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提醒自己,不要再色令智昏。
难道k的资料还会造假吗?
从她嫁到港城之前,霍铭霄便在与陈瑶接触,偶尔的小聚总是在陈瑶位于郊区的公寓里,她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给他做一桌子菜,两人还会在饭后于狭窄的客厅里跳舞,欢声笑语犹如贴在陆鸢耳边,她着实嫉妒。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霍铭霄竟然藏的这么深。
结婚后,两人几乎没怎么在公寓见面,但陈瑶是明州酒店的前厅经理,那是霍铭霄之前最常去的酒店。
如此一来,瞬间想通了。
她拨给章粼粼电话,“你与栾承商量一下请回他那边靠谱的佣人,兰姨有事要回金城,我想把家里带来的阿姨都送回去。”
章粼粼没太懂,“那沅沅谁照顾?”
“我可以照顾她。你按照我说的做,至于陆董事长那边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
“好,我明白。”
陆鸢深吸一口气,嘱咐她,“另外,你要多加注意新的生产线和环岛项目的竞投公司,尤其是与霍铭霄有关的项目,必须严把关。但要做的滴水不漏,切记别让人怀疑到是陆氏所为。”
章粼粼倒是舒爽的笑开,“明白,使绊子我拿手。”
她早就对霍铭霄的项目有所怀疑,只是碍于陆鸢的情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陆鸢发了话,她只好将铁面无私的作为重新摆上台面。
章粼粼或许已经猜到陆鸢在给霍铭霄施压,她却没法告诉章粼粼真正的理由。
她像个赌徒,原本金盆洗手却在关键时刻重出江湖。
陆鸢在赌,豪赌一场也让自己看清。
傍晚,霍铭霄回到别墅,陆沅沅哭着一张小脸抱住他的小腿,“爸爸爸爸,妈妈做的菜好难吃啊!”她才不会喊什么霍叔叔,他的爸爸就在眼前嘛!
霍铭霄去厨房找人,还没踏进去就闻到烧焦味,陆鸢站在灶台前,锅里冒烟,她捂着鼻子拿着锅铲站的好远,低声咳嗽着,霍铭霄已经从她手里抢走锅铲。
“阿鸢,今天你做饭吗?家里的阿姨呢,我一个也没见到。”他的动作利落干练,关火洗锅,扫了一圈狼狈的琉璃台面,刷起了袖子。
陆鸢脸上沾了灰,低声说:“我想她们在这边呆很久也该回陆家了,然后让栾承请了新阿姨过来,不过最早也得明天。”
“这么突然?”他从砧板上拿了一块切的厚厚的黄瓜片塞嘴里,然后撑着台面伸长手臂擦去她脸上的污渍,“阿鸢,这就是你炸厨房的理由?”
垃圾桶里黑漆漆的半成品见证着陆鸢的战果,霍铭霄要走她身上的围裙,利索绑在身后,再去冰箱拿新鲜食材。
“你要做菜?”陆鸢问他。
“嗯,以前在青非就是自己做饭,不比大厨但也过得去。”霍铭霄拿出一盒羊肉,“做份羊肉火锅,沅沅能吃吗?”
“可以。”能放进冰箱的都是不会过敏的食材。
霍铭霄偏头看她,“别愣着,过来帮我忙,再不弄好沅沅该饿了。”
“好。”陆鸢在他的指挥下打下手,倒是有模有样。
晚餐迟了点,但整个别墅里只有他们三人,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三口。
最开心的要属沅沅,她一会看着陆鸢,一会盯上霍铭霄,幸福的冒泡泡。
陆沅沅吃不了多少,吃完就去看动画片。
火锅里的汤还在鼓泡泡,陆鸢放下筷子问他,“你的厨艺不错,有大师傅教?”
霍铭霄跟着笑起来,“哪有什么大师傅,都是有样学样。”
“跟谁有样学样?”她穷追不舍,霍铭霄偏偏清醒的很,完全没有被她牵着走,“阿鸢,你不觉得今日很浪漫。”他这会还惦记着变魔术,不知何时藏了花,大片大片的香槟玫瑰送到跟前,“酒足饭饱,实在满足。”
香槟玫瑰太过娇艳,陆鸢照着花刺握下去,仿佛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唤醒她的沉溺。
鲜血顺着指缝流下,霍铭霄皱紧眉头慌忙把她的手掰开,眉眼间全是心疼,“阿鸢,你不疼吗?让我看看。”
疼啊。
可哪有心疼。
她以为暖着他了,却还是没捂热,那他现在的真心又是给谁的替代品。
夜里,霍铭霄的身体逐渐滚烫,贴着她,缠绵的情话即将开始,陆鸢翻个身捂着肚子推开他,“别弄了,我姨妈来了。”
霍铭霄还算有人性,没硬来,给她捂了大半夜的肚子,热流席卷而来,陆鸢却觉得冷。
过几日,母亲的电话打来。
“怎么不让阿姨留下?你一个人能搞得定吗?阿鸢,妈妈心疼你离我们那么远,万一出个什么事我们都来不及过来,你从小性子就犟,有什么事也不愿意开口,妈妈担心你。”
这就是陆鸢为什么要将家里阿姨送回金城的原因,其实是不想让父母知道她与霍铭霄出了问题,即便现在没有,以后肯定是要有的,到那时最心疼她的还是父母。
陆鸢不停安慰她,“不用担心,我很好。您常说夫妻和睦要相互照拂,现在我与霍铭霄关系好,家中全是陆家的人显得有些偏心,倒不如全换成他那边的人,也算有个安稳的说法,不会闹下话柄。”
“也好,总归是你想的周到。”
再讲几句贴心话,才挂断。
陆鸢坐在花廊里思考了半个钟,等约好的时间到了,她才起身去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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