在纱布上,陆鸢缓缓抱住他,“你长大了,庭泽,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摔了的花瓶,价值上千万呢,你挡在我面前跟爸爸说是你摔的,那个时候你可真勇敢呐。”
“阿姐……”声音闷闷,陆鸢深呼吸道,“你一直很优秀,没有我你也能撑起这片天。”
正如樱空翱翔的飞鸟,她一生都没有终点,只有到飞不动的那天才会停下来,然后目睹最绚烂的景色,再坠下。
首演前两日,陆鸢安排章粼粼再一次前往风宴楼。
这回是专门去签署囿安的股份转让协议,霍铭霄没有约在公司这样正统的场合,陆鸢表示理解,章粼粼到的时候结果还是只有栾承一人在场。
正主都不在,唯有两个助理代劳。
栾承见到章粼粼心思也跟着荡起涟漪,好言好语解释,“是这样,霍总出差已久,还未回金城。”
章粼粼却毫不留情的回过去,“哦,我们陆总单纯的不想见霍总而已。”
一句话足以将所有好心情打碎。
栾承把话带给霍铭霄,他早已猜到了,在栾承离开后没几分钟,书桌上的东西都被扫在地,霍铭霄面上隐隐升起的怒气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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