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十年前,皇上的体魄比现在更加强健,他很难相信当时能有人钻了这个空子给窦元龙下了这么多年的毒,况且还用的是这么廉价的毒药。
可若说毒性相似的药。
郁昕翊转动扳指的手顿了顿。
柳恩煦从菜婆手里拿的艮伤倒有这样的效果,服的多会立即暴毙,服的少中毒的症状和番银散是极像的。
郁昕翊心里忽然七上八下的。
窦棠自信满满地荒谬推理声越来越大,就跟唱戏似的。
郁昕翊厌烦的很,走近守在殿外的周德全,压着声音问:“父皇昨晚怎么出去喝酒了?”
随着他出声,窦棠的声音才缓缓静下去,几人纷纷转头看他。
周德全如实禀报:“皇上非闹着要去夜市,晚膳都没吃完就出门了。几个禁卫说皇上遇见个谈得来的人,跟他多喝了几杯,半夜回来还好好的,还说给我们走直线儿呢…谁想今早就…”
“在哪碰上的?”郁昕翊又问。
“祥灵客栈。今早上就查封了,掌柜不知道那是皇上,昨晚上客人多也没留意,只记得皇上到了一会就去楼上客房了。”
郁昕翊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冼安从不会在京城落脚,也许是自己担心过头了。可他右眼始终跳个不停,他下意识抬手按了几下额角。
“三哥觉得有蹊跷?”窦棠突然上前,开口问。
郁昕翊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窦棠又大放厥词:“这番银散可是南方遍地都是的毒药,二哥的手还真是长,被禁足了还能做这样的小动作!”
郁昕翊懒懒地看着他,就见窦霄赶紧扯了扯他袖口,斥责道:“四弟慎言!”
窦棠嗤笑了一声,不再多说,心里想的却是他二哥恐怕想趁此机会篡权某位!
窦廉母族姜姓世族虽被皇上赐了东南方的属郡,可伊兰军的兵丁多数是从南方征集来的。自从窦廉被软禁以后,伊兰军一直都蠢蠢欲动的,可忌惮着父皇的神威才始终按兵不动。
窦棠表情越发凝重,父皇这会中毒,只怕给了姜氏一个很好的理由调兵吧!
他有些急不可耐,想把这件事尽快通知许森宇,他们要在窦廉行动之前做点什么!
他刚若有所思地去看窦褚,就看周德全身旁的赤色雕花木门从里拉开,皇后和良妃扶着脸色憔悴的太后走了出来。
几名皇子立刻恭敬行礼,太后揉了揉额角,有气无力地说:“都回吧,你们父皇要静养。”
兄弟几个纷纷抬眼若有所思地看向殿内,只不过没等看明白什么,雕花门就关上了。郁昕翊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
——
郁昕翊从宫里出来,先和狄争去了趟被查封的祥灵客栈,此时禁军把守,里面的人只能进不能出。街上不乏看热闹的百姓,客栈里更有闹着要离开的客人。
乱哄哄一片。
郁昕翊若有所思地望着祥灵客栈,眸底染上了淡淡一层骇人的厉色。他漫不经心拍了拍马颈,随后调转马头,直奔回府。
刚进了门,李觉就匆匆上前递了一封信笺,那上面写了个许字。
郁昕翊只觉得那封信灼手极了,他没打开看,都能想到里面的内容。
他径直走去了云霞殿,进了内堂,发现柳恩煦正面色如霜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见郁昕翊进门,柳恩煦匆匆落笔,提裙起身,走上前询问:“皇上情况还好吗?”
“不乐观。”郁昕翊摇头的同时,拉着柳恩煦坐到铺了软褥的坐塌上,同时打开了许森宇的送来的信。
那上面没写多少内容,只说邀请他过府一叙。
柳恩煦看着郁昕翊脸色沉重,才又说:“今早你走后,姑母送了信来,说京中不太平,让我们少出门。我正在给姑母回信。”
郁昕翊这才把许森宇的信扔在桌子上,漫不经心道:“少出门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人追着想抓我小辫子呢。”
柳恩煦把信拿起来,细细读了一遍,担忧地问:“你打算赴邀吗?”
郁昕翊本是想让冼安安排人去探探,可现在联系不上冼安,许森宇又这么明目张胆的试探,他恐怕躲不开。
“即便许森宇发现什么,他现在也不敢胡作非为,只是想看我的反应罢了。这时候反倒应该坦然应邀。”
柳恩煦琢磨着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不着急,抻他两天。”
话音落,郁昕翊扬声喊了狄争进来,交代他去许相府上传话,说皇上卧床不起,他没心思赴宴,过了这几日再去拜访。
接下来的几日,郁昕翊都没再进宫,可他水榭旁的书斋【思泉阁】里每日都人来人往比此前的几个月更热闹。
柳恩煦端了些补气的热汤送到思泉阁外,怕扰了他议事,便交给小丫头送进去。她在馥茗的陪同下绕过水榭,往水中廊桥走。
这会春光明媚,到处都暖洋洋的,她干脆停了步子,找了处能享受到日光的位置落座,半倚在廊桥的美人靠上欣赏着湖光春景。
可即便朝飞幕卷,风景如画,也没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柳恩煦小臂搭在赤木靠背上,下巴轻轻贴着手臂,思绪跟着湖岸随风摇摆的嫩柳飘远了。
几日前她回母家看小初时,意外府上竟有不少祖父的门客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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